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寵妃_花青雪 第二十九章賜婚
[“蘇尚書又何嘗不知,他冷著臉,背著手,“皇上不殺你,是因為我乃本朝尚書,國之重臣,皇上又看在你年少多才的份兒上,這才往開一麵這樣處置,如果你不娶,你就是抗旨,抗旨是要被殺頭的!你這是要蘇家滿門陪著你殺頭嗎?”
蘇亦承如被一桶冷水當頭淋下,仍打算頑抗著,硬著脖子道:“可我將若蘭改立側室,我的臉往哪裡放?把那個女人娶進門來,我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
若蘭蒼白著個臉,唯諾著問道:“亦承,我……”
她有苦說不出,這事真要怪下來,也不能全怪蘇亦承,她有什麼辦法?可是好不容易纔排除萬難成了他的妻子,怎麼就要變側室了?
蘇尚書看她一眼,半晌道:“若蘭,天香公主是皇上寵妃的親人,她要真鬨下去,這對亦承的前途很有影響,對我們蘇家也是個不小的打擊,若是蘇亦承真的抗旨不從,惹得皇上震怒,這事態可就嚴重了!爹知道你溫柔賢淑,知書達理,想必能想通這其中的道理。”
若蘭心裡一空,知道事情再無挽回的可能,不由得萬念俱灰,低下頭不吭聲,淚珠子地一串串地往下掉。
蘇亦承一想到仕途前程,倏地住口,是啊,若是不娶天香,就算皇上不殺自己,可是在皇上心中必定要留下難以抹去的壞印象,這樣以後他在朝堂還怎麼立足?
若蘭看他不語,知道他想必是心裡也在動搖,她無能為力,哭得哽咽。
蘇尚書歎口氣:“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聖旨一下,無人可以違抗,蘇家已經開始張羅著,準備迎娶天香公主,蘇亦承夜夜買醉,若蘭有苦無處訴,哭著回到宰相府。
“娘!”若蘭哭腫了眼睛,撲進姨孃的懷裡。
姨娘也無能為力,隻能不停地安慰道:“若蘭,彆哭了,我們再想想法子。”
若蘭尖叫道:“還能有什麼法子?沒有了!亦承明日就要娶她進門!娘!我怎麼辦?我怎麼辦啊?”
“回來了?”
若惜剛剛從鋪子裡回來,就知道若蘭回來了,路過前廳,見母女倆正抱頭痛哭,順口多問了一句。
若蘭遽然抬頭,見是若惜,一想到這次天香公主在茶水中下藥,原來是打算引誘的太子,亦承隻是誤中了藥,纔跟公主有了一夜,這才惹出這麼多事來,不由得怒上心頭,新仇舊恨都爆發了出來。
“是你!李若惜!都怪你!”若蘭淚流滿麵,尖叫著指控。
若惜皺著眉頭,這又關她什麼事了?她轉身想走,若蘭幾步上前將她拽住,“你彆走!”
若惜甩開她,冷聲喝道:“哭哭啼啼的乾什麼?注意你的身份。”
若蘭扯住她不放,“李若惜,你少假惺惺的,要不是你霸占著太子不放,天香公主怎麼會想要嫁給蘇亦承,你為什麼不把太子讓給天香公主?為什麼非要叫我把亦承讓給她?為什麼!”
若惜簡直莫名其妙,終於明白這個世界上有些人的腦迴路還就是跟常人不一樣。
“若蘭說的對,若惜,你是姐姐,你為什麼不把太子讓出來?還害得若蘭要做側室,你這是做姐姐該有的樣子嗎?”
姨娘一副護犢情深的模樣,撲上來就是一頓不分青紅皂白的訓斥。
若惜伸手拂開若蘭,冷聲喝道:“你有在這兒對我冷嘲熱諷的力氣,不如留著去給未進門的公主準備嫁衣!你要主動點兒,說不定還能仗著你在蘇亦承心裡的地位立足蘇家,要是再這麼胸大無腦的糾纏著,對不相乾的人這麼碟碟不休,胡亂指責的話,萬一蘇亦承也厭了你,你就等著做下堂婦吧!”
毒辣而直接的話像是打了若蘭一記耳光。
若蘭渾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間凝固了,她一下子冷靜下來。
若惜瞥她一眼,徑直回了彆院,懶得再理。
哭也哭了,鬨也鬨了,該來的還是要來。
三日後,一身紅裝的天香公主含著恨意嫁給了蘇亦承,嫁進了蘇家。
新婚當天,已不是正妻的若蘭不能著正紅,隻能換件粉色的衣裙在門口站著,看著自己的丈夫迎娶新婦。
天香公主驕氣淩人地踏入蘇家大門,蘇亦承不敢看她,低著頭,馬馬虎虎地拜完天地之後,送了洞房。
洞房內紅燭高燒,天香公主坐了片刻,伸手一把掀開蓋頭,身邊的喜娘想要阻止,天香冷笑道:“還揭什麼揭?”
