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她是美強慘 疑似故人
疑似故人
景煦給自己倒了杯水,啜了一口,“之前靜舒師姐提到我給師姐渡靈力一事,其言語之間似乎略有驚訝,此中可有不妥?”
師姐真是什麼都寫在臉上。
“並無不妥,隻是我先前受了些舊傷,旁人不能輸靈力給我,今天你能給我渡,彆說師姐了,我都很是訝異。”
看景煦頗有些擔憂的樣子,玉竹安慰道:“沒事的,此事師兄他們會弄清楚的。”
說著,她突然笑了一下,“而且,如果你能當我的充電寶,以後教習說不定能更快出成績。”
景煦微微睜大眼睛,“什麼,什麼寶?”
意識到景煦不理解她的小幽默,玉竹解釋:“充電寶,就是立刻見效版回元丹。你能給我渡靈力的話,教習時我就能多示範幾遍。”
原來是立刻見效版回元丹,景煦笑了笑,“師姐這個時候還想著教學,真是,真是令人欽佩啊。”
“嘿嘿,我可是宗門評教第一的教習講師。”玉竹稍稍挑眉,見景煦沒動筷,道:“光我在吃,你不吃嗎?還是打算辟穀啊?”
景煦拿起碗筷,“沒有,我不打算辟穀。”
二人用過飯後,景煦收拾好離開青瑤苑。
玉竹想,明天還是去問清楚那盞燈究竟是乾什麼的吧。
許是心裡懷著事,翌日,玉竹早早就出門去尋長佑,長佑卻帶著她去找宗主。
進了應天殿,發現景煦也在,麵色很是難看,見她進來,神色不明地看了她一眼。
宗主端坐高堂,“玉竹來了,你是想問渡靈力的事還是聚魂燈的事?”
聚魂燈?
果然跟她猜想的差不多,玉竹心裡湧上一陣煩躁。
她就說以原身的身份,她怎麼可能永遠待在應天宗,安安靜靜地做一個小講師。
玉竹深吸一口氣,“我都想知道。”
宗主對上玉竹的眼,“景煦能渡靈力與你,是因為他的靈力跟你身上的神魂印很契合,似同源而生,不會觸動神魂印的反噬。師兄當年用一縷自己的神魂,封印了你的血脈力量,或許聚魂燈能讓師兄複生。”
“那燈滅了,是成功了的意思嗎?”玉竹轉頭看向景煦,“景煦是……是師尊的複生?”
宗主沉默半晌,“不知道。或許要探查景煦的神魂。”
玉竹眉心一跳,這就不關她的事了,神魂是修仙界中人最重要的東西,是修者最後一道保命符。
殿中一時寂然。
“宗主,我願意探查神魂。”景煦主動開口道
玉竹與長佑到殿外等待時還在想,景煦就這麼輕易答應了,那進門時還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景煦的母親受傷,纏綿病榻,是師父用自身修為為其續命。”長佑道。
“原來如此。”玉竹輕語,說不定就是十八年前被魔族襲擊時受的傷。
“景煦有自己的生身父母,那聚魂燈的作用是類似於轉世投胎嗎?”
長佑搖搖頭,“不清楚,聚魂燈是師尊從百裡氏借的神器,在此之前,無人用過。”
提到百裡氏,玉竹想到百裡渠,皺了皺臉,“那聚魂燈現在?”
長佑:“已歸還百裡氏。”
“不愧是靈族遺部,好東西就是多。”玉竹望天感歎道,原身那出自百裡氏的師尊就有不少寶貝還存在落白居。
殿門開啟,他們探查結束了。
玉竹二人再次進殿。景煦坐在一旁,容色慘白,滿頭大汗,想來探查過程是不太好受的。
“我查過了,景煦的神魂有缺。”向來沉穩的宗主語氣中也泄露了絲絲激動。
應天宗實在太需要一個絕對強者了,不僅要封印魔神,更要震懾住其他心有不軌之人。
神魂有缺,缺的不會就是她身上那一縷吧,玉竹一時無言。
“玉竹身上的神魂印得儘快提煉出來,看能不能契合景煦的神魂。至於玉竹的魔族血脈,另尋它法壓製。”宗主乾脆利落道。
玉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說什麼。
三人應天殿出來,見靜舒在外,身側一白衣蓮紋的女子亭亭玉立,是百裡氏的大少主百裡芙。
長佑;“百裡少主有何貴乾?”
