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她拉劍尊殉情了 第35章 年歲 梳發長相守,理鬢總相依
年歲
梳發長相守,理鬢總相依
“唔”
輕微的喘息自唇畔溢位。
衛懷晏緩緩闔了闔眼簾:“好。”
蘇菱寒眉眼彎彎,
伸手將他的身子轉向自己。
後者順從地隨著她的動作側過身。
蘇菱寒鑽入他懷中,一如幼時般腦袋依偎在他胸膛。
衛懷晏悶哼一聲,隨即回過神來,
伸手欲將她推離。
蘇菱寒緊緊抱著他:“師兄,不許動。”
腦袋在他胸膛輕蹭著,《胭脂覆雪》被她的發絲纏繞掃過。
衛懷晏的喉嚨滾了滾,
下一秒瞬間掐訣將衣物重新穿戴好。
蘇菱寒心下遺憾。
衛懷晏將她輕輕推開了些許,注視著她:“日後,
不許再學畫冊子上的東西。”
蘇菱寒對上他的目光,
知道他是認真的。
麵上卻是故作不解:“為什麼?師兄不喜歡麼?”
“師兄看起來很舒服,都舒服得哭了。”
衛懷晏眸光顫動,隻是再一次叮囑道:“日後不許再學。”
蘇菱寒:“不要。”
“這也不許看,
那也不許學——”
“旁的修士都知道,隻有我不知道。”
這是實話。
若非蘇菱寒來自藍星,早就有所聽聞,
隻怕按照衛懷晏一句也不提的教育方式來,
蘇菱寒如今在這方麵還真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純潔小白花。
不過這也正好。
蘇菱寒覺得如此一來倒也方便——
她藉此隨便怎麼玩都可以,
反正歸根結底是他作為長輩從未教過。
既然如此,
那就隻好請師兄親身教學了。
接下來她隻需要扮演一個被禁書春宮引入歧途的懵懂師妹就好。
雖然師兄總是嘴上說著“不喜歡”“不舒服”,但實際有多爽隻有他自己清楚。
沒見今夜隻是畫個畫而已,
就爽成什麼樣了。
方纔半晌沒回過神來,
估計是在回味。
師兄的嘴,最硬了。
衛懷晏心緒一滯,
想到的確是因為自己從未教過,
才導致她今夜
是他的錯。
默了片刻,緩聲:“日後不許再看那些畫冊。”
“該學的我教菱寒。”
蘇菱寒微不可察地揚了揚唇:“師兄教我?”
“可是師兄說的都沒畫冊子上寫的對。”
“若師兄把我教壞了去怎麼辦?”
“不如師兄和我一起學罷。”
衛懷晏聞言當即否聲:“畫冊子上寫的不對。”
“不許再學,日後我教你。”
“那些畫冊子也不許再看。”
說到這兒,
似是想起來了什麼:“那些畫冊子還有多少?”
“全拿出來。”
蘇菱寒:“那師兄可要說話作數。”
衛懷晏:“嗯。”
蘇菱寒隨意掏了幾本看膩了的畫冊子交給他。
裝個樣子嘛,她知道。
衛懷晏顯然不信:“還有。”
蘇菱寒又掏了幾本出來。
衛懷晏看著她:“全部,都拿出來。”
蘇菱寒裝作不虞的樣子,又掏了幾本出來給他。
衛懷晏看著她不虞的麵色,將那些畫冊子全部收進儲物戒。
複而溫聲安慰:“過兩日,我賠菱寒一些新的畫冊。”
蘇菱寒勉強應下:“好罷。”
想也知道,肯定是一些正經無趣的奇書名畫。
沒意思。
於是轉而腦袋又往他懷裡鑽了鑽,鼻尖去蹭他衣襟:“師兄師兄師兄的懷裡最香了。”
衛懷晏身上總有一股香氣。
蘇菱寒聞著很淡,卻清冽又溫潤,聞起來讓人莫名安心。
衛懷晏眉目一軟,輕輕摟在她後脊,鼻翼間滿是她身上獨有的暖香。
衛懷晏想說,她纔是最香的。
下一秒卻聽懷中人兒忽然開口道:“等日後師兄有了道侶,師兄的香氣就不再隻屬於我了”
衛懷晏當即下意識回她:“不會。”
“菱寒喜歡的,隻會是菱寒的。”
蘇菱寒卻是擡起腦袋來看向他:“師兄喜歡什麼?”
衛懷晏眸光微顫,注視著她那雙融合了琉璃淨火後變得若淡金琉璃的瞳眸。
澄澈的,沒有絲毫雜質的。
也正如她看向自己的眸光一樣純粹。
孺慕喜愛。
衛懷晏:“菱寒喜歡的,師兄都喜歡。”
蘇菱寒看著他彎了彎眉眼:“我最喜歡師兄了。”
衛懷晏心頭微顫,看著她的眸光溫煦:“嗯,師兄也喜歡菱寒。”
蘇菱寒:“那師兄是喜歡我多一些,還是喜歡嫂嫂多一些?”
衛懷晏無奈:“沒有嫂嫂。”
“菱寒不喜歡的,不會出現在菱寒麵前。”
蘇菱寒:“那師兄將來不會與旁的女修結為道侶麼?”
