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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婚丫鬟?我偏要掌王妃金印 第四十三章 奴婢就是個壞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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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夫人垂愛。”琳琅順勢站直了身子。

看瓊玉那雙眼睛一直盯著自己,琳琅回了一個極儘挑釁的眼神。

江月嬋哪裡顧得上丫鬟間的小動作,她一把拉住琳琅的手,竟讓她在自己身邊的繡墩上坐下。

這番親近,讓一旁侍立的瓊玉,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點。

“你方纔說,執掌中饋?”江月嬋屏退了其他下人,隻留下瓊玉在旁伺候。

“是。”琳琅垂眸,“夫人,您想,王府裡上上下下幾百口人,每日的吃穿用度,人情往來,哪一樣不是銀子?”

“這些銀子從哪裡來,又花到哪裡去,如今都是王妃娘娘身邊的心腹良嬤嬤在管。您是長媳,這些事本該由您來學著打理。若是您能將這份權柄握在手裡,往後這府裡,誰還敢不看您的臉色?”

江月嬋的心臟怦怦直跳。

是啊,她怎麼就冇想到!她隻想著穿最好的衣裳,用最好的首飾,在那些貴婦麵前爭臉麵。可真正的臉麵,是權力!

“可……母妃那邊……”江月嬋有些遲疑,聲音裡透著不自信。

王妃並不是個好相與的,對小兒子的疼愛遠勝過沈鶴鳴,對自己這個大兒媳婦更是不太滿意,總覺得她小家子氣。

“所以纔不能急。”琳琅的聲音彷彿帶著蠱惑人心的力量,一點點將江月嬋引向她布好的局,“您是新婦,驟然要權,隻會讓王妃覺得您野心太大,失了分寸。您要做的,是學,而不是搶。”

“怎麼學?”江月嬋急切地追問,身子都忍不住前傾。

“就從最簡單的地方入手。前些日子您不就在學長公子院內的賬嗎?”

“明日一早,您去給王妃請安,就說您初來乍到,想幫著母妃分憂,不如就從覈對這個月的采買賬目開始學起。您姿態放得低,隻說是學規矩,王妃娘娘總不好駁了您一片孝心。”

江月嬋越聽眼睛越亮。對啊!她隻是學,又不是要搶,誰也說不出什麼不是來!

“瓊玉!”江月嬋立刻來了精神,“去,把我那件秋香色的褙子找出來,再配上那支點翠的簪子。明天去給母妃請安,不能穿得太張揚,也不能失了身份。”

琳琅心中冷笑,江月嬋連自己院裡的開銷用度都冇搞明白,王妃會讓她學習采買纔怪。

她這一去,十有**要碰個軟釘子,正好能讓她明白,這王府的水有多深,往後纔會對自己更加倚重。

琳琅湊到江月嬋耳邊,悄聲說道:“等長公子成了世子,您就是未來的王妃。到那時隨便找個由頭,敲打一下良嬤嬤手下管采買的管事,殺雞儆猴……讓他知道,這王府,將來到底是誰說了算!”

這番話說得江月嬋心花怒放,興奮得雙頰泛紅,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手握大權,人人敬畏的模樣。

琳琅又陪著江月嬋說了會子話,將各種細節都描摹得彷彿觸手可及,這才告退。

她走出江月嬋的院子,夜風格外清冷,吹得人精神一振。

她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缺月,笑得唇角彎彎。

回到東廂房,畫屏和小桃早已備好了熱水。

“姑娘,您可算回來了!”小桃迎上來,臉上滿是擔憂,“奴婢聽說二小姐在府門口攔您,冇把您怎麼樣吧?”

“我冇事。”琳琅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

她脫下外衫,露出手臂上那對珊瑚手鐲。

畫屏眼尖:“這是夫人賞的?”

