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當三?冷厲霸總竟索吻當情夫 第37 章 那個野男人是誰?
那個野男人是誰?
他若無其事的把頭轉回來。
江敘從這句毫不隱晦的話裡回過神,他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幸福?”
“床上的幸福。”
“隻是腰傷,不重……”
“這樣啊……”聽語氣竟然有點可惜,察覺到江敘看著他,他換了個語氣:“那就好。”
“阿毓,你回來還要走嗎?”
“不走了。”蘇毓輕點著臉頰,極力隱藏著神態裡的惡寒:“我回來結婚的。”
江敘一聽,急了:“結婚?結什麼婚?你有男朋友了?”
蘇毓有喜歡的人這件事對於江敘來說莫過於天大的打擊。
“沒有啊……”蘇毓用一種很可惜的語氣:“可是我爸媽讓我去聯姻的話,我就去了,隨便找個男人,或者女人。”
江敘急不可耐:“阿毓,我……我……”
‘我喜歡你,你和我結婚吧。’
江敘沒有把這句表明心跡的話說出口。
他還沒有和季禾離婚。
他不能和季禾離婚。
他的未儘之言,隻要是有耳朵的人都能聽出來。
可是最後的停頓同樣讓人細究。
季禾看了一眼,平靜的移開視線。
蘇毓眼神閃爍:“怎麼不說了?你剛剛要說什麼?”
“我說,你要是結婚的話,我能幫你把關。”
“……”
蘇毓笑了一下,思索的看著江敘的眼睛:“是嗎?好啊。”
他又說:“你結過婚了,經驗自然要足一點。”
聽蘇毓提起結婚的事,江敘忙不疊解釋:“不是,我……我和他沒有感情,我……”
猶豫了許久,那句話最終還是在蘇毓近乎逼視的眼神下說出來:“我不喜歡……他。”
蘇毓淺笑:“不喜歡誰?你老婆啊?”
江敘這次一秒都不帶猶豫的:“是。”
“哦。”蘇毓放開江敘,拍拍手起身。
從季禾提來的果籃裡拿起一個蘋果開始啃:“原來如此,你老婆聽見該傷心了。”
“你說是不是啊?那邊那個要走的人。”
完成了看望的任務,轉身要走的季禾不得不停下腳步。
轉身。
蘇毓問他:“你到哪去?”
他開口攔住季禾,好像時時刻刻在注意著他。
季禾覺得蘇毓略微有些幼稚,他現在該做的是和江敘好好敘舊。
而不是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故意引誘江敘說那些話讓他聽見。
他心裡並不會產生波瀾。
季禾回答:“有事。”
早在蘇毓說那邊那個人的時候,江敘的視線就移到季禾身上。
他第一反應是心虛。
心虛於他剛剛說過的話,心虛於蘇毓在這裡。
可是仔細想想,他有什麼好心虛的。
他就是不喜歡季禾,這是事實。
他喜歡蘇毓,他盼了蘇毓很多年,這也是事實。
反而是季禾,他還有什麼臉來找他。
他還沒死呢,他就敢去外麵找男人。
麵對著兩個極為相像的人,江敘的態度卻是截然不同。
他咬牙切齒:“你來這裡做什麼?”
季禾:“路過。”
這句話說的敷衍,讓蘇毓都忍不住擡頭看他。
“那個男人,是誰——”
他記得很清楚,昨晚對他下手的人,口口聲聲說著喜歡季禾。
江敘臉色扭曲,為什麼季禾不能安分一點,已經和他結婚了還要去勾搭彆的男人?
“?”季禾皺眉:“你在說什麼?”
“你還在我麵前裝傻,昨天晚上的人不是你的姘夫嗎?”
江敘一副忍受不了被戴綠帽的樣子,死死地盯著季禾,反而把蘇毓扔在一邊。
蘇毓看了看兩人,眼帶思索,他隨意的拖了個凳子坐下。
季禾意識到什麼,他垂眼看江敘的腰。
那個地方……
裴臨?
在給他出氣?
難怪昨晚大半夜跑到他屋子外麵,是想……來邀功?
“說話。”
要說江敘在質問,不如說他在等著季禾對他解釋。
可是季禾什麼都沒說。
這副姿態無非兩種可能,一種無語,無言以對。
一種預設,無話可說。
季禾終於說話了:“我讓人打的。”
江敘:“?”
蘇毓轉頭,一隻手杵著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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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的?”
江敘怎麼想都覺得這件事不可能。
季禾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他為了維護那個男人,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江敘冷笑:“證據都擺在臉上了,你還有臉的維護那個姦夫。”
“季禾,你爺爺知道你這麼賤嗎?你也不怕把他氣死。”
“……”
聽到江敘提到爺爺,還說了這麼冒昧的話。
季禾擡眼,極為冷銳的看著他。
“江敘,一個人自以為是的脾性,並不是他任性的理由。”
“你做任何事都覺得理所當然,從來都不知道你隨口的一句話或者一件事有多麼令人惡心。”
他越說越平淡,語調沒有半點起伏:“就算我找了彆人,又怎樣?”
現在的季禾可以說是極為失態的。
因為他的道德標準一向很高,和裴臨發生關係後,他首先想的是離婚。
後來裴臨的強勢和獨占欲讓他措手不及。
可他還是堅守著心裡最後一條底線。
先不說現在已經是離婚前夕,城東的事已經表明瞭他的態度。
就說江敘養的那些數不清的小男孩,剛剛還和白月光情深脈脈,又有什麼資格來質問他。
還提到爺爺……
自從爺爺生病後,他從來不敢把爺爺和那個字眼聯係在一起。
可以說,爺爺就是他的底線。
不管江敘用怎樣惡劣的言語來對待他,他都可以做到平靜如水。
可是唯獨不能扯上爺爺。
季禾語調生冷:“你很煩,希望可以離我遠一點。”
“……”
“……”
季禾這次沒再停頓,乾脆利落的開啟門就走。
隻是不巧碰上換藥的醫生:“是江敘家屬嗎?”
“不是,家屬在裡麵。”這是季禾的回答。
江敘瞳孔驟縮,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季禾離去的背影。
季禾很少對他說重話,最多的態度就是冷著臉不說話。
亦或者怒聲怒氣叫他滾。
那時他還能察覺到季禾的情緒,前者恨鐵不成鋼。
後者惱怒生氣,對他不耐。
這些都還意味著他在季禾眼裡就算不是丈夫,也再不濟是弟弟。
可季禾剛纔是什麼語氣?
平淡如水。
就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沒有半點的波瀾。
不,季禾對待陌生人都不是這樣的態度。
季禾很有禮貌,他對人都是溫和的。
讓人一看就覺得和渾身冷淡的氣質不符。
江敘慌了。
他好像,真的把季禾惹生氣了,不會原諒他那種。
可是為什麼?
因為他想強迫他發生關係嗎?
江敘撫上自己的心臟,為什麼會這麼難過?
他是不是……初心變了?
不是討厭季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