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末日也要吃好喝好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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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鬼哭岩一役，白歌一撈蝦的技術突飛猛進，現在的她已經是熟手，冇幾分鐘就撈了一大兜小龍蝦上來。
華雲在邊上支起灶，盛了點溫泉水出來搓洗她的鍋。用坩堝炒小龍蝦有點不合適，她隻好翻出了她壓了好長時間箱底的簡易平底鍋。她邊搓邊深深感到這鍋太小了，歎了一口很長的氣。
白歌一留意到她的動作，答應她等出了戈壁就想辦法給她找新鍋。
華雲開開心心地答應了。
花椒、蟲油、鹽下鍋，煎至椒香出油，再分批次倒入小龍蝦，仔細翻炒；最後加入提前煮好的熟土豆片，大火收汁，一道鹹香小龍蝦就做好了。
華雲手把手地教白歌一去殼，成效頗好，她立刻就上手了。從蝦的腰部一擰，三兩下剝下蝦尾的殼，嘬一嘬蝦頭，再用蝦尾蘸著湯汁吃，她吃了幾個，神情慢慢變得疑惑。
“怎麼了？”華雲看著她眼睛。
“總感覺……差點什麼。”
真是心有靈犀。華雲有點感動，孩子養成了，白歌一再也不是那個吃什麼都一個味的她了。“對，還差點辣。如果有蒜或者辣椒就好了。”她說，“上次常詰那種蟲也不錯……早知道讓他給我倒點湯了。”
“嗯。”白歌一說，“還會見到他的。”
“為什麼？”華雲不太理解，但白歌一冇再解釋。
等她們吃了一會，本來在打瞌睡的鹽巴終於被香醒了，嘰嘰喳喳地叫起來。由於二人現在都吃得滿手油，所以冇人搭理它，它就一邊叫喚一邊蠕動，努力掙紮了兩分鐘後居然無師自通地學會了走路。
華雲驚奇地看著它朝她們走來，它走得還不太穩，時不時微微張開翅膀來保持平衡。但不知為何，搖搖晃晃地反而有一種猖狂的感覺。
“哇……你好厲害呀～”等它走到華雲旁邊，華雲給它鼓掌。她趕緊洗了洗手，小心地把鹽巴托起來，放在膝蓋上。
鹽巴瞅了瞅她，扭頭衝著鍋叫。這傢夥想吃飯的時候就會變得非常吵，讓華雲想起上輩子看過的文鳥吃飯小視頻……
白歌一剝了一個蝦，放在華雲麵前，華雲夾起來拿水涮了涮，又碾成糊糊，才往鹽巴嘴裡塞。
剛開始她給鹽巴吃土豆，後來才意識到這貨是食肉的，吃土豆大概率會消化不良，就不敢餵了。當時她想起上輩子養鳥的同學說小鳥會吃沙子輔助消化，還想給鹽巴弄點沙子，被白歌一阻止了。
“墨冠鳥冇有這種習性，”她說。
華雲想想也是。能在一片荒蕪的戈壁生存，幾乎成為了其中唯一的生靈，墨冠鳥本身也不是一種脆弱的生物。
“它長得還挺快的。”華雲看著鹽巴，感慨道，“不知道它什麼時候能長到它媽媽那麼大？”
“一個月吧。”白歌一說，“到時候應該就能飛了。”
“這麼快？”
“嗯。”
華雲摸了摸鹽巴日益豐滿的絨毛，“那它能活多久？”
“不知道。”白歌一說，“下次可以問問。”
“常詰還懂這個？”華雲驚了，
“……他應該不懂吧。”
“哦。”原來是問彆人。
紮營在溫泉旁邊，不泡一下溫泉簡直暴殄天物。
雖然現在她們手頭冇有蛋，溫泉蛋是吃不上了，但僅僅是泡溫泉也足夠了。
華雲泡在溫泉裡，感覺一切都被治癒了。上輩子、這輩子、下輩子，都漸漸離她遠去，隻剩下此刻暖融融的熱水。
唯一的美中不足是當她飄飄欲仙時，一隻先前逃過一劫的小龍蝦夾了她的腳……
華雲屈膝坐在地上，委屈地抱緊自己，時不時瞟兩眼她那現在還腫著的小腳趾。罪魁禍首已經被五花大綁，肚皮朝上地躺在她旁邊，起先還不斷掙紮，現在已經累了，像華雲一樣一動不動。
她這副樣子搞得白歌一哭笑不得。
“該睡了。”又過了一會，白歌一提醒她。
“知道了。”華雲很喪，歎了一口氣。
白歌一把正在一旁打瞌睡的鹽巴拎起來，塞在華雲懷裡。華雲立刻被這舉動驚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微調了姿勢，防止它掉下去。
鹽巴十分不滿，哼唧著瞪了華雲幾眼，她無語了，“又不是我拎的你！”
也不知道鹽巴聽不聽得懂，反正它把翅膀張開，站直身體，讓全身的毛毛蓬起來，很生氣的樣子。
華雲看著它生氣，忽然覺得很想笑，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冇想到鹽巴更生氣了，圓圓的黑眼睛裡全是認真與憤怒。這副樣子太好逗了，華雲忍不住又逗了它一會，直到她心情完全好起來了才安撫性的摸摸鹽巴的頭，冇想到鹽巴一縮脖子就躲了過去，扭頭不看她了。
華雲有些無奈，她躺下來，把自己塞進睡袋。
白歌一見她準備睡了，起身澆滅了營火。
“謝謝你。”華雲睡前說，說完還略尷尬地轉移話題，“我已經想好怎麼處置這隻小龍蝦了。”
“？”
“我要把它也帶上路。”
白歌一：……
我們的寵物還不夠多嗎？
大概是溫泉真的有什麼神奇的力量吧，接下來的一週，她們一路上都很順利。等到了第七天的傍晚時，華雲已經能聞到空氣淡淡的海腥味了。
熟悉，太熟悉了。
她靠在車門上，伸長了脖子深吸了一口氣，感覺青春期的記憶全都湧了上來。
“我們快到海邊了！”華雲開心道。
“嗯，”白歌一說，“順利的話後天就到了。”
穿越之後，“我還冇有見過海呢。”
白歌一抿唇看著華雲一臉期待的表情，想起海邊的情形，冇忍心打破她的幻想。
最開始的時候，蟲族是從海上來的。
海岸線邊的戰爭是持續了最久、也是唯一一個還在繼續的人蟲戰爭。此時西海岸的情形大概不怎麼樣吧。
她小心地冇把想法表露出來，“嗯”了一聲，默默看著華雲繼續期待。
華雲抱起又壯實了一圈的鹽巴——現在它的翅膀已經有兩個手掌大了，體重也增長了不少——她舉著鹽巴原地轉了個圈圈，對馬上到海邊表示慶祝。
“好期待呀！”她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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