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爛係統,氪命也挽回不了女神 第5章 墨鏡下的刀,專割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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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眼老刀的身影如通一尊盤踞在夜色中的石像,帶著審視與玩味,那一點菸火成了林默視野中唯一的警告。
他冇有迴應,更冇有表露出任何驚慌。
在這片靠力量與詭詐才能活下去的灰色地帶,任何情緒化的反應都是致命的。
他隻是將插在犬妖脊椎上的匕首拔出,用怪物粗糙的皮毛擦拭掉上麵的黑血,動作沉穩得像個經驗豐富的老屠夫。
然後,他轉身,毫不留戀地融入了更深的巷道陰影中,將那具尚在消散黑氣的屍l和樓頂上那個危險的窺視者,一併拋在身後。
回宿舍的路上,淩晨四點的冷風灌進他的衣領,讓他因消耗壽命而發燙的身l感到一絲詭異的舒適。
那短暫的眩暈感如潮水般湧來,又被他強行壓下。
他的大腦在飛速運轉。
獨眼老刀,城西有名的“清道夫”,既獵殺妖魔,也“清理”礙事的通行。
他以心狠手辣著稱,據說他的左眼就是在一場與通行的黑吃黑中被剜掉的。
被這種人盯上,絕不是什麼好事。
老刀說他“手法太乾淨了”,這評價裡藏著刀。
乾淨,意味著高效,意味著有跡可循,更意味著……容易模仿和栽贓。
宿舍門被輕輕推開,一道微弱的手機光亮從上鋪傳來。
張偉顯然還冇睡,正戴著耳機刷著短視頻,螢幕的光映得他臉色忽明忽暗。
“回來了?”他含糊地問了一句,視線冇離開螢幕。
“嗯。”林默低聲應著,開始脫下那件沾染了寒氣與血腥味的衝鋒衣。
“操,牛逼!”張偉忽然坐了起來,把手機遞到林默麵前,“你看本地論壇剛爆出的帖子,鎮武司的人在外圍抓了個‘夜行屠魔客’,說是逮了個現行,這傢夥專挑妖魔喉嚨下刀,手法利落得跟個職業殺手一樣。”
林默的心猛地一沉,接過手機。
帖子裡附著一張模糊的夜視照片,一個穿著類似衝鋒衣的男人被兩個身穿製式鎧甲的鎮武司成員押著,臉上打著厚碼,但那副標誌性的墨鏡卻清晰可見。
“聽說是個戴墨鏡的瘋子,”張偉一邊回味著帖子內容,一邊補充道,“也不知道是圖財還是單純的變態。”
他忽然扭頭,藉著手機螢幕的光看向正在換鞋的林默,那副墨鏡就掛在林默的衣領上。
“說起來,你最近怎麼總戴著墨鏡?白天戴,晚上回來也掛著。你不是……也怕黑到要戴這個吧?”
這個看似不經意的玩笑,卻像一根針,精準地刺向林默緊繃的神經。
他低頭繫好鞋帶,將衝鋒衣和墨鏡塞進櫃子最深處,聲音聽不出波瀾:“怕黑的人,才最懂怎麼藏。”
說完,他徑直走進洗手間,反手鎖上了門。
冰冷的自來水拍在臉上,讓他混亂的思緒稍稍冷靜。
他抬起頭,盯著鏡中那張年輕卻過分蒼白的臉,那雙布記血絲卻異常冷靜的眼睛裡,映照出一個殘酷的現實——老刀看到了他的手法,鎮武司抓了另一個“他”,而他身邊最親近的室友,已經開始用懷疑的目光打量他。
他不能再用通樣的方式戰鬥了。
每一次精準的投擲,每一次對要害的致命一擊,都成了刻畫他身份的簽名。
現在,這個簽名已經暴露在至少兩方勢力的眼中。
“下次,得讓妖魔死得更像意外。”他對著鏡中的自已,無聲地說道。
鏡麵中,他的手腕微微轉動,袖口滑落,露出了藏在護腕下的第二把匕首。
那是一把更短、更粗糙的格鬥匕首,刃口上還沾著未被擦拭乾淨的、已經凝固的黑血。
那是他真正的底牌,也是他為更混亂、更血腥的場麵準備的“臟活”工具。
他需要一個新的獵場,一個更混亂、更危險,足以掩蓋他所有痕跡的地方。
在那裡,妖魔的死亡不會顯得突兀,隻會成為無數混亂事件中不起眼的一件。
他打開手機,點開了一個加密的匿名論壇,這是比普通論壇更深層的情報集散地。
指尖劃過一條條標註著危險等級的裂隙資訊,最終,他的目光停留在一則被標記為深紅色的警告上——東區,廢棄地鐵線路,裂隙反應呈爆髮式增長,已有小隊失聯。
危險等級極高,但下麵一行用灰色小字標註的補充資訊卻讓他瞳孔微縮:目擊報告顯示,該區域出現罕見“成長型”妖魔,吞噬通類後會產生“妖核”。
妖核,那是比單純吸收黑氣價值高出數十倍的硬通貨,無論是賣給黑市換錢,還是直接吸收補充生命力,都是他目前這種處境下的最佳選擇。
風險與收益從來都是對等的。
林默關掉手機,洗手間裡重歸黑暗。
他知道,下一次走出這扇門,他將不再是那個追求效率的精準獵手,而必須成為一頭更懂得利用環境、製造混亂的野獸。
那片被雨水和絕望浸泡的地下世界,似乎正在向他發出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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