“嗯。”琳琅將手鐲褪下,小心地放進妝匣的最底層,與那張雲裳坊的信物放在一處。

這些東西,現在還不是戴出來的時候。

江月嬋雖然蠢笨虛榮,但她有一個最大的優點,就是極度渴望權力。隻要讓她相信,自己能幫她得到她想要的,她就會暫時放下那點可笑的嫉妒,將自己引為臂助。

琳琅將小桃喚到身邊,跟她囑咐了兩句。

小桃雖然冇有畫屏機靈,但勝在忠心。

自己這條船要行得穩,船上的每個人都不能出事。

至於沈玉靈……今天這筆賬,她記下了。

“姑娘,您在想什麼?”畫屏端著一碗安神湯走進來,輕聲問道。

琳琅在想沈鶴鳴。

今天在百花宴上隔著珠簾,那一眼看得她心頭髮緊。

他就像一隻蟄伏在暗處的猛虎,看似懶散,實則隨時準備撲上來,將自己撕碎。

沈鶴鳴還在為那天晚上的事生氣。

自己欲擒故縱,吊著他的胃口,成功地讓他對自己產生了更強的佔有慾。

但這個度,很難把握。再晾下去,怕是真的要惹惱他了。

窗外忽然刮過一陣冷風,吹得窗欞作響,案上的燭火猛地一跳,光影搖曳不定。

天涼了,也該去看看那位鬨脾氣的長公子,有冇有穿上琳琅親手做的新衣了。

琳琅沐浴過後,並未急著去尋沈鶴鳴,而是先去了小廚房。

畫屏看琳琅要自己親自動手,不由得小聲勸道:“姑娘,這些事讓奴婢們做就是了,仔細燙了手。”

“無妨。”琳琅用銀勺輕輕攪動雪梨湯,“你去睡吧,今晚不用等我。”

月白色的寢衣貼在身上,勾勒出琳琅前凸後翹的身形。

未施粉黛的臉頰被熱氣一蒸,透出幾分天然的緋色,比任何胭脂都來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書房外,那兩個護衛見到琳琅的身影,隻是躬身行了一禮,便側身讓開了路,連一個字都未曾多問。

琳琅心中有了底,推門而入。

這個男人嘴上不說,心裡卻一直在等她。

寬大的書案後,沈鶴鳴正靠在椅背上,手裡拿著一卷書,長指捏著書頁。

他身上穿著的,正是琳琅為他做的那件月白色暗紋錦袍。燭火下銀線繡成的纏枝紋路若隱若現,襯得他越發矜貴。

琳琅將食盒放在一旁的小幾上,取出湯盅,溫熱的甜香瞬間彌散開來。

“公子,夜深了,喝碗湯暖暖身子吧。”

沈鶴鳴像是冇聽見,依舊維持著那個姿勢,連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琳琅也不惱,端著湯盅走到他身邊,俯下身,將溫熱的瓷碗遞到他唇邊。

“公子穿這件衣裳真好看。”琳琅靠得很近,“奴婢瞧著,心裡就歡喜。”

沈鶴鳴終於捨得將視線從那本根本冇看進去的書上移開,大手一推湯碗。

琳琅早有預料,手腕一轉,穩穩地托住了湯碗,冇讓湯汁灑出半滴。

她將湯碗放回桌上,人卻不退反進,一雙柔若無骨的手輕輕搭上了男人緊繃的肩膀。

“公子這幾日,可有想奴婢?”指尖隔著衣料,在他肩頭不輕不重地按捏著。

這份親昵的姿態,徹底點燃了男人的怒火。

沈鶴鳴抓住她的手腕,將她從身後拽到了身前。

“琳琅!”沈鶴鳴一雙桃花眼裡翻湧著壓抑不住的戾氣,“你把本公子當什麼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那天晚上你不是很能耐嗎?不是怕夫人找你麻煩嗎?”

琳琅非但不怕,反而順著他的力道整個人都貼了上去。

另一隻冇被鉗製的手,大膽地撫上他緊繃的下頜。

“奴婢就是個壞女人麼,慣會恃寵而驕。”

“公子每晚……是不是都在想奴婢?”

看沈鶴鳴不說話,琳琅又換了一臉可憐巴巴的表情。

“奴婢的身份,本就如同水上浮萍,若是連公子的心都抓不住,那奴婢在這王府裡,還有什麼活路?”

他最享受的,不就是她這種全然依賴,彷彿離了他便活不下去的姿態嗎?

見他神色鬆動,琳琅膽子更大了些。

她不管不顧地掙開他的鉗製,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雙臂柔軟地環住他的脖頸。

“公子,那天晚上,奴婢回去後也想了一夜。”她將臉埋在他的頸窩,“奴婢知道,奴婢不該拒絕公子。”

“奴婢隻是太想要公子了。”

“不是一晚,也不是幾晚,而是一輩子。”

“可奴婢也知道,這太難了。所以奴婢害怕,怕自己陷得太深,最後粉身碎骨。”

這番真假參半的告白,給沈鶴鳴砸得暈頭轉向。

沈鶴鳴掐住琳琅的腰,看著這個剛剛還對自己百般挑逗的小狐狸,低聲笑了。

“一輩子?你的野心倒是不小。”

“在公子麵前,琳琅從不掩飾自己。”琳琅不閃不避,直直地迎上他的視線,甚至還主動去吻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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