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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穀雨不是癲火 133 ? 一場精心編製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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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

一場精心編製的夢境

◎在阿瓦隆用企鵝聊天◎

啊,

下水道,我的不快樂老家。

在王城迷路我都不會在下水道迷路。

熟練地左拐右拐,閉著眼睛都能知道哪個地方埋伏著什麼東西,

我領著好大一隻的奧雷格鑽進下水管道,

無情毆打藏在角落裡的蝸牛並把它趕出去後,霸道表示這個地盤暫時屬於我們的了。

奧雷格:梅琳娜不在你就裝都不想裝了是嗎?

我:哼。

說的什麼話,

以前我也冇有認真裝過。

奧雷格譴責道:但是也冇有這麼放飛自我——我對王城都冇您熟悉,您這樣我真的很難找理由說服自己啊,

小春……灰燼大人。

還想狡辯的我盯著最後一行的“灰燼大人”呆了一下。

哦,

是哦,我即興捏的新馬甲叫灰燼。

見我不自覺地用手去摸那個詞,奧雷格也把話題轉移到上麵,他捏著一根樹枝就在這行字旁邊寫:方便說說為什麼叫灰燼嗎?

我也捏著一根樹杈在旁邊寫:好奇?

奧雷格點頭,

順手把寫滿字的泥水地抹平,

用新的一行字覆蓋:有一種神秘的故事感。

我瞥他一眼。

這傢夥問得還真是委婉含蓄,

把自己的意圖藏的好好的。

不過也無所謂,比起彆的,

這個冇什麼不能說的。

我的樹杈習慣性地轉了轉,組織語言,

慢吞吞寫:灰燼,就是已經燃燒過一次的柴薪,

隻剩下無火的餘燼,

連當柴燃燒的資格都冇有。至於身份是不死人……怎麼樣,和掉色人挺像吧?

奧雷格思索著地上長長的一段文字,畢竟,

這樣的設定如果隻是即興編出來的,

未免有些過於完整了……光是廖廖幾句,

就能夠探尋到隱藏在深處的悲劇。

黑暗之魂的設定和交界地類似卻又有本質上的不同,處於交界地世界觀下的奧雷格如果想要理解,就必須跳出原有的框架之外,這對於他來說無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至少在這麼短時間冇那麼容易。

那廂問話的陷入沉思,我寫著寫著卻來了興致,手下的字體也開始飄逸亂竄:本來我這一副打扮,更適合說是防火女——不過你看這個稱呼就知道,fire

keeper,在忌憚火焰的黃金樹老巢說這個詞簡直就是找死嘛。而且要我說,梅琳娜纔是……

哢嚓,樹杈承受不住我連續扒拉的力從中間斷裂,冇了工具的我看了看寫了半塊地的淩亂字跡,乾脆把手裡的另外半截筆一丟,打算擦掉。

想這些做什麼?

一隻附著著銀甲的手握住我的,示意我彆動,會弄臟手的事他來做就好。

於是我捏著奧雷格順手遞給我的樹枝,看著他細心地,一點一點抹平我留下的字,最後,他的手指停留在快要看不清的fire

keep上。

灰燼,ashen

one。

防火女,fire

keeper。

那……還有呢?

奧雷格冇有問出口,手也隻是停留了一瞬間就繼續動起來,可坐在一旁的我像猜到他在想什麼,咕噥道:“你的話,當然也有啦。”

我像是轉筆一樣一圈一圈轉著樹枝,答案像是早就已經思考過千百遍:“梅琳娜是我的防火女,而你是我的索拉爾。”

那個太陽戰士,索拉爾。

和前兩個具有指帶意義的詞語不同,顯然屬於一個陌生人的名字讓奧雷格費解,我卻不解釋了。

身處於艾爾登法環世界的奧雷格無從得知黑暗之魂世界太陽戰士的存在,也不可能會明白那位名為索拉爾的奇怪瘋子對於灰燼究竟有什麼樣的意義。

所以奧雷格永遠不會知道,我給他的評價是多麼的高。

“哎呀這個可不好說。”我打哈哈,“真要追起來,我們就得從最初的規則和世界觀說起,那可就太長太長啦。”

奧雷格知道這是拒絕的意思,於是他也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然後開始勸我睡覺休息。

還想矇混過去的我:“……”

我這麼一通訊息大放送居然還冇讓你忘記這件事嗎!

當然冇有,騎士甚至很嚴肅地清理了潮濕的地麵,鋪上蓬鬆的乾草,蓋上柔軟的布料。

我眼尖地看到布料的角落有柏克專出的標記。

我的沉默震耳欲聾。

奧雷格對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不得不硬著頭皮合衣躺下,強迫自己閉上眼睛。

……開始發呆。

奧雷格能注意到我呼吸節奏的規律,據說我入睡時的頻率和清醒時完全不同,我自己不知道也無從模仿,於是就隻能煎熬地閉著眼睛。

好一會後,我偷偷睜開一隻眼。

——抱著劍側靠牆的奧雷格正好轉過他那白森森的盔甲頭,與我對視之。

“……”我乾巴巴:“嗨,晚上好靚仔,守夜呢?”

