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集擺攤賣豬下水，饞哭全城百姓 024
飯還能炒？
村民都商量著去請誰來。
董力看著關閉的院門，長長歎了一口氣，如果可以他並不想這麼做。
聞真一看著家裡人心情都不好，一個個異常地惱怒：“不用那麼生氣，我不是臟東西附體，讓他們來驗就好了。”
馬迎荷握緊了她的手：“一一，你不懂，有些道士為了彰顯他們的本事，會做些違背良心的事情，娘怕到時候他誣陷你。”
“娘，他們的伎倆我都知道，我會當麵拆穿他們的。”
聞老太有些疑惑地看著她：“你知道？”
“這些江湖道士真的有本事的，就像你們十三年前碰到的遊方道士，而沒有本事的，就靠著一些小把戲糊弄糊弄人，賺些錢而已。”
聞老頭還是很擔憂：“我就怕他們到時候玩陰的。”
聞勇男看著聞真一道：“他們要是敢對你做什麼，我就和他們拚了。”
“嗯嗯，我會保護你的。”聞勇滿的小臉格外的認真。
聞真一並不想他們太擔心，岔開了話題：“奶奶，我們今天賺了多少？”
“今天的材料買得多一些，算下來比昨天的還少了五錢，今天賺了一兩八錢。”
“奶奶，我這裡還有二兩，你沒算進去。”聞真一說著從腰帶裡拿出二兩銀子遞給她。
聞老太接過銀子，笑著摸摸她的頭：“托我們家一一的福，讓我們的日子越過越好了。”
聞老頭點點頭：“可不是。”
聞真一決定明天做些炒飯，留下更多的精力來處理明天的道士。
“奶奶，家裡的粳米有些不夠，可能要去買一些了。”
“明天要用到嗎？”
“今天我們要多蒸很多，明天我們賣炒飯。”
“飯還能炒的？”家裡人一臉的問號。
“能啊，要不下午我們吃蛋炒飯。”
“行。”
買米的事情就交給了聞成文。
聞真一打算休息一會，起來的時候去河邊把換下來的衣服洗了。
休息過後，她抱著木盆準備去河邊。
“一一，你去哪？”
聞真一轉頭看向馬迎荷：“娘，我去河邊洗衣服。”
馬迎荷伸手就要拿她手裡的盆：“給娘去洗，你好好家裡休息。”
“娘，我老在家都發黴了，我出去溜達溜達。”
馬迎荷看到她這個樣子也挺無奈：“彆去太深的地方，彆跑遠了。”
“知道了。”說完就出門往河邊走去。
村裡的這條河離他們家說遠也不遠，說近也不算近，平時家裡洗衣服嫌從井水裡拎水麻煩，都是去河邊去洗。
她到河邊的時候，這裡也沒人，村裡人一般早晨的時候來洗衣服，天氣好的時候下午就乾了。
像她這樣下午來洗衣服的人很少，偶爾會碰上幾個。
從家裡拿來了幾根皂角，泡在木盆裡，等一會軟一些了，用石頭砸碎了就是天然的洗衣液了。
這裡的河水很清澈，一眼能看到底，還能看到水裡遊動的魚。
她把鞋襪一脫，褲腳捲了起來，找了一塊乾淨的石頭坐在上麵，把腳丫子放進了水裡，冰冰涼涼很是舒服。
這個時候她聽到身後有人來了，轉頭就看到和她差不多大的一個小姑娘，低著頭端著一個木盆走了過來。
看到她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來。
聞真一看她沒有要交談的意思，也就沒有開口，隻是看到她身上的衣服也有不少的補丁。
捲起的衣袖上有些青紫的傷痕，看樣子是被人打的。
她蹲在離聞真一遠一些的地方，低著頭從盆裡拿出一根木棒，敲打著衣服。
聞真一看著自己泡得差不多的皂角，撈出來用石頭砸碎，放到水裡揉搓，就出現了很多的泡沫。
她端著盆走到她身邊：“我有一些皂角水，用這個洗會更乾淨一些。”
女孩聽到她突然說話，嚇了一跳，抬頭看她的時候，聞真一發現她臉上也有巴掌印，臉頰都已經紅腫了。
“不，不用了。”女孩聲音細細小小，不仔細聽甚至都聽不到。
聞真一蹲在她旁邊：“洗不乾淨回去怕是又要被打了。”
女孩手裡握緊了一些木棒，低著頭沒有說話。
聞真一把皂角水倒入了她盆裡一些，然後端著自己的盆準備回去洗衣服。
“謝，謝謝。”女孩聲音小小地道謝。
聞真一沒有回答，回到了自己在的地方，開始揉搓自己的衣服。
兩人都沒再說話，隻能聽到河水流淌和洗衣服的聲音。
聞真一洗好了衣服，穿上了鞋襪，女孩的衣服還沒有洗完，她沒有說什麼，轉身走了。
馬迎荷看到她回來了：“回來了。”
“娘，我在河邊碰到一個和我差不多年紀的女孩。”
“這村裡和你差不多年紀的女孩有不少。”馬迎荷一邊拿出她盆裡的衣服，抖開和她一起晾曬，一邊說著。
“我看她身上有不少的傷。”
馬迎荷手停頓了一下：“長什麼樣？”
“個子比我還矮一些，麵板蠟黃，很瘦，臉上被打了一巴掌，五官不大看得出來。”
馬迎荷歎了一口氣：“你說的那丫頭應該是朱桃。”
聞真一對村裡的人都不清楚，認識的幾個還是她好了之後知道的：“娘你認識她？”
“她也是個可憐的孩子，他們一家子都是重男輕女的，包括她娘也是。前兩年她娘還沒生兒子的時候，她日子雖然也苦，但是要好過一些。”
“等她弟弟出生的時候，她就徹底成了家裡的下人，她要負責照顧弟弟，做家務，總之家裡的活她都要做，他弟弟要是一個不高興還會對她又打又罵。”
聞真一眉頭微皺：“都是自己的孩子，至於這麼作踐嗎？”
馬迎荷摸摸她的頭：“對於一般的百姓來說，女孩子不過是賠錢貨，以後也是人家的。”
“娘，外公外婆對你也是這樣嗎？”
“他們沒有，現在他們和你舅舅住在縣裡，這幾年他們有空都會來看看你，沒空也會給你買些縣城裡的好東西。”
聞真一笑著看她：“娘，你是不是還沒告訴外公和外婆我好了的事。”
馬迎荷一拍腦門：“你不說我真給忘記了，我明天去鎮上，得讓人給他們捎個話，讓他們也高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