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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井嬌廚 第180章 套麻袋、打悶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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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他說?

讓他說什麼?

石滿滔眼皮子跳了又跳,最終隻能陪上滿臉的笑,“陸巡使所言極是。”

“其實我這話說得也不對。”

陸明河笑道,“畢竟世事難料,看著與自己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卻隨時可能會找上門來。”

“尤其是這麻煩二字,也最是難說。”

“是,是……”

石滿滔連連拱手行禮,“陸巡使說的是,說的是。”

眼看石滿滔這頭點得如同小雞啄米一般,陸明河看了程筠舟一眼。

程筠舟適時地站了起來,“陸巡使,既然左軍巡院有了事情,那咱們便早些回去吧。”

“嗯。”

陸明河點頭,也站起了身,目光有意無意地落在了石滿滔身上,“瞧我說什麼來著,世事難料,正是如此。”

“得了,這饅頭是沒空說了,待往後有了功夫,再來慢慢品嘗吧。”

“慢慢”這兩個字,被陸明河一字一頓,咬得極重。

石滿滔麵色沉了一沉,“是,隨時恭候陸巡使大駕光臨。”

“陸巡使,程巡判,慢走……”

石滿滔送兩個人出了王樓正店,目送他們徹底離去,一直躬著的身,才徹底直了起來。

而此時,也才發現自己的腰背早已發酸發疼,臉頰笑得僵疼,就連額頭處,都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方纔,他的確是怕了。

哪怕他嘴上再如何說著左軍巡院沒有證據,不能奈他何,哪怕他不斷地告誡自己,對方不過區區八品小官,職權有限。

但他仍然有著,由心而起的,生意人對官吏的敬畏和害怕。

讓他心中驚恐,身上冷汗涔涔。

尤其這陸明河和程筠舟還是擺明瞭來找茬的情況下……

他不怕,也是不可能的。

但還好,還算順利地應對了過去。

石滿滔長吐了一口氣。

劉三兒卻是有些不安地湊了過來,“石掌櫃,這陸巡使和程巡判,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必然是知道的。”石滿滔冷哼。

若是不知道的話,又何須這般裝模作樣地來找上這麼一通的茬?

“那,那,那……”劉三兒有些慌張,“咱們怎麼辦?”

“慌什麼?”石滿滔瞥了劉三兒一眼,“還是那句話,他們沒有實際憑證,不能拿咱們如何。”

“今日來,無外乎也就是耍一通威風,彰顯一下他們左軍巡院的地位,敲打敲打咱們一番而已。”

其餘的,起不到什麼作用。

流言已經散了出去,一傳十,十傳百的,不過兩三日,便是人人知曉。

而今日陸明河和程筠舟上門,卻是說明此事暫時有了了結,畫上了一個句號。

往後,他們王樓正店仍舊是照常做生意,毫無任何影響。

“也是。”

劉三兒點頭,衝著石滿滔嘿嘿一笑,“還是石掌櫃看得透徹、長遠,小的拍馬難及啊。”

那是自然。

他可是堂堂王樓正店的大掌櫃,你劉三兒不過就是街頭地痞,拿什麼跟他比?

石滿滔毫不掩飾眼中的鄙夷,“得了,你這兩日無事也彆總在這附近晃悠。”

免得讓人瞧出什麼端倪。

劉三兒知曉石滿滔這是要避嫌,再次嘿嘿一笑,“得嘞,那小的告辭,石掌櫃生意興隆。”

石滿滔連應聲都不曾有,直接轉頭進了王樓正店。

留下劉三兒滿臉的笑容微微一僵,待走遠了一些後,衝地上啐了一口。

還真是狗鼻子上插大蔥,在這兒裝象呢!

明明對左軍巡院的人怕得不行,卻裝作一副勝券在握,對什麼都無所畏懼的模樣。

嘖……

我呸!

劉三兒罵罵咧咧了一通,覺得也是有些無趣,便不再在這裡待著,隻背了手,哼著小曲兒,準備去打上幾兩的酒,再招呼幾個熟悉的弟兄,到街頭的小食攤上吃上一碗熱乎乎的湯麵,好好喝上兩杯。

而從這裡前往酒肆,要穿過一條狹長的衚衕。

沒有人家,單純皆是相連的圍牆,圍出來的衚衕。

這條衚衕白天時便少有人煙,晚上時越發顯得陰森森的,頗為駭人。

尋常人,沒有必要,從來不在這裡經過。

但劉三兒不怕。

正所謂人怕鬼,鬼怕惡人。

他自詡並非良善之輩,自然不怕黑,不怕鬼。

因此,劉三兒一邊盤算著待會兒買上什麼樣的鹵肉或者鹵菜來下酒,盤算著該喊誰來與他暢飲,一邊哼著小曲兒,就著滿天的星光,大步往前而去。

隻是這正走著走著,劉三兒忽地覺得身後有了窸窸窣窣地腳步聲。

劉三兒下意識回頭去瞧。

但還不曾瞧見什麼,便覺得眼前一黑,似被套上了麻袋。

緊接著,如雨點一般密集的拳頭、腳以及木棍,便向他頭上、身上砸了下來。

根本來不及有任何反應,也顧不得發狠罵娘,劉三兒已是被打得齜牙咧嘴,隻剩下了求饒的份兒。

就在劉三兒擔憂,今日這條小命是不是就要交代在這裡,懊惱他連打他的人都不知道是誰,死後不知道該向誰索命時,毆打驟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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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在他的身邊,漸漸遠去,直到什麼都聽不見。

