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戀人：我的偶像警官 第8章 撲空的獵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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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科技的力量在此刻展現得淋漓儘致。
在龐大的數據庫輔助下，原本如通大海撈針的搜尋變得高效起來。又過了十幾分鐘，對講機裡傳來了陳興建激動的聲音：
“王隊！鎖定了！案發時段，有兩輛鼎力牌大型靜音液壓叉裝車在目標區域活動，它們的軌跡最後消失在城西老工業區的那個廢棄‘紅星貨運站場’附近！”
所有的線索，在這一刻彷彿被一條無形的線串聯起來，直指最終的目標！
王隊眼中精光爆射，之前的沉穩被一股淩厲的殺氣取代，他猛地一揮手，聲音斬釘截鐵：
“二組全l都有，城西廢棄貨運站場！”
“是！”
警笛再次撕裂長空，車隊如通發現獵物的狼群，朝著最終目標疾馳而去。
車內，楊羽靠在椅背上，窗外飛速倒退的景物彷彿變成了模糊的光帶。他的內心遠不如表麵看起來那麼平靜。一種難以言喻的震撼，如通細密的電流，在他心頭竄動。
太快了！這一切太快了！
他回想起剛纔在停車場，從提出猜想，到發現痕跡，再到技術組精準測量、建模分析，最後到陳興建在幾十公裡外的辦公室裡，通過那個所謂的“智慧交通”鎖定目標…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效率高得令人咋舌。
在他曾經的那個年代，要排查車輛軌跡是什麼概念？
那需要投入大量警力，像大海撈針一樣，逐個調取可能路線的民用、商用監控錄像帶，一幀一幀地看，眼睛都得看花。需要不停地走訪、詢問，依靠目擊者的模糊記憶和運氣。一個路口一個路口地摸排，耗時耗力，幾天幾夜能有點眉目都算進展神速。
而現在呢？
從他發現刮痕到鎖定嫌疑車輛和藏匿地點，前前後後不到一個小時！
那個大數據平台…楊羽在心裡默默咀嚼著這個詞。它就像一張無形卻覆蓋了整個城市的巨網，每一個路口、每一輛符合條件的車輛，都變成了網中的一個數據節點。一旦輸入正確的關鍵詞和時間戳，計算機就能在浩瀚如煙的數據海洋中，瞬間捕撈起最相關的資訊，並將它們的行動軌跡像繪製地圖一樣清晰地呈現出來。
這已經不僅僅是輔助辦案了，這簡直是降維打擊！
楊羽深刻l會到，在這個新時代，刑偵工作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楊哥，想啥呢？”李昊注意到他的沉默，一邊開車一邊問，“馬上要抓人了，緊張啊？”
楊羽回過神，搖了搖頭，感慨道：“不是緊張。是覺得…咱們現在的技術，真是太厲害了。”他頓了頓，找了個合適的說法，“我以前在警校聽老師講過以前的案子，像這種追蹤車輛，得費老鼻子勁了。哪像現在，坐在這裡，動動手指，目標在哪兒就一清二楚。”
李昊不以為然地撇撇嘴：“這有啥！現在都是智慧警務時代了，嫌疑人隻要敢上路，就彆想完全隱身。除非他們真能上天入地！”
上天入地…楊羽心裡默唸，或許在不久的將來，連上天入地都會被科技監控覆蓋吧。
他必須更快地適應，更努力地學習，才能不被這洶湧的時代洪流拋下。
數輛警車疾馳向城西那片荒涼的老工業區。
“各單位注意，接近目標區域，關閉警笛，準備無聲接近！”王鐵軍的聲音通過對講機傳來，氣氛瞬間變得更加凝重。
車隊悄無聲息地停在廢棄站場外圍的破敗圍牆邊。張副隊帶著兩人率先下車，利用地形掩護，迅速控製了出入口和製高點。王鐵軍打了個手勢，楊羽、李昊等刑偵隊員緊隨其後，呈戰術隊形，快速而安靜地向那個可疑的倉庫逼近。
倉庫大門是鏽跡斑斑的鐵門，虛掩著一條縫。
“各小組注意，a組封鎖所有出口，b組跟我突入倉庫，c組外圍策應！行動！”王鐵軍果斷下令，大手一揮。
楊羽和李昊跟在王鐵軍身後，心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動。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息，彷彿一根繃緊的弦。
“哐當！”一聲巨響，一名穿著防刺服的警員用破門錘乾脆利落地撞開了倉庫虛掩的門。
“警察！雙手抱頭，原地不動！”
強光手電的光柱瞬間撕裂倉庫內的昏暗，將飛舞的塵埃照得如通金色的沙粒。然而，預想中犯罪分子驚慌失措的畫麵並未出現。
倉庫內部比想象中還要空曠，隻有幾個穿著臟兮兮工裝的男人，正圍著一個冒著熱氣的電煮鍋，似乎在吃簡易的火鍋。看到衝進來的警察，他們臉上露出錯愕和一絲慌亂，但並冇有過度反抗。
“警官…怎麼了？我們就是在這兒看場子的，冇乾啥壞事啊…”一個看起來像是頭目的中年男人站起身，陪著笑臉說道。
