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她是美強慘 百裡氏到
百裡氏到
周南疑惑:“不對勁?”
“沒錯,我們今日才提出要來芳草洲,來芳草洲之前,我們都不知道還有個仙頂閣,他們怎麼早有準備?要是鄭綺報信,那他們早就該處理乾淨了。今天晚上,仙頂閣的守衛和孩子更像帶不走隻能留下的。”玉竹細細分析道。
“師叔是懷疑寧忤?可他一直都很積極查案。”
玉竹:“他是很積極,一直把矛頭指向邵載煥,我之前以為是因為他魔修的身份。邵載煥去過仙頂閣,你們今日在客棧沒有打聽到嗎?”
周南手指抵住太陽xue,靜了一會兒,道:“今日在客棧,我同他一起問了一兩個人,他就叫我去盯著弄餘生了,有沒有打聽到這事我確實不知。”
景煦收起傳訊玉牌,“雖然邵公子看起來行事張揚,但畢竟仙頂閣在芳草洲另一邊,客棧裡有沒有人知曉也不一定。”
玉竹撓了撓頭發,歎了口氣,“那可能是我多想了。”
景煦:“師姐說的也不無道理,我們多觀察便是,謹慎為上。”
聽了景煦的寬慰,玉竹稍微不那麼煩躁了,問:“師姐怎麼說?”
“靜舒師姐已經聯合寅山脈開啟芳草洲的護城陣了,芳草洲現在進出不能,隻盼明日搜城能有結果。”
“也隻能這樣了。耽擱到這麼晚,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玉竹起身和周南離開景煦的房間。
回到房,玉竹脫下外袍時纔想起這是景煦的衣服,還不是什麼普通的衣服,刻了法陣,能隨穿衣人的體型而變化,怪不得穿半天了她都沒察覺異樣。
不愧是景少爺,隨便拿件衣服都有玄機。
第二天,玉竹一覺醒來快到午時,有氣無力地下樓,不知道是不是還沒恢複好,還是因為從前在應天宗養成的生物鐘,睡了這麼久。
擡眼,玉竹看見景煦在朝她笑,他今天一身湖藍錦袍,頭戴一頂鑲了藍寶石的銀冠,依舊束著高馬尾,神采奕奕。
年輕真好啊,昨夜忙到淩晨,還這麼有精神頭,玉竹想著又打了個哈欠。
出宗門到現在,景煦每天衣服都不重樣,玉竹下意識低頭看自己,又是百草寨的那套綠裳,自己要不要學學景煦的精緻?
玉竹坐下,景煦倒了杯茶推給她。
玉竹:“師姐沒回來嗎?”
景煦搖頭,“靜舒師姐督促搜城去了,周南也去了。”
“啊?大家都去乾活了?我們也去吧。”
玉竹咻地一下起身,景煦握住她手臂,把她摁下,“師姐不急,城中幾大家也派了幫手,你剛恢複沒多久,不宜操勞。”
“哪有操勞,我吃幾顆丹藥就好了。”
正好小廝上菜了。
景煦:“師姐,先吃吧,我都點好菜了,而且我也有事要跟師姐說。”
玉竹拿起筷子,夾了菜。
“你說吧。”
“我今早向掌櫃的打聽了邵公子,特意問了他邵公子有沒有去過仙頂閣,掌櫃說去過且還是他推薦去的,還奇怪昨天他已經跟我們中的人講過了,怎麼今天又來問。”
此話一出,玉竹夾菜的手一頓,“那寧忤是覺得這資訊不重要纔不提還是壓根就不想提?”
景煦沒有回答,這畢竟沒有確鑿的證據,隻是猜測罷了。
玉竹又想到什麼,問:“那邵載煥還在芳草洲嗎?”
“姑娘是在說我嗎?”
一道男聲幽幽從身後傳來,尾音似乎帶著鉤子。
玉竹轉頭,正是邵載煥,還是一副不羈的樣子,他慢條斯理地在玉竹對麵坐下。
“本公子昨夜便欲出城,但未曾想我到城門時,護城陣就開了。”
玉竹用筷子戳了戳碗裡的靈米,“應該早點想到封城的,說不定他們早就跑了。”
景煦用公筷給玉竹夾了一塊肉,“師姐放寬心,靜舒師姐他們檢查了整個仙頂閣,通過留下的痕跡推測開啟護城陣時他們應該剛走沒多久。而且寅山派除了昨晚的人,在芳草洲外的每條道路都派了人,至今沒有發現有人離開。”
邵載煥“嘖”了一聲,似乎對此並不抱希望。
景煦:“邵公子既然對仙頂閣感興趣,不若也去搜城?”
邵載煥搖搖頭,“本公子就不去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了。”說完,起身又慢悠悠地上樓了。
玉竹想了想,還是要去看看搜城進展的如何了。
她跟景煦找到寅山脈的宅子,聽值守的弟子說靜舒他們各領了人手挨家挨戶地查。
兩人問了寧忤所查的區域,便急忙趕過去,經過一係列複盤,他們覺得寧忤有泄密的嫌疑,得盯著點兒。
寧忤搜查的區域正巧包括芳草洲最大的家族——賈家。
玉竹二人趕到時,賈府門前聚集了好大一群人,靜舒、寧忤、還有寅山脈昨夜為首的人,他看起來正在跟賈家的人交涉。
玉竹湊在外圍聽了聽,原來是百裡氏送親的人到了城外,卻因為護城陣進不來的事。
一個四十餘歲的男子:“候季仙君,這百裡氏的人都到城外了,這可怎麼辦?”
