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聲小手一揮,整個皇宮萌翻了! 第430章 建屋舍
謝韞様指尖頓在地圖上,眸色微動:“臨西城依山而建,河道多沿山澗延伸,水牛體型笨重怕難走山路,改用山羊或者毛驢更合適。山羊蹄子抓地穩,能馱著輕便工具沿山澗小道送物資,毛驢耐力足,可在半山腰搭建的臨時棧道上運淤泥,比人扛省勁多了。”
“哇,哥哥你好聰明啊!”聲聲崇拜地看著謝韞様。
謝韞様雖說無誌於此吧,但太子不愧是太子,真才實學那是一點不少。
謝韞様也連連點頭稱讚,立刻吩咐親兵,“去把此法告訴那知州,讓他組織人到臨西城附近為受損的各村告示,凡願借出牲畜的,官府加倍給草料錢,絕不虧待百姓!”
“是,將軍!”
這段時間謝韞禮為了臨西城的事情苦惱不已,現在有了謝韞様出的主意,謝韞禮心裡的石頭也放下了大半。
隻等這法子被實施下去,看看是否能發揮出其效果了。
“瞧我,一下子被這著急事兒給整忘了,都差點忘記跟你們說了。”謝韞禮一拍腦袋。
“大皇兄,是什麼事啊?”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之前京城裡不是派了使臣來鎮南關,與那蠻族交涉談判麼?二弟讓那使臣帶了話來,說是打算在中秋宴上向父皇請旨賜婚,我呢也好久沒回京了,二弟想讓我趁這個機會回京一起過中秋呢。”謝韞禮咧嘴笑了笑,“不過他沒想到吧,我本來也是打算和你們一道回京的。”
“什麼!”聲聲瞪大了眼睛,登時就興奮得像田裡撲騰的小雞一樣,一蹦三尺高,激動地和他確認,“哥哥說,他要請旨賜婚?!”
“嗯,是啊。好像是和李尚書家的那個嫡女,叫什麼來著?”謝韞禮沒想起來,隻好轉而感歎道,“看來二弟會是我們之中最早有家室的,沒想到啊沒想到。”
聲聲也開心壞了,上一次知道他們的訊息,謝韞川和李漫妍兩人還正處於彆彆扭扭、沒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的程度呢。
怎麼今天一聽,都要賜婚上啦。
謝韞様也笑:“你看,幸好我催你快些回來吧?否則再任由你‘玩物喪誌’下去,咱們彆想在中秋趕回去湊上這個熱鬨。”
聽到謝韞様誇張地說自己玩物喪誌,聲聲倒也不反駁,隻一個勁地同意:“嗯嗯嗯,還是太子哥哥你有先見之明。幸好我早已料到會有這麼一聽,早早地就在晉國給哥哥和準嫂嫂準備了禮物。我還正愁沒什麼好機會送出去呢,這下好了,中秋宴上哥哥請旨賜婚之後,就把東西給出去!”
“好啊,你準備禮物不帶我?”謝韞様佯裝埋怨,“這一路上我倒是也買了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和一些能用來做禮物的東西,但這是要送給二哥和準二嫂的訂婚禮……嗯,還真有點不好準備。”
“對啊對啊,當時聲聲也苦惱了好久呢。”
聲聲和謝韞様一口一個準嫂子的,謝韞禮聽多了,不由自主地也跟著這麼叫起來了。
“聽你們這麼說,二弟和那位準弟妹似乎是兩情相悅啊,否則你們怎會提早那麼多就開始準備禮物了?”謝韞禮難得八卦,“快跟大哥說說,這兩人是怎麼回事啊。”
“嘿嘿,這可就說來話長啦……”
聲聲搖頭晃腦地走進了營帳,像是茶館裡說書時故作神秘的說書人一般,捋了捋不存在的鬍子,邊走邊說:“說起來,哥哥和妍妍姐姐的故事還是因我而起呢。一切都要從一場刺殺開始說起……”
謝韞様憋不住笑了,對好奇的謝韞禮說道:“大哥,走吧,聽聲聲說故事去。”
謝韞禮挑眉,也笑著跟了上去。
兄妹三人忙裡偷閒,就這麼在營帳裡聊了一整天“八卦”。
聊著聊著,還把聲聲自己給聊美了。
因為經過這麼一“複盤”,她發現,自己好像還當真算得上是謝韞川和李漫妍的月老呢!
……
謝韞様的方法果然很有效,藉助動物的力量也讓官兵們事半功倍。
除了偶爾會出現羊群亂竄,毛驢亂踹人等無傷大雅的小事之外,整體進展都非常順利。
隻有一點,官府準備借著此次重建屋舍的機會,決定乾脆花上更長的時間建一個地龍來時也不會輕易坍塌的“堅不可摧”的屋舍。
否則臨西城這地龍說來就來,剛修好的屋子轉眼塌了,豈不是白費功夫?
謝韞様瞧著謝韞禮找來的那群工匠們圍著圖紙爭論,轉頭對身旁的謝韞禮道:“官府這回倒是想得長遠,就是工期得拖上兩三個月,百姓們怕是要多住些日子的帳篷了。”
“臨西城內的大部分屋舍都已經有些年頭了,之前臨西城也來過幾次小地龍,這次發了程度如此大的地龍才會坍塌的那麼徹底,趁著這個機會修繕翻新一番也是好事。”
“嗯,就是該如何改善,才能讓那些房子穩固到能多抗幾次地龍,還需要費些時日研究。”
謝韞禮蹙眉,說到這個就來氣,“西鄉郡西部多有地龍,這個問題本該早就得到妥善解決。但你可知臨西城如今那知縣說什麼?他說之前的知縣都是臨時起新屋,隻管一時解決,不管這些的。那西鄉郡的知州竟然也默許,如今那知縣又是上任之後第一次遇到如此大的地龍,之前從沒想過,這才導致這些工匠誰都沒想過要去琢磨該如何解決長久的問題,一直都隻聽他們的話建快房。”
謝韞様也擰眉:“怎得如此不負責?”
“是啊,臨西城好幾年沒發地龍了,若不是這一次我在,怕是還會敷衍解決。”謝韞禮冷哼一聲,“哼,我剛來這鎮南關的時候,那知州明裡暗裡都是覺得我是來這鎮南關玩鬨的。恰好碰上本殿下回京,本殿下這就跟父皇告上一告,讓他看看什麼纔是真正的玩鬨。”
謝韞様不由得失笑,工匠們各執一詞,誰也不服誰的方法。
每當有一人提出一個建議之後,另外幾個工匠就會立刻瞪起眼來反駁,手裡的工具往地上一墩,震得塵土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