衛懷晏:“不會。”
她不會有嫂嫂。
他不會與旁人結契。
蘇菱寒:“師兄不許騙我。”
衛懷晏凝心作誓:“我以道心起誓,菱寒不會有嫂嫂,我不會與旁的修士結契做道侶。”
蘇菱寒:“那我也不要道侶了,以後一直和師兄在一起。”
衛懷晏感覺到心臟猛地一跳,隱約地,似是在雀躍。
但仍是張口:“你還小,道侶一事”
話語到此微頓。
衛懷晏思緒有些滯住,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蘇菱寒開口了:“可是師兄都兩千多歲了,已經不小了,也沒有道侶。”
——“師兄都兩千多歲了”
衛懷晏心緒一滯:“修士的年歲已經不重要了。”
懷中的人兒看起來隻是隨意應下:“好罷。”
衛懷晏:“太虛玄微宗的玄明前些日子與宗內一內門弟子相好,兩人”
下一秒卻見懷中人兒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怪異。
衛懷晏未儘的話語一頓。
蘇菱寒:“師兄私下裡竟然也會閒談其他修士的私趣事。”
衛懷晏:“前段時間被天機閣的記報修士發現,已經被記錄在了《修真記報》,算不得秘事了。”
《修真記報》,由天機閣創造而出,旨在收集修真界各類重大事件與奇聞趣事,最終通過術法手段將事件記敘在冊,售賣給修真界各修士。
《修真記報》實時記錄,每十五日為一份。
蘇菱寒覺得這就是修真界版的報紙。
沒想到,到了修真界也依然有被八卦的風險。
衛懷晏:“玄明已經近萬年歲了”
“但瞧著兩人還算情濃”還未說出口,便聽蘇菱寒道:“那他和內門弟子相好,豈不是梨花壓海棠。”
衛懷晏未儘的話語一滯:“嗯。”
這也確實。
近日修真界眾修士已經私下裡將此事快聊出花兒來了。
蘇菱寒知道他為何提及此事,故意逗他:“那師兄可不能如此,實在有失風儀。”
衛懷晏一時沒有回話,似不經意間避開了她的視線:“菱寒還不休憩麼?”
蘇菱寒貼近了近他,窩在他懷中:“師兄也沒有休憩。”
衛懷晏:“師兄陪菱寒休憩。”
懷中人兒的腦袋再次貼靠在了他胸膛,輕輕蹭了蹭,聲音有些輕:
“師兄,要一直陪著我。”
“以後,也不能再騙我。”
衛懷晏下意識將她擁緊了緊:“我會一直陪著菱寒,絕不會再欺瞞菱寒第二次。”
懷中人兒輕輕應了聲,沒了動靜。
沒過多久,便聽到她清淺平穩的呼吸聲。
衛懷晏垂了垂眸,微微與她拉開距離,去看她熟睡的麵容。
眸光輕顫著,微微低了低頭湊近。
不再是棲霞映梅玦,是真真切切的、懷中人兒獨有的寒梅暖香。
菱寒。
衛懷晏看著她,伸手,拇指指腹虛虛摩挲她臉龐。
菱寒
——“我和師兄早就不分彼此了。”
“可是在我心中,師兄比道侶還要重要。”
“我隻是喜歡師兄陪在身邊而已。”
“那我也不要道侶了,以後一直和師兄在一起。”
衛懷晏眸光輕顫著,眉目溫軟,下頜虛抵在她發頂。
這麼喜歡師兄麼?
——“可是師兄都兩千多歲了”
“那師兄可不能如此,實在有失風儀。”
衛懷晏思緒一滯。
閉了閉眼,低頭用臉龐去虛虛蹭觸懷中人兒的發頂。
早就風儀儘失了。
翌日。
蘇菱寒緩緩睜開眼。
腦袋在他胸膛輕蹭。
美好的一天從蹭師兄的胸肌開始。
可惜蹭了沒一會兒就有點硬了,沒一開始舒服了。
於是蘇菱寒於他懷中微微脫開身,揚起腦袋吻在他下頜。
衛懷晏輕輕悶哼一聲,將她的腦袋微微推開:“不能親。”
蘇菱寒:“畫冊子上的師兄和師妹每天都要親好多次。”
“我也要。”
衛懷晏:“昨夜說好了的,以後不許學那上麵的。”
“該學的,師兄會教菱寒。”
蘇菱寒:“好罷。”
“那師兄現在就要教我麼?”
話語中含著明顯的期待。
衛懷晏微微搖了搖頭:“洞虛雷劫剛過,菱寒應該先穩固修為。”
蘇菱寒從他懷中抽身,於榻上坐起:“那師兄今日陪我練劍罷。”
衛懷晏:“好。”
蘇菱寒坐於琉璃鏡前,身後的衛懷晏為她梳頭簪發。
琉璃鏡麵映出他拿著玉梳的五指修長。
蘇菱寒看著他為她將背後的發絲輕柔地梳順。
兀地輕聲開口:“如果一個男子幫女子梳了頭,是要與她相守一輩子的。”
蘇菱寒看到那隻拿著玉梳的手隱約微頓了一下,緊接著有聲音自身後傳來:
“又是從哪裡學來的歪點子?”
“書裡?還是那些畫冊裡?”
蘇菱寒:“凡間世人都這樣說。”
蘇菱寒聽到他的話語溫和:“修真界終歸與凡俗不同,不能混為一談。”
蘇菱寒:“師兄不想和我一直在一起麼?”
“明明昨夜才說了會一直陪著我。”
“師兄又在騙我。”
身後那人拿著玉梳的手明顯一頓:“不會再欺瞞菱寒了。”
“梳發長相守”
一隻手來到她鬢旁,將她有些散亂的鬢發輕柔理攏:“理鬢總相依。”
“菱寒是我的同脈師妹,我自然是要一直陪著菱寒。”
“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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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寶寶們今天好[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