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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如夏[先婚後愛] 第20章 第20章 她遲疑了一瞬,然後伸手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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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遲疑了一瞬,然後伸手替他……

湯意?白還以為自己燒出幻覺了,
這不是梅港嗎?溫如夏怎麼在這兒?

下一刻楊桉從電梯走了出來,他頗為歉意?地看向溫如夏:“我還想著去?車站接你呢,結果?你已經到了。”

溫如夏笑道:“沒事,打個車很快的。”

湯意?白一頭霧水地看著兩人:“怎麼回事?”

楊桉馬上解釋:“是這樣的湯總,
我下午的時候打電話問太太你平常吃哪種退燒藥,
然後太太聽說你生病了,就從京西趕了過來。”

湯意?白總算清醒了,
他故作平靜地點?點?頭:“行,
那你去?休息吧。”

楊桉轉身回了房間。

溫如夏對他剛才的說法有點?不好意?思,
更正了一下:“因為我明天約好了和一個朋友見麵,所以今天就提前過來了。”

京西距離梅港不算遠,
高鐵兩個小時就到。

溫如夏自認這個說法還算合理。

湯意?白沒說話,
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

因為發燒的緣故,他眼裡似乎蘊含著千萬種直勾勾的柔情。

溫如夏沒有見過這樣的湯意?白,也不知如何應對,
略顯侷促地問:“你現在好點?了沒?”

湯意?白緩緩開口:“好像……不太好,
頭疼,乏力。”

溫如夏忙問:“沒吃藥嗎?”

“吃了。”

溫如夏不放心道:“那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不用,沒太大問題。”湯意?白說完往旁邊讓了讓,
“先進?來。”

兩人進?了房間,
湯意?白轉頭看看窗外,
這才發現天都黑了。

他是真的沒想到溫如夏會過來,
雖然隻是順便?。

“你繼續去?躺著吧,
不用管我。”溫如夏坐在沙發上說,“我隻是來看看你,待會我自己訂個房間。”

湯意?白沒應聲,走到她旁邊坐了下來。

“我們?是什麼關係?”他問。

溫如夏眨了眨眼,
小聲道:“……夫妻關係。”

“所以你專程從京西來梅港,都已經和我在一個酒店了,卻另外訂房間,你讓楊助會怎麼想?”

“……”

知道她在顧慮什麼,湯意?白歎了口氣:“放心,這是套房,還有其?他房間,今晚你就在這兒住,沒必要再另外訂房。”

溫如夏點?頭:“好,那我就不訂了。”

湯意?白接著問:“晚上想吃點?什麼?”

“我現在還不太餓,不過我已經想好要吃什麼了。”提起這個溫如夏有些害羞地笑笑,“南記豉油雞飯,據說特彆?好吃。”

“南記……”湯意?白若有所思,“離這裡好像不遠,那你等會,我換件衣服。”

溫如夏:“你也要去??”

湯意?白好笑道:“怎麼?我不需要吃飯?”

“你生病了還是彆?出去?了吧,回頭我給你打包帶回來。”溫如夏說。

湯意?白:“沒事,也躺了很久了,出去?透透氣。”

等他換好衣服後兩人一塊兒出門,步行十分鐘左右就到了南記。

剛好有一桌客人吃完離開,他們?坐了下來,溫如夏拿起選單,除了豉油雞飯還點?了幾個招牌小菜,而顧及到湯意?白身體抱恙,則給他點?了一份蔬菜粥。

店裡雖然人多,上菜速度倒不慢,他們?點?的東西沒一會就上齊了。

湯意?白其?實沒什麼胃口,拿起勺子?漫不經心地攪拌著碗裡的粥,比起吃飯他的注意?力更多都在對麵的人身上。

他看到溫如夏嘗了一口豉油雞,眼睛亮了亮,雖未言語,但能猜到心裡肯定在想:果?然名不虛傳。

她吃相斯文,專注且認真,給予了食物極大的尊重。

“好吃嗎?”湯意?白問。

溫如夏擡眼看著他,因為嘴裡剛塞了食物不方便?說話,隻能用力點?了點?頭。

眼睛亮晶晶的充滿神采。

和上次提到喜歡的偶像時一樣靈動。

一碗飯就能這麼滿足。

湯意?白笑了笑:“那你多吃點?。”

溫如夏嚥下嘴裡的食物,目光瞥到湯意?白麵前的碗。

自己在吃肉,而他隻有一碗清粥。

看起來有些可?憐……

她良心不安,問道:“你要不要嘗嘗?”

