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偽佛！本座鎮壓無數絕色妖女 第6章 三年塵勞磨鋒刃，五行初窺天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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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蕩山的晨鐘敲了三千次，山門前的青石板被晨露浸了又乾，二狗的膝蓋在柴房的硬板床上磨出了新的繭。
三年，足夠山間的桃樹結三次果，足夠寺裡的老井漲三次水，也足夠把一個眼裡冒火的少年，磨成一個沉默如山的青年。
二狗如今十五歲了，個頭躥到了六尺有餘，肩膀寬了，手掌也更厚實了。每天挑水、種地、砍柴的活計，讓他的胳膊上繃起流暢的肌肉線條，皮膚是常年日曬雨淋的古銅色，唯有那雙眼睛，偶爾抬眼時，還能看到深處藏著的冷光。
他成了古佛寺最合格的雜役。
天不亮就去井邊挑水，兩桶水擔在肩上，走在陡峭的山路上穩如平地；白日裡跟著了塵師侍弄那二十畝地，鋤頭揮得又快又勻，土塊碎得像篩過一般；傍晚劈柴，斧頭落下的力道分毫不差，每根柴火都劈得長短一致。
僧人們漸漸習慣了他的存在。冇人再叫他二狗，都跟著圓慧師父，喚他“了緣”。隻是這法號像塊濕布，貼在他心上，總也焐不透。
改變是從第二年深秋開始的。
那天他在山後砍柴，遇到一隻被獵人夾子夾住的小狼崽，腿上的血染紅了半片枯葉，眼裡卻還透著凶光。換作三年前，他或許會轉身就走，甚至覺得這畜生礙眼。可那天，他蹲下身，用砍柴刀撬開了夾子，又采了些止血的草藥，嚼爛了敷在狼崽腿上。
小狼崽嗚嚥著，卻冇咬他。
【係統提示：救助受傷生靈，獲得自然饋贈的善意，香火值
5】
係統麵板跳出來時，二狗正在往回走。他看著“香火值：1003點”的數字，腳步頓了頓。三年來，他冇再碰過供奉抽獎，隻是埋頭讓事——幫明心師修補漏風的僧袍，幫淨空師背沉重的經書，甚至在大雪天幫山腳下的獵戶把被困的羊群趕回來。
香火值就這樣一點點漲起來，像田裡的莊稼，悄無聲息，卻實實在在。
了緣，來我禪房一趟。
晚飯時，圓慧師父突然開口。二狗心裡一動，放下碗筷，跟著老僧往後院走去。
禪房很小，隻有一張木桌，一把藤椅，牆上掛著一幅褪色的《心經》拓片。圓慧師父讓他坐下，倒了杯熱茶遞過來：“這三年，你覺得自已變了嗎？”
二狗捧著茶杯，指尖傳來溫熱的觸感：“弟子……不知道。”
你剛來時，走路帶風，眼裡有火，像把冇開刃的刀，碰誰傷誰。圓慧師父撚著菩提子，“現在你走路，腳跟著地，一步是一步，眼裡的火滅了，倒像塊藏在鞘裡的鐵，看著鈍，實則沉。”
二狗沉默著，冇接話。
“殺心還在嗎？”老僧又問。
這一次，二狗想了很久，才緩緩點頭：“在。隻是……不像以前那樣，燒得睡不著了。”
圓慧師父笑了，眼裡的皺紋舒展開：那就好。恨可以有，但若被恨牽著走，就成了恨的奴隸。
他從抽屜裡拿出一本線裝書，封麵已經泛黃，上麵寫著三個篆字：《五行功》。
“這是寺裡的基礎功法，你拿去學吧。”老僧把書推到他麵前，古佛寺冇什麼高深的法門，這《五行功》流傳甚廣，卻最是紮實。你根基打得牢，往後的路才能走得穩。
二狗看著那本書，心臟猛地一跳。三年了，他等這一天，等了整整三年！
他顫抖著手，想要去接，卻被圓慧師父按住了。
在學之前，為師再給你取個法號。老僧的目光落在他臉上，帶著一種看透世事的平靜，
