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的魚竿來自地府!? 第10章 第 10 章 謝長安脾氣那麼好!…
謝長安脾氣那麼好!……
“這又咋了?我昨天沒去釣魚啊……”
何深螃蟹啃到一半就被警察帶走,格外不滿,但又不敢說什麼,看看周圍的警察有幾個眼熟的麵孔,隻是沒人回應他的抱怨。
兩人被分在兩輛車上,到了警察局之後又被分在兩個筆錄室。
“你們昨天為什麼一起出門?”
“就是出門轉轉啊。”何深一臉無辜:“順便去吃那家胖子燒烤,他家很好吃。”
他想了想又補充說:“我本來想讓謝長安沾沾人氣兒的,結果商場人實在太多,鬨哄哄的,我倆就去買了兩個盲盒就走了。”
警察聞言動作微不可查地一頓,擡頭問:“是突然起意去買盲盒的?”
“唔,算是吧……”何深點點頭:“我一直很喜歡盲盒,昨天就去買了個才補貨不久的,那個盲盒之前很火,一直買不到。”
警察不置可否,隻繼續問:“你們和兩個大學生因為盲盒起了衝突?”
何深一愣,點了下頭:“嗯,不算什麼大事吧,我買到的兩個是隱藏款和熱款,他買到的幾個都挺冷門的,就說是給我墊池子了。”
他歎了口氣:“不過當時我其實不知道他也是學生哎,這個時間不應該是暑假嗎?”
警察筆下一頓,回答他:“藝大是暑季小學期。”
“哦,行吧。”何深點點頭,認真的看著警察:“不過就算知道他們也是學生我也不會把盲盒讓給他們的。”
“不是盲盒的事。”警察歎口氣,問何深:“是怎麼打起來的?”
何深臉上露出一言難儘的表情,他看著警察,皺著眉:“我也很難說清楚,大概就是我倆要走,那個男生不讓,一來二去的,就……”
“誰先動的手?”
“肯定是他啊,謝長安脾氣那麼好,怎麼可能是謝長安!?”
警察:“……”
你說誰脾氣好?
“嗯,我這人脾氣不好,彆人巴掌都衝著我臉來了,我肯定反擊啊。”
王警官盯著他,敲敲桌子,語氣嚴肅:“謝長安,我在很嚴肅地跟你說這個事。”
“我知道,我也在很嚴肅地回複你。”謝長安打了個哈欠,剛剛路上太曬,就算是何深已經幫他撐著衣服遮陽,他身上還是有點刺刺的痛,還有點頭暈目眩。
“所以打起來的原因真的是因為兩個盲盒?”王警官問。
謝長安身上不舒服,態度自然也沒多好,掀著眼皮看了他一眼,回答簡短又敷衍:“嗯。”
“昨天晚上你在哪裡?”
“在家唄。”
“誰能證明?”
“我小區有監控。”
謝長安雙手抱胸,他看著王警官:“何深和我在一起,但他喝醉了。”
“你喝醉了?喝了多少?”
何深眼睛往地上瞄,心虛地很明顯,支支吾吾地表示:“就差不多一瓶啤酒吧。”
警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語氣嚴肅:“說實話!”
何深被嚇一跳,在椅子上蹦了一下,半天才拍拍胸口:“凶什麼嘛……半瓶啤酒。”
“多少?”警察似乎是沒想到這數字還能往下減,他瞪著何深,再一次確認:“你說多少?”
“哎呀,好了好了,小半瓶。”
警察再一次語塞。
王警官盯著謝長安,對他的回複不置可否,問:“你倆都喝了酒,怎麼回的家?”
“打車啊。”謝長安語氣愈加不耐煩,總覺得這些人問的問題跟那個低能兒似的,他反問:“我還能拉著個要跳河的人走回去嗎?”
“跳河?”王警官問。
“我一喝醉了就這樣,所以我舍友都叫我河神大人……”何深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這事情在我同學裡都傳開了,他們喝酒都不帶我,說我酒量也差、酒品也差。”
警察點點頭,歎了口氣,這些事情都太巧合了,可是又確實沒有什麼破綻,他倆這個不在場證明雖然不算完善,但女生和男生剛回到學校的時間他們還在吃燒烤,後來又在計程車上,之後小區監控也確實顯示兩人沒有出門,他們蹲守的同事也沒有看到可疑人員出入。
“昨天你有聽見謝長安威脅那個男生嗎?”
“威脅?我沒威脅他。”謝長安擡眼看他,嗤笑一聲:“我隻是陳述一個事實。”
“什麼事實?”
謝長安皺著眉,滿臉都是不耐煩:“他打不過我啊。”
“謝先生今天似乎格外焦躁啊,為什麼?”
謝長安翻了個白眼,不知道說什麼好,歎口氣拉長了聲音回複:“我吸血鬼習性,不喜歡白天出門。”
這邊王警官還想再問,謝長安耐心已經告罄,他擡起手示意對方閉嘴,表情冷漠:“你們不用忙活了,那個女生肯定已經死了。”
王警官一愣,筆在紙上劃下長長一道,眯著眼睛看著謝長安:“你怎麼知道那個女生出事了?”
