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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的魚竿來自地府!? 第12章 第 12 章 新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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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線索

何深有些茫然地看著他,吸了下鼻子,問:“為什麼會魂魄不穩啊?”

“唔……最常見的原因是在小時候被嚇到過吧,有的也是因為前一世作惡多端,在地獄受過刑罰……”

謝長安笑了下,看著哭得臉蛋都粉嫩嫩的何深,莫名覺得手有點癢,他搓了兩下手指,還是沒忍住,伸手捏了下何深的臉。

好軟。

“你乾嘛捏我啦……”何深皺了下鼻子,但還是很乖巧的坐在原地讓他捏,眼睛還是紅的,看著怪可憐的。

嘖。

謝長安盯著他。

這麼乖,想咬一口。

“那我之前素個壞人嗎?”何深也不掙紮,仰著臉問他。

謝長安眯了下眼睛,鬆開他,拍拍他的腦袋,解釋說:“應該不是,你運氣很好,上輩子肯定有大功德,估計是小時候被嚇到了吧。”

可這其實也說不通的,遊魂會自動避開生來就帶功德的人,那他們自然也就不可能會接觸這些看不見的東西,被這些東西嚇到的概率自然非常低,所以何深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他也說不好,能肯定的隻是他身上必然帶功德。

唔,說不定是功過不能相抵?有賞又有罰?

隻是這些東西沒辦法跟何深細說。

“哦……”何深大概是覺得他在安慰自己,又往他邊上挪了挪,擠在他身上獲得安全感,小聲問:“可是我從小到大從沒見過像我一樣膽小的人。”

“魂魄不穩不一定膽小,一般都是會放大負麵情緒,比如你是放大了恐懼,有的人會極其悲觀,有的人會善妒,有的人會自卑……”

何深靜靜地聽著,眨巴眨巴眼,專注地看著他問:“你也是嗎?”

謝長安一愣,指著自己鼻子問:“我?”

“嗯嗯,感覺你好像有點容易生氣,雖然挺好哄的……”

何深說完慌慌張張地擺手,聲音小了些,“我不是說你不好的意思,就是憤怒不也算負麵情緒嗎?”

“唔……這麼說倒也有理。”

謝長安眸子裡閃過一抹深思,何深的提出的這點也確實合理,他的症狀也確實明顯,隻是似乎之前從來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他是真的主觀上忽略了這麼嚴重的情況還是有心人刻意引導?

他微微皺了下眉毛,臉也沉下來。

有人在算計他?

見謝長安沉著臉,何深有些不知所措,他小心翼翼地拉了下謝長安的胳膊,湊近了說:“對不起嘛,你彆不高興……”

“為什麼要道歉?”謝長安手按在他腦袋上揉了兩下:“你又沒說錯,我還得感謝你提醒我。”

何深見他表情不像作假,這才鬆了口氣,拍拍胸脯如釋重負:“沒生氣就好,沒生氣就好。”

謝長安彈了下他的呆毛,見他看過來,挑了下眉毛,一臉認真地說:“彆老擔心彆人生氣,脾氣太好會被欺負。”

“哦……”何深鼓了下臉:“也沒有吧……”

謝長安又捏著他的臉蛋扯了扯,笑著說:“都被捏臉也不反抗,還說沒有?”

“你又唔一樣!我們素朋友呐。”

謝長安挑了下眉毛,不置可否。

因為新交的好朋友實在是過於怕鬼,謝長安今天也沒能完成巡查任務,隻在門口溜達了一圈,連墓園都還沒到就被叫回來,也是無師自通學會了摸魚。

屋裡一旦安靜下來何深就會想東想西,他發現隻要貼著謝長安就會沒那麼害怕,於是理直氣壯地掛在彆人身上不下來,跟謝長安一起對著窗戶發呆。

何深拉著謝長安在屋子裡到處亂晃,堂而皇之地把人家當盾牌使。

“奇怪……”

“奇怪什麼?”

謝長安掀了下眼皮,他覺得何深真是精力旺盛,現在一點也不困,拉著他嘮嗑,越嘮越興奮,哪還有剛剛那副鵪鶉樣。

“昨天那個大叔跟我約好了今天來拿收據,怎麼沒來?”

“嗯?”謝長安還真沒注意到這個,他點點頭:“確實奇怪,從我到這裡上班開始,他每天都會來的,風雨無阻。”

“天啊,這裡離市裡那麼遠……”

一直等到謝長安要下班了,大叔依然沒來,何深隻好把收據疊好,交給接班的同事,囑咐他如果大叔來拿收據麻煩交給他。

隻是大叔一整個白天也沒出現,他也沒有回複何深問詢情況的微信。

當天白天何深睡得挺死,大概是昨天晚上哭了一場,又跟著謝長安鬨了一宿,他格外疲憊,一覺硬是睡到下午六點多快七點。

醒來時手機上有幾個未接來電,都是不同的號碼,其中貌似還有警察局的電話,因為是一個以110為結尾的座機號。

何深估計著其中應該有某一個是大叔的電話?他開啟微信看了眼,發現大叔依然沒有回複。

不知道是不是大叔上不去微信了?

