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_你管這叫養生功法 第69 章 遺蹟探尋獲新知
-密室中塵埃未定,碎石壓著焦黑的木梁橫在古卷原本安放的位置。慕秋元懷中的卷軸仍在發燙,那行刻在內襯的小字如針紮般烙在她心頭——“慕氏女,若見此字,速焚之。否則,血月將現,門開之日,即你死之時。”
她冇有動,指尖緩緩撫過封皮殘存的半個字跡。顧無涯靠在石壁邊,呼吸略沉,左臂上的血紋隱隱作痛,像是被無形的鎖鏈收緊。他抬眼看向她:“不打開?”
“不是不打開。”她低聲道,“是得先穩住它。”
她盤膝坐下,將古卷置於膝上,雙手虛覆其上,L內傳承之力緩緩流轉,如溪水滲入乾涸的河床。卷軸表麵的微光隨之波動,似有迴應。她閉目凝神,識海中浮現出碑文殘片與星圖軌跡,與這卷軸的氣息隱隱相合。
顧無涯靠牆而立,目光掃過四壁星圖。那些星軌並非隨意刻畫,而是按某種規律排列,中央一點空缺,彷彿等待補全。他緩步走近一麵石壁,手指沿著一道斷裂的星線滑動,忽然察覺某處凹陷比其他更深。
他用力一按。
石壁無聲震動,一道暗格從下方彈出,露出半截青銅小匣。匣麵刻著一枚符印,形如鎖鏈纏繞心脈。
慕秋元睜眼,目光落在那匣子上:“那是……鎮魂器?”
“不像。”顧無涯取出匣子,指尖觸及表麵,血紋驟然一縮,疼痛稍減,“它壓住了L內的東西。”
慕秋元起身走來,接過匣子細看。她將靈力注入,匣蓋輕啟,內裡並無符咒或丹藥,隻有一枚拇指大小的玉扣,通L墨黑,卻透出幽藍光澤。她指尖剛觸,玉扣微微震顫,竟與她丹田中的雷核產生共鳴。
“這是……能封禁血魔之力的器物?”她問。
“暫時的。”白尊者的聲音忽在腦海中響起,低沉如遠鐘,“它隻能壓製,不能根除。一旦離開此地,效力不過三日。”
她未驚異。白尊者常在關鍵時刻出聲,從不解釋來源,隻給提示。她將玉扣遞給顧無涯:“戴上。”
他接過,扣在手腕內側。刹那間,血紋黯淡,如潮水退去。他深吸一口氣,久違的清明重回四肢百骸。
“多謝。”他抬眼看向她,目光沉靜。
她微微頷首,轉身再看古卷。剛纔的試探已讓卷軸鬆動,封皮裂開一道細縫,露出內頁殘字。她小心展開,紙麵斑駁,墨跡如枯枝蔓延,但某些筆畫邊緣泛著極淡的金光,一閃即逝。
“這些字……在動。”她低語。
顧無涯靠近,目光落在一段殘句上:“……血契非自願,乃帝以術控之……慕氏先祖,實為囚徒……”
話音未落,古卷忽然輕顫,金光自幾個關鍵字上浮現,拚成一行新文:“癸甲交替,血門將啟。”
慕秋元瞳孔微縮。她認得這個紀年法——上古仙庭所用天乾紀元。癸為終,甲為始,交替之時,即是封印最弱之刻。
“我們的時間不多。”她說。
顧無涯已開始檢查密室其餘角落。他沿著星圖走向北側石壁,發現一塊石磚顏色略深。他用力一推,石磚陷下,整麵牆緩緩移開,露出一條狹窄通道。
通道儘頭,另有一室。
兩人並行而入。新室更小,中央石台上放著一麵銅鏡,鏡麵蒙塵,邊框鑲嵌七顆晶石,排列如北鬥。慕秋元走近,拂去灰塵,鏡麵竟無倒影,隻映出一片混沌星海。
她將古卷置於鏡前。
刹那間,七顆晶石逐一亮起,星海翻湧,鏡中浮現出一段影像——上古戰場,仙帝持劍立於雲端,血魔宗主跪於地,背後鎖鏈貫穿脊骨。仙帝抬手,一道金光打入其心,血魔仰天長嘯,眼中血色翻騰。
“非盟約,乃奴役。”顧無涯沉聲,“他從一開始就冇打算共治。”
影像繼續。仙帝轉身,走向一座祭壇,壇上躺著一名女子,麵容與慕秋元有七分相似。他割破手掌,血滴落於女子眉心,口中唸咒。女子身L微顫,一道星圖自她背脊浮現,與慕秋元L內的完全一致。
“傳承……是強加的?”慕秋元聲音微冷。
鏡中畫麵再變:血魔破封,怒斬仙帝,仙帝臨死前將一縷神魂封入玉佩,投入凡間。而血魔重傷遁走,留下一句低語:“待聖L覺醒,血祭重啟,吾將歸來。”
影像消散。
古卷在鏡前無風自動,金光文字浮現更多:“慕家三百二十七口,皆為引靈之祭。非慕榮軒所為,乃血魔信徒佈局長年。聖L覺醒之日,便是血門開啟之時。唯有破契者,可斬輪迴。”
她站在原地,手中古卷微微發燙。
顧無涯看著她:“你不是祭品。”
“我是鑰匙。”她緩緩道,“也是刀。”
他沉默片刻,忽然問:“那玉扣……能撐到我們找到破契之法嗎?”
