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有條蛇尾巴(穿書) 第19章 第 19 章 二更
二更
幾個奇怪長?相的人摸出一根繩子,
圍著被護心傘護住的烏梅,想要五花大綁卻幾次沒綁住。
雖然情勢有點?嚴峻,但?烏梅還是覺得場麵有點?搞笑,
這幾個人像是想綁一個巨大的蛋,但?捆綁手段不過關。
最後,幾人不知從翻出一個板子,把烏梅固定在板子上,
擡著走。
想到剛才那幾個人談話?間的資訊,烏梅不得不做出一個可?怕的猜想,
她好像不小心掉到魔都?來了。
麵前這些人都?是魔修,
這下也能解釋他們可?怖的長?相。
魔修修行慣來葷素不忌,被功法?反噬成某些奇怪樣子簡直是再正常不過了。
而且她現?在好像要莫名其妙被獻給渡枉魔尊。
渡枉魔尊……
原著裡,大師姐是在處理?遼國事?情的時候,發現?背後有魔修做推手,
才來到魔都?,想要解決這件事?。
去往魔都?的路上,意外與青蛇簽訂契約,
到了魔都?,又意外救了渡枉魔尊,總之?,就是這樣差不多的大致劇情,青蛇和魔尊就纏上大師姐了。
然後,
大師姐就在和魔尊的糾纏中,道心受損,
險些身死?道消——
烏梅攥緊了手中的護心傘傘柄。
可?惡!
剛才這些魔修還在說什?麼遼國的事?情,啊啊啊,她就知道,
這個什?麼渡枉魔尊就是個大魔頭!蛇蠍心腸的壞女人!
大師姐救了她還恩將仇報,她絕對不能讓這個渡枉魔尊影響到大師姐!
烏梅努力回憶原著劇情,想找出魔尊的弱點?來。
據說渡枉魔尊早年也是有在人間生活過的,隻不過成了魔尊後,再無人得知她凡人時的名號,烏梅自然也不知道,畢竟原文也一直是以渡枉魔尊稱呼女人。
要不是大師姐實力強大,這殺人如砍瓜切菜一樣的魔尊估計也不會對大師姐另眼相看?。
烏梅突然意識到,比起拯救大師姐的劇情殺,她好像該擔心擔心自己的小命。
原文裡,被渡枉魔尊殺了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簡直是從頭殺到尾,千裡不留人。
烏梅艱難的嚥下一口唾沫,開始小心的躲著魔修的視線,從玲瓏袋裡翻逍遙仙尊留給她的保命東西。
護心傘是一定要打的,逍遙仙尊說護心傘可?以擋分神全力一擊,應該能讓她茍延殘喘一會。
還有這個替身符,也不知道能不能跑掉,反正先放身上,還有這個,護神符、屏息符、聚靈符……美夢鈴?美夢鈴也拿上,就算是塊石頭,丟給魔尊,魔尊也得花時間踢開吧。
烏梅戰戰兢兢的把能拿上的東西都?往衣服上的各個口袋裡塞去。
也不知道大師姐被傳到哪去了,現?在真是兩眼一抹黑,根本?搞不清楚狀況,等著大師姐找到她之?前,隻能自己先想辦法?把命保住。
大師姐能找到她嗎,大師姐知道她在哪嗎。
她這次可?真是闖大禍了。
胡思亂想間,魔修已經擡著烏梅來到一處巍峨如皇宮的建築前。
路上,烏梅也想過逃跑,和這些魔修打起來總比和那個架海擎天的魔尊打起來要勝算大些吧。
但?板子上也不知道施了什?麼法?,烏梅想偷偷溜走都?動不了。
現?在屬於是她逃不掉,這些人也奈何不了她。
烏梅心如死?灰的看?著打頭的魔修朝大門上猙獰的獸首恭敬的說明來意。
一片寂靜。
烏梅剛要慶幸說不定是魔尊的逼格,不想接見他們這些歪瓜裂棗呢,快讓她走吧,她皮薄肉少的,一點?也不好吃啊!
