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她拉劍尊殉情了 第70章 喜歡 隻要能與菱寒在一起,他都喜歡的…
喜歡
隻要能與菱寒在一起,他都喜歡的……
劍衍:“最近兩界相融,
按理,九幽法則當歸融天道的。”
“但你的輪回法則,尚在。”
蘇菱寒:“當時上歸天道時,
天道未取。”
劍衍輕“嗯”了聲。
目光落在她身上,情緒難辨。
“當年我尚有要事在身,不得已將你托於懷晏照料。”
“兩百多年過去,
懷晏將你照料得很好。”
他再次重複了一遍先前說過的話。
蘇菱寒垂首輕應:“師兄自是極好的。”
劍衍:“既知曉他的好,又為何還要將他拖入無邊淵牢。”
蘇菱寒眼睫一顫,
手指微緊。
劍衍:“既沒有結果,
又何必強求。”
蘇菱寒張口欲言。
劍衍:“你也是這樣想的,不是麼?”
“你與懷晏,總歸是不同的”
最後那句話有些輕,
彷彿意有所指般,又彷彿隻是簡單的陳述。
蘇菱寒卻兀地擡了眸,正對上一雙無悲無喜的眼眸。
沒有質問,
也沒有斥責。
隻有一片深不見底的幽寂。
映不出絲毫光來,
卻無端地讓她覺得如芒在背。
彷彿在自己這位師尊眼中,
她心底深處那點隱秘的,
不可示人的秘密早已無處遁形。
蘇菱寒的身體不自覺一僵。
劍衍注視著她:“現在是你想要的麼?”
“懷晏於你,又算什麼。”
蘇菱寒僵著身子,
久久未語。
清心崖曆來是劍山用來懲戒犯下重罪的弟子的場地。
雖名為“崖”,
實則為一片被獨立割裂出的空間碎片,化作數座平台懸浮於劍山最深處的虛空之中。
這裡沒有日月輪轉,
隻有永恒的灰濛。
刺骨的罡風永無止境地咆哮著,
聲如萬鬼齊哭的淒厲嗚咽。
呼嘯刮過,既摧磨肉/身,亦刺激神魂,
若千萬刀鋒擦磨,足以疼至神魂顫栗。
空間無形彌漫著由曾經一任劍山山主創下的清心咒音。
咒音穿透身軀直擊神魂。在此地,任何一絲雜念心緒,都會因這股咒音放大百倍,化作蝕骨的精神煎熬。
蘇菱寒甫一來到此地,看到的便是盤膝坐於中央的衛懷晏。
離得近了。
入眼的便是他有些蒼白的臉龐。
正閉目靜坐的人似是察覺到了,睜開眼,緊接著眼中便閃過詫異:“菱寒?”
衛懷晏:“菱寒怎來了此地?”
“不是已經說好了”
蘇菱寒跪坐於他身前,掌心浮現出一枚符令:“師尊將清心崖的出入符令予了我,這裡對我來說無礙的。”
衛懷晏這才放心下來,卻是道:“菱寒不必為我憂心的,不過幾年光陰,對修士來說很快的。”
“此地,菱寒不該來的。”
清心崖境況淒苦,菱寒不該來的。
蘇菱寒將符令收回,目光落在他四肢腕上的鎖鏈——
禁靈鎖,最高可鎮壓大乘,一旦被縛,禁靈絕識。
靈力封禁,神識絕斷。
如此一來,被禁靈鎖束縛之人是無論如何也動用不得絲毫靈力神識護體安魂的,隻得硬熬清心崖的摧磨。
蘇菱寒:“師兄來得,為何我來不得。”
“我陪師兄一起。”
蘇菱寒伸手覆在他手上,為他渡入靈力護體,安撫神魂。
然而僅一瞬,對方便翻手輕握住她的手製止了她的舉動。
蘇菱寒擡眸,便見衛懷晏輕輕搖了搖頭:“不礙事的。”
“先前那絲被掠氣運剛剛歸體,菱寒應回棲霜將氣運整融,不必於此虛耗光陰。”
蘇菱寒卻是反問他:“同師兄在一起,如何算得虛耗光陰?”
“難道在師兄心中,與我在一起時,是在虛耗時光麼?”
衛懷晏當即回複:“自然不是。”
蘇菱寒:“那我便於此地陪著師兄。”
衛懷晏聞言卻是再次輕搖頭,剛張口欲言,卻見眼前人兒忽而抱住他,覆唇落下。
衛懷晏眸光輕顫。
須臾,閉上眼,雙臂回摟在她腰身。
唇齒分離。
蘇菱寒不知何時將他壓倒在地,傾身在他上方。
衛懷晏眸光迷醉地看著她。
蘇菱寒低頭,再次吻上他的唇。
纏綿著,繾綣廝磨。
直到糾纏漸緩,銀絲漣漣。
衛懷晏仰頭將她唇邊的水漬吻去。
摟著她的腰身,伴隨著鎖鏈“嘩啦”的嘈雜聲,帶著她的身子側過身,將她緊緊擁在懷中。
蘇菱寒臉龐貼靠在他胸膛,聽見他紊亂的心跳聲。
兩人都久久未語。
不知過了多久。
蘇菱寒忽而輕聲喚他:“師兄。”
衛懷晏:“嗯,我在。”
蘇菱寒:“師兄喜歡這樣麼”
“我們現在這樣”
原本還殘留著些許迷醉的眸光瞬間清醒,衛懷晏幾乎是下意識將她擁緊了緊:“是師尊與菱寒說了什麼麼?”
