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集擺攤賣豬下水，饞哭全城百姓 241
這個女孩是個啞巴
阿翔和聞真一把包袱放在了院子的桌子上，兩人挽起袖子就給店鋪幫忙。
耿茹連忙拉著：“這用不上你們，好好歇著。”
“舅母，我們也沒事，讓我們活動活動筋骨，這馬車坐得我全身都疼了。”
耿茹白了她一眼：“怎麼坐馬車還把自己坐不舒服了？”
“可不是，顛簸的人都要散架了。”
“那就好好歇著。”
聞真一可不聽她的，閃身就進了廚房。
這些東西她都很熟，一看就知道他們今天做的涼茶是什麼。
阿翔也不是一個多話的人，也都開始乾活。
耿茹看著兩人，無奈地笑笑：“我可是聽說皇上嘉獎你了，我們這都還沒空去恭喜你。”
“有什麼可恭喜的，隻是把一些東西過了明麵，這樣以後也能讓百姓都能用上。”
“我聽你舅舅回來說今年京城的夏天，大部分的人家都能用上冰避暑了，隻是硝石以前不知道用處，沒有存下太多。”
“後麵就會普及起來了。”
“可不是，現在百姓對皇上更是感激，最起碼在炎熱的夏天，他們可以舒服一些了，價格也不貴。”
“這樣挺好。”
“一一，做的是誰家的席麵？”
“宋家的。”
“縣城首富的宋家？”
“嗯。他們的兩個嶽家來商討婚事。”
“我倒是聽說了一些，這宋家女兒的婆家可是厲害的人。”
“厲害？”
“嗯，聽說要比宋家還有錢一些，挑剔得很，你給他們做席麵的時候彆太在意。”
“舅母，我知道了，兒子的嶽家呢？”
“好像也是商賈的女兒，不過不是我們這州城的，不是太瞭解。”
聞真一點點頭：“他們家女兒是不是嫁得也遠？”
“隔壁州城，從這裡走水路，得走上十天半個月。”
“那還是挺遠的。”
“可不是。”耿茹說著又看向聞真一：“以後沈家那個孩子要是考了功名，你不也得離開？”
“這個可不好說，再說我出嫁不是還有一段時間嘛。”
“想想你們要是離開得遠了，我就心裡不太踏實。”
聞真一想起個事：“舅母，大表哥現在怎麼樣。”
“說起你這個大表哥我就來氣，我回來給他想看了幾戶人家，他就死活不同意，可是把我氣的。”
聞真一知道他應該還沒和家裡說：“你就沒問問他的意思？”
耿茹轉頭看向她：“一一，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聞真一聳聳肩：“我怎麼會知道，我就想他要還是一直不同意，可能有自己的想法呢？”
耿茹做著手上的事情，陷入了沉思，開始仔細回憶起這段時間發生的一些事情，想要從這中間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她這一想，還真被她發現了端倪：“一一，你說你大表哥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這我可不知道，不如晚點問問，要是有喜歡的人了，人品家世都不錯，就早早定下來，你也好安心不是。”
“對對對，不過這孩子怎麼也不說一聲。”耿茹想想就很鬱悶。
聞真一則是在想，他一直不說，要不是這姑娘身有殘疾，要不就是家世有瑕疵。
馬燦和馬玉若回來的時候，看到聞真一，兩人都很開心。
馬老太去給聞真一和阿翔收拾房間，他們家是一間一進的院子，因為是在縣城裡，倒是青磚大瓦房。
隻是房屋有些上了年紀了，有些地方都已經長滿了青苔。
耿茹一回到家就拉著馬燦回了屋裡，兩人在房間裡嘰嘰咕咕說了半天，才麵色有些凝重地走了出來。
馬燦看到在院子裡劈叉的馬玉若：“玉若，你來一趟。”
馬玉若放下了斧頭，跟著他走進了房間。
房門又被關上了，馬玉舜和馬蕊兒一臉好奇的看著關閉的房門：“大哥做錯事了？”
馬玉舜搖搖頭：“大哥做事一向沉穩，應該不會做錯事才對。”
沒讓兩人多想馬老太就把兩人抓去廚房幫忙。
聞真一本來要去，被攔了下來，讓她好好休息，她隻能坐在院子裡。
不一會房間裡就傳出了一些爭吵聲，接著她就聽到耿茹的哭聲。
聞真一起身準備去看看，剛到門口就看到馬玉若開啟了門，臉上有個巴掌印。
他什麼都沒說，越過她離開了房間。
聞真一正在門口，是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馬燦的聲音有些頹廢：“一一，是你嗎？”
“舅舅。”
“你進來吧。”
聞真一猶豫了下還是走了進去，看到馬燦坐在凳子上，一臉的頹廢，耿茹哭的泣不成聲。
她從回阿裡掏出一塊手帕，幫耿茹擦了擦臉上的眼淚：“舅母，出了什麼事？”
馬燦歎了一口氣：“一一，你陪陪你舅母，我出去透透氣。”
聞真一點點頭。
耿茹哭了一會，看到聞真一：“一一，你大表哥真的有喜歡的人了。”
“這不是好事嗎？”
“可是，這女孩子是個啞巴。”
“啞巴？”
耿茹用力地點點頭：“她十歲那年生病，把嗓子給燒壞了。”
“她家裡還有什麼人？”
“父母在她十三歲的時候出意外死了，家裡還有兩個弟妹。”
“舅母是覺得她不好？”
耿茹心裡挺糾結的，馬玉若雖然說是捕快難找親事，可是也不是說找不到，隻要是要求不太高，還是能找到。
可是找個啞巴不說，還有兩個年幼的弟妹，這以後馬玉若也要負責他們養他們。
她這個做孃的怎麼會不心疼。
聞真一坐在了她身邊：“舅母，這些真的重要嗎？”
耿茹有些不明白她這話什麼意思，轉頭看向她：“一一，什麼意思？”
“舅母，這以後的路都是大表哥自己選的，也許這位姑娘身體有殘缺，可是心地善良呢？有什麼比心地善良更好的呢？”
“可是她還有兩個年幼的弟妹，你大表哥要是娶了她，不是給他增加負擔嗎？”
“有什麼比真心喜歡的兩個人在一起更開心的事情，再說你怎麼覺得會是負擔，而不是助力呢？”
耿茹緊皺的眉頭：“真心喜歡嗎？”
“舅母，你難道不希望看到大表哥以後過得幸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