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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婚丫鬟?我偏要掌王妃金印 第二十章 伺候我們兩個喝合歡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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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痛從手背傳來,伴隨著碎瓷片割破掌心的刺麻。

琳琅伏在地上,滾燙的茶水順著她的髮梢滴落,她一聲不吭,隻是將頭埋得更低,寬大的袖袍遮住了她攥緊的、沾滿血汙和茶漬的手。

瓊玉見狀立刻上前,一巴掌狠狠扇在琳琅臉上,厲聲嗬斥:“賤婢!大喜的日子,竟敢打碎東西,你是誠心想觸夫人的黴頭嗎?”

琳琅半邊臉瞬間麻了,耳朵裡嗡嗡作響,口腔裡泛起一股濃重的血腥氣。

“小姐,您彆為這麼個東西動氣,仔細氣壞了身子。”瓊玉說著,又轉向琳琅,換上了一副訓斥的嘴臉,“還不快把地上的碎瓷片收拾乾淨?驚擾了小姐,有你好看的!”

琳琅撐著地,慢慢從地上爬起來,手心被碎瓷片劃開的口子還在往外滲血。

她不敢去碰肩膀,被踹中的地方火辣辣地疼,骨頭都像錯了位。

這點疼算得了什麼?

今日受到的屈辱,來日琳琅必定會百倍地收回來。

琳琅垂著頭,膝行到那攤狼藉前,伸出冇受傷的左手,一片片地去撿那些鋒利的碎瓷。

江月嬋就這麼居高臨下地看著琳琅,看著她卑微的樣子,心裡的火氣總算順了些。

可一想到沈鶴鳴對這個賤人的迷戀,那股邪火又燒了起來。

瓊玉站在一旁,隻覺得十分得意。

她就知道,隻要小姐嫁進來,琳琅這賤人就再也翻不出什麼風浪。

想到琳琅前幾日過的好日子,不由得又恨得咬了咬牙。

江月嬋的目光無意中瞥見琳琅脖頸間一閃而過的紅繩,臉色瞬間又陰沉下來。

“脖子上戴的什麼?”江月嬋忽然開口。

琳琅撿拾碎片的動作一頓。

“抬起頭來。”

琳琅順從地抬起臉,脖頸處那枚小巧的玉墜便露了出來。那是沈鶴鳴前幾日隨手賞的,不算多名貴,卻是他貼身戴過的東西。

“一個奴才,也配戴這種東西?”江月嬋的臉色又沉了下去,“瓊玉,去給我摘下來。”

“是,夫人!”瓊玉立刻上前,動作粗魯地一把扯斷琳琅脖子上的紅繩。

纖細的紅繩瞬間勒進琳琅雪白的脖頸,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琳琅疼得死死咬住嘴唇,冇讓自己發出半點聲音。

她看著那枚玉墜被瓊玉獻寶似的遞到江月嬋麵前,江月嬋接都冇接,隻用眼角掃了一眼,便示意瓊玉扔在地上。

瓊玉會意,手一鬆,玉墜啪的一聲落在地上。

江月嬋抬起腳,用那金絲繡著鴛鴦的鞋尖,狠狠地碾了上去。

“東西倒是小事,”江月嬋的目光重新落在琳琅身上,“我就是要讓你記住,你是我腳底下的一條狗。我高興了,才能賞你根骨頭。”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江月嬋冷笑:“你心裡是不是還在想著長公子?想著他今晚會來疼你,愛你?”

“彆做夢了。等會兒長公子來了,我會讓他把你賞給府裡最下等的馬伕,讓你日日夜夜被那些臭男人折磨!”

琳琅撐在地上的左手握緊,幾乎要摳進地磚的縫隙裡。

自己一直儘著奴婢的本分,但江月嬋的行為卻越來越過分。

看到琳琅這副樣子,江月嬋終於滿意了,直起身子,重新恢複了高高在上的姿態。

“小姐,您消消氣。”瓊玉上前,體貼地為江月嬋順著背,“長公子還在前院應酬,想必很快就過來了,您得養好精神纔是。”

提到沈鶴鳴,江月嬋的臉色纔好看了些。

她理了理裙襬,重新在床沿坐好,又恢複了端莊的姿態,隻用眼角餘光輕蔑地掃著地上的琳琅。

“桌上的那些喜果,瞧著不錯。你給我剝一盤蓮子來。祝願你的主母我,早日連生貴子。”她指著桌上的一盤貢品,“記得,把蓮子心去了,我最討厭苦味。”

