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囚籠千年回響 第16章 試探與隱瞞

    淩晨零點的鐘聲落下時，書桌上關於專案的筆記還散發著墨香。陸哲遠睜開眼，看著熟悉的天花板，心裡卻多了幾分期待——，加上之前做過幾個相關的推廣專案，積累了一些經驗而已。”他刻意淡化了自己的“專業性”，將一切歸功於“興趣和經驗”。

蘇曼琪沒有再追問，但陸哲遠能感覺到，她並沒有完全相信自己的說辭。接下來的會議中，蘇曼琪多次針對技術細節向他提問，似乎在不斷試探他的“底線”。陸哲遠始終保持著從容，憑借“迴圈記憶”和之前積累的知識，一一應對，沒有露出絲毫破綻。

會議結束後，蘇曼琪叫住了準備離開的陸哲遠：“陸先生，今天聽了你的建議，很受啟發。正好到了午飯時間，不知是否有榮幸請你吃個飯，進一步聊聊專案的細節？”

陸哲遠心裡清楚，這頓飯並非簡單的“聊專案”，而是蘇曼琪的“試探”。但他也明白，這是一個接觸蘇曼琪、瞭解曼琪科技的好機會，或許能從她口中得到關於“時間迴圈”的線索。他沒有猶豫，笑著答應：“謝謝蘇總，榮幸之至。”

兩人來到公司附近一家環境優雅的西餐廳。坐下後，蘇曼琪沒有立刻談專案，而是先點了餐，然後漫不經心地問道：“陸先生在現在的公司工作多久了？之前是做什麼的？”

“工作三年了，一直做市場推廣相關的工作。”陸哲遠回答，語氣自然，沒有絲毫慌亂。

“市場推廣……”蘇曼琪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你對人工智慧和智慧辦公係統的瞭解，真的隻是靠‘興趣’？我接觸過很多做市場推廣的人，大多隻關注使用者需求和推廣策略，很少有人會深入研究技術難點，尤其是我們曼琪科技還未公開的‘智慧演算法模型’，你竟然也有所瞭解。”

陸哲遠知道，蘇曼琪已經開始懷疑他了。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給自己爭取思考的時間，然後笑著說：“蘇總過獎了。曼琪科技在人工智慧領域的成就有目共睹，關於‘智慧演算法模型’，我也是從一些行業分析文章和學術論文中看到過相關的推測，並非完全瞭解細節。至於技術難點，也是因為之前推廣過類似的產品，和技術人員交流得多了，自然也就知道一些。”

他的回答滴水不漏，既解釋了自己“瞭解技術”的原因，又沒有暴露任何“異常”。蘇曼琪看著他，眼神裡的探究更濃了：“陸先生很謙虛。以你的能力，留在現在的公司做市場推廣，有些屈才了。曼琪科技正在招技術型市場人才，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待遇方麵，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這已經是曼琪科技第二次向他丟擲橄欖枝了。陸哲遠明白，蘇曼琪是想通過“挖人”，進一步瞭解他的底細。他依舊笑著拒絕：“謝謝蘇總的看重，不過我對現在的工作很滿意，暫時沒有換工作的打算。而且，我覺得能參與這個合作專案，和曼琪科技的團隊一起做事，已經很有價值了。”

蘇曼琪沒有強求，轉而和他聊起了專案的具體細節。但陸哲遠能感覺到，她的注意力始終沒有離開自己，時不時會繞回“他的專業背景”“知識來源”等問題上。陸哲遠始終保持著警惕，一邊和她討論專案，一邊巧妙地避開所有可能暴露“迴圈記憶”的話題，隻在必要時，用“平時喜歡研究這些”來搪塞。

午飯結束後，蘇曼琪看著陸哲遠，突然說：“陸先生，你是一個很特彆的人。雖然你說自己隻是‘喜歡研究’，但我能感覺到，你身上藏著很多故事。不過沒關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希望在接下來的合作中，我們能坦誠相待，共同把專案做好。”

陸哲遠心裡一緊，知道蘇曼琪已經察覺到他“不簡單”，但好在她沒有繼續追問。他笑著說：“蘇總放心，我一定會儘全力配合專案，不會讓你失望的。”

告彆蘇曼琪後，陸哲遠走出西餐廳，心裡有些複雜。蘇曼琪的敏銳超出了他的預料，這次“試探”讓他意識到，自己必須更加謹慎，不能再輕易暴露自己的“異常”。但同時，他也更加確定，曼琪科技或許真的和“時間迴圈”有關——蘇曼琪對技術的執著、對“異常”的敏感，都讓他覺得，這家公司背後，可能隱藏著他想要的答案。

下午，陸哲遠沒有去圖書館，而是回到公司，繼續整理關於專案的“迴圈記憶”。他知道，接下來的合作中，蘇曼琪一定會更加關注他，甚至可能會用更多方式試探他。他必須做好充分的準備，既要應對蘇曼琪的“試探”，又要利用這個專案，儘可能地瞭解曼琪科技，尋找打破迴圈的線索。

傍晚，他像往常一樣，來到清禾花坊買花。葉清禾看到他，笑著說：“今天好像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專案不順利嗎？”

陸哲遠接過向日葵，看著葉清禾溫柔的笑容，心裡的緊張和複雜漸漸消散。他搖搖頭：“專案很順利，隻是遇到了一些需要仔細思考的問題。”

“那就好。”葉清禾笑著說，“不管遇到什麼問題，隻要慢慢想，總會有解決的辦法。就像這些向日葵，不管遇到風雨還是陰天，都會朝著陽光的方向生長。”

陸哲遠點點頭，心裡暖暖的。葉清禾的話像一股暖流，驅散了他心裡的陰霾。他看著手裡的向日葵，突然覺得，不管蘇曼琪的試探多麼尖銳，不管探尋迴圈真相的道路多麼艱難，隻要身邊還有這樣的溫暖，他就有勇氣繼續走下去。

回到家後，陸哲遠坐在書桌前，重新梳理了今天和蘇曼琪的對話，將她可能感興趣的“點”一一記下，準備在後續的合作中，更加謹慎地應對。同時，他也開始回憶“迴圈記憶”中關於曼琪科技的更多資訊——比如公司的核心技術、蘇曼琪的背景、是否涉及“時間相關”的研究。

淩晨零點的鐘聲響起時，陸哲遠看著窗外熟悉的街景，心裡充滿了堅定。他知道，明天依舊是8月8日，但他已經做好了準備，迎接蘇曼琪的下一次“試探”，也做好了準備，在這個重複的世界裡，繼續尋找打破迴圈的希望。

這一夜，他睡得很安穩。夢裡，他看到自己站在曼琪科技的實驗室裡，周圍全是先進的裝置，蘇曼琪站在他身邊，遞給了他一份關於“時間技術”的研究報告。雖然這隻是一個夢，但陸哲遠卻覺得，這或許不是遙不可及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