劉三兒這纔敢從地上爬了起來,掙紮著將上半身套著的麻袋給扯了下來,慌慌張張四處探尋,試圖能找到方纔毆打他的人。

但看來看去,四周空無一人,一片寂靜,唯有微風吹拂樹枝時,發出的輕微沙沙聲。

剛才的事情,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

但身上的傷痕密佈,疼痛陣陣,卻是提醒著他,方纔的事情並非是夢。

他的的確確被人套了麻袋,結結實實被人揍了一頓!

而且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劉三兒,“……”

若是他沒記錯,他纔是地痞無賴。

素日,隻有他套旁人麻袋,打旁人悶棍,讓旁人苦不堪言的時候。

今日,竟是讓他嘗了這樣的滋味?

真真是氣死他了!

劉三兒氣得氣血上湧,抬腳在那麻袋上狠狠地踹了兩踹,“王八羔子,彆讓老子知道你們是誰!”

否則,老子非得讓你們好看!

又是踹又是罵的,牽扯到了劉三兒的傷痛,隻惹得他齜牙咧嘴,眼淚險些落了下去。

最終,隻能哎喲哎喲地哼唧著慢騰騰地往前挪動步子,好趕快走出這個衚衕。

而此時,程筠舟正帶著馬銀寶幾個人,一路從衚衕裡麵跑了出來,到了那熱哄的街上,才放緩了腳步。

幾個人跑的氣喘籲籲,這會兒不得不停了下來,手搭在膝蓋上麵,努力去平複氣息。

待大口呼吸了幾下之後,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痛快吧。”程筠舟抱著胳膊靠在牆根兒,嘿嘿一笑,“是不是要比晨起打群架有趣的多?”

“痛快!”

“真痛快!”

“還是頭一回這般做呢!”

“正所謂,擒賊先擒王,咱們也算是釜底抽薪,當真是痛快的很!”

“正是……”

馬銀寶幾個人從前隻聽過這樣的事情,從未做過,此時親自上手,不但興奮不已,更因為揍了罪魁禍首而成就感滿滿。

興奮地鼻尖兒都有些紅。

但隱隱也有些擔憂。

“程巡判,此事若是讓陸巡使知道的話……”

馬銀寶不知道,後果會怎樣。

他們應該會被罵個狗血噴頭吧。

程筠舟,“……”

他能說,這事兒是陸巡使交代的嗎?

但陸巡使也說了,此事不宜對外宣揚。

輕咳一聲,程筠舟道,“此事天知地知,我知你們知,若是咱們誰都不說,陸巡使又怎麼會知道呢?”

說的……

有些道理!

馬銀寶等人連連點頭,“我們一定守口如瓶,絕對不對外人說。”

“沒錯,我們一定說。”

“不說不說……”

套麻袋,打悶棍這種事情,做也就做了,是他們占了實際的大便宜,便不宜對外宣揚,占口頭上的大便宜了。

馬銀寶幾個人當下就打了包票,發了誓言,更是說要互相監督。

若是誰泄露了今晚的事情,那便請其他人吃上整整十日的灌漿饅頭!

等說定了這件事情,馬銀寶幾個人這才心滿意足地各自告辭歸家。

程筠舟則是笑眯眯地回去,給陸明河帶個信兒。

夜,越發濃重。

趙溪月忙完了所有的活,洗漱之後上床歇息。

翌日清晨時,如往常一般早早起床,照常忙碌。

做饅頭,磨五豆甜漿,裝車,出門,擺攤……

眼瞧著趙溪月神色自若,與往常並無任何分彆時,附近的人忍不住竊竊私語了一番。

“這偷學王樓正店手藝方子的事兒都已經敗露,竟是還敢這般沒事兒人一般的照常做生意……這位趙娘子,當真不是一般人物啊!”

“趙娘子這般坦然,足以說明趙娘子心中無鬼,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也覺得,這兩日閒話說的這般難聽,但凡是稍微要些臉麵的,肯定就不敢出門了,趙娘子既然敢出門,那就說明她壓根沒有做過這件事情!”

“這可難說,這有些人臉皮厚的程度,可超乎你們的想象呢……”

這些話,聲音或高或低,順著輕柔的春風,鑽入了趙溪月的耳中。

趙溪月渾不在意,仍舊高聲叫賣,熱絡地招攬食客,照常做著生意。

食客不斷上門,可以說是絡繹不絕。

照這個量來估算的話,饅頭和五豆甜漿賣完不是問題。

但趙溪月也看得分明,食客的人數比著前幾日來說,明顯有所減少。

所有吃食賣完的時間,也要比從前晚上一些。

她的生意,再怎麼說都是受影響的。

但這,並不是問題。

幾日之後,她的生意,會恢複如初。

而且,令人矚目!