何深有些糾結,這麼多未接來電先回複哪個,正在猶豫中,又有一個電話打進來。

他趕緊接了,不然恐怕會越堆越多。

剛起床的聲音帶著微微的啞:“喂,您好?”

“您好,請問是何深何先生嗎?我是民警小張,咱們見過幾麵。”

“我是,請問出什麼事了嗎?”

“您能聯係上謝先生嗎?我們這邊無法聯係到他。”

何深一愣,低頭看看手機,昨天謝長安送他回家之後他就睡了,還沒嘗試過聯係謝長安呢。

“我試試看哈,你們彆著急。”

他給謝長安打了兩個電話,確實是無人接聽,就又嘗試著發微信。

【河神大人在此】:長安哥?你還在睡嗎?警察好像有事找你。

謝長安沒有回複。

他等了一會,就把電話打回去,告訴警察暫時也聯係不上他。

“您有什麼急事找他嗎?”

“對,就是前兩天失蹤的大學生,他之前說已經受害了,我們想問問看他知不知道案發現場在哪裡。”

這忙何深確實是幫不上,他隻好告訴警察如果能聯係上謝長安就會立馬讓他回複,接著就馬不停蹄往謝長安家跑。

隻是沒想到王警官已經在他家門口等著了,他似乎已經耗在這裡不少時間,旁邊放了個礦泉水,水裡的煙頭已經多到一眼看過去數不清。

“謝長安不在家,他昨晚把你送回家之後就開車出門了。”

王警官攬住要敲門的何深,他臉上長時間皺眉留下的川字紋格外明顯,現在看著倒真是愁眉苦臉,他歎口氣,現在確實是手足無措,主要是實在沒有突破口。

他們昨天監測出來之前釣起的顱骨dna,跟之前報告失蹤的dna一對比,發現顱骨的主人居然是多年前跳湖自殺的一個女生,當時遺體已經打撈成功,為什麼又會出現在郊區漁場呢?

他們迅速傳喚漁場老闆來問話,想要把這個作為一個突破口,意外的發現當初跳湖自殺的女生就是他的女兒。

“這是我女兒的願望,她在遺書裡寫,她從小就在漁場裡長大,死了之後也希望能一直呆在漁場,我就沒有把她火化,而是用了水葬的方式……”

漁場老闆看著年齡得有六七十,但身份證上分明是不到五十歲,大概是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經曆給了他太大的打擊,他的背已經佝僂,眼裡滿是麻木,談起那些陳年往事,居然是連痛苦都看不見了。

“水葬?一般水葬不是葬在河裡,讓遺體隨著水流彙入海洋,覺得這樣人死後靈魂就能重獲自由嗎?你怎麼葬在自家魚塘裡?”

“我,我太想她了,這樣有種她一直在陪著我的感覺……”

漁場老闆確實是個可憐人,老婆生女兒的時候羊水栓塞死了,他一個人把女兒拉扯大,偏偏女兒又抑鬱症跳湖自殺,白白忙活半輩子,到頭來還是孤零零一個人。

“不是,你的客戶知道他們買到的魚是吃過……的嗎?”對麵的警察簡直匪夷所思,這種行為多少有點變態,畢竟誰也不想吃吃過屍體的魚。

漁場老闆沉默著搖搖頭。

他這漁場規模挺大,釣魚的業務隻是給釣魚佬一個消遣,最重要的業務是每天給一些飯館還有學校食堂送魚,周圍的幾所大學都是他的客戶。

據說之前漁場的規模還要更大,這裡甚至有個釣魚俱樂部,隻是大約七八年前老闆突然一蹶不振,他的市場份額被一點點蠶食,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現在依然是個挺大的供應商。

老闆穿著很樸素,其實家底還是不錯,掙的是個辛苦錢,女兒去世後他幾乎所有時間都耗在漁場裡,甚至每天晚上都會去公墓那裡探望女兒和妻子。

他這行為確實不太道德,但也算情理之中,一個喪妻喪女的中年男人,想要留住點什麼陪伴確實無可厚非。

事情本來到這裡也就該結束,對漁場老闆的問詢也該到此為止,警察仔細排查行蹤卻發現老闆在女大學生失蹤當天半夜也去學校送過魚。

“你73日去過藝大?”王警官問。

老闆渾濁的眼睛微動,可惜還是沒有神采,他仰頭想了想,慢吞吞地回答:“73是週三吧?那應該是去過的,藝大是每週一要去送魚的。”

這個行為模式已經很多年了,一直都是週一送魚,王警官找人去學校排查了入庫記錄,藝大每週這三天都要入庫菜肉魚,老闆去送貨完全符合常理。

“送了魚之後你去做了什麼?”

“去看我女兒。”

調查一下又陷入僵局,好不容易找到的突破口好像又戛然而止在這裡,可王警官總覺得不對,他乾了這麼多年刑警,根本不相信世界上會有這麼多的巧合……

哦,也不是,何深為什麼老能釣上來屍體這也挺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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