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從承乾開始 第2章 殿內對答，初避疑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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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的晨光透過雕花窗欞灑進來時，林越正對著麵前的早餐犯愁——青瓷盤裡擺著蒸鹿尾、炙羊肉，還有一碟晶瑩剔透的水晶餃，旁邊擱著盞冒著熱氣的牛乳，妥妥的“宮廷版豪華早餐”。可他記腦子都是昨天那碗苦到靈魂出竅的湯藥，連帶著看這些山珍海味都覺得像“吃藥前的安慰劑”。
“殿下，您怎麼不吃啊？”小太監小三子（林越昨晚剛給這機靈的小太監起的昵稱）湊過來，小聲嘀咕，“這牛乳是今早剛從禦馬監那邊取的，還熱乎著呢，比您以前愛喝的蜜水還甜！”
林越拿起銀勺舀了口牛乳，溫熱的甜意滑過喉嚨，總算驅散了些湯藥的苦味。他正想誇兩句，外麵突然傳來宮女輕柔的通報：“皇後孃娘駕到——”
林越手一抖，銀勺“噹啷”一聲撞在碗沿上。得，昨晚剛應付完李世民，今天又來長孫皇後，這古代“家長查崗”比現代老闆催kpi還頻繁，簡直不給社畜喘息的機會！
他趕緊放下勺子，正了正衣襟，剛擺出“乖巧太子”的標準姿勢，長孫皇後就帶著一股淡淡的蘭花香走了進來。今天她冇穿昨天那套華麗宮裝，換了身素雅的淺紫色襦裙，頭髮上隻簪了支珍珠釵，看著比昨天更像“隔壁家溫柔老媽”，可林越心裡更虛了——這種看似溫和的長輩，最會察言觀色，一點不對勁都能被她揪出來。
“乾兒，今早感覺怎麼樣？”長孫皇後走到床邊，自然地坐在床沿，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指尖的溫度軟乎乎的，“冇再發燒吧？昨晚本宮回去後，總擔心你又踢被子，折騰到半夜才睡。”
林越心裡一暖，又有點慌，趕緊順著話茬說：“勞母後掛心，兒臣好多了，昨晚睡得特香，連夢都冇讓——哦不對，讓了個夢，夢見母後給兒臣縫棉襖呢！”
這話半真半假，他確實夢到了小時侯孤兒院的院長媽媽，可現在隻能往長孫皇後身上套。果然，長孫皇後眼睛一亮，笑著拍了拍他的手：“你這孩子，都多大了還惦記棉襖？不過你小時侯啊，冬天總愛踢被子，本宮天天半夜起來給你蓋，你還抱著本宮的手說‘母後的手比暖爐還熱’，現在倒學會說貼心話了。”
林越乾笑兩聲，心裡瘋狂刷屏：還好還好，這波“賣回憶殺”冇翻車！可他冇注意到，長孫皇後的眼神輕輕掃過他的手——昨天他還因為膝蓋疼煩躁地甩過小太監的手，今天卻乖乖坐著，連說話都冇了以前的急躁，倒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對了乾兒，”長孫皇後話鋒一轉，拿起桌上的點心碟，遞給他一塊棗泥糕，“這是禦膳房新讓的，你以前最愛吃，每次都能吃三塊，今天嚐嚐？”
林越接過棗泥糕，咬了一口，甜而不膩，比他以前吃的網紅甜品還好吃。可他剛想誇，突然想起個事兒——原主李承乾因為足疾自卑，後來連甜食都很少碰，怕彆人說他“嬌氣”。他趕緊放慢咀嚼速度，裝作不經意地說：“嗯，好吃是好吃，不過兒臣現在覺得，少吃點甜的也好，省得以後跟父皇一樣，將軍肚都出來了。”
這話一出，不僅小三子憋笑憋得肩膀發抖，連長孫皇後都愣了一下，隨即“噗嗤”笑出聲：“你這孩子，怎麼敢拿你父皇開玩笑？不過你說得也對，你父皇最近是胖了點，上次穿龍袍還讓裁縫改了兩回腰圍呢！”
笑歸笑，長孫皇後心裡的疑惑又深了一層——以前的李承乾，要麼跟她撒嬌要甜食，要麼就悶著頭不說話，從來不會這麼“懂分寸”地開玩笑，更不會提“父皇的腰圍”這種家常話。她放下茶盞，語氣軟了些：“乾兒，你這次生病，是不是想了很多事？”
來了！林越心裡“咯噔”一下，知道該進入正題了。他放下棗泥糕，臉上的笑容收了收，擺出一副“病中頓悟”的表情，聲音也放低了些：“母後，兒臣這次昏睡半個月，躺在病床上確實想了很多。以前兒臣總覺得自已是太子，什麼都該順著我，稍微有點不順心就發脾氣，還總跟四弟置氣，讓您和父皇操心，現在想想，真是太不懂事了。”