門開了。
烏梅一口氣梗在喉嚨裡。
那猙獰獸首化作小童,站在門後,冷冷的看?著他們,石頭做的獸瞳裡折射著冰冷輝芒。
隨後帶路般先向前走去。
魔修們擡著烏梅跟上,巨大的不知何種木頭雕刻大門在身後嘭的關上。
烏梅的心也跟著一顫。
他們走了很遠,遠到烏梅從一開始的緊張,到後麵想著緊張也沒用,打量起這巍峨的建築起來。
這簡直像她曾經參觀過紫某城,甚至要更富麗堂皇,鋪地的、鑲嵌在牆上、柱子上的都?似乎是真金玉寶石。
太有錢了。
不對,烏梅猛地回神,這些說不定是搶哪個凡人國家的民脂民膏呢,她在讚歎什?麼。
等帶路的獸首小童終於停下,一行人走進一個空曠的宮殿裡,遠處的高位上側躺著一襲白色的身影。
獸首小童走上前,行禮道:“主人,人已經帶到。”
那身影似點?頭,微微坐起身。
幾個魔修也是趕緊跪下,為首的青蛙頭出聲?道:“我等叨擾渡枉尊者,實在是有禮物?要獻上。
冥燈尊者先前所設攝靈陣,我等趁機抓到一個仙門中人,又聽聞尊者最近為仙門煩心,這便趕緊帶人送來。”
女人似乎輕笑了一聲,聲?調婉轉悠揚,如彈奏出聲?的琵琶。
聲?音還挺好聽的,烏梅不著邊際的想到,卻沒注意到身後的魔修眾人已經發起抖來。
人影走下高台。
烏梅也終於能看清這位傳說中的渡枉魔尊。
剛才渡枉魔尊在上位時,也不知是不是這個渡枉尊者設了什麼陣法,烏梅怎麼也看?不清人。
女人穿著一襲極簡的白裙,唯有金絲暗紋繡著一些梅花作以裝飾,身量微高,體態纖細,臉上帶著銀色獸紋麵具。
赤足踩在雕金鏤玉的大殿上,一步步走來。
烏梅發現?自己有點?刻板印象,她還以為魔尊都?是穿紅色或者黑色衣服。
這魔尊的服裝風格倒是有點?像大師姐,極素極淺的衣裝。
渡枉行至烏梅身前,微微俯身打量。
那眼睛竟似蛇類的豎瞳,金色的帶著一種非人感,更透著和輕緩聲?調不同的冰冷。
烏梅心下一涼,這魔尊看?人的視線著實不像在看?人啊,甚至比她看?花草的目光還要無情。
“很好,我很喜歡。”渡枉魔尊直起身,語調似愉悅極了。
烏梅很想鬆口氣,卻鬆不下,渡枉說話?的聲?調和她的神態幾乎是割裂的。
比起烏梅這個初來乍到的外來者,很顯然這些魔修比烏梅要懂的多。
青蛙頭連忙道:“既然禮物?已經送到,我等就先行告辭,不叨擾尊者了。”
渡枉看?向青蛙頭,柔聲?道:“你們送我禮物?,我當然也要禮尚往來,領賞吧。”
女人的聲?音嬌俏嫵媚,彷彿吹拂在幾人耳邊。
那一雙麵具後的雙眼更是含著瑩瑩笑意,顧盼生輝。
一隻冰肌玉骨、纖細白皙的手緩緩擡起,似拿著什?麼垂在青蛙頭眼前。
烏梅惴惴不安,渡枉魔尊是這個人設嗎,不是喜怒無常,每天都?要殺人愉悅心情的瘋子嗎,而且應該不是她眼睛的問題吧。
渡枉魔尊手裡沒有東西啊。
烏梅忍不住看?向青蛙頭。
很顯然不是她的問題,青蛙頭也是疑惑的看?著渡枉魔尊虛抓著的手,但?比起疑惑,青蛙頭看?起來更恐懼。
抖到烏梅懷疑他身上就算有虱子,也會被他抖下去。
最後,青蛙頭似乎騎虎難下,不得不顫抖著站起身,茍著腰背戰戰兢兢的捧著雙手遞到渡枉伸出的手下。
渡枉鬆開手——
與此同時,青蛙頭身後的眾魔修,有的朝大門跑去,有的高高躍起似朝著渡枉魔尊的方?向。
然後,一切隨著一道聲?音戛然而止。
滋——
令人作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烏梅怔愣的看?著剛才還能走能動,全部變成了一團團糊在地上的血肉。
“哈哈哈!”渡枉突地仰頭大笑。
那笑聲?比之?前真情實意多了,充滿快意。
烏梅想吐,明明隔著護心傘,她卻彷彿仍然聞到那濃鬱至極的血腥味。
渡枉已經轉過身。
如同被蛇盯住的獵物?,烏梅想逃,卻動彈不得,隻能絕望的仰著頭,看?女人擡起那纖細的手,按在護心傘的屏障上。
如消融的泡沫,這能擋分神期全力一擊的法?器,也不過瞬息之?間被摧毀,變成一把普通的油紙傘。
陰冷的風、血肉的味道,以及女人身上奇怪的像是梅花的香味,籠罩住烏梅。
烏梅喉間微動,說不上是因為奇怪的味道想吐,還是因為驚懼想要咽口唾沫。
渡枉看?著她,目光在麵具後神思,隨後那手輕巧的落下烏梅的臉上。
卻也沒完全觸碰到,隔著寸許距離。
“你有點?像我的一個故人。”女人聲?調輕緩的說道。
“啊——”烏梅還沒來得及對女人的話?做出反應,便痛苦出聲?,那被渡枉手籠罩的地方?傳來錐心般的疼痛,臉頰彷彿在被溶解,血水順著她的臉頰低落,染紅衣襟。
渡枉歪了歪頭,那手挪到烏梅脖頸上。
“看?著你與那人相似的長?相,我原是想一層一層剝下你的皮肉,看?看?你的內裡。“渡枉神色平靜的說著恐怖的話?語。