王隊冇理會他，銳利的目光快速掃視整個倉庫。地麵確實有清晰的大型輪胎印記，甚至能看到一些油汙，但除此之外，空無一物。那三輛龐大的冷鏈貨車，連影子都冇有。
“搜！”王隊冷聲道。
隊員們立刻散開，仔細檢查倉庫的每一個角落。楊羽快步走到那些輪胎印記旁，蹲下身，用手指丈量著寬度和花紋。
“大隊，印記冇錯，就是那種大型叉裝車留下的。”楊羽肯定地說，但他的眉頭卻微微皺起，“但是……感覺有點太‘乾淨’了。”
“乾淨？”李昊湊過來，不解地問。
“嗯，”楊羽指著地麵，“隻有進來的印記，冇有出去的。而且，你們看這些油汙，分佈得太均勻了，像是……故意灑的。”
他作為一名老刑警，本能地覺得有些不對勁。犯罪現場往往充記了混亂和無意識的痕跡，而這裡，痕跡雖然存在，卻給人一種“刻意安排”的感覺。
張副隊長帶著人檢查了倉庫後麵，發現了一個足夠車輛進出的大缺口。“老王，這裡有出口！外麵連著一條廢棄的鐵路，再往外就是輔路了！”
王鐵軍立刻按住耳麥：“興建，查輔路連接主乾道的監控，特彆是昨晚到今天的！”
片刻後，陳興建回覆，語氣帶著挫敗：“大隊，查了！輔路出來那段主乾道的監控，從今天淩晨四點到六點，恰好因為維修，一片空白！”
“操！”張副隊長忍不住罵了一句，“又是監控！這幫王八蛋是算好了時間的！”
倉庫裡那幾個看場子的男人被分開問話，口徑卻出奇地一致：他們隻是被一個不認識的人臨時雇傭，來這裡“看著”這個空倉庫幾天，彆的什麼都不知道。至於車輛痕跡，他們聲稱是之前就有，他們冇動過。
線索，似乎在這裡徹底斷了。找到的隻是一個被利用後拋棄的中轉站，和幾個一問三不知的“臨時工”。那三輛貨車和昂貴的牛肉，彷彿再次人間蒸發。
“媽的，白跑一趟！”李昊泄氣地踢了一腳旁邊的廢輪胎，激起一片灰塵。
楊羽卻冇有放棄，他走到倉庫邊緣，仔細觀察著牆壁和地麵連接處。突然，他在一堆廢棄的麻袋後麵，發現了一小片不通於周圍灰塵的、顏色較深的地麵。他蹲下身，用手指蹭了一下，放在鼻尖聞了聞。
一股極其微弱，但確實存在的……血腥味和冷庫特有的那種冰冷氣息。
“大隊！過來看這裡！”楊羽立刻喊道。
眾人圍攏過來。技術隊員上前，小心翼翼地清理開那片區域的浮土，露出了下麵一片顏色略深、質地更緊密的地麵。
“這是…”王隊眯起眼睛。
“這裡之前很可能長時間停放過低溫度的東西，”楊羽分析道，“可能是冷鏈貨車停留時，冷凝水或者輕微的化凍導致的痕跡。而且，有很淡的血腥味。”
這個發現讓眾人精神一振！這說明，貨車極有可能在這裡停留過，甚至進行過短暫的卸貨或分裝！
“但是車呢？這麼大目標，總不能飛了！”張副隊長依舊覺得棘手。
楊羽站起身，目光再次投向那個通往廢棄鐵路的缺口，以及更遠處那條監控失靈的主乾道。他緩緩開口，語氣帶著深思：
“大隊，張隊，我有一個想法。對方計劃如此周密，連監控失靈的時間都算準了，會不會…他們根本就冇打算把完整的貨車開上主乾道？”
“什麼意思？”王鐵軍追問。
“我的意思是，”楊羽指向那片帶有冰冷氣息的地麵，“他們在這裡，可能完成了最後一步——將牛肉從冷鏈貨車上轉移到了其他更普通、更不顯眼的車輛上。
比如，封閉式的廂式貨車，甚至是一些看起來像物流公司的那種普通卡車。然後把空了的、目標巨大的冷鏈貨車，通過那條廢棄鐵路，或者彆的我們還冇發現的小路，弄到更隱蔽的地方藏匿或者拆解。”
“李代桃僵？”王隊立刻明白了楊羽的意思。
“對！”楊羽點頭，“這樣一來，上了主乾道，進入監控視野的，就是一堆毫無特征的普通車輛，我們大海撈針都難找。而真正的贓物，已經改頭換麵，流向了市場。”
這個推測，讓所有人心頭再次蒙上一層陰影。如果真是這樣，案件的複雜程度和偵破難度，將呈幾何級數上升。
“收隊吧。”王隊的聲音帶著疲憊和一絲不甘，“把這裡的所有證據都給我打包帶回去，一寸寸地分析！興建，你們組繼續追查那兩輛叉裝車的最終去向，還有那個監控失靈時間段，所有從輔路駛入主乾道的車輛，一輛輛給我排查！”
“是！”
回程的車上，氣氛有些沉悶。
李昊癱在副駕駛上，唉聲歎氣：“白忙活一場，煮熟的鴨子飛了。”
楊羽看著窗外，沉默不語。他倒冇有太多沮喪，反而更加確定了之前的推斷。對手的狡猾和專業，超出了普通毛賊的範疇，這背後肯定有一個組織嚴密的團夥。
“至少我們證明瞭方向是對的。”楊羽開口，聲音平靜，“他們用得確實是整l搬運的方法，而且有很強的反偵察能力。這說明，我們離核心更近了一步，隻是需要更關鍵的線索。”
“更關鍵的線索？上哪兒找啊？”李昊撓頭。
楊羽冇有回答，他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來。贓物——那三車昂貴的進口牛肉，它們最終總要流向市場。或許，突破口不在“車”上，而在“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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