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歲金科狀元,權傾朝野! 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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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夫子將陸明淵攙扶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何須言謝?你既有此天賦,老夫又豈能任其蒙塵?這便是老夫的私心,想看你這塊璞玉,能被雕琢成何等美器!”
然而,感動之餘,趙夫子的話也如同一座無形的大山,瞬間壓在了陸明淵的心頭。
縣試案首,府試案首,再到院試案首,這又豈是易事!
壓力,如潮水般湧來。
一方麵,是趙夫子對他的信任。
若他不能達到趙夫子所期望的高度,豈不是辜負了這份深情厚誼?
另一方麵,是那位“榜眼”的赫赫威名。
進士出身,當年的榜眼,如今至少也是朝廷五品的大員。
這等人物,如天上的星辰,高不可攀。
若能拜入其門下,自然是鯉魚躍龍門,前途無量。
但若自己達不到那標準,恐怕連麵都見不到,更遑論拜師
陸明淵深吸一口氣,帶著露水濕氣的空氣,冰涼地灌入肺腑,讓他混沌的思緒漸漸清明。
他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父親陸從文憨厚疲憊的臉龐,母親王氏溫婉卻帶著憂慮的眼神,還有弟弟陸明澤那雙天真而依賴的眸子。
肩負著改變陸家命運的希望,肩負著王氏回王家認祖歸宗的期盼,更肩負著自己在這異世立足,活出精彩的決心。
壓力,是雙刃劍。
它可以將人壓垮,也可以將人磨礪得更加鋒利。
陸明淵猛地睜開眼睛,目光如炬。
其中再無半分迷茫或怯懦,唯有熊熊燃燒的鬥誌。
他將這股沉重的壓力,瞬間轉化成了澎湃的動力。
他要做的,不是去想“能不能”,而是去想“怎麼能”!
“夫子,學生告退。”
陸明淵再次行禮,語氣比之前更加堅定,“學生定不負夫子所望!”
趙夫子看著少年離去的背影,他微微一笑,捋了捋鬍鬚,眼中閃過一絲期待。
回到家中,陸明淵冇有片刻停歇。
他徑直回到自己的小屋,點亮油燈,將趙夫子給他的那些往年狀元、榜眼、探花的文章,一篇篇地取出,鋪陳在桌上。
夜色漸深,屋外蟲鳴聲聲,屋內燈火通明。
他的手,輕輕撫過那些墨跡斑駁的紙張,彷彿能感受到前人筆墨間的智慧與氣勢。
“狀元之文,其結構嚴謹,立意高遠,遣詞造句更是爐火純青。”
陸明淵喃喃自語。
他冇有直接去模仿,那不是他。
他的優勢,在於超凡的分析能力和過目不忘的本領。
他將這些文章,一篇篇地“刻”入腦海。
那些晦澀難懂的典故,他隻需一眼便能知其出處;
那些精妙的邏輯推演,他隻需一讀便能洞悉其精髓。
他如同一個最精密的拆解師,將每一篇狀元文章,都拆解成最基本的模塊。
破題的技巧,承題的鋪墊,起講的引人入勝,入題的立意深遠,以及起股、中股、後股、束股之間,那環環相扣、層層遞進的邏輯鏈條。
陸明淵很快發現,這些狀元文章,除了結構上的精妙,其“立意”的高度,更是遠超尋常。
他們不僅關注縣域民生,更將目光投向了府域乃至整個大乾王朝的社稷。
他們引經據典,往往能從聖賢之言中,挖掘出對當下時局的深刻洞察和解決之道。
他開始嘗試在腦海中,將不同狀元文章的“破題”與另一篇的“承題”結合,將一篇的“起講”與另一篇的“中股”嫁接。
這種學習方式,對於擁有過目不忘天賦的陸明淵而言,簡直是如魚得水。
他不需要反覆抄寫,更不需要死記硬背。
他隻需要“看”,然後“理解”,然後“重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窗外的月亮從東邊升起,又緩緩西沉。
當,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
“縣試案首,府試案首”
他輕聲唸叨著這兩個目標。
“榜眼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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