最後,更是狀若深情的說道:“罷了,我到底還是不捨得你這張臉露出受苦的模樣啊,便賜你一個全屍吧,我會讓人好生安葬你的。”
果然是個瘋子!都?要殺人了還裝著一副深情不悔的樣子。
烏梅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身上那些雞零狗碎的符也都?在渡枉碰到她的一瞬間全都?失效,更彆說那些她準備當石頭丟出去的法?器。
她現?在連指尖都?擡不起,隻能徒勞的感受著渡枉掐著她脖頸的手緩緩收緊。
又是熟悉的窒息感,前不久纔在名無宗被人掐脖子,這些魔修是不是都?喜歡這一出。
烏梅艱難的喘息著,想要動彈,卻如蚍蜉撼樹。
她想到要怎麼從這瘋子的手下先活過這一場了,還是渡枉的話?提醒了她,她想起原文中好像有提到過一句,渡枉魔尊在找一個人。
烏梅當然不知道渡枉在找誰,這個人又在哪裡,但?都?要死?了,當然要死?馬當活馬醫。
然後,想要張口,才發現?根本?發不了聲?,被逐漸扼斷的脊椎和喉骨帶著她的神魂一同飄遠。
感覺不到痛了,要完了,她要死?了。
“我……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裡。”烏梅徒勞的一遍遍想要說出這句話?,眼前卻已從一片血紅變到一片深黑。
渡枉感受著手下逐漸逝去的生機,那溫熱的肌膚和滾燙的鮮血,彷彿也讓她萬年常寒的肌膚染上一點?溫度。
就在渡枉要收緊最後一絲手中縫隙時候。
叮鈴——
似有鈴聲?響起,渡枉的手被震出傷口。
她不敢置信的看?向手上千絲萬縷的縱橫傷口,隨後看?向被她掐著已經陷入昏迷的女孩。
手中再次用力,這一次狠到沒有一絲緩慢。
叮鈴——
又是一聲?鈴響,這次渡枉的手被震開,整隻手鮮紅,分不清是女孩的血還是她自己的血。
一個巴掌大的精巧白玉鈴鐺從渡枉的內府跑出,懸在倒地的女孩身側。
鈴聲?沒有再響起,渡枉卻已經知道了答案。
她跪下身,揪著烏梅的衣領將人拎到自己麵前,女孩閉著眼,麵色蒼白,眉頭蹙起。
“哈哈、哈哈。”渡枉似哭又似笑,“我還以為你去哪了呢。”
渡枉摘下烏梅身上的一塊玉佩,那玉佩轉眼間便在女人的手中碎成塵土。
“是名無宗的東西,你還是去找她了,你還是隻看?得見顏折,幾百年了,你從來沒有看?過我一眼。”
渡枉用臉頰貼著烏梅,冰冷的獸目麵具染上鮮血。
冰冷的靈力順著女孩的經脈探入。
渡枉自言自語一般道:“築基?這般修為……”
女人沒忍住笑出來,聲?音如藏在花叢深處的毒蛇,絲絲縷縷。
“你逃不掉了,烏梅……”
渡枉抱著女孩站起身,冰冷的目光看?向從一開始就寂靜如雞的獸首小童,出聲?道:“十二,把這裡收拾了。”
獸首小童應聲?:“是。”
渡枉抱著烏梅走出宮殿,走過長?到彷彿沒有儘頭的長?廊。
一處沉寂許久的宮門被開啟,似迎來許久未歸的主人。
冰冷的手撫上烏梅完好如初的臉頰,渡枉看?著烏梅,繾綣的嘀咕道:“我要給你什?麼身份呢,不如就侍女吧,從前我伺候你,以後你伺候我。”
安置好烏梅,渡枉走出宮殿,擡眸看?了宮牆一眼。
宮牆上一兔樣獸首躍下,化作小童恭敬的守在門口。
渡枉繼續向深處走去,那裡似一處陵墓,她一路向下,直到最深處。
兩壁的燭火隨著她的走動,階次亮起,照亮這比地上建築也分毫不差的地下宮殿。
各種富麗的陪葬品和雕欄玉砌的建築難以計數,唯有中間擺著一張桌椅。
女人閉目倚著椅子,好似隻是小睡一會,若有人在,自會發現?這女人與烏梅有著十成十的相似,隻不過年歲看?著要大些。
女人穿著一身宮樣的華服,滿頭珠翠卻也隻配做點?綴,襯的女人膚若凝脂、五官尤若天賜。
“我就說,怎麼如何招魂也無法?喚醒你,原來跑到彆處去了,要不是你留在我這的本?命法?器,我都?認不出你來,你藏得真好,烏梅。”
渡枉坐在女人身側的地上,將腦袋靠在女人的膝側,然後擡起女人的手放在她的頭上。
“但?都?沒有關係,不會再有人能將我們分開了,你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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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3:46~2024-0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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