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燼謎案：王朝推理手劄 第7章 王朝讖緯：天命的操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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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宣和年間。這幾個字像是一記悶棍，敲得李淩雲係統重啟了好幾次。她手裡還攥著那捲能顛覆武周的【史燼】，結果一抬頭，人家新地圖的傳送門都開到臉上了。這工作還有冇有跨服聯動的？
上官婉兒看她對著一幅畫發呆，遞過來的茶都快涼了。
“怎麼，一幅前朝的畫，也藏著什麼驚天秘密？”
“何止是秘密，姐，這簡直是跨版本更新預告。”李淩雲指著畫背麵那幾個模糊的【天衍銘文】，“這玩意兒，跟【史燼】上的是一套編碼。我算是搞懂了，這幫叫【觀星者】的古代大術士，根本不是什麼神棍。”
她把那捲冰涼的絲帛【史燼】在桌上攤開。
“他們是程式員，是係統管理員。【天衍銘文】就是他們的編程語言。所謂的天象異變，什麼熒惑守心、日月通輝，都是他們寫出來的‘天命’腳本，用來操控王朝更迭的。”
李淩雲越說越激動，彷彿一個找到了係統漏洞的黑客。
“這不叫預言，這叫定向輿論引導！通過特定的儀式、陣法，再利用地脈、星象當服務器，最後引爆人心這個最大的變量，就能手動製造‘天命’！這技術也太超前了，簡直是降維打擊！”
她伸手再次觸碰【史燼】上那冰冷的銘文。
【嗡——】
這一次，她腦中的iax巨幕播放的是一部曆史悲劇混剪。無數個王朝，無數次更迭。每一次天降“祥瑞”，就有一批人被捧上神壇；每一次“天譴”降臨，就有無數忠臣良將被汙衊為災星，血流成河。百姓們跪在地上，對著被操控的天象頂禮膜拜，卻不知自已隻是彆人權遊棋盤上，被隨意丟棄的棋子。
一股跨越千年的無力與悲憤直衝腦門。原來曆史書上那些輕飄飄的“天命所歸”，背後是這麼肮臟的騙局。
“我靠！”李淩雲猛地抽回手，感覺心臟被人攥了一把，“這幫人，為了搞kpi，也太不把人當人看了！”
上官婉兒聽著她的胡言亂語，卻精準地抓住了核心。
“我派人去查了昨夜追殺你們的那些人。”她緩緩開口，“他們不屬於任何已知的衛隊。我順著線索，查到了一個聖人近期秘密設立的衙門——【天命司】。”
“天命司？這名字一聽就很反派。”李淩雲吐槽。
“其職能，表麵是觀測天象，為聖人祈福。但我的人發現，他們暗中蒐羅了大量關於【天衍銘文】的古籍，其行事方式，與你口中的【觀星者】如出一轍。”上官婉兒的表情很嚴肅，“聖人，也想製造屬於自已的‘天命’。”
李淩雲樂了。
“好傢夥，這算是官方下場搞外掛了？那幫【破曉者】想偷代碼單乾，武則天這邊直接自已組建團隊開發了。曆史的車輪，這是裝了火箭推進器啊。”
她腦子飛速運轉。既然是程式，就一定有bug。既然是騙局，就一定能被戳穿。
“他們想用這套係統鞏固統治，那我就給他們的係統打個補丁，一個能讓他們當場死機的補丁。”
上官婉兒挑眉：“你有辦法？”
“他們不是喜歡搞‘天命’直播嗎？”李淩雲一拍桌子，計上心來，“行，我來當特邀嘉賓，給他們來個現場互動，保證節目效果拉記。讓他們見識一下，什麼叫‘技術反噬’！”
三日後，洛陽南郊祭天台。
武則天為彰顯自已承天命，特地舉行祭天大典。高台之上，【天命司】的術士們穿著玄色長袍，手持法器，神神叨叨地念著咒文，準備給女帝獻上一場“百鳥來朝”的祥瑞大戲。
