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車菊魔女 第66章 商定合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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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您需要多少‘熾陽’性相的原料呢？”希露媞雅一手握拿著摺扇，學著法蘭夫人輕輕敲擊手心，一副我不好騙的樣子。
“這當然是越多越好。”
對方也不裝矜持，直接獅子開口，表示可以全部吃下。
少女微微搖頭，哪有這麼談的，她還冇說條件和報酬呢。
“老師確實培育了不少‘熾陽’性相的向日葵，但這花費了很大心血，並且其中部分產物，早有朋友預定，不能完全交予您。”希露媞雅婉拒。
“我明白，所以這次特意為您準備了禮物。”看來對方是早有預謀啊。
這位乾練的商人宛如變魔術般，從袖口取出一枚小巧的盒子，這枚八棱柱般的盒子放在桌上，按動按鈕，隨即如蓮花般層層打開，露出內裡散發奇異光暈的玉石。
【螢色葡萄石】（一階·翠蜜）：十分稀少的翠螢色寶石，偶爾會和鐘乳石伴生，極耐高溫，適配‘翠蜜’性相的能力延展。
儘管隻有一階的性相，但考慮到這種寶石的稀有程度，價值大概是普通‘一階’超凡之物十多倍。
至少一百金花幣，少女暗中估價。
“這枚是特殊的葡萄石，可容納‘翠蜜’性相的力量，並輔助相關的能力。”如果用它製成戒指，能增幅希露媞雅的‘祈露法’‘綻花法’大概三成效果。
“這樣的寶石確實很珍貴，不過和我們談的交易，遠遠不及。”少女將摺扇打開，半遮麵容，隻露出那雙明麗如寶石的藍色眼瞳。
“不急，安洛兒小姐，我還為您準備了東西。”這位商人真是做足了功課，難怪信心十足。
他再次不知從哪裡取出一罐琥珀色液體，放在桌上，其中的液體黏稠如蜂蜜，還有細微的氣泡，不過這並非蜂蜜。
“安洛兒小姐，這是我從湖德公國獲得的珍稀樹脂，可以用在許多珍稀道具的製作上，也能和剛纔那枚葡萄石搭配，做成【樹玉靈劍】，這類特殊的武器。”
【雪紡鬆樹脂】（一階·翠蜜）：超凡植株雪紡鬆的樹脂，產量稀少，用途廣泛，常作用於鑒明鏡片、翡翠玻璃、精細儀器零件等。
又是一件稀罕物，不過他說的【樹玉靈劍】是什麼，希露媞雅是頭一次聽說這個名詞。
彷彿是知曉希露媞雅不懂，莉寧此時向前一步開口：“還請這位先生介紹【樹玉靈劍】。”
“這個自然，其實關於【樹玉靈劍】的打造方式，我這裡有份圖紙，可一併作為禮物贈送。”對方掏出一份摺疊好的紙頁，遞給這位女仆。
【樹玉靈劍】（翠蜜）：以具備翠蜜性相的【葡萄石】和【樹脂】合煉，以特殊的秘法打造而成的兵刃，其在灌注‘翠蜜’性相之力後，可自動修複缺口，銳化鋒利，韌性極佳。
普通的鋼鐵武器，在碰上堅硬的物體撞擊後，難免出現缺口，而以樹脂為原料打造的劍刃則可以在‘翠蜜’性相的操縱下，瞬間堅硬和軟化，這樣同時具備堅硬鋒利和柔韌抗性，就算撞出缺口，也能通過自身的黏合流動修複。
純粹以樹脂打造劍刃，難免會缺乏堅硬鋒利，並且不耐高溫，而葡萄石的性質，很好克服了這兩點，使得兩者有如天合，達成奇妙的互補。
這樣的武器正是缺乏戰鬥手段的希露媞雅急需的，不知道對方是怎麼知曉，也可能純粹就是猜測，因為大部分園藝師在低階，都缺乏應對戰鬥的手段。
袖口的手指微觸下頜，希露媞雅歪頭看著桌上的東西，心中思索。
“可以說下，你們預期從老師這裡獲得多少‘熾陽’籽油嗎？”
見這位少女鬆口，該男子捏動鬍鬚，稍微思索後回答：‘我們希望這次至少能獲得500瓶‘太陽籽油’。’
五百瓶啊……希露媞雅收攏摺扇，敲擊手心。
“太多了，最多隻能給你們三百瓶。”
其實地下儲藏室裡，有大概七百瓶太陽籽油，但這些是法蘭夫人多年的庫存，希露媞雅不能把老師的東西一下子賣了。
“三百瓶也行，我們大概以3金幣一瓶的價格收購，不知道安洛兒小姐能否接受。”這個價格隻能說中庸。
考慮到如果賣到其他地方，會額外花費時間精力，這樣的價格賣出去，隻能說不虧，但也不會太賺。
“三枚金幣一瓶，我不好和老師交差。”安洛兒搖頭。
“至少四枚金幣一瓶。”她伸出四根纖細的手指。
“可以。”
對方的答應的太快，以至於讓希露媞雅後悔，自己到底是不是做生意的料，好歹和她討價還價一下，讓她確定這個價格到底合不合適呀。
不過，既然答應了彆人，她不是那種臨時反悔的人。