“師尊精通推衍,算出你我二人也不稀奇。”
“我喜歡與菱寒在一起,即便隻能像現下這般,我也喜歡。”
衛懷晏微微與她拉開些距離,留意著她麵上神情:“菱寒,我喜歡。”
輕牽住她一隻手,與她十指緊扣,再次道:“菱寒,我喜歡。”
蘇菱寒看著他麵上明顯的慌意,擡頭吻了吻他唇邊:“我也喜歡,師兄。”
眉眼彎了彎:“師尊並沒有與我說什麼。”
“若師尊不同意,是不會予我來此的符令的。”
被他相牽的五指回扣住,微微輕晃了晃,笑語:“隻是想問問師兄而已。是嚇到師兄了麼,臉色都變了。”
衛懷晏看著她麵上神情不似作假,心頭稍定。
再次將她擁緊在懷中,臉頰於她發頂輕蹭了蹭:“嗯,嚇到我了。”
即便隻做菱寒的情人也可以的。
隻要能與菱寒在一起,他都願意的,都喜歡的。
蘇菱寒由著他緊擁著,渡出靈力去安撫平息他體內先前因強行壓下劫雲而翻湧的氣血。
蘇菱寒將他體內的氣息調理好,與他道:“這道符令隻許我每日待上兩個時辰。”
“時辰到後,明日我再來陪師兄。”
衛懷晏:“菱寒不用每日都來的”
蘇菱寒:“可是我想與師兄在一起。”
唇邊不自覺輕揚了揚。
衛懷晏低頭輕吻她的額頭:“好。”
蘇菱寒垂了垂眼,緩而輕聲問他:“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劍山,不在師兄身邊”
還不待她說完,便聽衛懷晏忽而開口:“是師尊的意思麼?”
蘇菱寒輕輕搖了搖頭:“不是。”
“我知道師兄的憂慮。”
“雖然師尊心中已經明曉我與師兄的情愫,但師尊並沒有要將我趕出劍山的意思。”
“隻是此次見師尊歸來,我突然想到,天元界廣袤無垠,我還從未遊賞過。”
“現在我修為已至合體,修真界中已鮮少能有威脅到我的事物。”
“或許將來,我會像師尊一樣,雲遊四方。”
蘇菱寒朝他笑了笑,玩笑道:“屆時便將師兄丟在劍山打理宗門事務,我去遊山玩水,逍遙愜意。”
衛懷晏一時未語,隻是注視她。
蘇菱寒依舊彎著眉眼與他對視著。
須臾,他開口:“不會有那一天。”
衛懷晏擡了擡手,輕柔理好她鬢邊微散的發絲,輕吻在她額頭。
一字一句道:“我會陪在菱寒身邊。”
“就像菱寒曾經說過的那樣——”
“菱寒與我,要長久地在一起。”
“菱寒在劍山,我就在劍山。”
“菱寒雲遊天元界,我便陪菱寒同去。”
蘇菱寒:“宗內事務繁忙,師兄哪有閒暇。”
衛懷晏:“如今師尊既已歸來,劍山一應事務自當由師尊決斷。”
蘇菱寒:“可若那時師尊又離山雲遊了呢?”
衛懷晏:“劍山還有其餘幾位峰主,亦可代為打理。”
蘇菱寒卻是蹙了蹙眉:“可是師兄纔是山主,豈能玩忽職守。”
衛懷晏:“屆時我將山主之位退卸即可。”
蘇菱寒欲言他門下並無弟子接任山主之位,卻又聽他道:“雖沒有嫡傳,但菱寒與我同出一脈,菱寒的弟子,自也可繼任山主一位。”
蘇菱寒一怔——
對方竟想將山主一位傳予陳觀禹。
衛懷晏:“菱寒那位弟子修浩然靈氣,假以時日,臻至大乘,便可繼位了。”
“屆時,我陪菱寒一起雲遊四方,好不好?”
蘇菱寒:“好。”
不知是不是清心咒音的影響,蘇菱寒覺得心頭沉悶得有些難受。
衛懷晏見她應下,揚了揚唇,臉頰在她發頂輕蹭:“我與菱寒雲遊四方,無人識得,便也能如尋常道侶般相處。”
說到這裡,衛懷晏似是想到了什麼,眸光微微輕動。
屆時無人識得,那他也可以與菱寒——
結契。
隻要結了契,那他今後,與菱寒便是
道侶。
心臟不受控製地劇烈跳動著。
衛懷晏克製地吻在她的額頭。
他此刻終於明白師尊為何那般喜歡雲遊了。
他也好想——
同菱寒雲遊四方,不問瑣事。
此後,天上人間,隻有他與菱寒兩人,不論做什麼都不會有修士知道,也不會再有閒言碎語。
他也不會再是菱寒的情人。
而是——
道侶。
衛懷晏抑製住心頭翻湧的雀喜,看向懷中人兒的那雙墨色眸子裡亮瑩瑩的,極儘溫聲:“屆時,如果菱寒願意”
“我們可以結契。”
最後二字有些輕,但隱隱地,顯露出希冀期待。
蘇菱寒卻是沉默著,一時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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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寶寶們今天好[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