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七年後葉家姑娘還魂了 第370章 喜歡哪裡的飲食多一些
葉鬆重新鑽回睡袋裡,咬一口手中的食物,驚喜的道:“不想這餅還沒有涼透。”
葉問溪點頭:“這幾個草袋子,是五叔特意將烏拉草分了股細編的,摸著雖薄,實則更加密實。”
葉鬆點點頭,再咬一口,嘗到餡餅中熊肉的滋味,又歎一聲:“這肉餡真是美味。”
裡邊的葉景辰笑:“若不是不好拿,娘要燉一鍋肉給我們帶上。”
“嗯,大嫂手藝當真是好。”葉鬆由衷的道,恍惚就想起自己的母親,心中一酸,頓覺嘴裡的餡餅失了些滋味。
聽他突然沉默,兄妹兩人都已猜到,葉景辰暗悔自己說話沒有照顧他的情緒,葉問溪卻徑直道:“若是叔祖母還在,想來還能做出旁的花樣,七叔,京城都有什麼好的菜肴,回頭你說說,我們也試著做來嘗嘗。”
葉鬆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那抹酸苦,側頭想一想道:“我娘吃的向來清淡,她更喜歡做各色小甜點,幼時一同讀書,五姐、八弟最喜歡跟著我去家裡吃娘做的甜點。”
葉問溪問:“甜點可是京城的吃食?這一年下來,不知七叔是喜歡京城的飲食多些,還是我們江州的多些。”
從他們到了罪民原,因江州族人人多,動手的也多,飲食也都偏於江州口味。
葉鬆道:“相比起來,江州的飲食精於滋味,京城的飲食卻更重花式。”
“什麼花式?”葉景辰不懂了。
葉鬆笑笑道:“比如,江州燉了肉,便是盛一大碗出來吃便是,可是在京城,不論是酒樓還是各府各宅的宴上,必然是小碗,每一塊都切的有模有樣,再擺個樣子,上頭再淋汁,再撒上些蔥花,好不好吃不知道,先要個好看。”
葉景辰聽的好笑:“一樣吃到肚子裡,豈不是麻煩。”
葉問溪也笑:“那切成塊的肉和菜也倒罷了,若是旁的呢?比如這餡餅。”
葉鬆搖頭:“在京城,縱這餡餅做出來一個樣子,也斷不會如我們一樣,一整疊拿上桌,一人卷一個大口的咬著來吃,而是切成好幾塊,在碗裡擺出層層的花瓣的樣子來,一人一瓣的分來吃。”
葉景辰咋舌:“那可多不過癮?”
葉鬆笑:“誰說不是?”
說這麼一會兒話,剛才酸苦的情緒已經拋開,幾口將餅吃完了,說道:“這大煙炮一刮,怕就到了明日,累一日,你們先睡,我守著。”
葉問溪搖頭:“這雪洞裡安全得很,不用守著。”
葉景辰也道:“嗯,隻要不輕易出去就好。”
葉鬆聽著,也就在睡袋裡躺實,上邊的皮襖緊緊掖在脖子兩側,閉眼躺一會兒,又不安穩:“這大煙炮颳起來,那邊的大火也不知道怎樣了。”
葉問溪閉著眼:“我們已經儘力,能不能將火滅了,也隻能明天再瞧。”
葉鬆“嗯”的一聲,隔一會兒又道,“還有小虎小狼,就在那懸崖邊上等著我們,可有法子躲避這風雪?”
葉景辰忍不住笑:“它們可是比我們還要敏銳。”
葉問溪也道:“平時夜裡,它們可沒少跑山上玩。”
話雖如此,可自從小虎小狼抱回家,她每次上山身邊總伴著幾隻,還從沒有此刻一隻不在眼前,臉在皮襖上蹭蹭,還頗為想念小虎暖暖的肚皮。
三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耳聽著外頭傳來呼嘯的風聲,不知不覺朦朧睡去。
雪洞隔絕天光,卻並不是完全的黑暗,呆的久了,就能夠隱約見物。
葉問溪醒來的時候,睜眼就見葉鬆已坐了起來,就問道:“七叔,什麼時辰了。”
葉鬆回頭瞧瞧她,搖頭:“不知道,可外頭風聲還很大,你再睡會兒吧。”
葉問溪應一聲,轉頭去瞧另一邊的葉景辰。
葉景辰也剛剛醒來,感覺到她的動作,就道:“若是餓了,再取餅來吃,隻是怕已經冷了。”
葉問溪搖頭:“我不餓。”也慢慢坐起來,將皮襖披上,側耳聽一聽,說道:“風像是小了很多。”
葉景辰也跟著坐起來,掰過她身子,將皮襖攏一攏,輕聲道:“雖說雪洞裡沒風,可也不要著涼。”
葉問溪側頭向他一笑,點點頭,舔一舔唇,歎口氣道:“倒是有些渴,說著伸手要去摳洞壁。”
葉景辰忙將她手拉回來,從懷裡取一個小竹筒,拔開塞子給她:“我一直揣在身上,還沒有結冰。”
葉問溪接過來,小小喝一口,向前遞給葉鬆。
葉鬆遲疑一下,接過來隻潤了下唇,遞回給葉景辰道:“我沒有想到這個。”說著向洞口那裡瞧一眼,有些懊惱。
他帶了竹筒,裡邊裝了滿滿一竹筒水,可是昨天他就已經發現都已經結了冰。
葉景辰笑笑,安慰:“七叔上山的時候少了些罷了。”自己也喝一口,仍舊將塞子塞好,揣回衣服裡。
三個人說一會兒話,又將餡餅拿來吃一個,無聊之餘,又再睡了過去。
葉問溪再一次醒來,睜眼就隻覺得安靜,摒息稍聽,隻能聽到身釁兩人均勻的呼吸聲,瞬間清醒過來,一下子坐起,在兩人身上輕推兩下,低聲道:“二哥,七叔,風停了。”
在她坐起的那一刻,兩名少年也已經醒來,聽她一說,也立刻坐了起來,側耳靜聽,果然再聽不到風聲,葉鬆立刻披上皮襖,起身去拉背簍。
葉問溪提醒:“七叔,衣裳穿好再去。”
葉鬆手一停,又再坐回來,將皮襖穿好,皮帽也戴上,等兩人穿戴好,這纔去將背簍拽出來,取了小鏟子一點點將堵了的雪洞挖開。
外邊的積雪是虛的,隻是幾下就挖開,新鮮空氣伴著清冷的氣息透了進來,三個人同時深吸一口氣,但覺胸臆間很是舒爽。
葉鬆再聽聽,外邊毫無動靜,先將小鏟子探出去,見仍然沒有動靜,這才自己慢慢探頭出去,向四週一望,但見茫白一片,整個雪原平平展展的,像是被什麼東西刻意抹平,不止沒有一點人獸的足跡,甚至原來冒在雪外的雜草也不見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