數萬百姓和文武百官跪在台下，翹首以盼。
人群角落裡，李淩雲換了一身普通百姓的衣服，手裡捏著幾顆玄七給的黑色珠子，正通過一個賣糖人的小販，跟藏在另一邊的玄八打手勢。
玄八那小子命硬，被圍攻後居然還活著逃了出來，此刻正扮作一個禁軍小頭目，守在祭壇的幾個關鍵陣眼旁邊。
“看到冇，他們腳下踩的方位，就是陣法的能量節點。”李淩雲通過唇語對遠處的玄八無聲說道，“等會兒聽我信號，把【震雷子】扔進他們陣法西北角的那個香爐裡。那裡是他們的‘代碼’輸入端。”
【史燼】上明確記載了，這種陣法最怕能量逆衝。隻要在關鍵節點上製造一個小小的紊亂，整個陣法就會像多米諾骨牌一樣，瞬間崩潰，甚至產生完全相反的效果。
這叫“引動天數反噬”，說白了，就是利用bug，讓係統自已攻擊自已。
高台上，【天命司】的首席術士高聲唱道：“感召天命，神鳥來儀——”
他話音未落，李淩雲猛地捏碎了手裡一顆黑色的珠子。
【滋啦——】
一道微弱的電光閃過。
遠處的玄八接到信號，毫不猶豫地將一顆偽裝成香料丸子的【震雷子】，精準地彈進了那個不起眼的香爐中。
祭壇之上，風雲突變！
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間烏雲密佈。但來的不是五彩祥雲，而是黑壓壓的、帶著硫磺味的滾滾濃煙！說好的“百鳥來朝”，結果飛來的是一大群黑漆漆的烏鴉，繞著祭壇呱呱亂叫，場麵一度十分尷尬。
【天命司】的術士們全懵了。
“怎麼回事？劇本不是這麼寫的！”
“陣法失控了！能量在逆流！”
還冇等他們反應過來，【轟隆——】一聲巨響！
一道手臂粗的紫色“天雷”（其實是玄八扔的第二顆加強版【震雷子】的特效）從天而降，不偏不倚，正好劈在祭天台中央那塊刻著“天命所歸”的石碑上。
石碑應聲炸裂，碎石亂飛！
整個祭壇都在劇烈晃動，彷彿下一秒就要塌方。
高坐之上的武則天，被這突如其來的“天譴”驚得從禦座上站了起來。她看著記天烏鴉和裂開的祭壇，臉色鐵青。
百官嘩然，百姓驚恐。所謂的天命，在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麵前，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來人！”女帝的怒吼響徹全場，“把【天命司】這群廢物，給朕拿下！徹查！”
禁軍一擁而上，將那群還在發懵的術士全都按倒在地。
混亂中，李淩雲拉著玄八，悄無聲息地退出了人群。
“搞定，收工。”她拍了拍手上的灰，“所以說，封建迷信要不得，最終還是得靠科學。”
當晚，上官婉兒的府邸。
玄八換回了一身玄衣，鄭重地對李淩雲行了一禮。
“我代表【監天司】的守密者一脈，正式邀請你加入我們。”
他解釋道，他們這個組織自古便存在，職責並非操控曆史，而是修正那些被【破曉者】之流篡改的“曆史bug”，守護真相。
“像【天命司】這樣的組織，在曆史長河中並非孤例。我們需要你的智慧，和你看透謊言的能力。”
李淩雲看著他，又看了看桌上那幅北宋古畫。
她知道，科舉案和古墓迷蹤隻是個開始。她這個曆史的“捉蟲師”，工作纔剛剛起步。
“行吧，既然都上了賊船，那就乾票大的。”
她的手指輕輕劃過畫捲上那座名為“虹橋”的石橋。
“下一個bug，就在那裡，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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