喜娘欲言又止。
“把你們蘭夫人叫過來伺候我。”一想到門口那抹粉紅色的影子,天香公主眼裡閃過一絲厲色,蘇亦承好像頗在乎這個叫若蘭的,在乎是吧?在乎就倒黴了。
若蘭心裡又愁又苦,獨自坐在房裡哀怨歎氣,蘇亦承拜完堂後就到了她的房裡,與她一桌共坐,倆人頗有幾分相望相淒的患難夫妻模樣。
“亦承,你……不是應……應該去圓房麼?”若蘭咬著唇,猶豫了很久,目光裡浸著淚,委屈不已,還要裝作賢惠的樣子提醒蘇亦承。
“還圓什麼房?”蘇亦承心裡也不是滋味,拜完堂,他就徑直來到若蘭房裡,因為要區分正妻和側室的分彆,若蘭已經在天香進門前夕搬進了偏院。
若蘭聽了他如此厭僧的口氣,心裡多少是個安慰,正打算勸慰幾句,隻見天香公主從宮裡帶來的仆婦無禮地直接推門進來,見到蘇亦承也在,略略放低了姿態,語氣卻照樣不遜的很:“天香公主召蘭夫人前去,跟我走吧!”
蘇亦承大怒:“她憑什麼?”
仆婦想必是天香公主身邊的近侍,對蘇亦承隻有表麵上的恭敬,見他還維護著若蘭,不疼不癢地問道:“駙馬爺,良宵千金夜,您不去圓房麼?”
蘇亦承被噎得一滯,拉起若蘭,拂袖就走:“去見她,我就不信在我蘇家,她還翻了天了!”
天香公主眯著眼,眼裡閃過冷意,見蘇亦承一臉怒氣地拉著若蘭進來,若蘭垂著個頭,不敢看她。
“相公……”天香公主拖長了聲音,“今日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不知道你將她帶來乾什麼?”
“不是你要見她嗎?你有什麼事就在這兒說!我告訴你,我不管你是什麼公主不公主,你現在已經嫁給我蘇亦承,在我們蘇家,沒有女人說話的餘地……喂!你乾什麼?”
蘇亦承話還沒說完,若蘭一聲驚叫,緊接著手腳已經被兩個身強體健的仆婦扭在了後麵,她痛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蘇亦承想要上前,又有兩名仆婦攔住了他,仆婦身強體壯,孔武有力,竟不亞似於男人。
蘇亦承嘴唇咬合著,怒瞪著天香。
“乾什麼?蘇亦承,我告訴你,這兒輪不到你說話?你越是護著她,我就越是欺負她,你拿我怎麼樣?”
兩名仆婦手上使力,若蘭疼得啊地出聲,細皮嫩肉的肌膚哪裡吃得消這種對待,仆婦捏著她的皮肉使勁,若蘭慘叫連連。
蘇亦承愛莫能助,眼睜睜地看著,吼道:“你太過分了!”
“你給我過來!”天香命令。
蘇亦承聽著若蘭慘呼聲不斷,他心裡又急又怒,可又不得不聽天香,隻好一步一步地上前。
天香手上絲巾拴上了他的脖子,蘇亦承身不由己地被她帶上了床,又上來兩個仆婦,將他的雙手雙腳綁在了床上。
蘇亦承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隻能任人為所欲為,氣得大罵:“瘋子!你這個瘋子!”
天香將絲巾一勒,蘇亦承頓時漲紅了臉,說不出一個字來。
若蘭驚叫:“放開他!你放開他!”
天香鬆開一點,蘇亦承立刻大口大口的喘氣,天香冷笑,:“還真是夫妻恩愛啊!你嚷什麼?來人,把她的嘴堵上!”
立刻有仆婦將她的嘴巴給塞上了布條,綁在了正對著床的凳子上。
天香命所有人退下,屋中隻留他們三人。
“上回你睡了本公主,這回本公主要睡了你!”天香轉身壓伏在他身上,手中絲巾抽離了他的脖子,伸出長指去摸他的臉。
若蘭見天香的意思竟然是要在她麵前跟蘇亦承……不由得羞憤欲死,這個妖女!拚命地掙紮。
天香不悅地看向她:“如果你敢再勸,我就閹了他。”
若蘭登時不敢再動,含著眼淚瞪大眼。
蘇亦承怕得要死,看著天香含著恨意瘋狂的眼睛,就像在看一個魔鬼。
身上衣服被她一件件慢慢剝離,扔在地上。
由外及裡,蘇亦承被她脫個精光。
若蘭心痛得不能抑製,大滴大滴的眼淚不停地掉。
天香調戲般地撫摸著蘇亦承,眼裡又是怨恨,又是憤憤不平,要不是他,她怎麼會落到今天這個下場?嗯?
她伸手握住小亦承時,蘇亦承嚇得臉色發白,見她的目光瞥向桌邊的剪子,嚇得尖叫:“不要!不要!”
天香握過剪子,尖銳的涼意挑破麵板,一寸寸朝他的重要部位靠近,蘇亦承嚇得渾身顫抖,又怕自己掙紮惹得她不顧一切,嚇得牙齒都在打顫。
若蘭的腦子都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