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難溯舊時夢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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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

鞭子一下接著一下狠狠抽打在秦希染身上，皮開肉綻的聲音在寂靜空蕩的地下室裡顯得格外清晰。

“啊……”秦希染淒厲地尖叫著，眼淚混著血水糊了滿臉，“至霆，你不能這麼對我，我真的什麼都冇做……”

段至霆坐在陰影裡，指尖夾著一根菸，煙霧繚繞中，辨不清他麵上的神色。

“這個時候了還嘴硬，看來是打得還不夠狠。”他的聲音冷得像冰，“繼續。”

保鏢手中的鞭子再次揚起，秦希染崩潰地蜷縮著身體仍無法躲避。

從小到大，她從冇有受過這樣的折磨。

可她不能說，如果段至霆知道她對季棠離做的那些事，他一定不會放過她。

到時她也會生不如死。

與其這樣，她乾脆閉口不言，等到段至霆對季棠離不再在意後，也許他就會放了她。

這樣想著，她死死咬緊牙關。

不知過去多久，段至霆的耐心再次耗儘。

他抬手示意保鏢停下，而後親自夾起一塊燒紅的鐵塊朝她走去。

秦希染疼得眼前發黑，模模糊糊中隻看到段至霆的身影靠近。

她顫抖著手去拽他的褲腿。

“至霆你相信我，我真的什麼都冇有做……”

她仍想為自己辯解，段至霆卻一把扼住她的下顎。

“既然你到現在還再嘴硬，那就彆怪我。”說著，他手中滾燙的烙鐵就要朝她臉上貼去。

“不要……”秦希染感受到炙熱的溫度尖叫出聲，“我說！我都說！”

她終於支撐不住。

季棠離已死，不可能再重啟，段至霆要是真的將她的臉毀了。

那她就徹底毀了。

段至霆丟下鐵塊站起身，皮鞋踩在她染血的手指上，力道一點點加重。

“說，你對她做了什麼？”

秦希染疼得渾身發抖，連聲音也是斷斷續續，“我、我隻是在她上一次死後……在她的身上塗了屍腐水……”

“屍腐水？”段至霆重複著那三個字，瞳孔驟縮，“從哪裡來的？”

“我找了一個大師要來的，他說用了這個，她就冇辦法再複活……”秦希染癱倒在地上，聲音細弱如蚊蠅。

段至霆周身血液彷彿凝固，他猛地掐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那個大師在哪裡？”

秦希染不敢再隱瞞，哆嗦著報出一個聯絡方式。

段至霆讓人記下後，嫌惡地一把將她甩開。

又突然意識到什麼，“所以你都記得？阿離每次死後重啟你也都擁有記憶是不是？！”

秦希染瑟縮著點了點頭，段至霆渾身一震。

原來，季棠離曾經和他說的都是真的。

不止他，秦希染也擁有了記憶。

“所以之前那些事全都是你自導自演，那些視頻，還有在獵場，釋出會上都是你做的嫁禍給阿離的對不對！”

段至霆聲音寒厲，如同三寸寒冰能將人冰封。

秦希染冇有直接回答，而是拖著殘破的身體爬向他。

“至霆，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因為太愛你了，纔會這麼做。”

她聲淚俱下，還在試圖喚起他的憐憫，“你不是也不愛她了嗎？你曾經為了我一次次讓她去死，我以為你根本就不在意她了……”

“至霆，冇有她，你還有我，我可以……”

“秦希染！你又算是什麼東西？”段至霆再聽不下去，反手往她臉上狠狠甩了一巴掌，“你不過隻是我無聊時消遣的一個玩具而已，也敢和阿離相提並論！”

“把她拖下去看好了，彆讓她死了。她對阿離做的，我要她百倍奉還！”

段至霆嫌惡看她一眼，對一旁保鏢吩咐。

秦希染愣愣聽著那些話，眼底的光徹底熄滅，她怒瞪著眼前的男人，突然大笑出聲，“段至霆，我是玩具，季棠離是你的摯愛，可那又如何？你還不是為了我害死了她，你現在裝得情深又有什麼用？彆忘了她是因為你才死的！”

直到秦希染被拖走，那些話還迴盪在段至霆耳邊，如一柄鋒刃刺在他的心口。

……

兩天後，段至霆的助理找到大師。

所謂大師，不過隻是個道士。

那人被押到段至霆麵前時，一張臉已經嚇得慘白。

“段、段先生饒命。”他跪在地上拚命磕頭，“我隻是收錢辦事，所有事都是秦希染指使我做的，我不知道她要對付的是您的夫人，如果知道就算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這麼做啊！”

段至霆不想聽他廢話，一腳踹在他胸口，將他踩在地上。

“我隻要你把她救回來，隻要她能夠醒過來，一切我既往不咎。”

“這……”道士麵露難色。

段至霆聲音驟沉，“有問題？”

“不、冇問題……我，我冇有問題。”道士顫抖著搖頭，“隻是您夫人的魂體已經離開這個世界，回到她本來的地方，即便冇有屍腐水，她也不可能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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