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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破獸世,開局就繫結生子係統 第223章 砌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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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虎沒說話,隻是用眼神示意她安心,然後大步走出了山洞。

他開始在山穀裡搬運巨大的石塊,用藤蔓捆起粗壯的樹乾。

他像一頭不知疲倦的猛獸,將所有的精力都傾注在這片小小的天地裡。

他在加固山洞,用石頭和泥土砌起了一麵更堅固的牆壁,擋住了夜裡的山風。

他在洞口不遠處,用石塊壘了一個灶台,這樣樂清就不用再蹲在地上生火。

男人還用最柔軟的乾草和獸皮,在山洞最深處鋪了一個又大又暖和的窩,足夠他們娘仨在上麵打滾。

樂清抱著女兒,牽著兒子,站在一旁看著。

看著這個霸道又沉默的男人,像一隻築巢的鳥,笨拙又執著地為她們打造一個家。

他乾活的時候,一句話都沒有。

但那揮舞的臂膀,那被汗水浸濕的寬闊後背,那偶爾投過來的,確認她們是否安好的眼神,勝過了一切言語。

傍晚,山穀裡升起嫋嫋炊煙。新砌的石灶上,陶鍋裡煮著肉湯,咕嚕咕嚕地冒著香氣。兩個孩子在嶄新,溫暖的草窩裡睡得正香。

銀虎坐在火堆旁,用一塊獸皮擦拭著自己的石矛。

樂清走了過來,遞給他一個盛著肉湯的木碗。

“吃飯吧,味道很好的。”

他接過碗,手指不經意間碰到了她的指尖。

“好。”

樂清縮了一下,他卻像是被燙到一樣,猛地攥緊了木碗。

他看著她被火光映照得通紅的側臉,看著她眼裡跳動的火焰,再看看這個被他親手改造過的、充滿了生活氣息的山洞。

銀虎忽然覺得,那個所謂的虎族,那些叫囂著要抓他的族人,都變得像瀑布對麵的山嵐一樣,遙遠而模糊。

他的部落,好像就在這裡了。

飯菜在嘴巴裡,他品嘗了下道:“味道真的很好。”

樂清輕笑了下,覺得很幸福。

日子像是被山穀裡的溪水泡過,舒展開來,慢悠悠地流淌。

銀虎的傷徹底好了,隻在矯健的胸膛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疤,像是某種英勇的勳章。

他站在洞口,迎著晨光伸展了一下筋骨,骨節發出一連串劈啪的爆響,充滿了力量複蘇的野性。頂尖掠食者的自信,又回到了他身上。

他一回頭,就看見樂清坐在獸皮墊子上,手裡無意識地編著一根草繩,眉頭卻鎖著,眼神飄向遠方的瀑布,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點憂慮,像一根紮進他心裡的刺。

“我去打獵。”銀虎沉聲道,拿起磨得鋒利的石矛。

樂清回過神,站了起來:“你的傷……”

“好了。”他打斷她,語氣不容置疑。他走到她麵前,微微挺了挺胸膛,示意她看那道幾乎看不見的疤痕,“你看。”

樂清伸手,指尖輕輕碰了一下那道疤痕的邊緣,麵板溫熱而結實。她很快收回手,低聲道:“外麵可能有虎族的人……”

“他們找不到這裡。”銀虎看著她緊鎖的眉頭,自以為懂了她的恐懼。

他伸手,想像昨天那樣摸摸她的頭,卻又覺得不妥,手在半空僵了一下,最後重重地拍在了自己的胸口上,“有我。”

說完,他轉身就走,步履如風,像一頭衝出牢籠的猛獸。

樂清看著他的背影,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把話嚥了回去。

她擔心的,又何止是虎族。她腦子裡,那個叫小清的係統,跟個催命鬼似的,機械的電子音一遍遍提醒她。

“好好跟你的雄性搞好關係,這樣的話,你才能得到更多的東西。”

傍晚,銀虎回來了。

他身上帶著血腥氣,肩上卻扛著一頭肥碩的羚羊。

他“砰”地一聲將獵物扔在洞口,濺起一片塵土,像是在宣告自己的戰果。

“夠吃很久。”他言簡意賅,眼神裡帶著一絲期待,像個考了好成績等著被誇獎的孩子。

樂清正在用新灶台熬野菜湯,聞聲回頭,擠出一個笑:“辛苦了。”

然而那笑意沒到眼底。

銀虎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他擦掉臉上的血跡,大步走到她麵前,高大的身影將她完全籠罩。

“你還在怕什麼?”他的聲音有些生硬,帶著一絲不被理解的煩躁。

“我沒有。”樂清移開視線,盯著鍋裡翻滾的菜葉子。

“你有。”銀虎的語氣很肯定,“你從昨天就這個樣子。”

樂清被他逼得沒辦法,隻好胡亂找了個藉口:“我隻是覺得這裡太安靜了,安靜得讓人心慌。”

銀虎沉默了。

他盯著她看了很久,久到樂清以為他要發火。

可他最後隻是“嗯”了一聲,轉身走到洞口,像一尊雕塑一樣坐了下來,繼續擦拭他的石矛,一言不發。

樂清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第二天,她被一陣地動山搖的巨響驚醒。

衝出山洞一看,銀虎正用藤蔓拖著一塊比他還高的巨石,從山穀的另一頭走過來。他赤著上身,肌肉虯結,汗水順著他寬闊的後背流淌,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你乾什麼?”樂清目瞪口呆。

銀虎沒說話,隻是把巨石“轟”的一聲立在山穀的入口處,然後又轉身去拖下一塊。

他要把這個山穀的入口,用石頭徹底堵起來。

樂清看著這個一根筋的男人,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她說安靜得心慌,他的解決辦法就是把這裡變成一個更安靜的、固若金湯的牢籠?

她走過去,遞上一碗水:“銀虎,你歇歇吧。”

他接過水,一口氣喝乾,把木碗遞還給她,聲音嘶啞:“還不夠。”

“什麼不夠?”

“不夠安全。”他看著她,眼神執拗得像頭牛,“你說這裡安靜,那就讓它安靜到隻有我們的聲音。”

樂清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酸酸軟軟的。這個男人,用他最笨拙,也最直接的方式,回應著她隨口說出的“不安”。

她看著他被曬得通紅的脊背,看著那道已經完全看不出的傷疤,再看看他親手壘起來的灶台,親手鋪好的獸皮軟窩。

她忽然覺得,腦子裡那個催命的係統聲音,似乎也沒那麼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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