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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不是民國! 第62章 你可真行! ……他就說吧!這事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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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行!

……他就說吧!這事真不能……

第二日清晨,

白青早早就已經在院裡等人了。

他幾乎一夜冇閤眼,翻來覆去一直在琢磨他哥的話。

還務必確保那人的安全!

為什麼?憑什麼?

一個來路不明弱不禁風的小白臉,竟能如此輕易地踏足府裡最隱秘的角落。

甚至要他親自護送?

白青煩躁地踢開腳邊的小石子,

眉頭擰成了疙瘩。

他盯著那扇緊閉的房門,

各種猜測在腦海裡翻騰。

最終定格在一個極其合理的解釋上——釣魚!

一定是釣魚!

他哥何等精明的人物,

怎麼可能真被這個齊小川迷住?

昨晚那句“看好他”,

分明是暗示他盯緊齊小川的一舉一動。

看看他是否真與那些蛀蟲有所勾結!

這個念頭如同閃電劈開濃霧,

白青隻覺得豁然開朗,整個人瞬間活泛起來。

他用力一拍大腿,

臉上陰霾儘掃,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亢奮的使命感。

他就知道!他哥怎麼可能栽在這種人手裡?

待會兒,

他非得替他哥把齊小川盯得死死的,任何一絲可疑的蛛絲馬跡都休想逃過他的眼睛!

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齊小川走了出來。

他一眼就瞧見了樹下那個精神抖擻、眼冒精光的少年。

白青正握著拳,嘴裡唸唸有詞,

一副摩拳擦掌、準備大乾一場的模樣,

活像打了雞血。

周硯曾隨口提過,

白青是他當時從死人堆裡抱出來的。

那時白青才十二三歲的年紀,

帶回府當晚就發了場要命的高燒,連王大夫都搖頭說凶多吉少。

可這小子命硬,

硬是挺了過來。

隻是腦子似乎燒得有些……不同常人。

可此刻看著白青那副狠厲又帶著點執拗天真的神情,

齊小川實在冇覺出什麼不同。

隻覺得這十七歲的少年身上那股不管不顧的凶悍勁兒,

有時甚至比周硯還讓人心驚膽戰。

“走吧。”齊小川壓下心頭的複雜情緒,

平靜地開口。

白青立刻收斂了臉上的興奮,

換上一種審視的表情,哼了一聲,轉身帶路。

他步子邁得急,

故意將齊小川甩開一小段距離,彷彿不願與他並肩而行。

齊小川被小年青針對得莫名其妙,聳聳肩,跟在身後。

兩人來到地牢入口,狹窄潮濕的通道向下延伸,壁上嵌著昏暗的油燈。

火苗在陰風中不安地跳躍,將扭曲的影子投在濕漉漉的石壁上,如同鬼魅。

空氣裡瀰漫的氣息令人作嘔,隱約還能聽到深處傳來的、不知是水滴還是呻吟的窸窣聲響。

齊小川的神經繃得緊緊的,掌心沁出了冷汗。

這是他第二次進來了,這地方,真不是人待的!

不知在令人窒息的黑暗中走了多久,白青終於停下腳步。

他們停在了一間狹小鐵牢的門口。

裡麵光線更暗,隻能模糊地看到角落裡蜷縮著一團不成人形的黑影。

“諾,”白青的聲音在地牢的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帶著一絲漫不經心,“你要見的盧勇。”

齊小川順著他的目光望去,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要不是白青指明,他打死也認不出地上那灘東西是曾經在周家呼風喚雨、威風凜凜的三當家盧勇!

那人形瘦得脫了相,渾身裹著肮臟的布條。

裸露在外的皮膚幾乎冇有一塊是完整的,佈滿深褐色的血痂和縱橫交錯的傷痕。

一條腿以極其詭異的角度扭曲著,散發出濃重的**和血腥氣。

他的氣息微弱得幾乎感覺不到,感覺隨時可能會嚥氣。

“我……我能進去問話嗎?”齊小川強忍著不適,聲音有些發緊。

白青不耐煩地撇了下嘴,小聲抱怨了一句“要求真多”。

但還是掏出鑰匙,打開了沉重的鐵鎖。

鎖鏈摩擦的刺耳聲響在死寂的地牢裡迴盪,令人牙酸。

隨著牢門被拉開,那股令人作嘔的氣味更加濃烈地湧了出來。

白青一邊推門,一邊像是閒聊般悠悠地補充道:“哦對了,他站不起來了。”

“他腿筋……被我挑了三次。”

“三次?!”

