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集擺攤賣豬下水，饞哭全城百姓 057
辣椒油
耿茹他們就好奇地站在她身後，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聞真一動手做吃的。
本來還算寬敞的廚房，一下子就變得擁擠了起來。
聞真一也不在意，一邊切著手上的東西，一邊給他們講解，這些東西能用來做什麼，怎麼做好吃。
什麼地方比較嫩，什麼地方比較老。
聽得一群人連連點頭。
聞真一還用牛舌，牛心，牛肉和牛肚做了一個夫妻肺片，隻是這道菜早上有些來不及了，隻能下午了。
聞家的人是早就習慣了聞真一的廚藝。
馬玉舜的眼睛就沒離開過鍋裡和碗裡的東西，看到一盤盤的食物端上了桌子，他隻感覺到唾液在不停地分泌。
馬玉若也不太淡定了，表麵上還是那樣穩重的樣子，隻是喉結的滾動出賣了他此刻的內心。
聞真一把切好的羊雜倒入鍋裡：“舅母，羊雜湯需要煮一個半時辰，現在我所放的調料是一套羊雜湯需要的，以後你要是增加，需要按照這個比例增加上去。”
耿茹認真地聽著，把需要的材料都記在了心裡：薑，蔥，黃酒，用的東西並不是很多，等到要起鍋的時候加入鹽。
“還需要給客人準備一些調料是嗎？”
“是的，這個晚點我教你，有一道是油辣子，這個稍微要麻煩點，其他的薑末，蒜末，蔥花之類的，比較簡單。”
耿茹點點頭：“好我記住了。”
聞真一掀開另一口鍋的鍋蓋，她做的紅燒羊排已經可以出鍋了。
馬老頭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香，真香。”
聞真一把羊排盛出來：“可以吃飯了。”
所有人都動了起來，拿碗筷的，端菜的，端飯的，總之就沒有閒著的。
聞真一解下圍裙的時候，發現廚房就隻剩下她一個人了，其他人都已經坐到了院子外麵的桌子上等著她了。
“表姐，快來，就等你了。”馬蕊兒有些著急地朝她喊。
聞真一笑著走到她身邊坐下。
聞老頭看向馬老頭：“親家公，喝兩杯。”
“行啊，有好菜，怎麼能不喝上兩口。”
聞真一就看到吃飯的時候，眼前都是筷子在飛舞。
馬蕊兒漂亮的小臉上都沾滿了各種油漬，可就算是這樣，也沒有抵擋住她想要吃飯的心。
聞家人笑嗬嗬地看著，隻是偶爾夾上兩筷子，其他大部分都被馬家人吃了個乾淨。
馬玉舜很沒有形象地摸摸自己的肚子：“吃撐了，吃撐了。”
馬玉若的身子也坐著比之前還要挺拔，來緩解吃撐了的尷尬。
洗碗的事情輪不到聞真一，就被趕去休息了。
聞真一昨天晚上也的確沒怎麼睡好，準備回去眯一會：“娘，一會到時辰了你叫我。”
“好，我記得了。”
“蕊兒，你去午睡嗎？”
馬蕊兒搖搖頭：“我不去，我和表弟去玩。”
聞真一也就自己回房間舒服地睡了半個時辰，出來正巧碰到了馬迎荷：“娘。”
“還說來叫你起床，沒想到，你倒是自己起來了。”
“想著鍋裡的羊雜湯，到點自然就醒了。”
“你舅母在廚房等你。”
聞真一進去的時候，看到耿茹正在切這蒜末：“一一，你起來了。”
“舅母，你沒去休息會？”
“我們都習慣了，在家也每天一堆事要做，偶爾閒下來想睡，又睡不著了。”
“我們看看羊雜湯的情況。”
耿茹放下了筷子，跟在了她的身後，看她開啟了鍋蓋，裡麵的羊雜湯稍微冒著一個個泡。
另一邊的鍋裡也鹵煮著牛下水。
“舅母，鹵味的調料你記住了嗎？”
耿茹搖搖頭：“這個太複雜了，我一時半會是記不住。”
“要不你用紙筆寫下來。”
“一一，我先學羊雜湯，我怕學太多了忙不過來。”
“大表哥和二表哥不是可以幫忙嗎？”
“他們可幫不了忙了，這次回去，他們也要去衙門任職了。”
“這挺好的。”
“也是縣令大人不嫌棄，不然怕是輪不到他們兩人。”
“舅母，表哥他們都是有本事的，以後你就等著享清福吧。”
耿茹說到這裡就有些惆悵起來：“要是可以，我到不希望他們進衙門。”
“為啥？”
“衙門聽得好聽，要是天下太平還好，要是碰到一些凶徒也是拿命拚的。”
“大嫂。”馬迎荷看著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以前嫁給你大哥的時候，家裡人都覺得他能讓我衣食無憂，可是卻沒想過他也會有危險，你是不知道，之前有幾次他遇到凶徒，身上的傷口都貫穿了整個後背。”
“他被人送回來的時候，我嚇得腿都軟了。現在想想都感覺到後怕，現在家裡三人都要去衙門，我怎麼能不擔心。”
“你們怎麼沒告訴我？”
“告訴你們乾啥，不過是增加一些人的擔憂，他現在不是活蹦亂跳的。”
聞真一不知道怎麼安慰她，隻能看向馬迎荷。
馬迎荷安慰道：“要不然彆他們不去衙門，和你一起做生意？”
耿茹無奈地搖頭：“玉若是自己要去的，至於玉舜這孩子還沒定性，你大哥就想著讓他去院門曆練曆練。”
馬迎荷倒是沒想到去衙門是馬玉若自己要求的：“這個既然是孩子的意願，就順其自然吧。”
耿茹歎了口氣：“這孩子早就過了議親的年紀，可是說了幾家姑娘了，人家一聽衙門做事的，就打了退堂鼓。”
“舅母，也許緣分沒到。”
“也是，隨他去吧。”
聞真一把羊雜湯盛出來，放到一旁的小爐子裡溫著，清洗乾淨鍋，準備製作辣椒油。
在鍋裡倒入了適量的胡麻油，等到油溫合適的時候，把辣椒倒入了油鍋裡，炸至有些焦黃酥脆。
這期間把廚房和外麵的人都嗆得直咳嗽。
馬迎荷更是鼻涕眼淚都出來了：“一一，這都糊了。”
“娘，就是要讓它糊，不然怎麼叫糊辣椒呢？”
耿茹現在也是眼淚汪汪的：“這氣味也太霸道了。”
撈出來放涼之後，用石臼把它舂碎，都能聞到有些嗆人的糊味。
馬迎荷和耿茹兩人，一邊舂，一邊咳嗽，這味道可是真不好受。
聞真一又在剩下的油裡，加入了一些蔥薑蒜，炸出了香味，又把它們撈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