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末日也要吃好喝好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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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頭的白歌一去了政府大樓。
撥開幾個激動地貼上來的研究人員，甩開城主秘書握了就不放的手，再經過一路上工作人員如影隨形的目光，他們終於上了直通城主辦公室的電梯。
白歌一冇什麼感想，全程麵無表情、簡單利落，這種態度倒是讓瓦特有點尷尬。
“抱歉啊，”瓦特訕訕道，“我們這以前是小城市，大夥都冇什麼見識……”說完狠狠瞪了一眼還在冒星星眼的城主秘書。
城主秘書被瞪了一下，猛得回過神來，也跟著打哈哈道：“對，呃。他們就是熱情……民風淳樸。”
白歌一點點頭。
三人無話，氣氛好像更凝滯了。
特裡斯城城主是一個水桶狀身材的黑皮膚猛男，任何人仔細看看都會發現他的相貌與瓦特·盧瑟夫有六成像。他穿著不太合身的西裝，手裡拿著個小方巾，每隔兩分鐘就要擦一擦汗。
一見麵他就擠出一個假假的微笑。
與沉著冷靜的瓦特不同，這位城主是一個看起來隨時在心虛的人。
“您好您好，久仰大名。”他伸出胖胖的手，“我是特裡斯城城主，弗萊·懷特。”
白歌一點點頭，卻冇有他握手。
他略顯尷尬地繼續道，“哈哈哈哈，冇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親眼見到傳說中的白鴿1……這個……聽說您和常詰是好友啊，果然優秀的人都會互相吸引，哈哈哈哈……”
白歌一可能冇什麼感覺，不過瓦特和秘書聽得都很尷尬。所以秘書迅速打斷他道，“咳咳咳。城主大人，記得說正事。”
“哦，哦。”弗萊擦了擦汗，“是這樣，由於您發現了疑似古代文明的遺蹟，我們想給您頒個獎。”
白歌一皺了皺眉。
“不麻煩、不麻煩。”弗萊趕緊補充道，“您隻需要在特裡斯城多停留幾天，到時候在頒獎儀式上露個臉就行了。我們還會派人幫您把裝甲車找回來……”
“哎呀您知道的，現在大家生活都不容易，我們特裡斯城又幾乎全是移民。這種事多能鼓舞士氣呀，大家都親眼見一見傳說中的大人物，再瞭解一下：‘謔！我們城也有古代文明哈。’這樣一來，大夥活得不就更有動力了嗎，是不是……”
他滔滔不絕地說了一堆，如果華雲在場，恐怕會想起她高中時學校的校長。
白歌一對他的演說表現出了超強的耐心。實在是因為她全程麵無表情，根本看不出來她急不急。城主雖然看起來很心虛，實際上卻臉皮夠厚，哪怕對麵毫無反應，也能繼續說下去……
對話中止在白歌一的肚子咕咕叫了一聲。
雖然不太禮貌，不過完全是人之常情。這位城主這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說了太久。天都黑透了，而白歌一已經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冇吃過東西了。
實際上，她出了廢墟也冇顧上吃什麼東西，幾乎是空腹堅持到了現在。如果華雲在場，一定會一邊表示心疼，一邊感慨她真的不是人。
“我請你在特裡斯城的中心飯店吃一頓吧？”弗萊提議道。
“不必了。”白歌一回絕了。她不太想一邊吃飯一邊繼續聽他演說。
“要在中心飯店吃一頓嗎？”出了政府大樓，瓦特問她。
白歌一思考了一下，“好吃嗎？”
這個問題和她有點格格不入，瓦特震撼了一下，老實答：“一般吧。但是很有吃飯的氛圍。”
“嗯。那叫上華雲一起吃吧。”
“好的。”
他們沿著街道走，瓦特一路上問他遇見的每一個人有冇有看見包小二，都能得到迴應。人人都知道包小二帶著一個小姐姐回家了。
在父老鄉親的幫助下，他們順利找到了包小二和華雲——當時華雲正在做飯。
包小二給他們打開門的時候，一股濃鬱的奶香摻雜著烤製品的甜香撲麵而來。
瓦特看了看緊閉的廚房門，又扭頭瞪了一眼無辜的包小二。包小二縮了縮脖子。
“小姐姐說要給我做水果派。”她說。
華雲本想拿刀壓碎壓縮餅乾，奈何力氣太小隻好放棄。最後她用刀剁開它們，把它們變成了餅乾碎。
找一個大號的碗，把餅乾碎貼在碗壁上，澆上一點水使它們成型。其餘的餅乾掰碎，再與水果罐頭混勻，倒進碗裡，充當餡料。
隻能說包小二不愧是父老鄉親的寵兒，華雲甚至在她家裡找到了人工合成的牛奶。她拿更大塊的餅乾蓋在頂上，又倒上一點牛奶。把碗倒置在鍋裡，扣上鍋蓋，文火烤個十分鐘，再脫模，便得到了窮困版末世水果派。
本來做的是兩人份的甜點，一出廚房發現多了兩張嘴。華大廚隻好返回廚房，把水果派切成扣扣搜搜的四小份了。
水果派上桌，大夥整整齊齊地坐在桌旁。白歌一想都冇想就吃了第一口，包小二就跟著也開動了。瓦特糾結了一會，似乎不太理解為什麼這樣吃壓縮餅乾，不過他最後還是吃了。
“如何？”華雲問。
“有點乾巴。”話雖如此，包小二吃得還挺香的，“不過真的挺好吃的。”
華雲嚐了嚐，其實味道不太像水果派。壓縮餅乾的味道和其他食物很割裂，又冇有調味，隻能說各有各的味道，但經過烤製又略有西點的感覺。
華雲覺得一般，不過條件這麼簡陋，湊合吃吧。
“以後我給你做更好吃的。”華雲說。
“很好吃。”瓦特嘴裡塞滿了壓縮餅乾，“居然還能這麼吃，好厲害。”
華雲冇想到他會這麼說，受寵若驚地看了眼白歌一，用眼神表達自己的驚訝與開心。
白歌一回看她，冇什麼表情，但華雲注意到了她眼裡的笑意。
“總感覺好溫馨啊。”
最後，包小二感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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