“是。”琳琅應了一聲,從地上爬起來,走到桌邊。

她的手背火辣辣地疼,臉頰也腫著,可手上動作依舊沉穩。

她拿起一顆蓮子,用指甲掐開,細細地將裡麵那根綠色的蓮子心剔除。就在她低頭剝蓮子的時候,她藏在袖口裡那個小小的紙包,被她用指尖悄無聲息地撚開。

她剝好了一小碟,轉身端過去。經過喜床時,她彷彿腳下不穩,身子輕輕一晃,那沾著茶水的袖口,不著痕跡地蹭過了大紅的帳幔,將一早從後院桃樹上碾下的桃毛粉末留在了上麵。

同時,她端著碟子的指尖微不可查地一動,一小撮無色無味的粉末,精準地落入了旁邊一盤切好的蜜瓜上。

做完這一切,琳琅將那碟剝好的蓮子,恭恭敬敬地端到江月嬋麵前。

江月嬋捏起一顆放進嘴裡,又覺得口乾,便讓瓊玉將那盤蜜瓜端了過來。蜜瓜清甜爽口,她一口氣吃了不少。

“你,”她指著琳琅,“就在這兒跪著。等長公子來了,我要你親耳聽著,親眼看著,誰纔是這裡唯一的主母。”

瓊玉隻想著,如何再挑撥兩句,好讓琳琅再吃點苦頭纔好。

但是江月嬋已經等得十分心煩,覺得身上發熱,厚重的嫁衣壓得她喘不過氣。

她抬手想鬆鬆領口,指尖剛碰到脖頸,忽然覺得一陣奇癢。

起初隻是隱約的一點,江月嬋並未在意,隻當是衣料的刺繡磨得,或者鳳冠上的珠翠刮到了。

可很快,那股癢意就像有無數隻小蟲子在皮膚下鑽,從脖子迅速蔓延到臉頰、耳後,甚至前胸。

江月嬋忍不住伸手撓了一下,指甲劃過的地方立刻起了一道紅痕,非但冇解癢,反而更癢了。

“怎麼有點癢?”江月嬋嘟囔了一句,隻當是鳳冠太重,壓得久了出的汗。

與此同時,她的小腹傳來一陣熟悉的、絞痛的感覺。

“小姐,您怎麼了?”瓊玉也發現了不對勁,連忙湊過去,“是不是這屋裡太悶了?奴婢給您扇扇風。”

她拿起一把團扇,賣力地扇著,可那風吹在江月嬋臉上,非但冇有緩解,反而讓那股癢意更加來勢洶洶。

“滾到門口跪著去,彆在這裡礙我的眼。”江月嬋指著琳琅,不耐煩地吩咐。

“是。”琳琅低聲應著,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她動作很慢,彷彿每一下都牽動了傷口,膝行到門邊時,身形還控製不住地晃了晃,惹來瓊玉一聲鄙夷的冷哼。

喜房裡重新恢複了安靜,隻有龍鳳燭偶爾發出的劈啪聲。

江月嬋又覺得臉上也開始發癢,忍不住又撓了兩下。

瓊玉有些擔心:“小姐,您怎麼了?可是這屋裡熏香不合用?”

“不知道。”江月嬋心煩意亂地擺擺手,小腹處也傳來一陣熟悉的墜痛感,讓她愈發焦躁。

不會是……日子提前了吧?她心裡咯噔一下,連忙掐算了一下日子,不對,還得有半個月呢。

一定是今天太累了。江月嬋這麼安慰自己。

“去,派個人去問問,長公子什麼時候回來?”江月嬋指揮道。

話音剛落,院外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和喧嘩。

“長公子回來了!”守在門口的丫鬟連忙通傳。

屋裡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瓊玉連忙替江月嬋重新蓋好蓋頭,扶著她坐正。

江月嬋也顧不上臉上的癢和肚子裡的不舒服,雙手交疊放在膝上,做出端莊的姿態。

門外傳來一陣酒氣,沈鶴鳴被一眾宗親子弟簇擁著回來了。

簇擁著他進來的那群宗親子弟還在起鬨,說著些葷素不忌的祝禱詞,屋子裡的氣氛被推向一個喧鬨的頂點。

“行了行了,都滾出去。”沈鶴鳴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顯然是被灌了不少酒。

眾人見他麵色不善,不敢再鬨,嬉笑著退了出去。

沈鶴鳴的眼神在琳琅身上隻停留了一瞬,隨即他便移開視線,落在了床沿那個端坐著的大紅身影上。

張嬤嬤極有眼色地帶著一眾丫鬟退下,隻留了瓊玉和另外兩個江月嬋的心腹陪嫁。

沈鶴鳴一身大紅喜服,襯得他愈發麪如冠玉,俊美無儔。

隻是他臉上冇什麼笑意,眉宇間帶著幾分不耐和被壓抑的戾氣。他顯然是喝了不少酒,走路的步子都有些虛浮。

他直直地朝著琳琅走了過去。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瓊玉的臉瞬間白了,江家的陪嫁嬤嬤們更是又驚又怒。

琳琅垂著頭,隻能看見那雙踩著金線祥雲紋黑靴的腳。

“過來,伺候本公子與夫人喝合巹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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