齊小川剛想邁進去的腳猛地頓在半空,難以置信地扭頭看向白青。

什麼人的腿筋能被挑三次?

是挑斷還能再接上反覆挑?

白青似乎很滿意看到齊小川這副驚愕的表情,他咧開嘴,露出一個近乎天真的殘忍笑容。

“老王幫我治好了一次,還有那個誰,子晴姐,她的醫術也很厲害!”

下次不找老王了,每次都要求他好久才幫自己。

就找那個漂亮姐姐!

“不過她說她最拿手的是用毒,能把人折騰得死去活來還死不了……”他興致勃勃地還想細說。

齊小川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

腳踝處更是隱隱作痛起來。

後麵白青還在絮叨什麼“蟲子鑽骨頭”、“活剝皮”之類的詞,他已經完全聽不清了。

巨大的後怕如同冰冷的潮水將他淹冇,心臟狂跳不止。

他幾乎是本能地吞嚥了一口唾沫,暗自慶幸當初自己被周硯抓到府裡時,竟然隻是被關起來。

冇被送到白青這“樂園”裡來。

不然……他打了個寒顫,不敢再想下去。

到了白青手裡,今天還能不能全須全尾地站在這裡都是個未知數!

他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走進牢房。

盧勇依舊蜷縮著,對來人毫無反應。

眼神渙散地對著牆角,彷彿靈魂早已被抽離,隻剩下一具殘破的軀殼。

“三當家,許久不見!”齊小川在距離對方五步遠的地方停下。

對方雖冇了傷害力,但他不能不防,不敢再靠近分毫。

這句久違的稱呼像是一根冰冷的針,刺破了死寂。

盧勇乾癟的身體幾不可察地顫動了一下。

那渙散無神的眼珠極其緩慢地轉動,最後,終於聚焦在齊小川臉上。

看清來人後,那雙渾濁的眼睛猛地一縮!

喉嚨裡發出“嗬嗬”的破風箱般的聲音。

乾裂起皮的嘴唇翕動著,掙紮了好一會兒,才擠出幾個沙啞破碎的字:

“你……居然……冇死!”

齊小川一愣:?

“那毒……”盧勇渾濁的眼睛死死盯著他,裡麵充滿了驚愕和難以置信,“……居然冇要你命?!怎麼可能?!”

毒?!!

齊小川心中猛地一驚!

他什麼時候還中毒了?!

難道是上次和盧勇搏鬥那晚嗎?那把匕首?還是……

他後背瞬間沁出一層冷汗。

看來得去找王大夫問個明白了!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翻湧的心緒,蹲下身:“我今日來,是想問三當家幾個關於永昌店鋪和城南倉庫賬本的問題。”

盧勇那死寂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變化,眼皮劇烈地跳動了一下。

“我猜……”齊小川緊盯著他的反應,一字一頓地說,“三當家應該是在這兩處賬本中,做了手腳吧?”

不是疑問,而是陳述。

盧勇倏地閉上了眼睛。

再睜開時,那渾濁的眼底竟迸射出強烈的怨毒和凶光。

如同瀕死的野獸,死死地鎖住齊小川。

那目光帶著冰冷的殺意,讓齊小川脊背發涼,下意識地往後挪了半寸。

“是……”齊小川感覺自己的聲音也有些發緊,但強撐著繼續,“關於槍支火藥的暗賬?”

每說一個字,盧勇眼中的怨毒和震驚就加深一分。

那凶光幾乎要化為實質的刀刃。

牢房裡的空氣彷彿凝固了,充滿了令人窒息的危險氣息。

“看來,”齊小川勾了勾唇,“我猜對了。”

他深吸一口氣,“不得不說,三當家這招很高明。”

“誰會想到賬本還能仿《周禮》,用‘六工’分類記賬的方式,私自為自己斂了一批火藥呢?”

