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七年後葉家姑娘還魂了 第59章 赤灃縣捕頭
事情還要回到昨夜。
袁天江連著兩日精神不濟,懷疑自己是受了算計,疑到府衙劉貴才留下的三個人身上,用飯的時候,把三人好一通盤問,卻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
等到吃了飯,又舒舒服服泡了個澡,自覺又是精神百倍,又當是自己想多,也就拋在一邊。
正這個時候,聽到門外一陣女子的哭聲,探頭向外望來,見是兩名官差拖著一個女子上了樓,中途還動手動腳。
同為官差,方纔在大堂用飯的時候雙方互相通過姓名,裡頭住著的是潭州府過來的官差,也知道那姓白的一行押的是溫氏族人,和葉氏族人是同案被誅連流放的。
三人從麵前經過,袁天江向那女子打量一眼,但見生的雖不很美,但豐胸細腰,自有動人心處。
眼看著兩名官差將女子拖入姓白的房間,袁天江這才又將門關上。
驛棧的房子是竹木結構,並不隔音,雖說隔著幾間屋子,袁天江仍然能聽到那女子驚慌的哭叫和那姓白的得意的笑聲,隻將袁天江聽的心猿意馬,想起葉茗那男子袍子下的玲瓏身段,便也把蘇衛叫來,命他去帶葉茗。
看著蘇衛應命離去,袁天江想想葉氏一族女眷那個個篷亂的頭發和滿是泥汙的臉,又再開門,命另幾個手下去提水,準備讓葉茗沐浴好纔好享用。
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就聽到一聲慘叫伴著女人的驚喊,跟著是窗戶破裂的聲音。
袁天江吃了一驚,急忙開窗,隻見一條黑影從姓白的窗戶躍出,瞬間就消失在雨夜裡,心裡驚疑不定,急忙翻窗出去,借著窗外的一株樹躍下,跑去姓白的窗下,卻哪裡還有一個人影?
袁天江正在錯愕,耳聽著上邊亂成一團,怕留在這裡引起誤會,又忙沿原路返回。
也就在這個時候,驛棧外又響起馬蹄聲,袁天江猜測,八成是趁夜趕路,明早想要渡江的客人,並沒有放在心上。
哪知道他剛剛翻過窗戶進了自己房間,就聽“嘭”的一聲,房門被人踢開,一隊官兵衝了進來,為首一個身形挺拔的漢子手拿令牌,大聲問:“你可是江州府姓袁的?”
袁天江錯愕,應道:“在下是來自江州府,也姓袁,不知各位兄弟何事?”
為首漢子再不多說,一揮手:“拿下!”
袁天江大吃一驚,急忙躍開躲避,嘴裡喝問:“你是何人,膽敢擒拿官差?”
漢子冷笑:“老子是赤灃縣縣衙的捕頭蕭尹,你身為江州府衙役,膽敢在我赤灃縣犯案,當我赤灃縣無人嗎?”再不聽他多說,又揮手,“拿人!”
袁天江哪肯束手就擒,眼看兩名官差向他撲來,身體向側疾撲,撲入床裡,跟著一手掀起被褥,向那兩人兜頭罩了過去,自己趁機從另一邊躍了出去,一手抓起一把椅子護在身前,大聲喝:“且慢!”
蕭尹怒:“賊子膽敢拒捕!”
袁天江單手舉起,向他做個手勢,說道:“既是縣衙的兄弟,為何不把事情說個清楚?我等押送犯人路過赤灃,徑直到這渡口驛棧住宿,並不曾進入赤灃縣城,怎麼就說袁某在縣城犯案?又是犯的何案?”
蕭尹向他打量一眼,冷笑:“你趁夜采花,被其家人知覺,聲張起來,匆忙逃走,逃走時留下證物,還能狡辯?”說著又揮手,“快拿人!”
袁天江忙問:“證物?什麼證物?”
蕭尹冷笑:“去了一見便知!”再不和他廢話,大步上前,劈手就往他肩膀去抓。
袁天江急忙側身避開,口中辯解:“袁某自入驛棧就再不曾出去,我手下兄弟和這驛棧的驛臣皆可為證。”
“不曾出去?”蕭尹冷笑,指指他腳下道,“你騙得了誰?”
袁天江低頭,看到自己腳上沾了泥還淌著水的鞋子,暗暗叫苦,隻能解釋:“是方纔裡頭哄賊,在下聽到窗戶碎裂聲,便追了出去,哪知道下樓就不見人,又隻得回來。”
蕭尹冷笑:“你當蕭某是瞎的?這驛棧裡又哪來的膠泥?”說著又再向他踏前幾步。
袁天江忙道:“蕭捕頭不信,喚我手下過來一問便知。”
蕭尹道:“我等將你拿去縣衙,自會令旁人去作證。”嘴裡說話,手裡不停,招招都是擒拿。
袁天江來回抵擋逃避,急的嘴裡急嚷:“蕭捕頭,袁某身負押解犯人之責,豈能輕離,還請縣衙查明真相再行拘捕。”
蕭尹反問:“你說你不曾去過縣城,為何佩刀會留在小姐閨房?”
袁天江聽到“佩刀”兩字,隻覺得腦子轟的一響,心頭頓時一涼,急聲道,“佩刀?你說佩刀?不對不對,那定是假的……”
蕭尹臉色一沉,冷喝:“假的?蕭某身為公門中人,難不成還不認識官刀?你說那刀的假的,你倒是把佩刀拿出來查驗。”
袁天江已經驚的滿頭冷汗,急忙擺手:“不,不是,我……我不是說刀是假的,我是說,那……那賊人是假的,袁某佩刀數日前丟失,必定是那賊子假冒袁某,帶著袁某的佩刀犯案,卻將刀留下栽贓。”
要知道官差的佩刀都是官製,不止有一定的製式,派發時還會在刀穗上掛上使用著的姓氏。
蕭尹揚眉:“佩刀丟失,該當就近往州府報案,如此也說得清楚,你且跟我等回去,等到事情查清,自然還你清白。”
袁天江深知,就這麼被他抓進縣衙,這件事縱查得清楚,自己也要落下汙名,急忙搖頭:“在案子不曾查清楚之前,袁某不離開赤灃渡便是。”
更何況,佩刀丟失之後,途中再沒有經過州府、縣城,還真沒有往官府報備。
蕭尹不耐煩起來:“難不成還要我縣衙留下監管?”不再聽他辯解,揉身直上,不過數招,將袁天江擒下。
袁天江雙手被綁,仍然不甘的大喊:“蕭捕頭,袁某佩刀丟失,手下差役皆能作證,你何不尋他們問過。”
蕭尹道:“是或不是,你都要往縣衙走一遭。”不容分說,將他丟給手下的官差押著,揮揮手,自己當先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