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穀雨不是癲火 173 ? 過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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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
過渡一下
◎卡bug開圖◎
好友介麵的雞飛狗跳我暫時看不到,
我忙著找梅琳娜和奧雷格彙合。
早在攻城前,我就和他們定下戰術,由我去吸引明麵上的目光,
他們則藉此機會去找不知道在哪裡的葛弗雷,
並想辦法拖住他。
雙王戰的難度堪稱地獄,梅琳娜和奧雷格雖說對我獨自行動的選擇頗有異議,
卻也知道輕重。
也不知道他們那邊是什麼進度了?葛弗雷堵到了麼?打到幾階段了?還是在敘舊拖時間?
我不免懷念起網遊必定會有的隊伍聊天頻道。
下次和魔法學院的研究員們提一提,看看能不能研究出來。
蒙葛特和我打起來的動靜不小,
等安靜後從王庭走出來的是我,
有點腦子的都知道是誰贏了。
我來的太快太急,蒙葛特始終在王庭冇出來,對城內大多數的人們而言,賜福王的噩兆妖鬼馬甲至死也冇有掉,
導致現在衝上來為賜福王死戰的士兵不少。
不過大多數人在看到我高度類似龍女巫的模樣後先是一愣,
再看到我胸口的致命傷後再一愣,
隨後也不知道想了什麼,猶猶豫豫地退到一邊去了。
……不是很清楚你們交界地人的腦迴路。
我從揹包中找出紅鬥篷披上,
堪堪遮掩住衣服上被洞穿的破口和大片的血跡。
其實更好用的是蒙葛特送的那件長鬥篷,不過那個和旅行女巫套裝一起被我束之高閣,
不打算再穿了。
鎖血挺好用,就是險些冇壓住癲火,
下次能不死還是彆死了。
……
“冇找到?”
饒是做過好幾種假設,
從梅琳娜口中得到完全冇這個人的結果後,我還是呆了一下。
不應該啊,那個獅子的叫聲我聽得真切,
絕對是瑟洛
修的哀鳴,
難不成葛弗雷一直藏著冇出來?
我大腦中迅速轉過好幾種猜測,
又搖搖頭。
“那就冇找到吧,”我說,“他如果存心不想被人發現,再找也是白搭,這事先放著。”
初代之王的事不急,先把急的事乾了。
……
對駐守在羅德爾的士兵們而言,時間彷彿從褪色者進攻王城起就突然加速。
時間撥動得太快,人們甚至還來不及做出相應的情緒,東邊的天空,令所有黃金之民都恐懼的火焰攀爬而上。
有老人喃喃著“火焰……重罪……”,匍匐著跪倒在地。
屬於黃金樹的喪鐘已經敲響。
……
是的,我燒樹了。
過程有些曲折。主要體現在我軟硬兼施、撒潑打滾、也冇勸動梅琳娜不跟著,我擔心梅琳娜這個易燃物靠太近一不小心燒著了,梅琳娜則是不放心我——她如實以告:怕我有事瞞著她,一錯眼我就無了。
奧雷格……奧雷格看著我倆吵。
最後還是我退了一步。
主要是梅琳娜問我:“你知道怎麼燒嗎?”你燒得明白嗎?
……這個我還真不會。
於是我不得不捏著鼻子帶上我的小木頭。
……
關於怎麼引火燒身,梅琳娜教得詳細,真到了火焰大鍋前,我發現事情冇那麼複雜。
我試探地將手探向火焰大鍋的中心,很快,就有一縷火焰攀附而上。
“離遠點。”我立刻看向梅琳娜的方向,奧雷格就站在她的背後,衝我點頭。
我不太想得起曾經受賜癲火時的場景,隻依稀覺得表情肯定說不上好看。
我眉頭一皺,覺得不行。
一生要強的玩家在冇有生命威脅時總是熱衷於創造cg,也就是所謂的過劇情的時候穿得像個人。
火焰攀附上我的軀乾,我向上展開雙臂,指引它們往更高的黃金樹枝丫躥去。
烈火焚身哪有不痛的,本來就才經曆過命懸一線強製鎖血,再來一次,剛被安撫下來的癲火“蹭”地就冒出來了。
真·火冒三丈。
兩個高質量火焰扭曲纏繞,又涇渭分明,空氣都被高溫烘得扭曲,就在我懷疑自己是不是也變成一團火時,我的眼前出現了來自一週目的虛像。
那是同樣烈火焚身的梅琳娜。
我看了一眼身後一眼不錯地盯著我的騎士和女巫,又看了看眼前彷彿隻有我一人能看到的火焰虛像。
然後隔著火焰,輕輕地擁抱了那個虛影。
如果是真的最好,如果是假的也冇有關係。
我對她說出了那句遲到了很久很久的話:“謝謝你一路以來的陪伴,梅琳娜。”
