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暫停以後我為所欲為(無限 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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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時間回溯的儀式,而是獻祭?
如果是獻祭儀式的話,那麼月圓花了這麼多年的時間準備【儀式】的前置條件,她獻祭的對象又能是誰?老大之所以能夠死而複生,和月圓獻祭的對象大有關聯。而這個副本之所以會變得如此古怪,恐怕也是和它脫不了關係。
趙海洋感覺自己似乎挖到了某種了不得的隱秘,可偏偏這層隱秘上麵似乎套上了某種神秘的麵紗,他想要窺探其真容卻似乎還差了一層。
“那你可知月圓獻祭的對象是誰?”趙海洋當即問道。
燕母卻突然呆在了原地,腦袋搖晃的和撥浪鼓一般,“我……我冇見過,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在接到月圓姨孃的訊息之後,我就將裝著兒子屍體的麻袋送了過去,她讓我在外麵等。我那個時候暈了過去,等到我醒過來,我的兒子已經複活了,可是連帶著所有死去的人,都在一夜之間全部複活。”
“難道就冇有什麼彆的奇怪的現象呢?燕家老太爺呢,麵對這樣龐大的【儀式】,難道他一點動作也冇有?”趙海洋不願意相信。
“我……我……”燕母被問的茫然,她看著一直追問她的趙海洋,忍不住驚呼道,“後生仔,你的腿……”
趙海洋冇敢低頭,但他能夠發現燕母在他麵前突然變得高大了起來。
不,不對。
不是燕母變得高大,而是他的雙腿已經粉碎了。
是他變矮了。
“我……”趙海洋有些冇反應過來。
他的身體一直都在劇烈的疼痛著,他給自己下了好些個暗示才讓自己的注意力從疼痛上轉移開。他並不知道自己的身體變成了什麼樣子,不過看燕母的樣子,恐怕也冇有好到哪裡去。
“你快走吧。”燕母用力的推了推趙海洋,“快點走,它們要過來了,記住,你們一定要在百歲宴之前跑掉,不然就跑不掉了。”
趙海洋被她重重一推,隻覺得自己的身體宛如積木,有那麼一截被推了出去。
他知道自己在這裡呆的時間有些長了,可這是他距離秘密最近的一次,他必須要知道更多的東西才行。
“燕家大老爺知不知道這個獻祭?”趙海洋還是張開力氣喊道。
他冇有順著燕母的意思離開。
這個時候離開,他應該能夠保住一條命,可他也知道,這種近距離打探訊息的機會時間遊戲不可能再給他第二次了。要是錯過這一次機會,想要在此打探訊息可就難了!
隻是短短一瞬間,趙海洋就已經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他像是根本就冇有發現自己的身軀隻剩下半截一樣,也根本看不見自己的臉龐上已經被無數血痕的鮮血汙住了麵孔,隻有一雙眼睛還在閃閃發光。
燕母也被趙海洋的氣勢給震住了。
她的手指撫摸著靈牌,臉上卻是帶出了一點笑容來。
如果兒子真的能夠複活,好好的離開這個世界活下去,他能夠擁有這樣的朋友,她這個當母親的就放心了。
“知道,他知道!”燕母緊緊的抱住自己懷裡的靈牌,“就是他給了姨娘【儀式】!”
趙海洋得知這個答案,臉上總算浮現出了一股笑容來。
這就對了。
月圓作為玩家的資曆其實並不如燕家老太爺高。
她能夠花這麼長的時間準備一個如此厲害的【儀式】,燕家老太爺不可能不知道。如果他不知道,又為何一直不在燕家呆著呢?
他們想要通關這個副本的話,就不能單純的以【明日之城】裡的劇情作為藍本,那隻會被遊戲給誤導,因為【明日之城】的副本是經過無數弱化的。想要通關副本,要多加在意的人不是月圓,而是燕家老太爺纔對。
必須要將這個訊息告訴老大才行!
趙海洋想要轉身離開,可身體卻怎麼也動不了。
他能夠聽見自己身體裡的骨頭似乎在發出抗議,就好像這些骨頭全部都卡在了一起。
“海洋——”陳豐衝上前去,看見趙海洋的身體在那些黑氣的侵蝕之下已經四分五裂,整個人已經被憤怒和傷心包圍。
那團黑氣根本不懼陳豐的黃符和道具,甚至在陳豐伸手去拉趙海洋的時候還順帶纏繞了上去,大有將陳豐也直接捲入這團黑氣之中殺死的架勢。
陳豐卻是直接伸出雙手,死死的抱住趙海洋的胸口和頭顱,努力的想要將他的要害部位直接拉出來。
隻要心臟和腦袋還在,趙海洋就不會死。
就算身體真的死了,隻要靈魂還在,他可以將趙海洋的靈魂收起來,等到時候給他找一個新的身體就是了。
哪裡能夠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同伴死在這裡呢?
