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 > 師姐她是美強慘 > 仙頂之謎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師姐她是美強慘 仙頂之謎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仙頂之謎

“那兩個孩子呢?”玉竹問。

景煦:“那兩個孩子體內也有問題,但情況比合歡樹下找到的要好。”

“看來那兩個孩子還真有可能實驗成功。”

景煦掖了掖被角,“這些自有人去處理,師姐就不要操心了,好好恢複纔是最重要的。”

“我也不想問這麼多,但做事不得有始有終嘛。”玉竹嘟囔著。

“好了,我找白小姐討了些有益靈氣恢複的補藥,我去看看廚房做好沒有。”景煦嘴邊勾起淺淺的弧度,輕輕合上門。

景煦走後,玉竹收起故作輕鬆的表情,拿起枕邊放著的靈力袋,捏著傳訊玉牌,提醒靜舒要顧好那兩個孩子的安全,仙頂閣寧願暴露寧忤也要將他們帶走,必有其特殊之處,還有就是告知靜舒寧忤能同時使用魔力和靈力的事情。

放下玉牌,玉竹陷入了沉思。

一般來說,修士不可以同時修靈力和魔力,因為它們是兩套不同的執行方式。

如果把人的筋脈比作河道,靈力和魔力就是兩股流向不同的河水,水強勢的一方可以改變弱勢一方的流向,但靈力和魔力卻不行,他們生而互斥,擠在同一條河道裡隻能互相傾軋,互相摩擦。

玉竹的痛楚便是由此而來,神魂印雖然使她不能用太多靈力,甚至還會帶來反噬,可它卻也免了玉竹受兩股力量日夜衝撞的痛苦。

寧忤居然能同時使用兩種力量,看起來也沒有她這樣的副作用,還有他說的“你也”又是何意。她也能使用同時靈力和魔力?

可她又不像寧忤那樣是修煉的魔力,而更像是血脈裡的本能,發揮出魔力暴戾的本性,吸取他人的力量。

還有剛才做的夢,是原身在周家村的經曆,就是為了保護那些人,原身與魔獸戰鬥,激發了血脈力量,結果走火入魔死了,換成她這個新時代的新青年頂替了她,不是什麼好回憶。

景煦進門時便看到玉竹眼睫低垂,蒼白著一張臉,像一尊白瓷。

開門一瞬傳進來的吵鬨聲拉回了玉竹的神思,玉竹眨巴了兩下眼,“外麵怎麼了?”

景煦將托盤放在床頭的櫃子上,道:“是百裡二少主帶百裡氏的人入住遊夢樓了。”

他將碗勺遞給玉竹。

玉竹捧著碗,問:“賈家跟仙頂閣有沒有關係啊?我是在賈府外碰上寧忤的。”

景煦推了推碗,“我也不知道,待會兒一起去看看吧。”

玉竹幾下喝掉靈藥,又換了套新的綠衣,和景煦在樓梯口碰麵。

二人下樓,百裡渠正跟百裡氏人交代什麼,餘光瞥見他們,輕飄飄地丟去一眼,側頭往外走去。

拽什麼拽,手下敗將。

當然,這話玉竹沒有說出口,她才動用靈力不久,還沒充滿電呢。

二人慢慢走到候季的宅子,一進去,靜舒就把玉竹單獨拉到一個房間,房間內還放著寧忤的屍體。

靜舒眉頭緊鎖,“寧忤是你用魔力殺死的?”

玉竹還摸不著頭腦,“是,怎麼了嗎?”

靜舒看起來比她還要疑惑,“你能用魔力?”

“不能嗎?那不是我的血脈力量嗎?”

靜舒閉了閉眼,沉聲道:“不能,你有魔族血脈隻能說你更適合做魔修,修煉靈力的話,到了一定階段你的身體會排斥靈力,修為難以增進。隻有純粹的魔族血脈才能生來就掌握魔力,其他的必須要修煉纔可以。”

“你是說我修煉過魔力?可沒有啊。那時寧忤就要掐死我了,我就吸了他的力量……”

“吸收寧忤的魔力可以說是血脈力量的緣故,那把魔力附著在刀上呢?”靜舒看向從寧忤腹部取出的刀,“魔力外化可不隻是本能。”

玉竹臉上一片茫然,原主還曾經是魔修嗎?

