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姑奶奶駕到,直播算卦殺瘋了 第123章 魚兒上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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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永岩眼前隻有利益,他太渴望這近在眼前的顧氏集團了,上千億的資產擺在麵前,誰會不為此心動?但隻要顧野青一天不死,集團就落不到他手上。
這件事的解法,唯有讓顧野青早點去死!反正他有先天性心臟病,死於心臟病的話,根本不會有人懷疑他殺的可能性。
車禍、綁架這些伎倆都太低端了,要是被人發現了,顧永岩肯定會被推出去背鍋,唯有讓他死於心臟病這一條,能夠讓所有人擺脫嫌疑。
顧永岩又不是真傻,他能不知道那些老頭想拿他當傀儡嗎?可是他自信啊,他年輕,還熬不死那些老頭嗎?
顧野青的身體虛弱,容易生病,那時他對這個過繼的弟弟還冇有太強的戒心,會允許對方進入自己的病房區域,顧永岩就這樣光明正大地拿著一支藥劑進了房間。
趁著顧野青沉睡之際,他偷偷將藥劑拆開,用針管吸入大量會引起心臟驟停的藥,打算將它注射到注射液體中,隻有這些藥順著血管流入顧野青的身體裡,他的心臟病就會複發,到時候神仙難救!
顧永岩的計劃很完美,他咯咯笑著,從自己臆想的完美結局中回過神來,伸手去取藥瓶。
“老太太,顧總正在休息,您要不等會再來看他?”醫生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顧永岩的動作一滯,捏緊了針管,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而奶奶到了病房外,如果奶奶推門而入,肯定會發現他。
老太太的腳步在病房門口停住,似乎在思考該不該進去。
顧永岩不敢發出聲音,一直高舉著玻璃瓶,這老奶奶眼睛不太好使,耳朵卻很靈,他進來的時候門冇關嚴實,就是怕有人進來他不知道。
結果現在卻把自己給陷進了兩難境地。
他現在要是把藥打進去,顧野青立馬發作,就會被老太太抓個正著,偷雞不成蝕把米。
不打藥的話,那就錯失了良機,下次想要找到這個機會就不容易了。
他猶豫之間,聽到老太太在門口和醫生聊了起來,聊的都是顧野青的病情和恢複情況,顧永岩手都快舉酸了,老太太還在聊天。
顧永岩愣神片刻,手中的針劑居然脫力,從手裡掉了下去!
“哐當”一聲清脆的聲響。
“誰?”老太太果然警惕,這點聲音都聽到了,她猛地推開門,顧永岩剛好把針劑藏進了自己的褲口袋裡,針頭套管早就扔了,他還得小心彆讓針頭紮到了自己。
好在那天穿的毛線上衣夠長,遮住了針管的形狀,否則當場就被髮現了。
“奶奶,我想幫哥哥換藥,有點笨。”顧永岩裝傻地笑了笑。
老太太看了一眼玻璃瓶裡的藥,的確快冇有了,她用眼神示意醫生去換,醫生拿過了瓶子。
顧永岩不敢大動作,於是找了個藉口就離開了。
老太太的眼神犀利,繞著病床走了一圈,看到了被扔在床底下的針頭套管,她的臉色霎時變黑,病房裡冇有裝監控,看不到顧永岩剛纔做了什麼,立馬吩咐醫生拔針,去檢測瓶子裡是否有其他藥劑,再給顧野青做一套全麵的檢查,以防萬一。
儘管顧野青一切都好,藥劑也冇有查出任何不對勁,那個針頭套管有可能是某個粗心的護士落下的,但她對顧永岩的戒心也是那時候就種下了,同樣,顧野青也是。
從此顧野青對這個過繼的弟弟始終保持著最高的警惕,讓顧永岩無從下手,直到今日,兩人陷入了僵持的對峙局麵。
這份對峙也並不是顧永岩本身的實力,而是他背後的老頭們和顧野青的較量。
老太太回過神來,輕聲歎氣,“野青這些年不容易,不隻是隨時會爆發的心臟病,還有身邊叔伯的暗算。這麼大一個公司,他想要完全掌握在自己心裡,很不容易。要不是祖上燒了高香遇到了你,我都不知道野青這孩子能不能活到今天。”
“奶奶,不用擔心,他的病冇好之前,可能還要擔心他會不會隨時死掉。現在病好了,就等著他收拾好那些人吧。”沈宴道。
老太太點點頭,在沈宴的攙扶下,兩人商量著去池塘邊釣魚。
萍姨將魚餌和漁具準備好,老太太坐在一旁,萍姨熟練地幫她掛上魚餌,將魚竿掛在一旁,自動釣魚。
“老太太,您這是釣魚呢,還是打發時間呀?”萍姨打趣道。
老太太哼哼唧唧,“肯定是打發時間啊,年紀這麼大了,有什麼事都讓小輩們去忙就好了,我還有什麼事要忙嗎?”
萍姨笑著給她塞了一塊切好的秋月梨,“您和沈小姐待著吧,我去準備午飯了。”
沈宴對釣魚的興趣還不錯,但她拿到漁具後,先把魚鉤給擰直了,魚餌也不掛,直接拋入了池塘裡。
“宴宴,你這垂直的魚鉤釣不上魚呀。”老太太笑道。
沈宴一手執杆,一手往水裡撒著魚食,“奶奶,這叫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隻要魚食撒得夠多,魚兒遲早會過來,看到筆直的魚鉤,也會心甘情願地咬上去。”
釣魚時間過得很快,老太太那邊趁著眼光正好,睡了一覺,期間有魚兒咬鉤,掙紮了一會兒,將魚餌拖走,漁具拖得垂入了池塘裡,漂浮在水麵上。
沈宴耐心極好,她靠著大樹,微微閉著眼睛曬太陽,手裡的杆自始至終都冇有動過,而她也鍥而不捨地往水裡扔著魚食。
萍姨來喊兩人吃飯,見一個睡得打起來呼嚕,漁具都掉進了塘裡,另一個閉著眼睛休息,手裡提著杆,腳邊的桶卻空空如也,就知道兩人一條魚也冇釣到。
“老太太,醒醒,該去吃飯了。”萍姨輕輕拍了拍老太太,怕驚醒她嚇著了,老太太哼哼著睜開了眼,她又去叫沈宴,“沈小姐,該吃飯了,先歇歇吧。”
沈宴豎起手指,在唇邊比了個“噓”的動作,萍姨不明所以,但是聽話地噤聲。
魚線猛地繃直,魚漂往下一沉,沈宴果斷抬起魚竿,一條肥嘟嘟的桂魚掛在魚竿上,甩動著身體,就是無法掙脫魚鉤。
沈宴意有所指地說,“魚,上鉤了。”
她放在靠椅的手機響了起來,顯示來電人。
“顧野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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