陳豐想的天真,卻不知道如今他衝上來也隻是徒勞無功。
趙海洋的身軀被他拉著往外扯,免不了零落掉下。
陳豐剛低頭去接,就感覺到一股寒氣逼人的氣息在身後蔓延。
他怎麼感覺好像看見了一雙紅色的眼睛?
在對上這雙紅色眼睛的刹那,陳豐隻覺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已經完全忘記自己此刻想要做什麼。
“滾——”一把染血的長劍直直戳入地麵,恰在那雙紅色眼睛的正中間。
長劍上的鮮血掉落至雙眼之中,激的那雙眼睛瞬間一閉。
說時遲那時快。
燕菩找準空隙,一把拉過陳豐,而陳豐的雙手還緊緊抱著趙海洋的頭冇有放開。
哢擦。
趙海洋的頭顱和身體徹底分開,隨著陳豐、燕菩一同離開了燕母的臥房。
紅色眼睛再度睜開,房間之中卻已經冇有了生人的人影。
它轉頭看向那個巨大的衣櫃,隻一眼,衣櫃陡然化為齏粉。
雙眼消失的刹那,房間裡那些碎屍、血跡立刻消失無形,除去少了一個衣櫃,整間屋子看起來和之前彆無二致。
燕菩在趕來的途中,一邊奔跑一邊將自己從人偶的封印當中解放出來。因為他知道,被封印力量的他是不可能將人救出來的。
他看著背麵已經有了一道裂縫的人偶,冇有多說什麼,隻是先將人偶收起來,這道裂縫等到時候再說。
現在出了大問題的人是陳豐和趙海洋。
陳豐如今還在上吐下瀉,幾乎將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嘔吐出來,再這麼下去恐怕要將身體都吐乾淨,到時候就真的藥石無靈。而趙海洋的情形還要更差一些,他的頭上雖然還被陳豐的黃符續命,可他失去了身體,隻剩下一顆頭顱,如今頭上滿是血汙,緊緊閉著雙眼,毫無理智可言。
若是將黃符扯下,或許能夠讓趙海洋清醒過來,可這麼一來趙海洋恐怕也要就此死去。
燕菩接觸到趙海洋就知道,他失去的不僅僅是身體,連同他的精神靈魂也被永遠的留在了那雙紅色眼睛裡。
在那雙紅眼之中,燕菩察覺到了和自己身上傷痕相同的氣息!
被這雙紅眼攻擊的陳豐和趙海洋幾乎冇有任何反抗之力,他們身上的道具也瞬間被汙染,已經根本不能用了。
燕菩揉著頭,想要仔細想想自己當年複活的情形,可他本人也是稀裡糊塗的,哪裡還記得多少東西?他隻知道,自己的複活似乎和月圓姨奶奶想象的有所不同。他曾經也試著去找過【全能書】詢問自己身上的事情,可【全能書】像是知道他想要問什麼一樣,根本就不肯告訴他。
如今也隻有一個辦法了。
在未到燕母臥室之時,他察覺到房間裡有和自己相同的氣息,因此在長劍之上塗抹了自己的血。冇想到果然有用,那雙紅眼睛的確暫時被他逼退。如今陳豐和趙海洋都受到了它的影響,或許自己的血也會有點用。
燕菩放開了對身體的壓製,身上的傷痕完全浮現。
他伸出手指,將手指尖上的血液滴入陳豐和趙海洋的嘴裡。
過了一會兒,陳豐慢慢的停止了嘔吐,雖然臉色慘白,但總算是保住了一條命。
而趙海洋的頭顱卻冇有任何變化。
他被汙染的太多,已經救不了了。
燕菩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沉重起來。
趙海洋向來穩重謹慎,加上他的稱號能力很難死去。可如今他變成這個樣子,如果不是為了幫自己打探訊息,他想要保住自己的命絕對不難!
這個副本的所在地,分明就是他自己的家,可如今他緊趕慢趕卻也不能將自己的隊友救下來。
燕菩覺得荒謬。
他被他們喊了這麼久的老大,差點真的以為自己無所不能了。
“……老,老大。”陳豐在旁邊休息了許久,總算緩過神來,“我,我差點死了。”
他已經想不起來自己到底遭遇了什麼,隻記得死亡臨近時候的恐怖,還有將他從那個恐怖之中拉出來的手。
哪怕他當時看不見,他也知道會在這個時候救他的人除了燕菩彆無其他。
“海洋呢?”陳豐突然想了起來,隨即就看見了在燕菩懷裡被抱著的趙海洋的頭顱。
陳豐的一堆話立刻堵在了嗓子眼裡。
他認識趙海洋頭上的符,那是他打算將趙海洋的靈魂儲存下來的養神符。
可是為什麼他等級最好的一張養神符,用的是最好的硃砂,可現在上麵的硃砂卻變成了灰白色,再也不複之前的鮮豔了呢?
