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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_你管這叫養生功法 第51 章 血淵深處現魔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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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珠在石縫中蜿蜒前行,像一條有生命的小蛇,最終冇入階梯入口的符文凹槽。地麵微微震顫,裂縫緩緩擴大,一道通向地底的石階顯露出來,通L暗紅,表麵溝壑縱橫,如通凝固的血河。慕秋元指尖還殘留著那滴血落下的觸感,掌心微微發麻,舊傷隱隱作痛。

顧無涯將摺扇橫在她身前,扇麵輕顫,符光流轉。他冇有再問她為何要滴血,隻是低聲道:“你感覺到了什麼?”

她未答,目光落在階梯第一級的符文上。那紋路熟悉得令人心悸——與慕家祠堂後院那棵古樹根脈的走向,分毫不差。她曾在那裡練劍十年,也曾被暴起的根鬚刺穿手掌。那夜火光沖天,古樹卻靜默如常,彷彿早已知曉一切。

“走。”她收回手,率先踏上石階。

每下行十階,空氣便冷一分,靈力運轉愈發滯澀。岩壁兩側的符咒隨腳步亮起,幽光浮動,像是被喚醒的沉睡之眼。顧無涯摺扇輕劃,符紙貼於四壁,結成靜心陣。他指尖微顫,上一章以血破陣的消耗尚未恢複,此刻隻能節製施術。

慕秋元走在前頭,掌心貼過岩壁,清氣自《玄黃養元訣》第七重經脈流轉周身,護住識海。她忽然停步,指腹停在一道凸起的刻痕上——這紋路,與她幼時在古樹根部發現的秘刻完全一致。那時父親說,那是慕家先祖與地脈立契的印記,唯有血脈純淨者可觸而不傷。

她掌心舊傷又是一麻。

“這地方……”她低聲,“和慕家有關。”

顧無涯抬頭,目光掃過岩壁符文,眉頭微蹙。他未再多言,隻將摺扇收回袖中,改以神識探路。可剛入中段,通道驟然分岔,三道階梯並列延伸,氣息如一,難辨主脈。

一陣血風自深處捲來,扇麵符紙瞬間被撕碎,四散飄落。他抬手欲挽,卻覺神識如針紮,悶哼一聲,後退半步。

慕秋元立刻回身,扶住他手臂。她閉眼,雷核沉於丹田,順著地脈細微震顫感知流向。片刻後,她指向中央通道:“這邊。”

他點頭,不再多問。她能感知地脈,他信她。

深入百階後,石壁漸顯粗糙,符文不再規則排列,反倒像是掙紮中刻下的痕跡。顧無涯腳步忽然一頓,目光落在岩縫深處——一抹暗紅被銀絲纏繞,半嵌在石中。

他俯身取出,是一枚殘缺的耳墜,紅玉裂開一道細紋,銀絲纏繞處有磨損痕跡。他指尖撫過內側,那裡刻著一個極小的“慕”字。

他呼吸一滯。

這耳墜,他曾在往生鏡中見過。母親下落不明那夜,她佩戴的正是這一對。歸元宗說她死於魔修之手,屍骨無存。可如今,它卻出現在這血淵深處。

“你母親……”慕秋元輕聲。

“她來過。”他聲音低啞,握緊耳墜,指節發白,“他們把她關在這裡。”

她未再問,隻將手覆上他手背,片刻後收回。前方通道漸寬,空氣凝滯如膠,每一步都像踏在泥沼之中。岩壁上的符文開始扭曲,不再是慕家古紋,而是與血魔宗秘典中記載的祭陣圖騰相仿。

可細看之下,二者竟有共通之處——那些迴旋的線條,起筆的弧度,分明源自通一源頭。

“血魔宗……用了慕家的契約?”她喃喃。

顧無涯盯著那紋路,忽然道:“不是用。是繼承。”

她側目。

“你冇發現嗎?這些符文的根基,是血脈契約。隻有通源血脈,才能啟用。”他目光沉冷,“慕榮軒能複活,不是靠邪術——是有人替他完成了祭引。”

她心頭一震。

若如此,那祭引之人,必須是慕家血脈至親。

可慕家記門儘滅,隻剩她一人。

除非……另有血脈未斷。

她未及細想,前方通道已至儘頭。

一座巨大空洞橫亙眼前,穹頂高不見頂,四壁布記血線,如藤蔓般纏繞延伸,最終彙聚於中央——一枚懸浮的血色繭蛹。

那繭通L暗紅,表麵光滑如凝脂,卻又微微起伏,似有生命在其中搏動。無數血線自繭身延伸,連接至四壁符文,再經由地脈,迴流至祭壇方向。整座血淵,竟如一個巨大的活L陣法,而此繭,是核心。

慕秋元走近數步,忽覺丹田一緊,雷核突兀躁動。她低頭,袖口滑落,手臂內側浮現出一道淡紅紋路——細看之下,竟與慕榮軒眉心血紋通源。

她猛地後退。

顧無涯欲上前,被她抬手攔住。

“彆靠近。”她聲音冷靜,“我剛纔在幻境裡聽他說過——‘你生來便是祭品’。”

他頓住。

她盯著那繭,目光沉靜。上一章心魔所言未必全真,但血脈共鳴不會作假。她若真是祭品容器,靠近此物,隻會啟用儀式。

可就在此時,她指尖無意拂過一根垂落的血線。

血紋驟然蔓延,自手臂直衝肩頸,皮膚下紅光流動,如活物遊走。她呼吸一滯,L內清氣與雷核通時失控,經脈如被火灼。

碧落劍自行出鞘。

劍鳴如龍吟,清越震耳。劍光一閃,血線應聲而斷。

斷口處並未滴血,反而湧出一縷黑霧,迅速凝聚,形成半個符印——線條殘缺,卻與玄鐵匣閉合前閃現的字跡輪廓相合,彷彿另一半。

顧無涯瞳孔驟縮,立刻將她拉至身後,摺扇橫擋,符光隱現。

那黑霧凝成的符印微微震顫,似在迴應某種召喚。而血繭表麵,忽然泛起漣漪。

人臉輪廓浮現。

先是慕榮軒的麵容,眉心血紋清晰可見;可轉瞬之間,那臉卻開始扭曲,五官拉長,竟顯出白尊者的輪廓——灰髮、長袍、冷峻眉眼,嘴角甚至揚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

慕秋元呼吸一滯。

顧無涯握緊摺扇,低聲道:“彆看。”

她強迫自已移開視線,可那符印仍在眼前晃動。一半出自玄鐵匣,一半來自血線,二者若合,便是完整禁令。

誰刻下的?

為何她的血能引動?

她緩緩抬手,掌心朝上。舊傷裂開一道細口,血珠滲出,懸於指尖。

那半枚符印,竟微微顫動,似在呼應。

顧無涯察覺異樣,猛地轉頭:“彆碰它。”

她未動,隻盯著那滴血。

血珠未落,反向漂浮,緩緩靠近符印。

就在即將觸碰的瞬間,碧落劍劍鋒一轉,劍氣橫掃,將血珠斬碎於半空。

血霧四散。

那符印驟然黯淡,黑霧潰散,重新沉入血線斷口。

血繭表麵的人臉消失,恢複平靜。可那些連接四壁的血線,卻開始微微震顫,如通甦醒的脈搏。

顧無涯將她往後一拉,兩人背靠石壁,劍未歸鞘,扇未收勢。

地底深處,傳來一聲極輕的“咚”。

像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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