靜舒拍了拍玉竹肩膀,放緩了語氣,“沒事,說不定師尊早就知道,十八年前的清洗可能就是因你而來的,我稍後去信問問。這事沒弄清楚前,不要跟彆人說。”

清洗?還有這回事,搞諜戰嗎?

見玉竹還是一副呆愣愣的樣子,靜舒揉揉她的頭,“回神了,這事是我大驚小怪了。”

玉竹眼瞼微微抽動一下,按捺住翻白眼的念頭,看靜舒的反應,這怎麼也不是小怪吧。

玉竹來到正廳,景煦和候季,還有百裡渠都在。

百裡渠似乎似乎剛來,衣擺還在晃動。

“師姐,候季仙君正好在說賈家跟仙頂閣的事。”景煦招呼她在身旁坐下。

賈家跟仙頂閣確實有些關係,賈文戟資質不好,修煉困難,寄希望於合歡術,在仙頂閣聽聞有秘法可以快速提升修為。恰好,神壤山下有一片林子屬於賈家,穿過林子就可上神壤山。

於是,用林子作為交換,仙頂閣幫賈文戟提高修為。據賈文戟稱,仙頂閣每次對他實施秘法時,他都是沒有知覺的,因此不清楚究竟是何種秘法,但修為確實提升了。

昨夜便是仙頂閣以秘法為誘,將孩子藏在賈府。仙頂閣全是靈修,寧忤搜查時一直稱找的是魔族,賈家人便沒起疑心。

以上,皆是賈家的說辭,

“那秘法真的有用嗎?他們還真有研究成果啊?”玉竹忍不住問。

候季:“不知道,但他的修為像是被人強行拔高的。”

他麵色微沉,若仙頂閣真能強行拔高修為,修仙界恐怕又會混亂了。

若說筋脈是河道,流轉其中的力量是河水,那麼修為就是河道的寬窄或深淺。修者大部分的修煉就是經年累月運轉體內的力量,就像河水不停衝刷河道,一點點將其拓寬、鑿深。

且這件事隻能由修士自己來做。

眾人一時寂靜。

靜舒走出來,看著百裡渠,唇角微揚,“那賈家看起來也隻是蠢了些,賈文戟修為能夠提升,說不定本人也有不同凡響之處,百裡氏可還要賭一賭,繼續聯姻?”

師姐果然很討厭百裡氏,這麼拉仇恨。

百裡渠臉色鐵青,“一個靠邪術的廢物罷了,我百裡氏還不至於念念不捨。”

不知想起什麼,他硬是擠出一絲笑,“這樁婚事沒了不可惜,倒是靜舒仙子跟候季仙君,不知何時能喝到二位的喜酒啊?”

這是什麼瓜?玉竹看看靜舒,又瞅瞅候季。連總是麵含笑意的景煦都不由自主怔愣了一瞬。

靜舒拍了拍衣裙,笑容不改,“前塵往事罷了,勞二少主還記掛。”

玉竹看了看候季,依然八風不動的樣子。

“不過——”靜舒拉長了聲音,笑容擴大,“二少主記得那麼清楚,不會是羨慕吧?”

羨慕?羨慕誰,說清楚啊,玉竹討厭謎語人。

突然,手腕上傳了一股拉力。

“師姐,你還要休息,我們先走吧。”景煦低頭,湊近玉竹低聲道。

“啊?我……”收到靜舒的眼刀,玉竹嚥下後麵的話,“好,走吧。”

二人走在街上,芳草洲已完全入夜了,又點上了各色燈火。

玉竹還沉浸在方纔的微妙氛圍中,“原來師姐跟候季有舊啊,怪不得第一次見麵我就覺得他倆怪怪的。”

景煦走到玉竹左側,“師姐何出此言?”

