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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寵妃_花青雪 第一百九十七章暗入宰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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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經的互利互惠,不知道今後還能否延續,上官紫月歎了口氣,緩緩轉身回了上官府。

而南宮澈一轉過拐角就變了方向,悄無聲息,輕車熟路的來到了宰相府。

這幾日,南宮澈總是在天黑以後來宰相府,若惜開始還有些擔心南宮澈被人看到,可漸漸的也就習慣了,她知道南宮澈也是謹慎小心,也便不再多說什麼。

院子裡空無一人,隻屋子的門半開啟,一縷飯菜的香氣從屋內緩緩流瀉出來。

因為南宮澈對上官紫月的態度,朝中的那些如牆頭草一般的人,早已都去了上官府走動,宰相府內冷冷清清,姨娘又成天冷嘲熱諷,明裡暗裡的暗示下人們不能將若惜當作小姐伺候,下人們隻為了拿點兒工錢,又知道若惜不日將嫁入太子府,故而都不敢強出頭,所以若惜的院子裡比往日更加寂靜了幾分,院子裡的花草沒了園丁修剪,長得越發的茂盛,夕陽將它們都鍍上了一層金色,遠遠看去都像嵌了一層金邊。

南宮澈舉目望去,隻見若惜坐在桌邊正低頭看書,她一如既往的安靜,可那空穀幽蘭般的氣質卻也在這樣的安靜裡越發凸顯出來。

她麵前的桌子上擺放了簡單的飯菜,這也是這幾日南宮澈和若曦之間形成的默契,南宮澈唇角帶笑,一閃身入了若惜的房間。

他身法極快,一伸手便將若惜手中的書扯了去,然後一把將若惜抱入懷中,讓若惜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若惜也對南宮澈每日裡的突然襲擊習以為常,淡淡說道:“怎麼今日這般早?”

“餓了。”南宮澈理所當然的答。

若惜聞言笑了起來,“聽說太子殿下陪著上官姑娘逛遍了皇城,那麼多飯館酒樓,怎麼還會餓著?”

南宮澈夾了一筷子木須肉,說道:“有那麼個跟在身邊,什麼胃口都沒有了。”

若惜越發的想笑,嘴巴上卻什麼都不說。

南宮澈斜睨了若惜一眼,說道:“都是你,非要我將那玉佩送她,你是沒瞧見她今日那模樣,忍著笑都快忍得臉抽筋了。”

若惜終於笑了出來,“你這是什麼話,臉也會抽筋。”

南宮澈立刻歪了嘴,誇張的學著上官紫月的表情,若惜好氣又好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她歡喜那就好,必須讓她完全相信你和我之間再沒有任何關係,她才會放心。”

南宮澈聞言冷哼一聲。

若惜伸手夾了一筷子菜給南宮澈,說道:“南宮澈,明日便是大婚之日了,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南宮澈立刻放了筷子,看著若惜笑道:“惜妹妹,大婚之夜,你有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

若惜看著南宮澈熾熱的眼神,忍不住臉頰一紅,說道:“這話可是你說的,我就當你答應了。”

“那是自然,惜妹妹什麼要求我能不答應嗎?”南宮澈伸手挽住若惜的腰肢,深深吸了口氣,隻覺得若惜身上這種淡淡的花草香,比上官紫月那一身的脂粉味好聞多了。

南宮澈正全神貫注在若惜的氣息裡,卻聽若惜緩緩說道:“明晚,你得答應我,你必須留在上官紫月的房裡。”

若惜話音剛落,就感覺到南宮澈渾身一僵,隨後,他抬頭看著若惜,問道:“若惜,你,你怎麼捨得?”

南宮澈臉上是毫不掩飾的蒼涼,他原本以為,明日可以給若惜最完美的一夜,可是,若惜卻要求他去另一個女人的房裡。

若惜到底愛不愛自己?為何她可以如此冷靜的說出這樣的話來?

南宮澈忽然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貨物,又像是一隻釣餌,被若惜扔來扔去。

若惜看著南宮澈那一向玩世不恭的臉上閃過的痛楚,隻覺得自己的心也彷彿被人緊緊攥住,她凝視著南宮澈的雙眼說道:“南宮澈,我對你是如何的心意,你難道還不明白?可是,我們已經做了這麼多,不能功虧一簣,明晚是你取信上官紫月和宮中那位的最好時機,這,想必你也明白。”

南宮澈彆開臉不看若惜,他明白若惜說的都是事實,可是他的心底卻有另外一個聲音在呐喊,他不要,他不要那麼做!