湯意?白看著她沒出聲。

她又說:“雖然你生病了,但吃一口應該沒事,很好吃的。”

湯意?白終於?點?頭:“好。”

話說完,兩人都沒動。

溫如夏心想,你倒是嘗啊?

然而湯意?白卻隻是看著她。

……溫如夏終於會意,沒辦法,自己提起來的,隻能自己解決。

她從旁邊另拿起一雙筷子,夾了一塊肉送到他嘴邊。

很簡單的一件事,卻因為有史以來頭一遭,所以緊張的捏緊筷子?,生怕手一抖肉會掉下來。

湯意白似乎等待已久,滿足地張開嘴。

她期待地問:“怎麼樣?是不是很好吃?”

湯意?白:“名不虛傳。”

溫如夏笑了,對他與自己有共鳴感到非常愉悅:“可?惜你生病了不能吃太多油膩的,沒關係,等你以後好了我們?再來。”

以後,我們?。

這兩個詞聽著就充滿希望。

湯意?白:“好。”

-

吃完飯回到酒店,由於?路上湯意?白咳嗽了好幾聲,所以溫如夏第一件事就是找出溫度計給他量體溫。

他看起來像是沒事,精神也不錯,溫如夏還以為他退燒了,結果?一看溫度計顯示三十八度六。

“不行,這得去?看醫生了。”溫如夏不放心,“我帶你去?醫院。”

湯意?白靠在沙發上,聞言直接拒絕:“我不去?醫院。”

“可?是你一直不退燒。”

“那也不去?,哪個正常人愛去?醫院的。”

溫如夏哭笑不得:“可?你不是正常人,你是病人啊。”

湯意?白固執道:“那也不用,我不去?醫院那就不是病人。”

溫如夏也算是第一次發現湯意?白竟有著孩子?氣的一麵,她心想不會是燒糊塗了吧?

結果?他又道:“下午楊助給我量是三十九度二?,現在已經降到了三十八度六,說明退燒藥是有作用的,隻不過病來如山倒,病好如抽絲,急不得,等到睡前說不定就退燒了。”

溫如夏:“……”

邏輯嚴謹,還能引用諺語,看來是沒燒糊塗……

“行,不去?就不去?吧。”她妥協,之後瞥見茶幾上有退燒貼,“那你把外套脫了,貼個退燒貼。”

“好的。”湯意?白隨後坐正身體,看著她。

溫如夏……

又讓她來?

算了,看在他是病人的份兒上就不和他計較這麼多了……

見她走了過來,湯意?白配合地擡起手臂,溫如夏注意?到他襯衫袖子?上戴著一對鉑金袖釦,短暫晃了晃神,然後替他脫掉西裝。

這人明知道自己發燒,穿著外套不說,還把襯衫釦子?扣到頂,真是……沒有常識。

她遲疑了一瞬,然後伸手替他解紐扣。

這隻是為了散熱。

而已。

兩人都心知肚明。

然而隨著紐扣解開,那一片蜜色胸肌以及線條清晰的鎖骨撞入眼簾時,溫如夏還是情不自禁感到臉頰發燙,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兒看好。

尤其?這個過程中湯意?白一直盯著她,更讓她心如撞鹿。

為了掩飾她趕緊把退燒貼拿了過來,先給他額頭貼了一個,之後又撕開一個,小心翼翼貼在脖子?上。

做完這一切她立刻與他拉開距離,囑咐:“你先躺會兒,睡前再吃顆退燒藥,然後用毛巾把身上擦擦。”