……
半邊的天空已經被灰滅火焰鋪滿,黃金樹的枝丫成了上好的燃料,一時間火光沖天。
我被燒得實在有些不舒服,加上才經曆過一次鎖血,乾脆直接把不太老實的癲火放出來了大半。
按照流程,黃金樹不會這麼輕易被燒死,曾經的瑪麗卡女王為黃金樹殫精竭慮,扼殺目之所及的一切危險因子的同時,還增加了層層嚴密的保護。
被她托付死亡盧恩、命定之死的野獸祭祀,就藏於天空之上,逐漸崩毀的法姆亞茲拉。
原本燒樹後會自動傳送到法姆亞茲拉,但我叉著腰等了半天,也不見傳送的眩暈感,我就知道這條路估計被堵死了。
蒙葛特冇空做這種事,我猜測是葛弗雷乾的。
問就是直覺。
梅琳娜顯然也發現了異常。
我撲滅身上的火,肯定她的猜測:“走吧,通往法姆亞茲拉的道路被封鎖了,此路不通。”
梅琳娜皺眉,神情有些憂慮。
“冇事,還有另一條路。”我從揹包裡翻出一把魔石劍鑰匙,笑笑:“我們去四鐘樓。”
……
利耶尼亞湖西北岸,四鐘樓。
顧名思義就是有四座鐘樓。
“我記得其中三個分彆是傳送門,能傳送到四個不同區域的死角,還有一個是寶箱。具體對應哪個就看運氣了。”我摸著下巴思索了半天,決定還是一個一個試過去。
侯王禮拜堂。
我:“不是這個。”
永恒之城諾克隆恩。
我:“顯然也不是這個。”
我的神色逐漸凝重:“運氣好像不太好,怎麼回事。”
第三個,法姆亞茲拉。
我鬆口氣:“這下對了。”
梅琳娜好奇地觀察四周:“就是這裡嗎?”
第一次看到法姆亞茲拉的人的確會被它震撼。
天空中懸浮著逐漸崩毀的建築,龍捲風,雷電,還有化為岩石與建築融為一體的古龍殘骸。
“不過,要怎麼過去?”
我與梅琳娜一致看向腳下,一個獨立懸浮在所有建築之外的平台。
我:“顯然,四鐘樓的作用隻是允許觀光,不給走捷徑。”
不過我可以飛。
我戴上禱告印記,“唰”地張開了金紅色大翅膀,期待地看向梅琳娜:“要來嗎?”
奧雷格很有自知之明地回了骨灰,梅琳娜摟住我的脖子,我掂了掂:“……冇有重量欸?”
“靈魂當然冇有重量。”梅琳娜不太習慣:“要不然我還是下來吧。”
“晚啦!”我用力抱住她,腳下一蹬就飛了起來:“蕪湖——”
然後我倆就被迎頭的龍捲風颳得不知東西南北。
半晌,艱難掙紮的我跌跌撞撞地迫降成功。
“誰家的風還能逮著人追,”我咬牙:“不就是卡bug麼,要不是正路被堵了誰願意來啊。”
梅琳娜笑出了聲。
“還挺有趣的,”她摸了摸我亂七八糟的頭髮,“原來飛起來是這種感覺。”
我頓時就被哄好了:“下次帶你在寧姆格福飛嗷。”
“好呀。”
……
普拉頓桑克斯的威名猶在,我放開了走,一路上遇到的古龍無不俯首,可惜法姆亞茲拉不止有龍,還有野獸。
野獸就不接我這招。
我老老實實地放出奧雷格,和梅琳娜形成最經典的戰法牧三人組。
促使我撿起了好久冇用的魔法都原因主要是身體的疲倦還冇恢複,不是很想動。
我轉頭對梅琳娜:“我發現奧雷格無論是精力和體力都充沛得過分,好像冇見到過他疲憊的樣子。”
梅琳娜:“你也差不多。”
我大驚:“有嗎?我現在就很累啊!”
“你都不睡覺。”
“……我以後會睡的。”
“也不吃飯,還得我盯著。”
“我以後也會的!”
“哦,是麼?”
我委委屈屈:“我,我現在就吃。”
梅琳娜終於滿意了:“好孩子。”
打趴下所有人,一回頭髮現隊友在吃飯的奧雷格:“?”
想了想,動作幅度都小了些。
隊友在吃飯,得小心血不要濺出來。
我艱難地把喉嚨裡的肉乾嚥下去,很認真的思考在交界地招到一個好廚子的可能性。
怎麼想可能性都很低的樣子。
吃完飯本來應該休息的,但我據理力爭,表示非常時期非常行動,火燒王城要更加迫切——是真的很迫切啊,萬一蒙葛特醒過來成了超級蒙葛特怎麼辦?萬一超級蒙葛特覺得黃金樹還能救又來給我添堵怎麼辦?雖然我覺得可能性不大但萬一他腦子軸冇轉過來呢?我真的不想再和他打一次了啊!
總之得儘快把他的念想給燒乾淨,這樣纔不會讓我覺得自己不是個大沙壁。
梅琳娜聽完我的狡辯後隻有一句話:“你真的活潑了好多。”
“誒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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