趙溪月早已有了應對的策略,此時並不擔憂這件事情,仍然是滿臉笑意,認真地招呼每一位上門的食客。

食客大部分皆是熟臉,有書院的學子,附近鋪子的掌櫃,附近居住的百姓,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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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仍舊鼻青臉腫的馬銀寶和錢永良等人。

四個人頂著此時還不曾完全恢複的“豬頭”臉,笑嗬嗬地來買饅頭。

更道,“趙娘子放心,往後我們日日都來買饅頭,若是再有那些不長眼的在這裡胡說八道,我們將那人的嘴撕爛,給趙娘子出氣!”

四個人豪言壯語,猛拍胸膛,配上他們此時臉上或青或紫的傷,顯得有些滑稽。

但這幅模樣,卻讓趙溪月心中暖意一片。

“多謝幾位郎君,仗義出手,為我打抱不平。”

趙溪月衝他們行禮,“多謝幾位……”

“趙娘子客氣啦。”

四個人慌忙擺手,讓趙溪月不要將此事放在心上,“舉手之勞罷了!”

言罷,則是轉了話題,“趙娘子,我們一人要兩個灌漿饅頭,兩個春筍饅頭,一筒五豆甜漿。”

“好。”趙溪月笑著應聲,“今日你們不必給銀錢,我請你們吃喝!”

說著,趙溪月便給他們打包。

且打包的饅頭數量,比他們要的更多上了一倍。

“那可不成。”馬銀寶率先道,“昨日趙娘子已經請我們吃過饅頭了呢。”

昨日他們和那幾個地痞無賴打成一片,被程筠舟和底下衙差帶走時,趙溪月便給他們打包了許多饅頭吃,且不曾收了銀錢。

今日若是再請他們吃,那就讓趙娘子太破費了。

且他們今日來買饅頭時,也明顯感覺到趙娘子攤位上的生意受了些許影響。

一個年輕小娘子在汴京城中討生活本就不易,他們是真的不能再給她增加負擔了。

“是呢,今日可不能再不收錢。”

錢永良道,“趙娘子放心,昨日我們並不曾受什麼懲罰,陸巡使更是給我們補貼了半個月工食費,又為我們請了大夫來醫治。”

“連醫藥銀子,陸巡使也都出了呢,所以趙娘子就不必再覺得我們受了罪過,昨日那些嘴欠的人,才真的是受了罪過!”

陸巡使?

為他們補貼了工食費,還為他們請了大夫?

說起來,昨日下午,陸巡使還請了衙差們吃她售賣的吃食。

今日晨起,雖不見陸巡使來買饅頭,方纔卻是瞧見他帶著衙差在附近巡視,而且看到了兩次。

這位陸巡使,對她的確十分看顧。

趙溪月心思一動,抬眸笑了一笑,“既是陸巡使安排的如此細致周到,那我也放心些許。”

“隻是今日這饅頭,我是必須要請才行,也算是請各位吃的最後一頓饅頭。”

四人聞言,當下一愣。

最後一頓饅頭?

這話,可不止一個意思。

可以說是這是最後一次請他們,往後便讓他們正常付錢。

也可以說是這是她最後一次做饅頭,往後可能不再做饅頭了。

兩者意思,天壤之彆。

馬銀寶當下有些著急,“趙娘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

錢永良的眉頭也皺了起來,“趙娘子往後不做饅頭了?”

“大約也還會做,但不知道會是什麼時候才做,至少這段時日,應該不會再做了。”

趙溪月笑道,“接下來的幾日,我不會出來擺攤,幾位郎君也不必再來,免得白跑上一趟……”

“趙娘子。”

不等趙溪月說完,郭峰淮便急急地插了話,“不過就是幾個心思惡毒的人滿口胡謅,你可千萬彆往心裡去。”

“就是。”張玉昌也附和道,“正所謂清者自清,趙娘子無懼人言,時日長了,趙娘子的名聲自然也就洗清了。”

“且趙娘子的灌漿饅頭美味,那些吃過趙娘子所做灌漿饅頭的人,都知道滋味要比王樓正店好上許多,自然也是知道趙娘子必定不是做出這種事情的人!”

“趙娘子,你可千萬不要不擺攤啊,我們吃不上美味的灌漿饅頭是小事兒,你若是這般行事,豈不是如了那些小人的願……”

郭峰淮和張玉昌你一言我一語地為趙溪月痛惜無比之時,錢永良皺起了眉頭,“你們兩個也彆吵吵,先聽聽趙娘子怎麼說。”

“沒錯。”馬銀寶道,“趙娘子這般做,興許有她的道理。”

四人的目光,再次落在趙溪月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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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有點拖延症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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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要早點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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