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嫡女_毒妃天下 第三百五十一章 進宮赴宴
白兮一行人到無垢宮大殿上迎接了送聖旨的宮人。
一個穿著玄色罩紗,老態龍鐘的太監領著一般小廝走了進來。
“皇上有旨~”他開啟文書,清了清嗓子,一到尖細的嗓音便在大殿上回響著。
“適逢海棠花開,孤欲於後花園舉辦賞花宴,特邀鳳朝使臣睿王,睿王妃進宮赴宴,享賞花之樂~”
“謝主隆恩……”一行人扣頭接旨。
送走宮中派來送旨的人,白兮心裡疑慮,這一次,南宮雋又想做什麼?
看著白兮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北千淩一陣心疼,他握住白兮的手,安慰著:“兮兒,沒事,有我在,彆怕!”
他的手掌溫暖有力,一種力量源源不斷地傳遞到她身體裡。
是啊,她不怕,因為這一次,不會再是她一個人!
“兮兒,如果南宮雋敢對你怎樣,師兄也不會饒了他!”雲離握緊拳頭,一臉憤憤不平的樣子說道。
“是啊,兮兒,還有爹,娘,我們都是你的後盾,你隻管放心去,有我們互你周全。”白羲和念殊也出聲寬慰著。
白兮頓時感覺有股暖流在心間靜靜流淌。這就是愛的力量吧,她身邊有那麼多愛她的人。陪著她,照顧她,她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白兮草草裝扮了一番,便隨同北千淩乘著馬車一同進了宮。
椒房殿內,白湘此時正端坐在一麵銅鏡前。
銅鏡裡顯出一張清秀的女子麵龐來。小山眉,彎月眼,梨渦淺淺,唇齒留香,隻是可惜,這張臉的名字叫白兮。
白湘冷冷地笑,笑得眼眶內淚光點點,無論她多痛恨這張美麗的臉,她這一輩子也無法擺脫這張臉,這個名字,這個皇宮。
她猶如一個身處地獄的亡靈,終身無法擺脫被詛咒的命運。
她深深吸著氣,將眼淚一點點逼退,隨後拿起眉筆開始細細描畫起來。
正當她對鏡貼花黃之時,一個暗衛悄悄走了進來。
“什麼事?”白湘鎮定的問道。
“主子,他們已經到了。”
白湘裝扮妥當,看著銅鏡裡的花容月色,不禁揚起了嘴角。
白兮與北千淩二人一同進了宮中禦書房去拜見南宮雋。南宮雋此時正在批閱奏摺,見白兮他們來了,便放下了筆。
“見過皇上。”白兮微微福身,臉上卻無半點表情。甚至眼神都不曾落在南宮雋身上。她怎麼可能再看他呢,這個男人,曾親手將他們的骨肉從她腹中刨除,她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北千淩察覺到白兮麵色難看,怕她情緒失控,忙岔開話題道:“聽聞南朝的裴玉海棠舉世無雙,若是宴會上上滑,缺少二人共賞的情調,可否請皇上恩準本王與王妃提前關賞一番。”
南宮雋一心隻是看著白兮,想向她求救,腦海裡卻始終有白湘的聲音,“南宮雋,你彆妄想掙紮,中了蠱毒,除非我自願解開蠱毒,否則,你我隻有同生同死!”
“你們去吧!”南宮雋最後還是放棄了自救。
看著白兮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禦書房外,南宮雋頹廢地坐在太師椅內,他始終不明白,當年那個殘忍地傷害白兮的人是他嗎?
明明他和白兮曾經有過那麼多美好的回憶,那些溫馨的記憶到現在還在他心裡盤踞。為什麼,後來都變了呢?
好像自他坐上這皇位開始,他就很少再笑過了,漸漸他都忘記了曾經年少的那個他。
出了禦書房,二人走到了後花園內,白兮依舊一臉心不在焉的樣子。
“兮兒?”北千淩攬過白兮的肩,擔憂的看著她。
白兮仰起臉,強扯出一絲笑意,可是對上北千淩那灼灼地眸光時,依舊不爭氣地落下了淚。
怎麼可能完全放下,看著園子裡她曾經與南宮雋一同親手栽下的裴玉海棠,那些噩夢又全部浮現在眼前。
“你…你是還放不下南宮雋嗎?”北千淩一邊替白兮擦著眼淚,一邊小心翼翼地問。
白兮氣急,在他肩頭狠狠地捶了一下。“北千淩,你就這麼想我,你就這麼不自信嗎?”
北千淩見她生氣了,忙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裡,也不顧她對他又踢又打。
“我怕失去你,兮兒,我真的怕!”北千淩將臉深深埋在了白兮發間,喃喃道。
“我隻是難過,你能明白這些年衝盈在我腦海裡的那些噩夢,一看到南宮雋的臉,那些噩夢便會一遍遍地在腦海裡放映,我真的好恨呢!”白兮感覺心裡的傷口又在一點點地撕裂,血液在靜靜地流淌著。一如迎風開放的海棠花,撲天蓋地的紅。
白湘站在後花園的一角,靜靜地看著相擁而立地兩個人。她緊緊攥拳,修長的丹寇陷入掌心,鮮血順著掌心嘀嗒嘀嗒滑落。
白兮,你也會痛嗎?如果沒有你的存在,我會被爹孃丟棄嗎?會被南宮雋責罵嗎?這些年,會變成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嗎?一切都是因為你的存在,白兮,我要加倍讓你體會我心裡的痛!白湘在心裡呐喊著,她的眸子漲的通紅,猶如嗜血修羅。
“喲~本宮當誰在這後花園偷雞摸狗的,成何體統,原來是睿王和王妃啊,嗬嗬…”
白湘悠然自柱子後走出來,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
白兮看著她臉上那張自己曾經的臉,心底對她隻有滿滿地恨。
“聽聞睿王,睿王妃琴瑟和鳴,舉案齊眉,今日一見,果然,隻是這光天化日的,怎麼就這麼急不可耐了,要不要本宮替你們安排一處稍作歇息~”白湘看著白兮的眼睛透出一絲輕蔑。
再愚笨的人也能聽出她話中的深意。北千淩臉色陰沉下來。
“本王與王妃之事,就不勞皇後操心了,倒是皇後,盛裝打扮,卻獨自在此賞花,看著倒是令人憐惜,皇後,深宮寒涼,您可要好好保重身體啊~”
北千淩言外之意,不過是挖苦她,孤家寡人,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再如何打扮,無人欣賞,不過如同凋謝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