百裡芙微微一笑,“我是替我弟弟來向玉師姐賠罪的,他一向自視甚高,不知人外有人之理,衝撞了玉師姐,還請玉師姐海涵。”
“我不想海涵。”要不是那個傻叉百裡渠,她還能多躺一段時間,現在牽出原身和她師尊的曆史遺留問題,想想就煩。
百裡芙麵色不改,“海涵與否全在玉師姐,我僅代表百裡氏表達歉意。”她招招手,有人呈上一瓶丹藥,“這是我百裡氏的靈丹,有助修煉,請玉師姐收下。”
頓了一下,玉竹接過藥瓶,“行,我收下了。”
看著百裡芙遠去的背影,靜舒抱臂,懶懶道:“不是不想海涵嘛,怎麼又收下了?”
“拿拿喬罷了,哪能真不海涵啊。”
昨日開會說狴犴峽封印魔族的蜃境陣有缺,說不定還要請百裡氏一起幫忙補陣呢,哪能真不給麵子,玉竹如是想。
“行了,我跟師兄商量收徒之事去了,你們也早些回去吧。”靜舒將長佑拉走。
玉竹走在回青瑤苑的路上,手裡摩挲著那瓶靈丹,心裡的感覺說不出來,好像樁樁件件的事都與她有關係,但因為她是穿越的,又感覺這些事跟她沒什麼乾係,彷彿隔了層東西,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想明白了的玉竹這時才發覺景煦慢吞吞的,已遠遠墜在她身後。
“玉師姐在等我嗎?”走近的景煦。
“不明顯嗎?”玉竹將藥瓶拋入景煦懷裡,“這丹藥給你了。”
兩人繼續向前走,玉竹放緩了腳步。
“這是百裡氏給師姐的賠禮。”景煦將藥瓶遞回。
玉竹沒接,“那天你不也在嘛,給你了,壓壓驚。”
景煦失笑,“哪有那麼容易被嚇到?”
“拿著吧,你不聽到了嗎,我有魔族血脈,我的修為很難再提升了。這藥對我也沒用。”
玉竹有些懷疑百裡芙是不是知道些什麼,送了瓶沒用的藥給她,還是聽說了這十八年她修為沒有長進的事。
景煦不再多言,收下這瓶藥。
到了苑門口,玉竹欲與景煦告辭,又被景煦邀請,到琳琅苑用了一頓午食。
玉竹雖說要保持穿越前的習慣,但時間久了,有些事不是那麼好堅持,有人請吃飯,她還是很樂意的。
再者,玉竹其實有一肚子疑問想問景煦,譬如宗主是怎麼找到他的,宗主是一直都在找瓊芳的複生嗎,他來應天宗的時候知道這些事嗎,他現在是什麼感受。
但飯吃完,也沒能問出口。
這幾天玉竹都是青瑤苑、講堂、藏經閣三點一線,正值多事之秋,玉竹還是想多準備一點。
又是夕時,玉竹從藏經閣回到青瑤苑,正巧碰見景煦從琳琅苑中出來。
這倒稀奇,這卷王今日不在苑中修煉,竟然要出門去。
玉竹忽地想起,她還沒提醒他買靈力罩。
景煦打招呼道:“師姐用過晚膳了嗎?”
