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集擺攤賣豬下水，饞哭全城百姓 067
萬裡牙行
聞老太點點頭：“明天我們去牙行看看，要是有我們村裡的地那就是最好的。”
“奶奶，沒有我們就買附近村的也行，隻要不離得太遠還是可以的。”
買良田的事情，就這麼說定了，收拾完廚房大家都早早去睡了。
天不亮，他們就起來準備今天要賣的東西了。
羊雜湯和夫妻肺片要在家裡做好拿出去，不然太耽誤時間了。
聞真一昨天晚上還和了不少的麵，用來做饃，這樣可以下羊雜湯吃。
他們忙活好的時候，今天天色都已經大亮了，不過還好有牛車倒是不用費力推著走了。
聞成文趕著牛車，車上拉著他們今天要賣的東西。
他們都沒坐牛車，而是走路跟在了牛車的旁邊：“奶，我想今天把朱桃接回來。”
“你不說我都忘記了這事，還沒和你爺爺他們說。”聞老太就和家裡人說起了朱桃的事情。
馬迎荷氣得都想打人了：“就沒見過這樣的爹孃，不能賣家裡的地嗎？非要賣了自家女兒。”
聞成文也是一臉的憤怒：“真是豬油蒙了心了。”
聞老頭背著手：“一一，你做得對，朱桃這孩子也是命苦。”
“是啊，買回來也好，以後氣死他們老朱家。”馬迎荷一臉憤怒。
他們今天來集市有些晚了，不少食客還以為他們今天又不出攤，都已經在其他家吃早餐了，看到他們的時候，嘴裡東西吃也不是吐也不是。
“聞老闆，你們可是有幾天沒來了。”
“家裡有事，耽誤了幾天。”
“喲！都換上了牛車了啊！”
“哈哈！還是托各位的福。”
聞成文笑著和路上的食客，商販寒暄著。
“聞大娘，今天賣什麼好吃的？”
“羊雜湯，夫妻肺片，饃，可以早上吃，你們也可以買回去中午熱熱吃。”
“等我啊，我馬上來。”一個食客三兩下扒乾淨了碗裡的吃食，在桌子上放上幾文錢就去往聞家的攤位走去。
今天的食材都是準備好的，不需要準備什麼，都可以直接賣。
聞老太把攤位上的事情交給了兒子夫妻倆人和兩個孫子，拉上聞老頭和聞真一就直接往牙行走去。
聞老頭看著兩人：“老婆子，去哪？”
“去牙行。”
“朱桃在牙行啊？”
“不是，朱桃在賭坊那邊，一會去，我們先去牙行看看有沒有合適的良田賣。”
聞老頭背著手走在他們旁邊：“要買地？”
聞真一點點頭：“爺爺，我們老買糧食也不劃算，現在家裡有閒錢，不如買些地留著。”
“這個好，百姓還是要有地心裡才踏實。”聞老頭笑著點點頭，轉頭又看向聞老太：“老婆子，我們買多少？”
“我們看看再說，要是價錢合適，多買幾畝，要是價錢不合適我們就再等等。”
“這附近村裡的地，我大概知道一些。”
聞老太看著他：“不然叫你來乾啥。”
聞老頭摸摸自己的鼻子，看向聞真一小聲地問道：“一一，你奶奶今天吃火藥了？”
聞真一笑著搖頭：“沒有啊！”
“那怎麼對我這個枕邊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可能是天氣熱了。”
聞老頭抬頭看看天氣，這一進入夏季又曬，雨還多，可真是一點都不舒服。
他們到了萬裡牙行的門口，裡麵沒什麼人。夥計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一手撐著下巴，眼睛都快閉起來了。
聞真一看不懂上麵的字，轉頭問聞老頭：“爺爺，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裡是萬裡牙行，牌匾上從右到左依次是萬裡牙行幾個字。”
聞真一抬頭看著牌匾上像是鬼畫符的字，這要真的認起來，可要花費不少時間了。
夥計看到有客人進來了，立馬打起了精神，起身迎了過來：“幾位客人，是要買還是賣？”
聞老太笑著道：“小哥，我們想要看看良田，最好是杏林村的，要是杏林村的沒有，附近村子的也可以。”
“好好好，你稍微坐一會，我去請我們牙行的牙人出來給你說。”說著給三人上了茶。
“有勞。”
聞真一好奇地打量著萬裡牙行，店鋪的門麵不大，也不在主街道上，相對來說僻靜了很多。
“爺爺，牙行主要是買賣良田嗎？”
“牙行的交易麵很廣，有平物價通商賈的說法，另外牙行分為官牙和私牙，都是要朝廷給予授權的，他們也需要繳納賦稅。”
“私牙和官牙有什麼區彆嗎？”
“私牙可就像我們平頭老百姓的買賣良田，地契，房屋，人口之類的，官牙則是處理有官職官員的良田，地契之類的，這裡麵也包含了被抄的。”
“那劉四他們買的人屬於什麼？”
“這可就不好說了，你不通過牙行，自行買賣的人口，隻要手續齊全，官府還是會認可的。”
兩人說話間，後院走出來穿著一身長衫的瘦小男子，他個頭不高，麵容端正，長衫穿在身上還有些鬆垮。
男子走到三人麵前微微拱手行禮：“三位客人，我是萬裡牙行的牙人我姓祝，家裡排行老二，你們叫我祝牙人就行。我聽夥計說，你們想購買杏林村附近的良田？”
“正是，不知道可否有合適的？”聞老頭開口道。
“杏林村最近倒是有幾畝良田出售，隻是價格貴一些。”
“售價是多少？”
“十兩一畝。”
“上等良田？”
“中等。”
“這中等良田最高的價格也賣不上八兩，他這十兩一畝未免也獅子大開口了一些了。”
祝二也不惱，隻是笑嗬嗬地道：“主家等著錢用，又想賣個好價格，我們也勸過，他不願意改價。”
“杏林村附近的良田有嗎？”
“這個季節是沒有好的良田出售，要得等到秋收之後。”
聞老頭看向聞老太：“老婆子，你看？”
聞老太想了下：“這杏林村的良田有幾畝？”
“有六畝。”
“祝牙人，要是他降價了，你到杏林村聞家尋我們，這六畝地我們都可以買下來。”
“都能買嗎？”
“嗯，價錢合理的話我們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