聖品鎮妖師 第517章 陳鴻的震怒
這話一出,一旁的眾人臉色各異。有的人露出詫異的神色。
那表情彷彿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微微張開,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有的人則是一臉的疑惑,眉頭緊緊擰在一起。
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不解,彷彿在努力思索著這其中的邏輯關係。
他們這些人都是常年居住在常陽鎮的老居民了,對於啟靈館自然並不陌生。
啟靈館,那可是常陽鎮培養年輕一代修煉苗子的地方。
在鎮裡的地位雖說重要,但教頭的配置卻一直是大家心裡既定的模式。
可是不管他們怎麼絞儘腦汁地想,都無法把許家客卿和啟靈館教頭這兩個身份聯係到一起。
在他們的認知裡,啟靈館的教頭大多都是納氣二三重的境界。
這些教頭,要麼是天賦有限,在修煉之路上難以再有更大突破,隻能選擇到啟靈館謀一份差事。
要麼就是一些年紀輕輕便放棄了拚搏,隻想安穩度日的人。
就算是有那麼幾個納氣四重的,也都是些垂垂老矣、奔著養老而去的修煉者。
要知道,哪怕是百來歲的納氣四重修煉者,基本上都不會選擇到啟靈館做教頭。
畢竟,在啟靈館做教頭,每天的事情不過是教導一些初涉修煉的孩子最基礎的知識和技巧。
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更高深的修煉法門,也難以獲得提升實力的資源。
這對於修煉者來說,無異於是選擇了一條混吃等死的道路。
畢竟,每一個具有修煉天賦的人。
從踏上修煉之路的那一刻起,誰心裡不曾自命不凡。
覺得自己與眾不同,堅信未來必然能夠成為威震一方的強者。
又怎麼會甘心在啟靈館碌碌無為地度過餘生呢?
“這也不對呀?”
人群中終於有人忍不住問出了心裡的疑惑,聲音裡滿是困惑。
“許家的客卿,哪怕是修為最低的,按照慣例那也是納氣七重。”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劃著,似乎想要以此來強調自己的觀點。
“這樣的修為,在許家那也是備受重視的存在,怎麼也不至於淪落到成為啟靈館的教頭吧?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
說出答案的那人輕輕搖頭,一臉無奈地攤開雙手,苦笑著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這件事情在鎮裡不少人都知道。”
“隻不過咱們這邊是陳家管轄的地界,大家平日裡關注的大多是陳家的事情。”
“所以對於知道這件事的人,相對來說倒是要比許家那邊地界的要少了很多。”
李越殺了刀疤陳之後,心裡並不在意。
在他眼中,刀疤陳不過是個跳梁小醜,死不足惜。
他也沒了閒逛下去的心思,此刻,他的腦海裡已經開始思索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
“我倒是有些好奇,陳家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李越心裡對於這件事倒是有些好奇。
他太清楚陳家在常陽鎮的地位和脾性了。
陳家向來霸道慣了,如今自家的人在眼皮子底下被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不過,李越心裡也有自己的底氣。
陳家雖強,但以他如今的實力,陳家也奈何不了他。
在李越心裡唯一需要忌憚的,唯有納氣境之上的四象境強者。
那些四象境強者,擁有毀天滅地的力量,舉手投足間便能讓他灰飛煙滅。
但在這小小的常陽鎮,又怎麼可能會有四象境強者輕易出現呢。
就在李越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街頭的轉角之時,陳家的巡邏護衛這才姍姍來遲。
看著地上刀疤陳的屍體,護衛們的表情各有不同。
也不知道他們是真的來遲了,還是故意來遲了。
“隊長,要追嗎?”
有個納氣三重的護衛小聲詢問道。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猶豫和緊張。
畢竟對方可是許家的客卿,這可不是他們能夠輕易招惹的。
陳偉傑聽到這話,沒好氣地說道:“咱們七個人追上去送死嗎?”
他瞪了那名護衛一眼,彷彿覺得他問了一個愚蠢至極的問題。
“剛才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人可是許家的客卿。”
他頓了頓,加重了語氣。
“哪怕隻是納氣七重,你覺得我這個納氣四重帶著你們幾個納氣二三重追上去能怎麼樣?”
他冷笑一聲,“除了白白送死,什麼用處也沒有。”
陳偉傑低頭看了一眼刀疤陳的屍體,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何況,這件事本就是刀疤陳有錯在先。”
他微微皺眉,心裡其實也有些無奈。
“這事還是交給家族和刀疤陳的大哥去頭疼吧。”
幾人聽到這話,紛紛低下頭去。
他們這些人以往可沒少和刀疤陳打交道。
甚至刀疤陳有時候敲詐之後,還不時地請他們這些人一起喝酒。
再加上刀疤陳的大哥陳鴻是納氣六重,在陳家也算有些地位。
所以他們對於刀疤陳敲詐普通人的行為,一直都是睜隻眼閉隻眼。
他們隻是沒想到,在常陽鎮囂張跋扈了十來年的刀疤陳,這次竟然會惹到納氣後期的強者頭上。
不過,得益於刀疤陳是陳家的人,以及刀疤陳的大哥陳鴻的地位。
哪怕是納氣後期的強者,一般情況下也不會輕易出手擊殺刀疤陳。
所以對於這件事,他們心裡同樣感到震驚不已,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常陽鎮的一處院子裡,靜謐而祥和。
陳鴻盤坐在床上修煉,他的神色專注,周圍的空氣彷彿都隨著他的呼吸而微微波動。
他的左手邊放著十來塊下品靈石。
這些靈石散發著淡淡的光芒,正源源不斷地為他提供著修煉所需的能量。
“砰砰砰!”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如同重錘一般,打破了這份寧靜,讓陳鴻中斷了修煉。
他眉頭緊皺,臉上瞬間露出一抹怒氣來。
修煉被打斷,對於修煉者來說,就如同精心搭建的高樓突然被人推倒,那種惱怒是難以言喻的。
陳鴻起身,大步走到門前,猛地拉開門,一臉不耐煩地怒吼道:“都說了我在修煉的時候不要打擾我。”
他的聲音猶如洪鐘,帶著滿滿的怒氣。
“天還沒有塌下來呢,敲門敲得那麼急乾什麼?”
敲門的這人是陳鴻的管家,要是換做其他下人。
恐怕是要被暴怒的陳鴻一巴掌拍死了。
那人站在門口,額頭已經出現了幾滴汗水。
在陳鴻的怒視下,緊張得嚥了咽口水,結結巴巴地說道:“老爺,二老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