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太奶地府歸來,整頓全家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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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裡的青瓜熟了。
我掰了幾根,拌個黃瓜。
夜風裡,傳來幾聲壓抑的鬼祟交談。
“劉大師,就這兒?”趙強壓低了聲音,語氣裡滿是焦躁,“這老太婆邪乎得很,我怕”
“怕什麼?一個鄉下老太婆,能有多大本事。”
“我養的這幾隻小寶貝,專吸人的精氣魂魄。”
他拍了拍腰間一個黑色的布袋。
“等我收拾了她,這棟彆墅,還有孟家的一切,還是你的。”
“那那就有勞大師了!”
我放下黃瓜,擦了擦嘴。
吃飽了。
也該活動活動了。
對麵的劉大仙,雙手掐訣,嘴裡唸唸有詞。
他口中的小寶貝得了指令,動作瞬間加快,張牙舞爪地朝我撲來。
“老太婆,我這幾隻寶貝可是餓了很久了。”
劉大仙臉上滿是勝券在握的得意。
“正好拿你的魂魄給它們加加餐。”
我隻是靜靜地站在原地。
眼看一隻利爪就要抓到我的麵門。
“就這?”
我輕輕吹了口氣。
那隻衝在最前頭的小鬼頭,連慘叫都冇來得及發出,直接化作一縷青煙,消散了。
所有的前排兵都停滯在半空,驚恐地望著我,不敢再上前一步。
劉半仙的得意凝固在臉上,變成了不可置信。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都說了,是你孟太奶。”
我有些不耐煩了,亮出一塊黑漆漆的令牌。
令牌上刻著兩個古樸的篆字:賞善。
在我拿出令牌的瞬間,一股磅礴的陰氣從我周身炸開,瞬間席捲了整棟彆墅。
剛剛還張牙舞爪的小g們,此刻抖得和篩糠一樣,然後爭先恐後地往牆角縮。
“賞賞善司”劉半仙的嘴唇哆嗦著,臉色瞬間冇了血色。
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渾身抖得不成樣子。
“地地府正神?!”
趙強也嚇傻了,腿一軟,癱倒在沙發上,驚恐地看著我。
我冇理會他們,一步步走到劉半仙麵前,用令牌拍了拍他的臉。
“小術士,道行不淺啊。膽敢亂用術法,乾擾因果,還算計到我孟家頭上了。”
“大大人饒命!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小人再也不敢了!”他磕頭如搗蒜,地板都被他撞得砰砰響。
這點事情,還用不著我親自動手。
我對著空氣,冷冷開口。
“黑白無常何在?”
話音剛落,兩道身影憑空出現。
謝必安一身白衣,範無救一襲黑袍。
“孟司主。”
兩人躬身行禮。
劉半仙看到這兩位正主,眼白一翻,直接嚇暈了過去。
“把他弄醒。”
範無救上前,對著劉半仙的臉就是一巴掌。
劉半仙悠悠轉醒,又開始劇烈地哆嗦。
“養小g,害人性命。”
“數罪併罰,你該下地獄,永不超生。”
“不!求大人饒命!饒命啊!”
“自作虐,不可恕。”
我抬起手,指尖在他的天靈蓋上輕輕一點。
“你這身邪術,我收了。”
劉半仙隻覺得一股寒氣從頭頂灌入,半生的法力瞬間流失得一乾二淨。
他引以為傲的道行,廢了。
“至於你養的這些小東西”
我瞥了一眼牆角那幾隻瑟瑟發抖的小g。
“雖是助紂為虐,但終是身不由己,就罰你們,以後在奈何橋邊做擺渡人吧。”
此時,謝必安,從懷裡掏出一本線裝的冊子。
冊子很舊,封麵是黑色的,上麵什麼字都冇有。
最後,停在了一頁上。
“趙強。”
“半年前,挪用公款,誣陷財務經理張某,折陰德三千。”
“兩年前,為謀錢財,做局欺詐他人血汗錢,折陽壽十年。”
“五年前,惡意收購,致使上百人失業,其中三人因走投無路自殺,折福報一萬。”
“”
“二十年前,與多名婦人苟合,犯邪淫,折損祖上福報十萬。”
“”
每念一條,趙強的臉色就白一分。
冊子的最後,有一行血紅的硃批。
“罪孽深重,陽壽已儘,今日,勾魂。”
趙強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汗水浸濕了他昂貴的襯衫。
“你這是什麼東西裝神弄鬼!”
他嘴上還在逞強,但聲音裡滿是恐懼。
我輕輕拍了拍趙強的臉。
“這是你的賬本。”
“你在人間算的賬,是錢。”
“地府算的賬,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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