“就叫釋無情吧。”
釋……無情？二狗愣住了。釋迦牟尼的釋，無情無義的無情？
對。圓慧師父點頭，“釋者，覺悟也；無情者，非無慈悲，是不被私情所困，不被仇恨所縛。你要記住，修行不是為了複仇，是為了覺悟——覺悟什麼是該守的，什麼是該放的。”
二狗低頭，看著自已的手。這雙手劈過柴，種過地，也沾過血。他緩緩握緊拳頭，指節發白：
弟子……謝師父賜法號。
從今天起，他是釋無情。
《五行功》的內容比他想象中更簡單，也更複雜。
書裡冇有飛天遁地的神通，隻有關於如何打磨氣血、淬鍊筋骨的法門。開篇第一句就是：五行者，金木水火土也，內合五臟，外應五l，氣血流轉，方能生生不息。
功法分三個境界：
-氣血境：引天地靈氣入l，滋養氣血，強化肉身基礎。
-淬l境：以氣血為引，沖刷筋骨，去除雜質，讓肉身如精鋼。
-搬山境：氣血充盈如江河，舉手投足有千鈞力，可撼山嶽。
這隻是入門。晚課時，圓慧師父坐在他對麵，看著他打坐，“《五行功》雖淺，卻能幫你打好根基。等你練到搬山境，纔算真正踏入修行的門檻。”
師父，修行的門檻之外，是什麼？釋無情忍不住問。這三年來，他偶爾聽僧人們提起“天元界”，卻總語焉不詳。
圓慧師父沉默了片刻，像是在回憶遙遠的往事：咱們所在的元蕩山，隻是天元界的一隅。這世間之大，遠超你的想象。而天元界的修行史，更是藏著驚濤駭浪。
“氣血、淬l、搬山，這三境，算是凡境，錘鍊的是肉身；再往上，是神通境，可引動天地之力，禦使神通；神通之上，是武宗、武王、武聖，一步一重天，壽元綿長，舉手間可斷江河；
武聖之後，是武帝，傳說中可與天地通壽，翻江倒海隻在一念之間。”
釋無情的呼吸屏住了。武帝？與天地通壽？這已經超出了他對“強大”的認知。
“那……武帝之後呢？”
他拿起桌上的茶壺，往釋無情的茶杯裡添了些熱水：“你可知，十萬年前，天元界曾有武神？”
釋無情一愣：“武神？”
“是，人稱不敗武神。”圓慧師父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敬畏，那是洪荒時期，天地靈氣比現在濃鬱百倍。不敗武神橫空出世，一生大小戰役三千餘場，從無敗績。他帶領天元界的武者，打了一場驚天動地的位麵戰爭，硬生生征服了周邊十幾個位麵！
釋無情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來。征服位麵？這簡直是神話般的戰績！
“也是從那時起，天元界纔不再是單一的武道世界。”圓慧師父繼續道，“被征服的位麵各有傳承，
像我們古佛寺，便是從其中一個信仰佛陀的位麵流傳而來。還有那些練氣、禦劍的門派，大多也是那時傳入天元界的。”
釋無情這才明白，為何古佛寺的修行方式，與村裡老人說的“修士”截然不通。原來竟是外來的傳承。
“那……天元界本土的武道，又是什麼樣的？”
“本土武道，最重氣血。”圓慧師父指了指他的胸口，“從你現在要練的氣血境，到淬l、搬山，再往上的神通境、武宗境、武王境、武聖境、武帝境，直至傳說中的武神境，都是以氣血為基。”
他頓了頓，話鋒一轉：“不過現在的武道修行，比十萬年前要順暢得多。這要歸功於不敗武神——是他在征服位麵後，總結出了‘五元’之法。”
“五元？”
“金木水火土，便是五元。”圓慧師父解釋道，“不敗武神發現，天地靈氣可轉化為五元之力，分彆滋養五臟，強化肉身。武者吸收靈氣後，不必再像上古時期那樣硬熬氣血，隻需按五元屬性引導，便能更快破境，實力也更強橫。你手中的《五行功》，便是依托五元之法創出來的基礎法門。”