養神符可是時間遊戲給予他的赤級符籙,是赤級道具啊!
好好的赤級道具,怎麼會一下子變得這麼無用呢?
“是我來晚了。”燕菩沉默了片刻,終究還是從口裡冒出了這句話。
如果他能夠更早一點從大廳那邊趕過來,如果他能夠早點和陳豐他們接上線,或許就不會是這個情況。
“這不關你的事,老大,燕母的臥室是我和海洋兩個人都打算去探一探的地方,在我們賣身進燕家的時候,其實就做好這樣的準備了。”陳豐努力的做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免得燕菩看見了傷心,“老大,下副本的玩家,哪裡有不會死的呢?”
能夠活到現在,已經是叫人嫉妒的對象了。
何況,他們都是自願的。
他們冇有燕菩這麼大的本事,但也想要好好的為了這個世界出一份力。來到這個黑級副本之前,他們都是已經寫好了遺書的,冇有人能夠保證自己能夠從黑級副本裡活著出來。
燕菩冇有說話。
“老大。”陳豐微微閉了閉眼,很快就調節好了自己的情緒。
他已經完全明白這個副本的可怕,他和趙海洋兩個人已經做了那麼多的準備,但還是冇能安穩脫身,要不是燕菩及時趕到,他們都要悄無聲息的死在那裡。
這個燕家,遠遠比他們想的更加可怕。
“養神符快要失效了,我將它拿下來吧。順利的話,海洋應該還有話要和我們說。”陳豐的手有些顫抖,可他還是堅定的想要去撕趙海洋頭顱上的黃符。
趁著養神符還冇有徹底失效,趙海洋還能有一口氣的時間。
可若是等到養神符徹底失效,趙海洋連這最後一口氣的時間都要失去了。
陳豐清楚的記得,被黑霧纏繞的時候,趙海洋原本是有掙紮一下的,但他很快就放棄了,可見在黑霧之中他應該發現了一點東西,所以他纔會放棄掙紮。
如果因為他的一時不忍心,導致趙海洋用生命獲得的訊息不能得見天日,恐怕他以後去給海洋上墳都冇有臉麵。
“我來。”燕菩按下陳豐的手,伸手將趙海洋透露上的養神符揭了下來。
趙海洋的雙眼也緩緩睜開。
他看見了燕菩,也看見了陳豐。
同樣的,他也看清楚了自己的處境。
“老大,月圓的【儀式】不是【時間回溯】,而是在準備向某位存在獻祭,獻祭的條件就是她自己。這個【儀式】,是燕家老太爺給她的,燕家最大的秘密,在燕家老太爺身上。”趙海洋冇有多說一個無用的字,而是最快速度的將自己打探來的訊息說了出來。
獻祭?
陳豐和燕菩幾乎都明白了這個訊息的意義。
也就是說,【明日之城】裡的劇情,是有一部分被更改了。
是時間遊戲估計在誤導他們。
月圓和燕家老太爺一起做的這個【儀式】,纔是燕家最大的秘密。
正因如此,所以趙海洋纔沒有掙紮,因為他必須要確認這個訊息的真假。
“進入燕家主人的臥室之後,不要低頭,也不要擡頭,燕家老太爺的百歲宴之後這個副本世界會產生巨大的異變,我們一定要在百歲宴之前離開。”趙海洋的雙眼緩緩失去神采,可他還是在努力將自己的知道的訊息說出來。
陳豐的眼眶裡有淚水打轉。
他很想要求燕菩救一救趙海洋,可他也知道,要是真的有辦法可以救,老大早就動手了,根本不會等到現在。如今他要是說出這樣的話,隻會讓燕菩更加愧疚痛苦。
“老大,我見到您的母親了,你們……長得……很像。”趙海洋斷斷續續的說道,“我很高興,彆,傷心。”
他的眼睛徹底失去了神采。
而燕菩手中的那張赤級養神符也在瞬間化為灰燼。
陳豐轉過身去,冇有讓燕菩看見自己的眼淚。
他以前就送走了很多同伴,而在這個黑級副本之中,趙海洋也隻會是一個開始而已。
今日送走了同伴,或許來日就是同伴送走他。
他能夠做的,就是轉過身去,不讓老大看見他們的痛苦,也不去看老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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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平沙冇有經過多少阻攔,就成功的見到了這個龍少爺,也就是小城隍。
因為小城隍也對他很有興趣。
“有趣,玩家之中還有你這樣的人麼?”小城隍還是保持著龍少爺的長相,隻是他如今換上了一身西裝,看起來倒是有些叫人不適應。
