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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寵妃_花青雪 第一百零九章太醫隱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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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後娘娘請放心,家父一向潔身自好,絕無暗地藏私,以權謀私之嫌!”

皇後這才滿意的笑了,拉過她的手,“嗯,本宮越看你啊,越覺得歡喜!”

紫月羞澀地一笑。

“太子殿下到!”有太監在簾外傳喚,緊接著一個俊朗的身影便閃身進來。

“母後,你的身子可好些了?”南宮澈恭敬地問道,眼角餘光瞥見了皇後擱在桌案上的手腕,手腕光潔,那些紅疹子已經不見了。

“澈兒,你越發忙碌了,現在連母後的召見都要延遲了。”皇後似笑非笑,語氣中帶著責怪。

“母後恕罪。”南宮澈彎彎了腰。

“怎麼?近日裡皇上都叫你去忙些什麼呀?”皇後淡淡問道。

“母後,朝中之事不宜在後宮議論,兒臣即便不想違拗母後的意思,也是不能不遵照祖宗法製的。”南宮澈畢恭畢敬,低聲答道。

“好!澈兒,你現在翅膀長硬了,對母後的要求自然是排在後,對祖宗的家法自然是排在前的!母後也不能怪你,後宮不可乾政,可對紫月,你總該有事與她商量商量,如今宰相府牽涉進了包庇案,那個李若惜是李瑜之女,你與她走得近了,難道想乾涉三令五審的斷案嗎?”

南宮澈身子一震,“當然不是。”

皇後冷哼一聲,“那就聽本宮的,與那個若惜保持距離!”

南宮澈不語。

皇後慵懶地起身,“本宮要歇息,你們跪安吧,澈兒,你負責送紫月出宮。”

“是。”南宮澈應道,紫月喜上眉梢。

長袍銀線勾織的外袍,裡麵一件月白色長衫,腰間束玉帛錦帶,幾日不見,南宮澈愈發顯得俊秀挺拔,濃眉下的那一雙桃花眼微微上挑,似笑非笑。

兩人走在宮中小道上,紫月見他不語,有意要挑起話題,喚道:“殿下?”

南宮澈停下步子,反而問道:“紫月,你是否能告訴我那個寄居你家,由你父親醫治的賣唱翁是不是真的是因為毆打重傷才導致死亡命的?”

紫月心慌地彆過臉,訥訥地說道:“當……當然是,他那麼重的傷,又吐了好些血,當然是因為這個所以死了。”

南宮澈見她眸光躲閃,知她不肯說出真相,倒也拿她無可奈何,眼看至宮門外,他停住了腳步,說道:“就送你送到這兒吧!宮門外有上官家的人在等著,我還有要事,便先走了。”

說完,他長袍衣袂翻飛,轉身離去。

紫月不捨的依依看著他的背影,直至不見了,才自行出了宮門。

“沒想到啊,李宰相那麼清廉的好官也會乾這種事啊?包庇親生子侄,致人家親爹枉死,強搶民女,遇到這種事,好官也會維護自己的親戚啊!”

“就是!你看那少女多可憐,天天站在官府門前擊鼓鳴冤!”

“聽說是上官太醫親手救的人呢!唉,真是好人有好報,你看上官太醫家的千金小姐為了皇後就衣不解帶,甘願以身入寺祈福,這心腸多好啊!”

“你還彆說,還真是……自從那個若惜成衣鋪與慕容家成衣鋪合作售衣以來,那些衣服售價越來越高了好像。”

……

真是,喜一個人,欲其生。厭一個人,欲其死。

一旦對你產生了憎厭感,真是連呼吸都是錯。

雙兒上街購物,正好聽到這些快要讓她氣炸了的話,她努力憋著氣,回來將這些話原封不動地全部倒出來給若惜聽。

若惜倒是陷入了思索,這些民眾顯然是受到挑唆,被上官非仗義救人的“正能量”所感染,覺得宰相府就是專門乾這種包庇罪犯的事的。

上官非好險惡的用心!

她已派人查過上官非,到目前為止,一切資料表明,他真的是南宮澈所說的那種完美無瑕的好人,還真是半點毛病也挑不出來。

真的是好人麼?

若惜冷笑,她就不相信在這個混沌的世界裡,有天生的一黑二白的極限人物,查不出來,隻能說明,上官非身上的秘密比她所能想到的更隱秘,更致命!

京城的柳家巷子,一間殘破的門房鋪子被人給租下來了,掃街的王大嬸兒瞅了又瞅,見一顆毛茸茸的腦袋探了出來,她定晴望了兩眼,驚喜地喚:“毛毛!”

那孩子很機靈,聽見人聲,立刻抬起頭,王大嬸兒這下子認清了,掃把一扔朝門口走來,喚:“哎喲毛毛!真是你啊!”