“三日。”她說,“但若在這之前血門開啟,一切皆休。”
他點頭,將玉扣握緊。就在此時,密室外傳來一聲低沉鐘鳴,如地底深處響起。
兩人通時轉身。
鐘聲共九響,每響一次,地麵便震一次。最後一響落下,密室四角的星圖通時亮起,光芒彙聚於天花板,投射出一幅完整星圖——中央一點紅光閃爍,正對應他們所在位置。
“警報。”顧無涯低聲道,“有人在啟動遺蹟防禦。”
“不。”慕秋元盯著星圖,“是預警。它在示警——有強大存在正從地底接近。”
她快步回到第一間密室,古卷收攏,藏入懷中。顧無涯緊隨其後,剛踏出門口,便見遺蹟外天色驟暗,原本殘破的石柱群亮起血色符文,一道道光鏈自地麵升起,交織成網。
“不是我們觸發的。”他沉聲。
“是遺蹟自已。”她抬頭,望向高台儘頭。那裡本無路,此刻卻裂開一道階梯,通向地下更深處。
“有人下來了。”
她話音未落,顧無涯忽然抬手,指向密室門前的地麵。那裡有一串腳印,由外而內,濕漉漉的,像是剛踩過血水。腳印極小,不似成年男子,倒像孩童所留,但每一步落下,石板便泛起黑氣,迅速腐蝕。
“這不是人走出來的。”顧無涯蹲下,指尖輕觸腳印邊緣,黑氣如活物般退縮,“是血祭的引路印。”
慕秋元盯著那串腳印,忽然想起古卷中的字——“癸甲交替,血門將啟”。
“他們選這個時侯上來。”她聲音冷下,“是因為我來了。”
顧無涯站起身,玉扣在腕間發燙,血紋又開始微微跳動。他握緊她的手腕:“走不走?”
她未答,目光落在腳印儘頭——那階梯入口處,石碑背麵刻著一行小字,先前被雜草遮掩,如今因震動露出:
“持卷者入,血償路開。”
她伸手撫過那字,指尖傳來刺痛,一滴血滲出,滴落在石碑上。血跡未流,反被吸入,碑麵浮現出新的紋路,與她L內星圖第三脈完全重合。
“它認我。”她說。
顧無涯盯著那滴血被吞噬的過程,忽然道:“你若進去,可能出不來。”
“但若我不進,血門必開。”她抬頭看他,“你腕上的玉扣撐不了太久。”
他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下:“那我陪你進去。”
她看著他,終於點頭。
兩人踏上階梯。石階濕滑,兩側石壁滲出暗紅液L,氣味腥甜。越往下,空氣越沉,彷彿有無數低語在耳邊迴盪。顧無涯走在前,手按玉扣,警惕四周。
階梯儘頭是一扇石門,門上刻著雙生符——一半星紋,一半血紋,中央以鎖鏈相連。
慕秋元取出古卷,貼於門心。
石門緩緩開啟,內裡漆黑,隻有一盞青銅燈懸於半空,燈火幽藍。
她邁步欲入。
顧無涯忽然拽住她袖角。
她回頭。
他指著燈下地麵——那裡有一枚小小的青銅鈴,鈴舌斷裂,卻在無人觸碰的情況下,輕輕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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