謝長安在臉上比劃了一下:“她滿臉死氣,啊,就是常說的印堂發黑。”
王警官顯然是不信的,從本子裡拿出一張照片,裡麵的女生安靜的躺在病床上,旁邊的心電圖的曲線波動一切正常。
他把照片推到謝長安麵前,人往後一靠,學著謝長安雙手抱胸,:“謝先生還有這本事呢?那如果我告訴你她沒死呢?你還不知道吧,她被人救下來了……”
謝長安嗤笑一聲,低頭看了眼手上的照片,左右扭頭活動了一下脖子:“是嗎,那不是挺好的嗎?等她醒來不就能知道凶手是誰了?”
王警官盯著他看了一會,把照片收回來問謝長安:“謝先生有點臉盲?”
謝長安搖搖頭。
“那你怎麼沒認出來這不是你們昨天在商場遇到的女生?”
王警官冷笑一聲:“您可彆告訴我是沒注意到她長什麼樣子,商場的監控顯示你還特意看了她兩眼。”
“我不是說過了嗎?”謝長安嘖了一聲:“她滿臉死氣。”
王警官皺著眉,根本不知道謝長安為什麼會用這種一聽就挺虛假的藉口,他看看謝長安,似乎在思考怎麼問。
這家夥太不安常理出牌了,就好像這邊前一分鐘還在辯論雷電產生的原因,後一分鐘卻他卻突然改口說那是雷公電母的傑作。
你跟他講證據,他跟你講迷信。
“謝先生還有算命的本事?”
“不是會算命,隻是八字輕,容易招惹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謝長安伸出手朝王警官招了兩下。
“怎麼?”
“給錢啊,我給你展示一下,不然免費給你看嗎?”
……
放謝長安和何深離開的時候,王警官已經神情恍惚,頗有種唯物主義世界觀被重塑的破碎感,他不是沒有懷疑過謝長安這家夥背地裡調查過他,但是為什麼會連他小時候水淹三十三個螞蟻洞的故事都知道啊!?他還能說出來三十三個螞蟻洞的位置哎!
何深一看謝長安板著臉的模樣就知道他又不高興了,啪嗒啪嗒跑過去學著昨天的樣子拍拍他胸口,安撫他:“不氣不氣哦,氣大傷身。”
謝長安還真的沒那麼氣了,他伸手彈一下何深的呆毛,笑著說:“嗯,不氣。”
何深頗為得意,他扭頭衝自己身後的警察挑了下眉毛,那意思格外明顯:“你看,我就說他脾氣很好吧?”
那警察是真的不敢直視這倆,一臉牙痛地扭頭。
脾氣很好的謝長安和何深一起回去,熱了沒吃完的海鮮大咖,何深邊吃邊問:“是那個男生報警了嗎?好沒品哦,明明是他先動手的,打不贏還報警。”
謝長安沒回答,他在思考怎麼組織語言告訴何深那個女生已經遇害。
“唉,但王警官他們好忙啊,”何深嗦了一口螃蟹鉗子:“居然打架這種事情也歸他們管嗎?”
“嗯,確實。”謝長安點點頭。
“不過還好沒算你倆互毆,”何深瞪他一眼,語重心長:“可不能再這麼暴躁了啊,萬一下一次你先動手,人家躺在地上鬨怎麼辦?”
“我不會先動手的。”謝長安聳聳肩,對上何深好奇的眸子,略帶一點心虛,他清清嗓子:“師門規矩,先動手了要挨鞭子。”
“天啊,都二十一世紀了怎麼還有體罰!”何深丟了兩顆剝好的蝦到他碗裡:“給小可憐吃兩顆蝦吧。”
接著鬼鬼祟祟地靠近謝長安,小聲跟他蛐蛐:“你下次彆那麼實誠啊,你就說對方先動的手,不然捱打多痛啊。”
“嗯,好。”謝長安點點頭。
這可由不得他說願意不願意,眼睛擱天上掛著呢,天庭早就沒了,可天道還在啊。
“等下出去玩嗎?”
“我等下要去上班。”謝長安歎氣,看著一臉詫異的何深,他歎口氣:“怎麼說我也是個社畜啊。”
“哦,那我怎麼辦?”何深問,他瞪著眼睛:“我去哪啊。”
“你回家啊,你沒認識我之前去哪就去哪唄。”
何深撇撇嘴,看著不太情願,自己在家好恐怖哦,而且還很無聊,他戳戳謝長安:“我陪你上班去吧?”
謝長安:“……”
他有些無奈地提醒:“我在殯儀館上班。”
“那有啥的?”
“你不怕嗎?”
“我膽子超大的好吧!”何深並不服氣。
膽子超大的何深從到了殯儀館就黏在謝長安身上,真實意義上的粘,死死抓著他的胳膊躲在他身後。
謝長安都懷疑他甚至想跳到自己背上讓自己一直背著他。
“都說讓你彆來了……”
“我不、不怕!我就是有、有點冷。”
何深嘴雖然很硬,但還是在門口晃過一個人影的時候“嚎”的一聲跳起來掛在謝長安身上。
謝長安不知所措的托著他。
嘖,快嚇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