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破獸世,開局就繫結生子係統 第198章 你簡直瘋了
虎石長老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你這是什麼態度?你打傷同族,觸犯了族規,難道沒有一絲悔過之心?”
銀虎的唇角似乎牽動了一下,那是個冰冷的弧度。
“是她先動手的,她想傷害我的雌性和幼崽,我隻是讓她付出了代價。”
虎石長老手裡的木杖重重地在地上頓了一下,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一派胡言!”
“赤雲是我們虎族最強的雌性戰士,她怎麼會無緣無故對一個外族雌性動手?銀虎,你不要以為你戰功赫赫,就可以在族裡為所欲為!”
身後的兩個戰士往前踏了一步,氣氛瞬間變得緊張。
樂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抱著孩子的手臂收得更緊。
“把那個外族雌交出來。”
虎石長老的命令不帶一絲溫度。
“她蠱惑族人,挑起內鬥,必須按照族規處置。”
“處置?”
銀虎重複著這個詞,像是在品嘗什麼有趣的東西。
“你們想怎麼處置?”
“廢去四肢,驅逐出境。”虎石長老一字一句,清晰地宣告了對樂清的判決。
樂清渾身一僵。
恐懼像潮水般將她淹沒。
她知道這個世界的殘酷,卻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這麼直接。
“你敢。”
銀虎低沉的嗓音裡,壓抑著風暴。
他終於完全側過身,讓門外的人看清了他身後的景象。
樂清抱著瑟瑟發抖的孩子,臉色蒼白,在火光下顯得格外脆弱。
虎石長老看到了樂清,表情更加厭惡。
“就是因為她,我們虎族的勇士才會自相殘殺。”
“銀虎,你被她迷惑了,讓開,否則,我們隻能將你一並按族規處置。”
銀虎笑了。
那是一種毫無笑意的,充滿了暴戾氣息的笑。
“我剛才說過,誰敢動她們,我就殺了誰。”
他往前走了一步,徹底走出了石屋,將身後的妻兒完全護住。
“長老,也一樣。”
“你!”
虎石長老氣得鬍子都在抖。
“你這是要為了一個外族人,背叛整個虎族嗎?”
“虎族?”
銀虎的語氣帶著一絲嘲弄。
“一個連我的伴侶和孩子都容不下的虎族,我為什麼要效忠?”
“拿下他!”
虎石長老終於失去了耐心,厲聲下令。
他身後的兩個戰士立刻化作兩道殘影,撲向銀虎。
樂清嚇得閉上了眼睛。
她不敢看。
耳邊隻傳來沉悶的撞擊聲和骨頭斷裂的恐怖聲響。
整個過程快得不可思議。
等她再次睜開眼睛時,那兩個高大的戰士已經倒在了地上,身體扭曲成不自然的形狀,痛苦地呻吟著。
銀虎還站在原地。
他甚至連衣服都沒有亂。
他隻是緩緩收回了拳頭,冷漠地看著腳下曾經的同伴。
虎石長老的臉上血色儘褪。
他看著銀虎,像是第一次認識這個人。
那種毫不留情的手段,那種碾壓性的力量……
周圍的石屋裡,亮起了更多的火光。
其他虎族族人被這邊的動靜驚動,紛紛走了出來,圍在了廣場上。
他們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兩個戰士。
看到了滿臉震怒的虎石長老。
更看到了那個像守護神一樣擋在石屋門口的銀虎,和他身後那個被他護著的、瑟瑟發抖的外族雌性。
廣場上一片嘩然。
他們震驚於銀虎對同族夥伴的毫不留情。
更震驚於他對這個外族雌性的維護已經到瞭如此地步。
恐懼和排斥的情緒在人群中蔓延。
一道道不善的視線,像利箭一樣,穿過人群,刺在樂清的身上。
她感覺自己像是被剝光了衣服,扔在冰天雪地裡。
那些表情裡,有畏懼,有憎惡,有排斥。
她成了所有矛盾的焦點,成了這個強大族群裡的不祥之物。
“瘋了,銀虎他瘋了……”
“為了一個外族雌性,連長老都敢頂撞。”
“她到底是什麼怪物,把銀虎變成了這樣?”
竊竊私語聲彙成一股暗流,在人群中湧動。
樂清的身體開始發冷。
她看著眼前這張張陌生的、充滿敵意的臉,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立感攫住了她。
虎石長老拄著木杖的手在劇烈顫抖。
“銀虎,你這是要與全族為敵!”
銀虎沒有理會他,也沒有去看周圍的族人。
他轉過身,走回樂清身邊。
他彎下腰,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說。
“彆怕。”
然後,他伸出手,輕輕地,將石屋的門重新關上。
厚重的石門,隔絕了外麵所有的喧囂與敵意。
也隔絕了所有的退路。
石門之外,死寂隻持續了片刻。
然後,是更洶湧的聲浪。
憤怒的質問,恐懼的尖叫,混雜著受傷戰士壓抑的呻吟,像一鍋煮沸的焦油,黏稠又滾燙。
門內,樂清能聽到自己的心跳,擂鼓一般。
她抱著熟睡的孩子,背靠著冰冷的石壁,彷彿這樣能汲取一絲力量。
就在這混亂的頂峰,一個沉雄的聲音貫穿了一切。
那聲音並不響亮,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瞬間壓下了所有的嘈雜。
“夠了!”
廣場上,人群自動分開一條道路。
一個身形同樣高大,但氣息更為沉穩的虎族雄性走了出來。
他穿著獸皮長袍,手裡握著一根象征著權力的骨杖,灰白的頭發一絲不苟地束在腦後。
他就是虎族族長,虎峰。
他的目光掃過地上扭曲的戰士,掃過臉色鐵青的虎石長老,最後,落在那扇緊閉的石門上。
那眼神複雜難明,有失望,有惋惜,更有一絲深藏的銳利。
吱嘎——
厚重的石門,再次被從內推開。
銀虎重新站在了門口,冷峻的臉龐在內外火光的映照下,一半光明,一半陰影。
他身後的溫暖和安寧,與他麵前的劍拔弩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赤雲看到他出來,眼中迸發出混雜著怨恨與癡迷的光,不顧一切地衝了上去,抓住了他的手臂。
“銀虎!你清醒一點!為了她,不值得!”
銀虎甚至沒有看她。
他隻是手腕一振。
赤雲便踉蹌著向後跌去,捂著發紅的手腕,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怨毒。
銀虎鬆開了她,彷彿隻是拂去了一片無關緊要的落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