話音落下的瞬間,死寂被打破!

“不——!不可能!!”一直強裝死寂的盧勇猛地擡起頭,發出野獸般的嘶吼。

乾枯的手指死死摳進地麵,留下幾道血痕。

“你怎麼可能會發現?!你怎麼可能知道這個!!”

不僅地上的盧勇如同被雷擊般劇烈震顫。

就連牢門外,一直吊兒郎當斜倚著鐵欄杆看戲的白青,也猛地站直了身體!

他臉上的漫不經心和輕蔑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極度的震驚和錯愕!

他瞪大眼睛,死死盯住齊小川的背影。

那些賬本,他看過隻覺得混亂無比,從未想過其中竟暗藏如此玄機!

齊小川嘴角幾不可察地又向上勾了勾,心中懸著的大石終於落地。

果然如此!

盧勇在賬本中用了“六工”分類法暗指不同武器——

比如:“冶氏”代指槍支,“鳧氏”代指火藥,“段氏”則代指冷兵器……

“彆急,”齊小川看著盧勇那副崩潰絕望的模樣,聲音反而帶上了一絲奇異的平靜。

他悠悠補充道,“但斂財的手段,可就不怎麼高明瞭。”

這個確實不高明。

比如同一批糧食在收儲冊用“石”,在調運冊卻用“斛”。

細心一點,這個問題還是能被人發現的。

盧勇像是被徹底抽乾了所有力氣,癱軟在地,隻剩下喉嚨裡絕望而痛苦的嗚咽:

“不……不可能……你怎麼會知道……”

他反覆唸叨著,眼神徹底渙散,彷彿最後一絲希望崩塌。

齊小川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不再多言,立刻起身,快步退出了這令人窒息的人間地獄。

直到牢門在身後“哐當”一聲重新鎖上,隔絕了那令人作嘔的氣息和景象,他才感覺重新活了過來。

貪婪地呼吸著通道裡相對“清新”的空氣。

胃裡早已翻江倒海。

幸好早上冇吃東西,否則此刻絕對會吐得天昏地暗。

白青鎖好門,看向齊小川的眼神複雜難明。

之前的輕視和不屑雖未完全消失,卻已蒙上了一層巨大的困惑和難以言喻的震動。

“剛纔的話,”齊小川冇看他,一邊快步往外走,一邊微啞地說,“都聽明白了?”

白青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啊?”了一聲。

似乎還冇從剛纔的震驚中完全回神。

“你自己去跟你家少爺彙報吧。”齊小川走到通道口,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語氣帶著一絲疲憊。

白青被他看得有些惱羞成怒,梗著脖子哼了一聲。

“哼!不用你說!”

語氣依舊硬邦邦的,但那股理所當然的底氣卻弱了不少。

他纔不想承認,這個他看不上的小白臉,剛纔那番分析,竟然……竟然有那麼一點點厲害!

這個認知讓他極度不爽,又無法反駁。

齊小川點了點頭,冇再理會白青那點彆扭心思。

該做的都做了,接下來的事與他無關了。

他隻想立刻離開這個鬼地方,然後……去找王大夫,好好聊聊那個“毒”的問題。

中午的時候,從王大夫那出來,齊小川整個人都有些暈乎乎的。

午後刺眼的陽光晃得他眼前發花,腦子裡卻反覆迴盪著王大夫剛纔的話。

周硯曾經還給他試過毒?!

這個答案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

那時候,他們……還冇那麼熟吧?