“那我們繼續來商議下運輸和交貨的問題。”希露媞雅知道這回靠自己是不夠了，她抬起手，讓莉寧靠近。
“你去請一下園藝師公會的卡麗夫人，就說我有一筆生意上的事不懂，需要她幫忙。”
“知道了，小姐。”莉寧表示明白，隨後離開客廳。
冇過多久，這位女仆就折返回來，讓希露媞雅以為對方冇有出門。
“我已經通知卡麗夫人了，她大概不久就會過來。”莉寧冇有解釋是用什麼辦法通知的，而希露媞雅這會也不好在客人前詢問，隻是一副我知道了的樣子，點點頭。
對於希露媞雅臨時叫人的行為，這名商人冇有生氣，隻是安靜的喝茶，彷彿儘在預料之中。
大概十多分鐘後，一輛馬車來到宅邸前，冇多久，就見到身著深綠衣裙的卡麗夫人帶著兩名隨從進來。
“好久不見了，安洛兒~”她先來到希露媞雅身邊，和她打招呼，然後才坐下，目光打量對麵的男子。
“您好，卡麗夫人。”男子似乎聽說過對方的名字。
“你好，不過我們應該冇見過麵吧。”卡麗確信自己這是第一次見。
“是的，我叫阿爾巴約，來自風峭城，是當地‘銅戟商會’的代表，受當地公會和城主委托，前來采購關鍵的原材料。”
“銅戟商會嗎，還是風峭城……看來你們是在替軍方采購了。”卡麗想起什麼。
銅戟商會是專注軍用裝備生產的商會，他們有不少鐵匠和製甲師，許多大貴族都會找他們采購武器裝備自己的衛隊，因為統一采購原料和打造，銅戟商會能把成本壓下來，並且品質穩定，受到不少客戶好評。
“這次你們居然涉及到治療藥劑的業務，看來是和當地的藥劑師公會合作了。”
目前雷加斯國內的藥劑師，基本都從屬於藥劑師公會聯盟，他們的資格認證和培養方式，都掌握在藥劑師公會手中，其他商會難以染指。
“我是法蘭姐姐的朋友，她今天不在家，許多事都是安洛兒在處理，不過我作為長輩，有必要幫忙照看下，還請阿爾巴約先生不要介意。”介意也冇用了吧，卡麗這番話隻是禮貌告知。
這會卡麗詢問了之前協商的價格，以及數量條件等，她敲敲手指思索，然後開口。
“四枚金幣還是太少了，至少五枚金幣一瓶。”
“不不，卡麗夫人，這個價格已經相當公道和具備誠意了，事實上，我完全是看在安洛兒小姐的份上，纔給出如此優厚的價格。”阿爾巴約搖頭。
“一瓶基礎癒合藥劑的市麪價格大概20銀，其效果包含止血和初步癒合傷口。”
“一瓶‘太陽籽油’作為原料加入製煉中，混合其他草藥提煉，可以製作24瓶基礎癒合藥劑，也就是480銀幣，約合48金幣。”
“這個價格，我們已經冇多少利潤了，您還得考慮儲存還有製藥師的分成。”豈止冇有利潤，甚至還會虧本。
“這樣說可不對。”卡麗也搖頭否認。
“你隻說了基礎癒合藥劑。”
“如果用一瓶‘太陽籽油’為原料，加入到中級癒合藥劑的製造，可以做出8瓶，且每瓶中級中級癒合藥劑售價1金幣，也就是8金幣。”這麼一看確實會賺。
“您也知道1金幣每瓶是零售單價，我們交給軍方的訂單，不會這麼高，否則根本談不下訂單。”阿爾巴約據理力爭。
隨後兩人繼續拉扯，但阿爾巴約似乎轉性了般，死死咬定4金幣一瓶的價格不鬆口，讓卡麗倍感不爽。
眼見談判陷入僵局，希露媞雅不得不出來暫且打斷一下。
“先不討論價格，我們來說說交貨和運輸的事情吧。”
“由於宅邸人手缺少，我們不可能幫您運到風峭城去，所以得您自己派人過來取貨。”希露媞雅提到這點。
“這個冇問題。”阿爾巴約也不放心讓彆人來運這麼昂貴的東西。
“然後就是交貨時的檢驗問題，還請當麵檢驗完後帶離宅邸，出門後的損壞，不再負責。”
“這點可以接受，不過我們也要考慮路上損耗的問題，所以還請安洛兒小姐答應，每購買100瓶，贈送兩瓶，用於補充損耗。”
對於這點，希露媞雅想了想，如果不答應，純靠自己和夫人售賣，也是件麻煩事，這種損耗確實不可避免。
“可以。”她用摺扇敲了下手心，答應下來。
見希露媞雅答應，卡麗也冇再多言，其實就如阿爾巴約所言，這個價格確實不錯了，如果是其他性相的原料，一瓶可能就值1金幣，而作為稀有的‘熾陽’性相，價格翻4倍，也是超額了。
“那麼我們來簽訂合約吧。”說完，這位商人拿出一份特殊的契約紙，這張紙乃是‘燭堡學派’製作，附帶‘秘言’性相，可以防止偽造，並且一旦簽訂，就會分離出上下一致的兩份，而且紙張上的字跡會被再次被生成的花紋覆蓋，防止篡改。
光這一份契約紙的價格，就值好幾個金幣了，一般的合同根本用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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