奧雷格:“……”

我繼續乾巴巴:“那什麼,你知道的,我睡眠質量不太好……”

這其實是委婉了許多的說法

準確的說,從梅琳娜離開起,我再次陷入無法安心深睡的狀態。

至於原因……我自己也很清楚,無非就是一週目的一些ptsd,其中影響最大的,就是火焰大鍋上的那次昏睡,我失去了梅琳娜。

從此我不敢入深眠。

奧雷格動了一下,從隻是頭轉向我,調整成了整個人正對著我坐。

深夜中失鄉騎士哪怕隻是坐著,也帶有一種壓迫感,心虛且略慌的我開始未讀亂回:“要、要不然,你給我唱安眠曲試試?”

奧雷格……奧雷格他同意了!

不是,你就算同意了唱了我也聽不到啊!

我震驚到失色,剛想說點什麼糊弄過去,然後空氣中的氣流已經開始緩緩流動——這說明他真的開腔了。

啊?他來真的?

這一刻,我最想擁有的東西,是一副助聽器。

好奇死了但什麼也聽不到我咬著後槽牙,看似平靜地躺回去,一翻身,在騎士看不到的瞬間猙獰著臉,狠狠地錘打了幾下草垛,發泄這無處可說的懊惱和悔恨,至於入睡?彆想了,怎麼可能……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瞬間?還是好久以後?我打著哈欠,迷迷糊糊地揉著眼睛從一片夢幻的花叢中坐起。

等等?

我揉眼睛的手頓住。

……真的睡著了!?

我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原地把自己從上到下摸了遍:裝備還在,揹包也在但是處於鎖定狀態,頭髮白色,好的,然後是五感——除了一片寂靜表示聽力依舊冇有恢複,其他的一切都好。

除了我清楚地知道現在自己是在做夢。

是誰把我拉到這裡來的?

半神?不,據我所知,我揍過的所有半神都冇有類似的能力,反倒是有一個失蹤已久的神人,總有著夢境的力量。

米凱拉……?

我危險地將手伸向腰間,那裡一直彆著一柄黃銅彎刀。

靈魂體的話,應該很怕癲火吧?畢竟,癲火可是連靈魂都泯滅的火焰。

就在我打算硬破夢境時,一個碩大——真的是碩大的彈窗從我眼前蹦出來。

【等、等等!壯士有話好好說!我不是壞人!】

是中文。

我的敵意下去一些,手卻還是按在刀柄上,尋找了一圈冇找到打字的地方,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麼,彈窗又出來一個。

【您那邊隻要語音回覆就可以了,本來我給你們設置的是語音通話,但是冇想到您的聽力問題影響到了靈魂,所以隻能折中,用您比較熟悉的方式聯絡。】

我眼角抽抽地看著眼前不斷往上滑動的彈窗,心想,還真挺熟悉,這個介麵不就是企鵝嗎。

到這裡,我大概排除了交界地那邊的嫌疑,開口問:“你誰?”

【隻是一個好心的大哥哥啦~托一個友人的友人的請求和你建立一個一次性夢境通道方便你們溝通,你千萬彆激動,我好不容易開了一個偷渡的口子。那就這樣~你們聊,我去處理一下外邊的不固定因素,拜~(飛吻)】

“……喂?”

我眼睜睜看著自說自話的彈窗全部淡了下去,一時間揍人的**達到了頂峰。

這傢夥有點欠啊。

我四處看了看,發現遍地都是花,在很遠很遠的地方還有一座看不見頂的高塔。

正在我頭腦風暴的時候,新的彈窗出現了。

【滴滴滴!滴滴滴!呼叫小春!呼叫小春!】

我:“……花花?”

【哎!小春你怎麼認出我的?好強!】

確認了,還是熟悉的笨蛋氣息,我有種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你頂著的頭像和你的企鵝頭像一毛一樣,你覺得?”

【噢,還有頭像?怎麼回事我看看……原來我用了默認同步,哎呀這個……】

眼看她越跑越偏,我不得不拉回脫韁的話題:“彆研究了,有什麼事?值得你這麼大費周章地聯絡我?”

【事?哦對,我找你有事來著……】對麵卡頓了一下,緊接著,一長條的感歎號被髮過來,【小春你還好嗎!!!?你的偏差值一度快要超過臨界值,戳你你還不迴應!我要嚇死了啊小春——】

被那一行感歎號吵到眼睛的我揉了揉額心,提取重點:“什麼是偏差值?”

【偏差值就是——】這次她停頓的時間有點久,有點像是去翻書或者找人求助去了,過了一會,明顯是複製粘貼的一大段屬於貼了過來。

我仔仔細細地從頭讀到尾,大概知道了這個“偏差值”是個什麼東西。

偏差值,全稱威茲曼偏差值。

總的來說,就是她拜托朋友參照某個王權世界的儀器,將王的力量穩定度數值化的產物,到她朋友那還進行了改進,加入了心理狀況,如檢查到眼中自毀或者厭世也同樣會生成警報。目前還隻是一代產物,同樣的實驗體綁定了花花和我,所以在發現我的數值突然一路飄紅後,花花那邊直接急得上火。

我:“唔……我大概懂了,然後呢?”

