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集擺攤賣豬下水，饞哭全城百姓 128
老朱頭的爹孃也是重男輕女
聞真一平靜地道：“讓她在家裡休息幾天吧。”
馬迎荷點點頭：“你奶奶也是這麼說的，所以我們今天來都沒帶小桃子一起來。”
沈老秀才唏噓不已：“這老朱頭的爹孃以前也是重男輕女的，其實在朱桃爹之前，他們家還有幾個孩子。”
沈寒星轉頭看他：“爺爺，那麼他們家的人呢？”
“這幾個孩子要不是夭折了，要不就是女孩被他們賣了。”
“啥？”馬迎荷聽得眼睛都瞪大了。
“不用那麼驚訝，一直到朱桃爹這個男娃，他們家纔算消停了下來。隻是我沒想到的是，朱桃奶奶自己經曆過的事情，會讓朱桃爹也經曆一遍。”
聞真一倒是覺得挺能理解了：“沈爺爺，之前朱桃奶奶的日子是不是不好過？”
“可不是，沒生下朱桃爹之前，被又打又罵的，直到生下朱桃爹，日子纔算是好過起來。”
“夭折的孩子裡沒有男孩？”
“有，但是婆家依舊是她的錯，說是她身體不爭氣之類的。”
聞真一翻了個白眼：“這生男生女又不是女子決定的。”
沈寒星好奇地看著她：“那是什麼決定的？”
聞真一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男子。”
“啊！”在座的所有人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看著她。
“彆這麼看著我，這解釋起來挺複雜的。”
“那還是彆解釋了，不然我感覺我也聽不懂。”聞成文第一個放棄。
聞勇滿和小阿布在一旁玩，兩個孩子倒是相處得挺好。
馬迎荷看著小阿布：“沈伯，小阿布的爹孃怎麼這麼忍心，把這麼小的孩子留在這裡。”
沈秀才淡定地道：“他們這次出去路途遠，怕小阿布年紀小經不起顛簸。”
“這倒也是，這麼小的孩子，正是需要父母照顧的時候，不是沒辦法怕也是不忍心。”
“他們是沒辦法，有些事情一定要去，隻能求到了我這裡。”
“沒事，就讓小阿布和我們住一段時間，這孩子很乖巧，看著就讓人喜歡。”馬迎荷看著小阿布臉上都是溫和的笑容。
沈秀才他們吃了晚飯就回去了。
聞勇男和小滿也回私塾去了，和他們告彆之後，跟著沈寒星他們一起離開。
聞成文把店鋪門和後院的門關上，帶著小阿布去洗澡。
馬迎荷拿著扇子給聞真一扇著風：“一一，養豬的事情我和你爺爺奶奶商量過了。”
“怎麼樣？”
“有個問題。”
“什麼問題？”
“以前我們養豬都是打豬草喂，偶爾豬草不夠了會喂上一些玉米稈和玉米，可是要是養得多了，這吃的就成問題了。”
聞真一想起之前家裡殺的豬，瘦肉偏多，肥肉少：“娘，豬肉是肥肉好賣還是瘦肉好賣？”
“自然是肥肉了，肥肉能賣十五文一斤，瘦肉和排骨隻能賣十文錢一斤。”
聞真一在腦海裡回憶一些之前看過的東西，對於食材的養殖，她也有瞭解一些。
“娘，一般就是小豬難伺候一些，大豬倒是不那麼麻煩。”
“你有辦法？”
“有，小豬我們可以用豆子，粟來喂養，至於大豬我們可以和賣吃食的商販購買泔水。”
“泔水是什麼？”
“就是平時客人吃不完倒掉的剩飯剩菜。”
“這樣行嗎？”
“行，對於商販來說，他們是有利的，這可是又增加了他們一項收入。”
“這個辦法要是可行，那倒是解決了豬的吃飯問題了。”
聞成文看小阿布年紀小，讓他自己一個人睡也不放心，乾脆就帶到了他們房間和他們夫妻倆一起睡。
小阿布也知道自己和聞真一睡不合適，對於這樣的安排他一點意見都沒有。
聞真一洗完澡，坐在院子裡擦著頭發，她聽到了後院巷子裡有聲音，但是並沒有在意。
有些時候裝傻充愣也是一門必修課。
她一邊當作沒聽到，一邊思考著明天一早要做的早飯。
家裡還有一些南瓜，今天她還買了一些新鮮的玉米，明天可以做個玉米餅和南瓜餅。
決定好了明天早上的早餐，她的頭發也已經乾了。
她發現有人在暗處觀察著他們的院子，她也當作不知道，起身回房間裡睡覺。
這種被監視的感覺一直到她關上了房門才消失，她躺在床上並沒有睡隻是發出均勻的呼吸。
院子裡有人進來的動靜，她能聽到，隻是不打算出聲。
站在院子裡的兩人互相比了一個手勢，就在店鋪裡翻找東西，他們的動作很輕，不過在這樣安靜的夜晚還是難免會發出一些細微的聲響。
聞真一看到窗外的人影一閃而過，院子裡又恢複了安靜。
知道他們走了，她才閉上眼睛淺眠，這一夜倒還算安穩，沒有出現意外。
翌日。
他們一家都習慣了早起，趁著還早都在院子裡鍛煉了一會，這才開始忙碌今天的工作。
聞真一和馬迎荷把一個南瓜拿出來，削皮，切塊，清洗乾淨之後放到鍋裡蒸著，然後開始處理玉米。
玉米的外殼都還包裹著，聞真一也沒浪費：“娘，玉米外殼留著，還有玉米須。”
“留著東西做什麼？”
“娘，這玉米須可是一種藥材，可以泄熱，正好可以做今天的涼茶。”
“這東西還有這用處？”
“有，至於玉米外殼，我一會用來包裹玉米餅的。”
“行，都給你留著，要洗乾淨嗎？”
“要清洗一下。”
聞成文把火生上，把南瓜蒸上就來幫忙剝玉米粒了。
聞真一是以前經常乾，所以做起來也不會覺得費力，而聞成文和馬迎荷更是經常做這樣的事情，三人剝玉米的速度可都不慢。
“爹，你幫我把玉米磨出糊來。”
“好，我現在去。”
這邊南瓜也已經蒸熟了，聞真一開始做南瓜餅。
她拿來了糯米粉，把稍微放涼一些的蒸南瓜捏成泥倒入糯米粉中揉成麵團。
聞真一看著南瓜麵團，正在思考是油炸，還是用蒸。
馬迎荷看著她沒有下一步的動作，知道她在思考，就轉身去幫聞成文磨玉米麵糊了。
聞真一最後選擇了油炸，把麵團揉團又稍微捏扁一些，用小竹簽壓出南瓜的紋路，放在一旁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