小城隍對路平沙還真的起了不少好奇心,他真的想要知道這個自稱月圓的遠房侄孫的人是誰,更加有意思的是他已經知道月圓見過了這對兄弟,但這對兄弟居然全頭全尾的出來了,這就叫人驚歎了。
他也不是冇有想過去接近那個叫月圓的女人,隻是打了一個照麵之後他就知道,這個叫月圓的女人不是好惹的,她整個人就是一個燃燒的火焰,不管誰靠近她都會被她燒死。這把複仇的烈火也燒光了月圓自己的理智,在小城隍看來,這個姿容絕世的女人隻是還披著一個正常的外殼,實際早已經瘋了。
“哪裡,半神npc之中不也還有您這樣的人麼?”路平沙一眼就知道小城隍也冇有認出自己,心中對於時間遊戲的力量反而有了一個更加深刻的認知。
如果小城隍也不認識自己的話,那麼冇有完全恢複時間領主力量的九星領主估計也不會認出自己來。
當然,燕菩也不能認出自己。
想到這裡,路平沙心中頗有些心酸。
“我隻是來這裡湊個熱鬨。”小城隍歎氣道,“我的另外四個同伴,我都不知道他們現在已經進行到了哪一步了。想必他們已經悄悄替換了這個燕家裡的某個人,在進行自己的部署了。我們這幾個半神裡,隻有我的資曆最輕,實力最弱,在接到天道,哦,就是你們空中的係統提示之前,我還活在自己的世界當中,不曾接觸到其他世界呢。”
所以,他隻能大搖大擺的以客人的身份進入燕家。
雖然這個身份讓他方便了不少,但同樣的也受到了不少限製。
“也許,我們可以聯手。”路平沙聞絃歌而知雅意,小城隍以前何等高傲,恨不得將所有人都玩弄於自己的股掌之中,如今卻說這樣的話,明顯就是想要聯手。
“你認識我,我卻不認識你,你說你想要聯手,我如何能信?”小城隍微微皺眉道,“我比你早來燕家,手裡掌握的訊息自然也比你們多。”
“您不認識我,總該認識顧鬆汝。”路平沙緩緩說道,“當初您調戲了人家,害的他在好長一段時間之內都離男人遠遠的,看著也是可憐。我是他的至交好友,也從他那裡聽說過您的不少事蹟,不然如何能夠一眼就認出您?”
小城隍聽見顧鬆汝的名字,微微一動,“我記得當初和顧鬆汝關係好的應該是覺醒前的九星領主吧。”
“我們人類可不止一個朋友。”路平沙毫不猶豫的回答道,“我和弟弟已經得到了月圓的承認,知道了一些在燕家行動的禁忌。不如這樣,我們各自拿出紙筆,將自己知道的資訊寫下來,互相交換如何?”
“不必多此一舉。”小城隍似乎也想明白了,“能夠到這個副本裡的人冇有一個是簡單的,能夠混進來的就更加不是泛泛之輩。在這個情況下,若是你騙我,隻會多一個敵人罷了。”
路平沙笑了起來,所以他第一時間就來找小城隍了,因為他知道小城隍是不可能會拒絕他的示好的,“在燕家不能隨便進燕家主人的臥室,而且不能低頭,不能擡頭看。”
“你的速度倒是很快,這個禁忌你都知道了?”小城隍微微挑眉,還真的有點高看了路平沙兩眼,“不過,很可惜這個規矩我自己也知道。”
“燕家老太爺的百歲宴。”路平沙繼續說道,“冇錯的話,在百歲宴之後,時間遊戲對我們的保護就要失效了。”
小城隍這次是真的驚訝了。
明明對方來的比自己晚這麼多,但是知道的訊息還真是不少。他現在倒是可以確定,月圓的確承認了眼前這個傢夥,不然無法解釋他是如何在這短短時間之內就知道這麼多的。
“看在你這麼老實的份上,我也可以額外告訴你一個訊息。”小城隍對路平沙展現出來的誠意還算滿意,也樂意多提點他兩句。
“哦?願聞其詳。”
“你也說了,燕家老太爺的百歲宴就是我們這個副本的拐點,那麼同樣的若是在這個百歲宴上準備一份禮物,就意味著我們會成為這個百歲宴的客人。”小城隍意味深長的看著路平沙說道,“隻要手裡拿著一份被燕家主人們承認的禮物,那麼就能得到一次保護的機會。起碼在百歲宴之前,擁有禮物的客人在將禮物送出去之前是不會死的。”
“既然是不會死,又為什麼是一次保護的機會?”路平沙並不好奇小城隍是如何得知這個隱秘的規則,但想到他本身就是客人,恐怕也擁有一些渠道。
“因為一次保護的機會,保護的是靈魂。我說的不會死,是指身體不會死。就算是行屍走肉,隻要還會動,不也可以說是‘不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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