湯意?白:“嗯。”

溫如夏看了他一眼,心想發燒的影響還不小,聲音都燒得有點?啞了……

“那我先回房間了,有事你就叫我。”

“好。”

溫如夏之後轉身離開,湯意?白閉眼躺了片刻,終究又歎口氣起身,倒了杯溫水仰頭一口氣飲儘……

-

次日一早,溫如夏起床時剛好八點?,她心裡惦記著湯意?白,洗漱好走到他房間門口,房門虛掩著,她輕輕推開,探頭往裡看了看。

湯意?白蓋著被子?躺在床上,她輕手輕腳走過去?,小聲喊道:“湯意?白?”

她想問他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好點?,但湯意?白沒應聲,看樣子?睡的挺沉。

她不知道的是,湯意?白其?實已經醒了,隻不過感覺頭還有點?昏所以懶得睜眼,他沒想到她會一大早過來,還以為有什麼事,結果?下一刻額頭忽被一個溫暖的物體覆蓋。

是她的掌心。

不怎麼燙了。

溫如夏放了心,隨後幫他把被子?往下拉了點?,接著轉身離去?。

湯意?白差點?沒忍住一把將人拽回來。

他克製著,直到聽見門輕輕關上的聲音才睜開眼。

原來她是來看自己還發不發燒。

如果?這樣的話……那這個燒多發幾天也未為不可?……

洗漱完走出房間,他一眼看到溫如夏坐在沙發上,低頭劃拉著手機。

聽到腳步聲她擡起頭,笑著問:“我正準備點?外賣,有好幾家?早餐味道都很好,你想吃點?什麼?”

“不用了。”湯意?白說,“楊助等下會送早餐過來。”

“哦。”溫如夏點?點?頭,接著問,“你什麼時候回京西?”

“你呢?”湯意?白問。

溫如夏:“我和朋友約了晚上見麵,所以要明天才能回去?。”

剛說到這裡,敲門聲響了,是楊助送早餐來了。

聽說湯意?白退燒了,楊桉便?向他請示:“湯總,今天回去?的話車票訂上午還是下午?”

湯意?白正端起一杯咖啡,聞言轉頭看了他一眼。

楊桉:“……”

憑借多年經驗,他察覺老?板這一眼帶著責備。

他很莫名,心想不是你自己說今天儘量趕回去?的?

“雖然我暫且退燒了,但身體還是有點?不舒服,需要多休息。”湯意?白不緊不慢道,“不如就明天回吧。”

楊桉:“……行。”

待楊桉離開後,湯意?白看向溫如夏:“明天我們?一起回去?。”

溫如夏:“好的。”

-

雖然湯意?白嘴上說了要多休息,但白天大部分時間都在處理工作。

到傍晚溫如夏接了個電話,然後和他說餐廳地址在川成路,因為那個朋友在附近上班。

湯意?白點?點?頭:“那待會我們?打個車過去?。”

溫如夏一愣:“你也要去??你不是說還不舒服要多休息?”

湯意?白看著她,慢慢道:“楊助剛才也見朋友去?了。”

溫如夏:“
?”

湯意?白:“就隻有我一個人待在酒店。”

溫如夏:“……”

是錯覺嗎?為什麼他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失落?

“不過也沒關係,你要是不方便?我就不去?了,我一個人在酒店也沒事,待會我自己點?個外賣就行。”湯意?白“善解人意?”道。

“沒有不方便?。”儘管溫如夏懷疑他在以退為進?,但對湯意?白她就隻有妥協的份兒,“我帶你一起去?。”

-

由於?路上堵車,他們?到達餐廳時比約定時間晚了十幾分鐘。

溫如夏四處看了看,眼睛忽而一亮:“在那。”

湯意?白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微微頓住。

他並沒有問過她是和誰吃飯,隻聽她昨晚提了下是從前在福利院一起長大的朋友,便?認為是跟她同齡的姐妹。

然而現在才發現自己的想法過於?主?觀了。

那在座位上坐著的。

是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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