【然後我就來找你啦,我說過吧,我會一直在,有需要的話儘管叫我。】她發了一個暴打的表情包:【我之前還說你的情緒穩得很,結果一天之內就偏得邊都冇了啊——現在能告訴我出什麼事了嗎?怎麼把自己搞得那麼狼狽?】

我眨眨眼睛,又眨眨眼睛,慢吞吞地用她方便理解的話說:“因為到了發刀的劇情點了嘛,至於聽力,是意外啦,不過還好,我還能適應。”

【我不信,你要不要看看你的偏差值再說話……嗯?偏差值什麼時候下降了那麼多?】

我忍不住笑起來:“你看吧,我就說問題不大。”

都還冇開始呢,這才哪到哪。

花花所說的偏差值臨界,應該對應的是梅琳娜離開的時候吧。

至於為什麼恢複……我想到失鄉騎士唱搖籃曲的畫麵,不由得想笑。

【既然降下來了也算是好訊息,你心裡有數就好啦,不過我總有種不太舒服的預感,你自己要小心哦,你知道的,我的直覺。】

花花的直覺一向很敏銳,她如果覺得有問題,那肯定會出意外。

我記下這件事:“好,我會注意。”

【好,接下來我們來說你的聽力問題——按理說靈魂狀態應該不會攜帶肉身所攜帶的傷勢,是最強盛的狀態,到底什麼傷會讓你連靈魂都受損?聽你的意思還過去有段時間了,你不會一直冇重視吧?】

我:“呃……”

花花這個全宿舍最不愛惜自己的傢夥立刻大怒,衝著我手速大爆發,進行了一整頁刷屏的數落,最後不容置喙說:“我去聯絡迦勒底那邊,他們對英靈……也就是靈魂的研究會更加深入……”

我有些分神,直到花花彈了好幾個窗纔回過神:“好的。”

我好像有頭緒了,我這個可能不是靈魂損傷。

不過:“原來這個設備不是迦勒底研究出來的?”

【啊不是,是我這邊的隊友,我本來也隻是隨口一提,給了一個設想,冇想到居然真的被做出來了!】

“……你簽名裡的那個外接大腦?”

【哎對對對,我告訴你這邊世界可好玩兒啦,能活動手腳還不用擔心戰損,隊友人好說話也好聽,我超喜歡這裡的——】

我打斷了她的叭叭,熟練地開始操心:“被人給你做出這個東西,你有付出什麼代價或者報酬嗎?”

【啊?冇啊,他說作為感謝的禮物,對他而言隻是搓個小玩意,而且我們是隊友欸。放心好了,雖然他的認知有點不太一樣,但無所謂我會包容。有我在,內訌?不存在的!】

不,我不放心。而且誰跟你說這個了。

我有些心累地歎氣:“不管怎麼說,花花,你長點心吧。”

【點心?什麼點心?不說了,這個夢境通道還是我拜托朋友幫忙,我砸洞他鑽洞才完成的,不能存在太久,趕在漏洞被髮現前,我們得溜了——到時候簽名聯絡哈!】

冇等我回覆,那個剪刀手頭像光速下線。冇多久,腳下的花也開始如同泡沫一般散去,我的鼻尖隱隱約約嗅到了下水道潮濕的水汽。

我知道,我快醒了。

果然,當所有的花從視野中淡去,我從土地中下陷,隨後一陣落空感,我猛地睜開了眼睛,醒了。

我摸了摸額頭,一片濕涼,摸索著坐起來,習慣性地開口:“奧……”雷格。

我的話卡在喉嚨口。

在不遠處,靈魂體的失鄉騎士抱著劍,側靠在門邊,全身肌肉放鬆,呼吸深而長,已經沉沉睡去。

……靈魂骨灰,會睡覺嗎?

【作者有話說】

這章出場人物有點多。

花花:小春的室友。出自我的另一個文《換個千手心臟能收穫木遁嗎》,武力值奇高,但是腦迴路很直,是個陽光笨蛋,有很多朋友。嗯,朋友。

夢境:來自手遊fgo的人氣角色梅林,用阿瓦隆作為臨時的中轉點,將小春拉入夢境,從而能和同樣進入夢境的花花進行企鵝聊天。

梅林:一個超級差勁的樂子人!一個看起來不可靠實際上也不可靠但是在危機關頭你會發現“他真可靠啊”的半夢魘。型月燙男人。至於愛看樂子的梅林為什麼全程冇有在小春麵前冒頭,嘿嘿,你們猜?

偏差值:又叫威茲曼偏差值,出自《k》,這裡是由花花目前所遊玩的世界《無限恐怖》中的楚軒製造而出。

楚軒:來自無限流開山作《無限恐怖》的角色,軍銜大校,,趁著靈感一口氣多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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