釋無情低頭看著《五行功》的書頁，忽然覺得這本泛黃的小冊子，竟連著十萬年前的輝煌曆史。不敗武神、位麵戰爭、五元之法……這些詞彙像一顆顆石子，投進他心裡，激起層層漣漪。
那……不敗武神最後去哪了？
圓慧師父的眼神暗了暗：“不知道。有人說他在鞏固位麵疆域時耗儘了神力，有人說他去了更遙遠的星空，還有人說……他被位麵戰爭中殘留的詭異侵蝕，早已隕落。”
詭異？
釋無情又聽到了這個詞。三年前他問過一次，圓慧師父冇細說，如今再提起，老僧的語氣裡帶著明顯的凝重。
“師父，詭異到底是什麼？”
圓慧師父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道：“是比妖獸更可怕的存在，無形無質，卻能吞噬氣血，汙染心智。當年位麵戰爭中，被征服的位麵就藏著大量詭異，不敗武神費了極大代價才壓製住。隻是……”
他冇再說下去，隻是拍了拍釋無情的肩膀：“你現在修為尚淺，不必急於知道這些。先把《五行功》練好，等你踏入搬山境，有了自保之力，我再告訴你更多。”
釋無情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弟子記下了。”
回到柴房時，夜已經深了。釋無情坐在床板上，翻開《五行功》，藉著從窗縫裡漏進來的月光，一字一句地讀。
【係統提示：接觸基礎功法《五行功》，觸髮香火進階功能。】
【當前香火值：1003點，可晉升至氣血境。是否晉升？】
他看著麵板上的提示，冇有立刻選擇晉升。三年的磨礪，讓他學會了耐心。圓慧師父說的對，根基要打牢。他想先按書上的法子，試試自已能不能引氣入l，能不能感受到那所謂的“五元”之力。
他盤膝坐好，按照《五行功》的記載，調整呼吸，試圖感受天地靈氣。起初什麼都感覺不到，隻有自已的心跳聲在耳邊迴響。他不氣餒，一遍遍地嘗試，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才終於在丹田處感受到一絲微弱的暖意。
那暖意順著經脈遊走，過肝時帶起一絲木屬性的清冽，入肺時又多了幾分金屬性的銳利——那是五元之力！
釋無情的眼睛亮了。
他知道，自已終於邁出了第一步。
窗外，晨鐘再次響起，渾厚的鐘聲漫過古佛寺的屋頂，漫過元蕩山的林海，朝著更遠的地方飄去。
釋無情握緊了手裡的《五行功》，指尖因用力而微微發白。
大乘國的血霧，皇後的暴行，王大爺、王婆婆、小花的麵容，不敗武神的傳說，五元之法的奧秘，還有那神秘莫測的詭異……這些畫麵在他腦海裡交織。
他不再是那個隻想複仇的少年了。
他要變強，要練到搬山境，練到武帝境，甚至……觸及那傳說中的武神之境。
不為彆的，隻為弄清楚這世間的真相——不敗武神為何失蹤？詭異究竟是什麼？大乘國的血霧是否與詭異有關？
還有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佛與強者，是否真的能護住這方天地？
而這一切的，就是眼前這本《五行功》，就是這日複一日的吐納、打熬、修行。
釋無情深吸一口氣，推開柴房門，朝著明心師的禪房走去。
寅時的露水打在石階上，泛著微光，像鋪了一層碎銀。他的腳步沉穩，一步是一步，踩在青石板上，冇有聲音，卻帶著一種一往無前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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