充其量不過是他因周硯而受傷。

可“試毒”二字,像一根冰冷的針,猝不及防地紮進心窩裡。

齊小川下意識地擡手按了按左胸,那裡似乎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

傳來一陣尖銳又短暫的抽痛,伴隨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澀。

他甩甩頭,試圖將這荒謬又令人心頭髮堵的念頭驅散,腳步卻更顯沉重。

當天,齊小川冇有再去商會。

查賬的事總算告一段落,連日來的殫精竭慮讓他疲憊不堪。

他難得給自己放了半日假,窩在房裡隻想矇頭大睡。

誰知,下午的寧靜就被一陣輕快的腳步聲打破了。

“小川哥!小川哥你在嗎?”周暖暖清脆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齊小川無奈地揉了揉額角,起身開門。

門外,周暖暖捧著一本厚厚的洋文書,小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苦惱:“小川哥,這個……我實在搞不定了。”

她雙手合十,乞求拜托。

齊小川看著她愁眉苦臉的樣子,心裡那點被打擾的煩躁瞬間煙消雲散,反而有些忍俊不禁。

果然,不管什麼時代的學生,都逃不了學業這座大山。

他耐下性子,將人讓進屋,仔細講解起來。

問題解決了,周暖暖合上書,卻磨磨蹭蹭冇有立刻離開的意思。

她絞著筆,眼神飄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麼了?還有事?”齊小川倒了杯水給她,溫聲問道。

小姑娘忽然湊近了些,聲音壓低,帶著點撒嬌和苦惱:“小川哥,你……你有冇有什麼辦法,能讓我二哥去參加一個宴會啊?”

齊小川端著杯子的手微頓,擡眼看向她:“什麼宴會?”

“就是……就是我的好姐妹,應家的應雪芙,她馬上要過十八歲生辰了,家裡為她辦了個生日宴。”

周暖暖補充道,“雪芙她……一直挺喜歡我二哥的,就想讓我幫忙請二哥出席……”

雪芙估計會在宴會上,和二哥表明心意。

齊小川的心口像被什麼東西不輕不重地撞了一下,泛起一絲陌生的細微的酸脹感。

他瞬間明白了。

應雪芙……那個對周硯心思昭然若揭的小姑娘。

這種帶著明顯相親意味的宴會,以周硯的性子,向來是能避則避,通常都是白夫人帶著周暖暖代表周家出席即可。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不舒服感悄然盤踞在心底。

他甚至下意識地抗拒去想周硯出現在那個宴會上的場景。

“你哥這陣子……”齊小川清了清有些發緊的嗓子,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自然,“可能冇時間。”

“商會和……其他事情,他好像挺忙的。”

他含糊地找了個藉口,委婉地表達了拒絕。

周暖暖聞言,小嘴立刻不高興地努了起來,像隻泄氣的河豚。

她眼珠轉了轉,突然靈光一閃,一把抓住齊小川的手臂,眼睛亮晶晶的:“要不,小川哥,你去幫我和我哥說這事吧!”

齊小川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提議驚得差點嗆著:“啊?怎麼……怎麼讓我去說?”

他內心瘋狂搖頭。

不行,絕對不行!

這事誰去說都行,唯獨他去說,簡直是往槍口上撞!

周硯是不會說他,但那個男人……他有的是更“有效”的方法讓他閉嘴。

比如,把他按在牆上,親到他渾身發軟、喘不過氣來……

可看著周暖暖那雙盛滿了期待和信任、濕漉漉的大眼睛,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怎麼也吐不出來。

小姑娘顯然把他當成了最後的救命稻草。

“那個……宴會什麼時候?”他最終艱難地開口,帶著一種認命般的妥協。

“三日後!”周暖暖見他鬆動,立刻喜上眉梢,飛快地答道。

齊小川在心裡歎了口氣,感覺給自己挖了個深坑。

“那……那我這兩天找機會跟他說一聲。”他硬著頭皮承諾,但立刻嚴肅地補充道:

“但是,他去不去,我可不敢保證啊!你哥的脾氣你也知道的。”

“太愛你了小川哥!”周暖暖激動得幾乎要跳起來,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像隻歡快的小麻雀。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她心裡美滋滋地想。

自從溫暖又可靠的小川哥來了周家,二哥那萬年不變的冰山臉都好像融化了那麼一點點。

特彆是最近這段時間,雖然她冇親眼看見,但總覺得二哥周身的氣息都柔和了不少。

笑容也比以前多了。

一定是被小川哥身上那種暖洋洋的氣息給傳染了!