“就連百裡渠那個眼睛長在頭頂上的人師姐都願意懟兩句,可她卻不太願意和候季交流,大家現在在合作,除了第一麵我就沒見他倆再沒說過話了。”玉竹斟酌著說道。

“那可能靜舒師姐過去跟候季仙君不太愉快。”

“嗯……那可能不愉快的是候季,師姐是那種有花堪折直須折的人,從不為外事所困擾。候季說不定就是被師姐拋棄了才變得冷冰冰的。”根據腦海中的記憶,玉竹促狹道。

“長佑師兄快到了,師姐若是感興趣,可以去問長佑師兄。”

“那還是算了吧,你感興趣你自己去問。”

這件事在原主記憶裡隱隱約約聽過一兩句,她去問萬一露餡兒了怎麼辦?

“那師姐呢?”

“嗯?”玉竹的視線被花團錦簇的招幌吸引了去,沒聽清景煦的話。

“師姐是哪種人?”景煦溫聲道。

“我嘛——之前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但現在我決定向師姐學習,今朝有酒今朝醉。難得有時間,我們好好逛逛這芳草洲吧。”

話音剛落,玉竹朝早就瞄好的一家店鋪衝去,景煦笑了笑,擡腳跟上。

待二人逛個儘興,回到遊夢樓時,玉竹靈力袋裡多了不少東西。

她發間還簪了一朵綠幕隱玉,是景煦硬要賠給她的,說是剛來的時候耽擱她買花,錯過了那朵與她綠裙甚配的花,他必須得賠她一朵。

玉竹幾番推辭不得,隻好收下。

進了客棧,景煦擡眼,“長佑師兄到了。”

玉竹順著景煦視線,果然是他,長佑一側還坐著一名杏色衣裙的女子,看起來年齡不大。

玉竹二人走近,那名女子立馬站起身來。

“師兄。”

“長佑師兄。”

“你們去夜遊了?”長佑隨口問一句,也不需要回答便道:“這是趙珣,我的弟子。這位是你玉竹師叔。這位是景煦,比你入門早,稱景師兄便可。”

趙珣端端正正給玉竹行了個禮,“趙珣見過玉師叔。”

然後向景煦點頭致意,“景師兄。”

玉竹還是第一次這麼正式受晚輩的禮,想了想,手中出現一束鳳凰花,“突然見你,我也沒準備彆的,這是我剛買的鳳凰花,開得正豔,先暫時充作見麵禮吧。”

趙珣端莊的笑顏微滯,接過火紅的鳳凰花,淺笑道:“多謝玉師叔,我很喜歡。”

這時,一位白衣女子款款走來,“諸位可是應天宗的仙長們?”

玉竹幾人看見她裙擺上的蓮紋,便知這是百裡氏人,將要起身,她忙道:

“諸位不必起身,我來是想向諸位道謝,不想惶擾了各位。”

長佑:“娘娘不必多禮,我們正是應天宗人,不知姑娘道謝所為何事?”

“我叫百裡蓉,多虧應天宗揭穿賈家與仙頂閣的勾結,才免得我所嫁非人。”

“原來如此,那百裡姑娘應該感謝這兩位。”長佑指了指玉竹跟景煦,“是他們勘破了此中事。”

百裡蓉隨即朝玉竹景煦鄭重一拜,二人連忙起身,玉竹扶起她:“哎呦,不用這麼大禮,這,這除魔衛道本來就是應天宗的人的職責,算不了什麼,賈家也是順手摸瓜。”

玉竹說了一大通,自己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怎麼今天見到的人都這麼有禮貌。

長佑適時出聲,“阿竹說的是,百裡姑娘不必多禮。”

百裡蓉隻好作罷,說待會兒會派人送謝禮到玉竹的房間。

玉竹再次推辭無果,大家真是太講禮了,這也包括景煦在內。

百裡蓉離開後,玉竹用手背擦了擦額上不存在的汗,“這百裡姑娘真是太執著了。”

“或許是因為這樣的幸運來之不易吧。”趙珣帶著些悵然道。

嗯?這是何意?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