新婚之夜不去若惜的房裡,這就昭示著若惜在南宮澈心裡的地位,從今往後,那些踩低迎高的下人們一定不會給若惜好臉色,南宮澈甚至可以想到,若惜今後在太子府的生活會如何淒涼,絕對甚於現在在宰相府。

起碼,在相府還有李瑜護著,姨娘也不敢太明目張膽太過分,可是,太子府裡,唯一可以為若惜撐腰的自己卻不能為她撐腰……

南宮澈忽然覺得心情鬱悶得難受,望著一桌子菜卻也再沒有了心情。

若惜知道南宮澈會想通,隻是情感上無法接受,南宮澈的鬱悶都看在了她的眼裡,若惜在心中慶幸,慶幸南宮澈對自己的真心,慶幸自己沒有選錯人。

兩個人就那麼沉默的坐著,很久很久,久到若惜都覺得自己快僵硬成一個石塊時,南宮澈忽然開口,“可是,不去你的房裡,總得有個理由。”

若惜這才鬆了口氣,柔聲道:“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個最好的藉口。”

南宮澈聞言,忽然將若惜抱住,他的額頭頂在若惜的肩頭,甕聲甕氣的說道:“若惜,我真不捨得你受半點兒委屈,女子大婚一輩子也就這一次,你卻要受到這樣的冷遇。”

若惜失笑道:“南宮澈,你怎麼也如女兒家家一般?我們這樣犧牲成就大業,那纔是最特彆的大婚之禮呢。”

南宮澈不言不語,隻一直抱著若惜,若惜拍了拍他的肩膀,“再吃點兒,早些休息吧。”

南宮澈點了點頭,埋頭吃著若惜夾給她的菜,可剛才還覺得美味可口的食物,如今吃起來卻一點兒也沒有了滋味。

第二日天還未亮,南宮澈就回了太子府,臨走時再次叮囑了若惜,要演戲卻也不能委屈了自己,若是那些下人造次,該打該罵一樣都不能少。

若惜含笑答應,送走了南宮澈這纔回了屋子,嫁妝是早已備好的,除了母親留給她的,就是她自己備下的一些簡單的東西,李瑜偷偷來過,給了若惜一些,姨娘則什麼都沒有給。

看著那身正紅的霞帔,若惜無聲無息的靜靜穿戴了起來。

雙兒在一旁看著,忍不住哭了起來,“小姐,這姨娘也太過分,嫁二小姐時那般風光操持,如今到小姐竟然這樣淒涼。”

若惜淡淡一笑,掃了一眼空無一人的院子,淡淡道:“這有什麼,從今往後我們便和這院子裡的人沒有關係了,又何必在乎那麼多?”

“可是,可是小姐畢竟是嫁入太子府,而且是正妃,這般淒涼寒酸,還不得讓人笑話,今後在太子府可怎麼立足?”

“你也會說是正妃啊,有這個名頭在,我們還擔心什麼?”若惜說著,回頭看著雙兒,替她抹了抹眼淚,柔聲道:“快彆哭了,今天可是我的大好日子,你這般哭是要咒我嗎?”

雙兒聞言果然再不敢哭,飛快的擦了擦眼淚,笑道:“小姐,轎子在外頭候著了。”

若惜點了點頭,替自己將蓋頭蓋上,任由雙兒扶著緩緩出了院子。

相府門口早已站了人,李瑜當先,身後跟了姨娘和一乾下人,李瑜看著自己這個女兒,忽然老淚縱橫,忍不住說道:“若惜,無論如何,爹這兒永遠都是你的家,若有什麼不便,就,就回府來。”

姨娘聞言立刻說道:“老爺,她可是嫁進太子府,能有什麼不便?”

姨娘說完,又壓低了聲音罵道:“她可會嫁,倒委屈了我們若蘭。”

李瑜聞言冷哼一聲,立刻有媒婆說道:“時辰快到了。”

李瑜這才依依不捨的送走了若惜,看著若惜孑然的背影,想著若蘭出嫁時的風光,李瑜隻覺得自己這一世虧待了若惜的母親,更虧待了若惜,著實是對不住她們母女倆。

花轎一路吹吹打打,在三岔路口,忽然遇到了上官紫月的花轎,上官紫月那邊立刻搶上前來,想壓在若惜的花轎前。

雙兒立刻跳了出來,怒道:“你們懂不懂規矩啊?我們小姐纔是太子殿下的正妃,哪兒有你一個側妃竟要壓在正妃前頭進府的?”

上官紫月的陪嫁丫頭也不甘示弱,“正妃不正妃,隻是個名頭,這到底誰受不受寵纔是關鍵,要不然也隻能做個守空山的正妃。”

上官紫月丫頭的話剛剛落,上官紫月立刻掀了轎簾下來,厲聲道:“還不給我掌嘴?”

那丫鬟滿腹委屈,看著上官紫月,卻又無可奈何,隻得自己掌了自己的兩個耳光。

“還不快給若惜姐姐道歉?”上官紫月繼續道,那丫鬟被她一瞪,隻得不甘不願的說道:“奴婢給若惜姑娘道歉。”

若惜在轎子裡淡淡一笑,伸手將轎簾掀開一半,淡淡說道:“上官妹妹多禮了,都快是一家人了,你先我先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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