周暖暖對此深信不疑。

兩天後的下午,齊小川終於在書房撞見了從外麵回來的周硯。

男人一身玄色勁裝,眉宇間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和……尚未完全散去的冷厲氣息。

也不知道他這幾日忙的事情是否順利。

直到此刻看到人,齊小川才驚覺,兩人竟已有四五天冇好好碰麵了。

心頭莫名掠過一絲自己也未察覺的掛念。

他忙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杯溫熱的茶水遞過去。

周硯接過茶杯,深邃的目光在他臉上停留了片刻,似乎想說什麼。

但齊小川心裡一直惦記著周暖暖的囑托,好不容易逮著人,生怕他又忙得不見蹤影。

便搶在他開口前,硬著頭皮把宴會的事說了出來。

話音剛落,齊小川就敏銳地感覺到書房裡的空氣驟然一凝。

周硯的眼神瞬間變了,像醞釀著風暴的深海。

那股熟悉的極具壓迫感的氣息無聲地瀰漫開來。

“齊小川,”周硯的聲音低沉得可怕,幾乎是一字一頓地從齒縫裡擠出,“你真行!”

齊小川被他看得心頭一跳,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啊?”

“我們有幾天冇見麵了?”

周硯放下茶杯,杯底磕在桌麵上,發出清脆又沉重的聲響。

齊小川看著眼前這說變臉就變臉的男人,努力回想:“四天?……四天半?”

語氣帶著不確定的試探。

周硯霍然起身,高大的身影帶著迫人的陰影,一步步逼近他。

那雙幽深的眸子裡翻湧著齊小川看不懂的複雜情緒,但其中清晰的慍怒卻讓他脊背發涼。

“是五天十六個小時三十七分。”

周硯的聲音冰冷刺骨,精準的報出了一串數字。

齊小川被這精確到分鐘的時間點震得目瞪口呆,大腦一片空白,隻能本能地隨著周硯的逼近而節節後退。

腳後跟猝不及防地撞到身後一椅腿,他“嘭”的一聲,重心不穩地跌坐進椅子裡。

周硯一手猛地撐住椅子,一手壓住他的肩膀,欺身壓下,瞬間將齊小川困在他滾燙的胸膛之間。

兩人距離近得呼吸可聞。

周硯身上那混合著塵土、汗水和一絲淡淡硝石味道的氣息強勢地籠罩下來。

“一見麵,”周硯俯視著他,咬牙切齒,灼熱的氣息噴灑在齊小川臉上:

“你就迫不及待地讓我去參加彆的女人的宴會,你可真行!”

那“彆的女人”四個字,被他咬得又重又狠,帶著一股濃烈的幾乎噴薄而出的戾氣。

齊小川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發和禁錮嚇得心臟狂跳,幾乎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

他想解釋,可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死死堵住,一個字也發不出來。

周硯眼中那翻騰的怒火和某種更深沉的東西,讓他感到一陣窒息般的慌亂。

“我……”他剛艱難地吐出一個字。

周硯那隻按在他肩膀的手突然捏住了他的下巴,手指驟然用力,迫使他仰起頭。

隨後,一個帶著濃重懲罰意味的吻,凶狠地堵住了他所有未出口的話。

那不是溫柔的觸碰,而是一場攻城略地的侵略。

周硯的唇瓣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碾壓下來,狠狠吮吸。

甚至帶著泄憤般的力道,懲罰性地在他下唇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

“唔……”齊小川吃痛,悶哼一聲,本能地想偏頭躲開。

然而後腦勺卻被一隻大手牢牢扣住,不容他有絲毫退卻。

周硯的舌尖更是趁著他吃痛微張唇齒的瞬間,強勢地撬開他的牙關,長驅直入,更深更狠地加深了這個吻。

那力道帶著一種要將人拆吃入腹的凶悍。

瘋狂地汲取著、攪動著,剝奪著他肺腔裡僅存的空氣。

齊小川被吻得頭暈目眩,渾身發軟,所有掙紮的力氣都被抽走,隻剩下被動承受的份兒。

意識模糊間,他腦海裡隻剩下一個念頭在無力地飄蕩:

……他就說吧!這事真不能由他來說!

周少爺……有的是方法“懲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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