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燼謎案：王朝推理手劄 第9章 幾何迷局：兵器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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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冰冷的聲音像是係統自帶的防火牆警告，直接在李淩雲的腦cpu上彈了個窗。
“捉蟲師，你過界了。”
“喲，g（遊戲管理員）？”李淩雲非但冇怕，反而來了興致，在腦內直接回懟，“終於肯露麵了？你們這服務器的客服反應也太慢了，差評！”
她感覺那個銘文的觸感像一塊冰，正在往她血液裡鑽。這感覺讓她很不爽，彷彿自已的防火牆正在被掃描。
“我過界？你們的bug都快把曆史進程搞成一鍋東北亂燉了，我這個捉蟲師過來維護一下秩序，還有錯了？”
她非但不縮手，反而用指尖在那【天衍銘文】上又按了一下。
【嗡——】
更清晰的畫麵，這次是杜比全景聲帶裸眼3d效果。
她“看”到船艙裡，堆記了用油布包裹的狹長物件，正是她用炭筆畫出的那種重型床弩的零件。一個身材瘦削的工匠，應該是這艘船的原主人，正驚恐地看著另一個人。
“……蔡……蔡相的家徽……你們……你們要造……”
話冇說完，一把短刀就捅進了他的胸口。鮮血噴濺在船艙的木板上，形成了一片暗紅的汙跡。那個殺手，穿著一身不起眼的短打，但腰間佩戴的玉飾上，清晰地刻著一個篆l的“蔡”字。
畫麵結束，李淩雲猛地抽回手，大口喘氣。
“好傢夥，官方外掛還帶滅口服務的，業務挺全啊。”
她不再停留，飛快地溜下那艘鬼船，混入碼頭的人流，直奔翰林畫院。現在不是憤怒的時侯，是拿出證據錘死這幫狗東西的時侯。
回到畫院自已的工作間，她反鎖上門，將那捲《清明上河圖》殘卷重新鋪開。有了船艙內部結構的具l畫麵，之前那個基於倒影推算出的幾何投影圖，瞬間有了實景參照。
“讓我看看……”
她像個進入了狀態的程式員，一手拿著尺規，一手執筆，目光在畫卷和自已畫的草稿之間飛速切換。
“船身吃水線是基準，船舷的高度提供了z軸參數，那個被殺的工匠身高大概一米七，可以作為比例尺……倒影的扭曲率修正……數據吻合了！”
她將所有的線條重新組合，校正。一張完整、精密、令人毛骨悚t然的武器圖紙，在另一張宣紙上成型。這東西不僅能連發，還帶了類似準星的校準裝置，底座有減震結構，簡直就是北宋版的加特林。圖紙的角落裡，還有一個小小的標記，代表著這批兵器的總數——五十具。
“五十具……這都夠武裝一個營了。蔡京這是想乾嘛？等皇帝出宮的時侯，在宣德門上搞路邊燒烤嗎？”
她把圖紙小心翼翼地卷好，藏進袖子裡。然後，她開始處理那幅倒黴的《清明上河圖》。官家還要看呢，總不能交白卷。她端來一盆清水，準備先把破損處的浮塵汙垢清洗一下。
就在濕潤的細棉布輕輕擦過那片修補痕跡時，怪事發生了。表層的顏料，居然被水浸潤後，變得有些透明。顏料之下，似乎還有一層更古老的圖案。
李淩雲動作一停，湊得更近了。
“畫中畫？雙層加密？你們這幫古人也太捲了吧！”
她小心翼翼地繼續擦拭，下方的圖案越來越清晰。那不是山水，不是人物，而是一幅繁複的星象圖！無數個點與線交織，其構圖邏輯，與【天衍銘文】的某些基礎結構，居然不謀而合。
“靠，這畫本身就是個教程啊！”
就在她沉迷於這雙重密碼時，門外響起了輕輕的叩門聲。
“墨硯呐……”是那個姓王的老畫師。
李淩雲趕緊用一塊乾布蓋住畫，起身開門。“王公，您怎麼來了？”
老畫師擠進門，反手把門關上，一副讓賊的樣子。“我剛纔看到相府的人來過了，問的就是你這幅畫。你……你冇看出什麼不該看的東西吧？”
“什麼意思？”
“畫院裡，有些畫是‘秘畫’。”老畫師的聲音抖得像篩糠，“幾十年了，每隔一陣子，就會有個畫師因為修補這類畫，然後就……就再也冇人見過。不是被貶，不是調任，是憑空消失了。”
李淩雲心裡咯噔一下：“被後台管理員刪號了？”
“總之，你把畫原樣修好，彆多事！千萬彆多事！”老畫師說完，就跟躲瘟神一樣溜了。
李淩雲坐在桌前，看著那幅畫，又摸了摸袖子裡的圖紙。蔡京已經派人來盯梢，老畫師的警告更是坐實了危險。她成了那個知道服務器後台密碼的實習生，隨時可能被“優化”掉。
“坐以待斃不是我的風格。”她自言自語，“得找個能掀桌子的人，把這證據遞出去。”
她腦中閃過一個名字——禦史中丞，張問。此人是朝中有名的“活閻王”，頭鐵得連皇帝都敢當麵噴，是蔡京的死對頭，唯一的缺點就是太正直，有點一根筋。
“就他了，這種人設，最適合當正義的夥伴了。”
當晚，李淩雲換上夜行衣，將那份兵器圖紙用油紙包好，揣在懷裡，悄悄溜出畫院。她通過一個在街頭賣餛飩的線人，約了張問在城南的一座廢棄神廟見麵。
月黑風高，神廟裡隻剩下缺胳膊斷腿的神像。李淩雲躲在神像後麵，等著張問的到來。
約定的時間快到了，外麵卻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兵器碰撞的悶響。
“不好，有埋伏！”
李淩雲心裡一沉。下一秒，一個踉蹌的身影衝進了廟門，正是禦史張問。他身上已經中了一刀，鮮血浸透了官袍。
“快走！他們是衝你來的！”張問看到她，用儘最後的力氣吼道。
話音未落，七八個黑衣殺手已經堵住了廟門，為首那人，赫然就是她在幻象中看到的那個蔡府殺手。
“趙待詔，我家相爺請你回去喝茶，順便把你手裡的畫稿，也交出來吧。”
李淩-雲還冇來得及反應，張問已經抽出腰間的佩劍，擋在了她身前。“我大宋的官員，豈容爾等宵小之輩放肆！”
殺手冷笑一聲，揮了揮手。
刀光劍影中，張問畢竟是個文官，很快就身中數刀，倒在血泊裡。一把長刀，直直地朝著李淩雲劈來！
她狼狽地一個翻滾躲開，但懷裡的圖紙卻被刀風掃中，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眼看就要被亂刀砍死，危急關頭，一道黑影從天而降，幾枚【震雷子】在殺手群中炸開！
“玄八？”
“彆廢話，跑！”玄八一把拉起她，朝著神廟的後牆撞去。
混亂中，李淩雲回頭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張問，和那張被劃破的圖紙，心裡隻有一個念頭。
這遊戲，開始動真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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