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集擺攤賣豬下水，饞哭全城百姓 251
世界上哪有那麼多早知道
夥計本來也沒指望她買，不過進門都是客，他還是要做好本分工作的，看到她選了四塊香胰子，他都有些結巴地又給她說了一遍價格，生怕她誤會了。
“姑，姑娘，這是五錢銀子一塊。”
“我知道，這四塊你幫我分開包好。”說著從懷裡拿了二兩銀子遞給他。
夥計接過銀子都有些沒回過神來，就算是大戶人家的婦人小姐，也不會這麼大方地一次性買這麼多的香胰子。
聞真一也會做香胰子，做出來要比現在店鋪裡的要好很多，隻是現在可沒有胰子給她用，不過以後養豬場成規模之後，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夥計把四塊香胰子給她包好，用繩子拴好遞給她，臉上的笑容更加地燦爛：“姑娘慢走，有空常來。”
聞真一拎著東西，這裡逛逛，那裡逛逛，身後跟隨的人一直跟著，也不知道目的是什麼。
她暫時沒有理會，既然時機不對，他們應該不會在這裡動手。
想通了這一層關係，她也就不再關心後麵跟著的人，拎著東西回了馬家。
馬老太他們都已經回來了，臉上看不出喜怒，這倒是讓聞真一有些不解：“外婆。”
“回來啦，是不是累了？”
耿茹從廚房裡走了出來：“一一，吃飯了沒有。”
“舅母我吃過了。”說完她坐在了馬老太的身邊，把手裡的香胰子塞進了她的懷裡：“禮物。”
馬老太看著手裡的東西，還能聞到裡麵散發出來的香味：“什麼東西。”
“香胰子。”
馬老太一聽倒吸了一口冷氣：“你這孩子，怎麼買這麼貴的東西。”
“還好吧。”
“這一塊就是五錢銀子，你還買這麼多，你是嫌棄賺錢太容易了？”
聞真一摸摸鼻子：“也還行。”
耿茹聽到了也急忙走了過來，看到馬老太懷裡的四塊香胰子，臉色也不好看了：“這可是二兩銀子。”
“我今天不是賺錢了嘛。”
“你賺錢能賺多少。”
“七八百兩吧。”
這句話把耿茹和馬老太接下來要教訓的話給堵了回去，兩人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多少？”
“七八百兩。”
“咋這麼多？”馬老太眉頭都皺了起來。
“這是拍賣的宴席，可不是我強買強賣的。”聞真一立馬澄清。
馬老太想起她明天還要去給雷縣令做席麵：“明天你收了多少。”
“一兩銀子。”
馬老太聽到這句話這才鬆了一口氣，她真怕聞真一獅子大開口收了太多的銀錢，到時候給自己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聞真一知道他們是擔心自己，所以做事情也會因人而異：“外婆，我可不會多收。”
馬老太看著懷裡的香胰子：“下次彆買這麼貴的東西，都可以買一石的精米還有多餘的。”
“好。你們今天去提親怎麼樣？”
馬老太看向耿茹，兩人都歎了一口氣：“這姑娘不願意。”
“為啥？”
“她說不想拖累你大表哥，也不想拖累任何人。”
聞真一也能理解：“那大表哥的意思呢？”
“你舅舅再和他說，想看看他的意思。”
聞真一倒是覺得，她這位大表哥怕沒那麼容易放棄，要是真的那麼輕易能放棄，可能在舅母他們反對的第一天，就已經妥協了。
果然，她這邊剛這麼想，那邊馬玉若就走了出來：“娘，我出去一趟。”說完頭也不回地衝出了家門。
耿茹看著走出來的馬燦：“他還是不放棄嗎？”
馬燦用力的點點頭：“他要是那麼容易放棄就不是我兒子了。”
耿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聞真一倒是不擔心，阿翔在那邊出不了大事。
馬老頭坐在屋簷下正在給躺在腿上的奶油撓癢癢：“兒孫自有兒孫福。”
馬老太橫了他一眼：“那也希望他們都是有福的。”
聞真一笑著道：“自然是有福氣的，所謂好事多磨嘛。”
馬玉若回來的時候，身上帶著一身的酒氣，坐在了院子裡。
耿茹看見了想要出去，被馬燦給拉住了：“讓玉若一個人待一會吧。”
“可是....”
聞真一端著一碗東西從廚房出來了，把碗推到了馬玉若的麵前：“大表哥，喝點東西。”
馬玉若臉頰通紅，眼神有些迷離，說話都帶著酒氣：“表，表妹，為，為何她，她要拒絕我。我，我隻是，想，照顧他們。”
聞真一把碗往他麵前推了推：“大表哥，你是同情她，還是真的喜歡她。”
馬玉若甩了甩有些發暈的腦袋：“有，有什麼，區彆嗎？”
“自然是有的，她並不需要你的同情，那樣會讓她感覺自己是個拖累。你要是真心喜歡她，就該表明自己的心意。”
馬玉若像是想明白了什麼：“我，我知道了，我，我現在就去。”
聞真一看著站都站不起來的人：“今天城門已經關了，你不如明日再去。”
馬玉若又跌坐在了凳子上，差點摔倒在地上：“你，你說得有，有理。”
聞真一朝著暗處的地方喊道：“二表哥，彆在那裡躲著偷看，過來幫忙把大表哥送回房間裡休息。”
馬玉舜從暗處走了出來，有些尷尬地摸摸鼻子：“你怎麼發現我的。”
“發現你很難嗎？”
馬玉舜嘴角抽抽，看了看桌上的碗：“這醒酒湯還給我哥灌進去嗎？”
聞真一看著已經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的馬玉若：“現在是灌不進去了。”
馬玉舜彎腰把馬玉若給扶了起來，差點讓他也跟著一起摔倒了：“我哥什麼時候這麼重了。”
“人沒意識的時候可是比較重的。”
馬玉舜穩住了身形，把他的一隻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一手摟住他的腰，把他給扶穩了往房間裡送。
聞真一看著兄弟兩人離開，端著醒酒湯回了廚房：“看來隻能明天再給他喝了。”
耿茹他們看到院子裡離開的幾人，心裡又是一陣的難過：“要是我們早點把他的親事定下來，是不是就沒有這麼多事了。”
馬燦拍拍她的肩膀：“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的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