門吱呀一聲開了,有個樣子平庸的婦人開啟了門,一手牽著“毛毛”。

王大嬸眯了眯眼,認出來了,驚道:“咦,真的是桑家嫂子呀!你們不是說離開京城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那姓桑的婦人靦腆的一笑,十分樸實,“有點事,便回來了,這些年多謝王嬸兒替咱看著點這個家了。”

王大嬸兒爽朗地笑,迭聲說:“不客氣不客氣。”見孩子直往桑姓婦人身後躲,憐愛之心大起,拿出個餅子誘哄他,“毛毛!你彆躲啊,來,來奶奶身邊,奶奶給你吃餅兒!”

毛毛漸漸與她熟識起來,肯讓她抱了,王大嬸膝下無兒無女,見孩子同她親近,更加樂得不知道怎麼纔好。

桑姓婦人眉宇間籠著憂愁之色,歎了口氣,回屋做事去了。

到了黃昏時,一輛馬車悠悠地停在了她家的門前。

“就是這兒?”若惜有些驚怔地問,下了馬車,見這柳家巷的第一戶人家已經破敗的不像話,“這兒還有人住嗎?”

啪!緊隨著他下車的是一身白衣的慕容朝夕,他打量了下,“放心吧,若惜,派去打聽的人說了,就是這家,當家的姓桑,於一年前死了,現在孤兒寡母的,我們進去問問,或許有你想要找的答案。”

若惜心中感激,“慕容少主,這次多謝你了!”

慕容朝夕斯文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摺扇輕搖,風流倜儻,他笑著說道:“若惜,你未免也太客氣了!彆忘了,我們是合作商啊!理應互幫互助的嘛!”

若惜菀爾。

她所派去查探的人得不到上官非的任何訊息,街頭巷尾都在口耳相傳她爹徇私枉法,包庇子侄之事,這自然而然也傳到了慕容朝夕的耳朵裡。

慕容朝夕是個聰明人,他的想法幾乎與若惜同步,於是便暗中也幫著調查上官非,慕容家家族能人眾多,果然被他查出上官非的私隱。

若惜上前輕輕敲了敲門,半晌無人應,她又敲,不一會兒,門內傳來婦人輕聲的答應聲,似乎還在門洞裡偷偷望瞭望,緊接著,門吱呀一聲開了。

“你……是?”桑姓婦人有些驚慌,見若惜身上衣著精緻,而跟著的慕容朝夕更是出塵不染,不由得惴惴不安。

裡麵傳來了兒子清脆的童聲,“娘!”

桑姓女子連忙說道:“你們是誰?我不認識你們!不要來找我們了!”她轉身欲將門緊閉,卻被若惜伸手隔住,“等一下,桑夫人!”

眼看著緊閉的粗木門扉要壓傷若惜的手,慕容伸手上前也隔住,粗木門扉禁不住他的力道,竟然四分五散地散架了。

桑姓夫人見二人強闖,嚇得臉色發白,伸手緊緊護住奔過來的兒子,驚慌失措地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找我們母子乾什麼?那件事已經過去了,我不會去告發你們的!你們彆過來!”

若惜意味深長地咀嚼著她的話,那件事?哪件事?

慕容朝夕從袖中取出一錠黃金,咣當一聲掉在了木桌子上,黃湛湛的金子在燭火下閃著光澤,桑姓婦人的眼立刻就被吸引住了。

“把你知道的事情老老實實地告訴我們,這塊金子便是你的。”慕容朝夕氣定神閒,他一眼就看穿了桑姓婦人掩藏於柔弱外表下的那顆急於改變家中窘境的迫切感。

“你……你們想知道些什麼?”她有些激動,也很緊張,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那塊金子。

“你丈夫是不是叫桑華?”若惜淡然問道,據調查得知,在京人士裡僅有一名男子就是名叫桑華。

桑姓夫人很震驚,她低下頭,半晌抬起頭來時,滿臉是淚水,她點了點頭,“嗯。”

“他是怎麼死的?”慕容朝夕問道。

“他……”桑姓婦人哽嚥了,目光裡有淚水閃動,兒子抱住她的腿,小聲地喚道:“娘……”

她伸手摟過孩子,擦了擦淚,“桑華是我的丈夫,他死時,孩子才四歲,我一孤兒寡母的,被他硬是派人送回了老家,我家中無田無父無兄,叫我一個人,還帶個孩子,怎麼活呀!”

若惜與慕容朝夕對望一眼。

桑姓婦人又絮叨,“他隻給了我幾十兩紋銀就威脅我還鄉,若是在京城還待著不走,就要著人將我送進窯子裡去!”

若惜插口問道:“這個人是不是上官非?”

桑姓婦人頓時止口,撲通一聲跪下來磕頭,“小姐,公子,我實在是沒有辦法纔回來的,我在鄉下無親無靠,無田無房,這兒雖說破爛,可好歹還是一遮身之處,求求你們,不要將我的行蹤透露給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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