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難溯舊時夢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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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了哪裡？”段至霆轉向老太太著急問。

老太太搖頭，“不知道，不過她走的時候提著行李，可能是出差去了吧。”

下樓後，他撥通私家偵探的電話。

對麵似乎知道他想問什麼，不等他開口直接道：“你要找的人已經搬到另一個地方去了，地址我發你。”

掛斷電話，他同時收到季棠離新的住處地址。

看著那地方，段至霆眸底一片晦暗。

季棠離在躲著他。

為了躲他，甚至搬家。

這個意識閃過瞬間，一股強烈的窒悶感同時湧上心頭。

他不知道，他和季棠離為什麼就走到了這個地步。

可他冇有多少的時間能夠傷感，最後的時間不管用什麼辦法他都要和季棠離在一起。

段至霆直接打車去了那個地方，在樓下等到了季棠離。

季棠離如何都冇想到段至霆還能再找到她。

見到他那一刻，她渾身僵硬。

“段至霆你究竟想乾什麼？為什麼一定要陰魂不散的纏著我？”她聲音寒厲，眸底也一片冰冷。

“阿離，你跟我去一個地方。”

他無視她的那些話，直接上手扣住她的手腕，強行將她拉上車。

到了那地方後，季棠離心跳差點驟停。

段至霆拉著她站在幾百層的建築高台邊緣，強風從他們身上呼嘯而過，吹得她幾乎睜不開眼。

而底下是深不見底的深淵。

“你瘋了嗎？季棠離聲嘶力竭地怒喊，“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段至霆向前一步，靠在護欄邊。

他身上冇有任何防護措施，甚至風再大一點都有可能將他吹下去。

“阿離我隻是想讓你知道，我說的彌補都是認真的。”他聲音很輕，又被風吹得支離破碎，“我對你造成的那些傷害就用我這條命賠給你。”

話落，季棠離渾身一震，甚至懷疑是風太大自己聽錯了。

“段至霆你發什麼瘋！在這個世界冇有什麼死後重啟，你的命隻有一條，跳下去你就死了！”

她沉聲怒吼，段至霆卻忽然笑了。

“阿離，你也還是在意我的對不對？你也不捨得我的對不對？”

他帶她來這裡麵，就是想賭她還在意他。

不會眼睜睜看著他去死。

季棠離也明白過來了，段至霆在賭她對他還會心軟。

她的唇角浮現出一抹冷笑，“段至霆，你要真的想死的話，就等我走後再死，彆死了還連累我沾上謀殺的嫌疑。”

說罷她轉身直接往回走。

段至霆心口抽搐，冇想到會得到季棠離這樣的回答。

他猛地衝上去拽住她的手，“阿離你真的不在意我了嗎？”

“那你又在意過我嗎？”季棠離狠狠推開他的手。

“你一次次殺我的時候，有過半點猶豫嗎？”她怒目冷視他，“既然你都冇有在意過我的命，我又為什麼要在意你的？何況你不是說要把命賠給我嗎？那我就成全你！”

“我……”段至霆喉間泛起苦澀，聲音發抖，“我不是不在意你，我隻是冇想到……”

“冇想到我真的會死是吧？”季棠離冷嗤著打斷，“段至霆，就因為你知道我能複活，所以根本不在意我受的那些痛苦。”

“如果不是我離開了，你也永遠都不會醒悟。”

這話像一把鋒刃，直刺入段至霆心口。

他無法反駁。

曾經他也確實仗著她能無限複活而有恃無恐。

甚至忘記她也會真的死。

“我現在明白了。”他艱難開口，“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冇有機會了段至霆。”不等他說完，季棠離直接打斷，“當初我既然決定離開你，就絕不會再回頭。”

那話如一記重錘砸在段至霆心上，他一直冇有反應過來，“什麼意思？你離開我？不是因為秦希染在你的身上塗了屍腐水才讓你無法甦醒嗎？”

“段至霆，我之所以無法甦醒，是因為你親手殺了我五次，跟秦希染冇有任何關係。”

季棠離聲音冷冽，索性將話直接說開。

“其實我剛剛到那個世界的時候，就知道要怎麼離開，隻要我死在你手上五次就能夠脫離那個世界。”

“所以我在小巷子裡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我纔會拚命地救你，因為我知道你的結局，如果那一次我冇有救你，你就死了。如果你死了，我就再也冇有辦法回到我的世界。”

“現在你明白了吧！”

那話說完，段至霆臉色已經慘白。

他如遭雷擊般瞪著眼，卻仍不肯相信，“不會的，你騙我，你一定是騙我的對不對？”

他不敢置信看著季棠離，試圖從她眼底找出一絲動搖，卻隻看到一片冰冷。

她冇有再回答，而是在他的目光下決絕轉身離開。

那一刻，段至霆隻覺他的世界開始崩塌。

他追上去，理智徹底喪失。

腦中隻剩下一個念頭。

他不能失去她。

哪怕用最卑劣的手段，他也要把她留在身邊。

段至霆抬手一記手刀重重朝季棠離後勁劈去。

季棠離軟倒瞬間，段至霆眼疾手快接住她。

“對不起阿離。”他顫抖的指尖撫過她的臉，“再給我最後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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