“呃,還沒有。”其實她已經好幾天沒吃晚飯了,從藏經閣灌一肚子書回來,懶得弄。
“你出去啊?”玉竹也按套路回問一句。
“嗯,家中送了些東西過來,我下山去取。師姐要一起嗎?聽說鎮上新開了一家食肆。”景煦發出邀請。
“啊?”原來這人不僅沉迷修煉,還挺注重生活情趣的,連鎮上多了家食肆都知道。
看了看空蕩蕩的青瑤苑,想到長佑把聚魂燈拿走,屋裡少了盞燈,玉竹應道:“好啊,正好我屋裡少了盞燈,師兄說鎮上有家靈燈鋪子很不錯,我去買盞燈。”
反應過來玉竹說的是哪盞燈,景煦抿抿唇,又淺笑道,“有勞師姐同我作伴。”
“景、記。”玉竹站在一家二層樓的食肆前,仰頭望著其招牌,“這不會是你家開的吧?”
怪不得不辟穀,也不是什麼生活情趣,原來是少爺巡視自家產業啊。
景煦領著玉竹進去,有人出來喚景煦,“公子。”隨即,引他們上了二樓的包廂。
二人臨窗坐下,景煦跟人溝通點什麼菜,玉竹則透過窗子看向外麵。
太陽完全下山,街道兩旁的屋舍點起了各種燈火,街上的行人不多不少,來來往往,說說笑笑。
一直待在應天宗裡,她已經很久沒見到這種場景了。
原身很多次路過這個鎮子,都忙著出任務,沒時間坐下來好好看看它。
景煦坐到對麵,給玉竹斟了茶,“鋪子裡的食修是精心挑選的,我點了他的招牌,師姐可以嘗嘗。”
玉竹飲一口茶,讚道:“好香!這裡的菜肯定也不錯。”
景煦彎彎眉眼,“師姐喜歡就好。”
“你家對你可真好啊,居然千裡迢迢來應天鎮開食肆,景大少爺。”玉竹調侃道。
這時,有人敲門,景煦開門,一位略有些年長的男子進來,“公子。”
“江叔。”
“這位是?”
“這是我的師姐,玉竹。這是我家的管事,江叔。”景煦介紹道。
二人互相點頭示意。
江叔從靈力袋中拿出幾把劍,“少爺,這是東家囑托我帶來的劍,都是好劍,您挑一把吧。”
景煦轉頭,“師姐,你來幫我掌掌眼,看哪把劍更好,可以嗎?”
挑劍這件事玉竹還是可以的,原身可是見過不少好劍,比如瓊芳仙尊的劍,原身自己的劍,隻是可惜兩炳劍都毀了。
玉竹一次仔細看過,選了一把鑲有白玉的劍,“我覺得這把劍挺適合你的,正好要開始學風雪訣了。”
景煦接過劍挽了個劍花,“是不錯。”
略一思索,景煦:“既然如此,能請師姐給剩下幾把劍評出等級嗎?”
玉竹愣了愣,爽快答應,反正剛才把劍看過了。
很快評完,景煦把評級第一的劍又收入囊中,然後對江叔交代,將剩下的劍按玉竹的評級賣給應天宗的新弟子。
玉竹訝異一瞬,看不出來啊,這廝還是個奸商。
新弟子馬上要開始劍法課了,雖然宗門提供了普通的劍,但不少弟子都想用更好的劍。
看見玉竹的神色,景煦道:“師姐放心,不會坑各位同門的。”
玉竹端起杯子喝了口茶,表示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不懂。
無奸不商,這話玉竹不太敢信。
二人又去到買燈的鋪子,鋪子裡不僅有各種燈盞,還有夜明珠等其它的照明物件,甚至還有各色擺飾。
玉竹逛了好一會兒,不僅買了好幾盞燈,還挑了好些裝飾品。
天色已晚,二人打算去應天宗弟子在鎮上的據點休息,明日再回宗。
“唔,放開!你們……救命!”
忽然,玉竹聽見女子的嗚咽聲,循聲看去,一截鵝黃色的裙擺消失在不遠處昏暗的巷口。
誰這麼不要命,敢在應天宗腳下劫掠女子!
玉竹怒火暴起,急忙奔向小巷,景煦見狀,也連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