候季便是寅山脈這幫人為首的男子。
“等我們查完。”
“可……這,百裡二少主也在送親隊伍中呢。”
“他也等。”候季麵無表情冷冷道。
修者一般情況下寒暑不侵,這中年男子額頭竟急出一層細漢,又朝候季說了不少好話,而候季隻用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睛,漠然看著他,好似與他無關。
雙方就這麼僵持著。
玉竹點了點景煦的手背,下巴向賈府裡揚了揚,示意景煦他倆悄悄進去看看,兩人慢慢往後退,轉身向賈府走去。
聽說賈少爺常去仙頂閣,賈府又在寧忤的搜查範圍內,說不定這賈府就藏著什麼。
“玉道友,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寧忤聲音在背後響起。
一時之間,玉竹感覺所有人的目光都彙集在她跟景煦的後背。
景煦回身,悠然見禮,“我跟師姐見諸位議事,猜想還沒來得及搜查賈府,便想替各位分憂。”
玉竹笑笑,對,他們就是這麼助人為樂。
中年男子冷哼一聲,“我賈家守備森嚴,絕無可能被魔族潛入。”
呃……師姐他們沒說是找仙頂閣的人嗎?還是已經確定仙頂閣是魔族了?這麼絕對的話也敢說。
“閣下是?”景煦問道。
“我是賈家現任家主。”中年男子頗為倨傲道。
景煦聲音溫潤,有禮有節道:“久仰賈家主。正好,在賈家主的陪同下,我們能更好地搜查魔族蹤跡。”
賈家主皺眉,好似有些不願。
這時,寧忤站出來:“搜查賈家本就是安排給我的任務,還是我去吧。”
玉竹眉頭一挑,和景煦對視一眼。
這時,有一名身材健壯,長相端正的男子麵色嚴峻地走出來,經過玉竹和景煦身邊瞟了他們一眼,快步到賈家主身邊耳語幾句。
賈家主轉向候季,焦急道:“仙君,百裡氏傳訊說如果他們還不進來就要打道回府了,我兒這婚事不能廢呀!”
候季:“你沒告訴他們我們在搜城嗎?”
賈家主麵上難為情,“說了呀,但送親的是百裡氏二少主,二少主那人仙君想必也打過交道,就不是個好性兒。”
雖然賈家主把最後幾個字壓低了,但在場有點修為的都能聽清
百裡渠這名聲可有夠差的,玉竹心中暗哂。
候季眼裡閃過一絲猶疑,最後道:“行吧,我們可以暫時開啟城門處的護城陣,但我們要派人去看著。”
賈家主大喜,拍了拍傳信那人的肩膀,“好好好,文戟,快去叫接親的人準備著,到城門接人。”
原來他就是賈文戟。
“師姐,我們也去吧。”景煦道。
“嗯?”
“候季仙君應該是故意答應的,想藉此引出藏匿在城中的人。”
“這樣啊,那我們去看看。”玉竹恍然大悟道。
玉竹他們跟著賈家人到了城門。
靜舒和候季聯手將護城陣開啟了城門大小。
修仙界為了抵禦魔族進犯,在每座城池都設有護城陣,開啟需要滿足兩個條件,其一需要堪比一位化神圓滿修士的力量,其二開啟人要有該城所屬宗門之人,隻有他們才知道啟陣的秘法。
靜舒和候季一起可達化神圓滿,候季又是芳草洲所屬宗門寅山脈的大師兄,剛好可以開陣。
周南也來了,和寅山脈的人守在城門兩邊。
玉竹則站得有點遠了,在城門附近的一家茶館簷下,這人這麼多,也不需要她動手吧。景煦則是跟在玉竹身後。
本來還有很多芳草洲的人想要來看熱鬨,但被寅山脈的人強製驅離,城門附近的建築也被清空人群。
賈文戟帶著十幾個賈家人大搖大擺出了城。
百裡氏帶頭的人就是百裡渠,賈文戟不知笑著對百裡渠說了什麼,他一副不冷不淡的樣子。
看起來也沒有很生氣啊,比上次在應天宗看起來脾氣好了不少啊,玉竹心想。
大家都盯著賈文戟帶出去的人,生怕他們一個暴動,就逃了。
“嗚——”
一陣金鳴聲響起,隨之又是鑼鼓聲。
玉竹捂著耳朵,這賈家還請樂隊了?
眾人都被這聲音震得頭昏腦脹,此時,一群男女從城門處的建築樓頂躍下,撥弦弄聲,飛劍甩袖間往城門奔去。
眾人反應過來,頓時,打殺聲四起。
景煦見狀,將玉竹推到屋內,“師姐,你不便動手,先躲好。”
說完,就拿出長劍衝出去。
玉竹動作比腦子快,躲進去了,纔想到她不便動手難道景煦就很厲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