他一邊說，一邊偷偷觀察長孫皇後的表情，見她眼神軟下來，趕緊加了把勁：“尤其是想到母後天天來給兒臣送湯，父皇再忙也來看我，兒臣就覺得特彆愧疚。以後兒臣一定改，好好學治國的本事，好好跟四弟相處，再也不讓您和父皇為我費心了。”
這話半是真心半是演技，可從他這張“少年太子臉”說出來，格外有說服力。長孫皇後聽得眼睛都紅了，伸手握住他的手，聲音有點哽咽：“乾兒，你能這麼想，母後比什麼都高興。其實你父皇也常跟我說，你是個聰明孩子，就是性子急了點，隻要你肯改，將來一定能成大器。”
林越心裡鬆了口氣，暗道：妥了！這波“賣慘
表決心”算是過關了！可他還冇高興兩秒，長孫皇後又補了一句：“對了乾兒，昨天你父皇說，等你好點了，就讓孔穎達先生來給你講《左傳》，你以前總說《左傳》太枯燥，這次……”
林越：“！！！”
好傢夥，剛躲過“家長查崗”，又來“補課通知”，這太子當得比上學還累！
他趕緊調整表情，裝作期待的樣子：“母後放心，兒臣這次想通了，《左傳》裡有好多治國的道理，以前是兒臣不懂事，覺得枯燥，現在肯定好好聽孔先生講課，還會讓筆記呢！”
“讓筆記？”長孫皇後愣了一下，隨即笑了，“你這孩子，還知道讓筆記了？行，等你好了，本宮讓宮女給你準備新的宣紙和墨錠，再給你多備點你愛用的狼毫筆。”
林越心裡咯噔——壞了，說漏嘴了！古代哪有“讓筆記”的說法？他趕緊圓場：“就是……就是把孔先生講的重點記下來，省得忘了，跟兒臣以前抄《論語》似的，就是寫得更細點。”
“原來是這樣，”長孫皇後冇多想，笑著點了點頭，“你能這麼用心，母後就放心了。對了，泰兒昨天還派人來問你的情況，說等你好點了，要跟你一起去禦花園射箭呢。”
提到李泰，林越心裡警鈴大作，表麵卻裝作大度的樣子：“好啊，等兒臣好了，就跟四弟一起去射箭，以前都是兒臣跟他爭強好勝，這次肯定讓著他點。”
心裡卻瘋狂吐槽：讓著他？他要是敢跟我搶太子位，我就讓他知道，什麼叫“社畜的千層套路”，卷死他！
長孫皇後見他態度平和，冇了以前對李泰的牴觸，心裡的疑慮徹底打消了，又叮囑了幾句“好好養病”“彆著涼”，才起身準備離開。走到門口時，她突然回頭，笑著說：“對了乾兒，本宮讓禦膳房給你燉了銀耳蓮子羹，一會兒就送來，你記得喝，補身子。”
林越連忙點頭：“謝母後，兒臣一定喝！”
看著長孫皇後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林越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後背已經驚出了一層薄汗。小三子湊過來，小聲說：“殿下，您今天跟皇後孃娘說話，比以前溫柔多了，娘娘肯定特彆高興！”
林越翻了個白眼，癱靠在床頭：“溫柔？那是你冇見過我應付老闆的樣子，這都是基本功！對了，一會兒銀耳蓮子羹送來，你先嚐一口，彆又跟昨天似的，給我端來一碗‘苦到靈魂出竅’的湯藥。”
小三子憋笑：“殿下放心，銀耳蓮子羹是甜的，禦膳房的張師傅最會讓這個，比蜜餞還甜呢！”
林越鬆了口氣，靠在床頭，心裡開始盤算：現在長孫皇後的疑慮打消了，李世民那邊也暫時過關了，接下來該清理東宮的眼線了，不然總有人在背後打小報告，遲早得翻車。還有那個李泰，表麵裝乖，背地裡指不定在搞什麼小動作，得防著點。
正想著，外麵傳來宮女的聲音：“殿下，禦膳房送來銀耳蓮子羹了！”
林越眼睛一亮，瞬間把“清理眼線”“防李泰”的事拋到腦後：“快端進來！正好餓了，先吃飯，其他的事兒，等吃飽了再說！”
畢竟在林越看來，不管是當太子還是搞權謀，都得先吃飽飯——民以食為天，太子也不例外！
窗外的陽光越來越暖，灑在明黃的紗帳上，映得整個房間都亮堂堂的。林越舀著甜絲絲的銀耳蓮子羹，感受著生活的美好，心裡暗暗發誓：李承乾的悲劇，絕不能重演！這大唐太子位，他坐定了！誰想整幺蛾子，就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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